“退?為什麽要退?”魏東東旁邊的頭目沒反應過來,向前麵望了望,驚訝地說道:“魏哥,看對方總共才隻三十多人的樣子啊!”
“哪來那麽多廢話,讓你退你就退!”魏東東沒有好氣的怒喝一聲。
對方是隻有三十多人,可正因為這樣才更加有問題,已放將近千人,而對方隻三十多人就敢有持無恐的來找麻煩,說明暗中一定還有埋伏,附近不知道藏有多少敵人呢!
那名頭目見魏東東發了火,嚇得大氣沒觀喘,再不多話,急忙給後麵的手下人員打去電話,後隊變前隊,全部撤退。打完電話之後,他問道:“魏哥,我們撤退了,用不用通知彭大哥一聲?”
魏東東擺擺手,說道:“先不用,看清楚情況之後再說!”
“是!”
他們想原路返回,可是這時候再想走,已經來不及了。本在吃豆腐皮的三眼將手中的竹簽子仍掉,拿起餐巾紙,抹了抹嘴,隨後從後腰摸出開山刀,背於身後,在小吃店老板的驚駭的目光下,他大步流星地想青幫車尾的那輛汽車快步走去。
到了近前,他伸手敲敲車窗。裏麵的司機剛接到上麵撤退的命令,正準備開車,突見一名黑衣青年敲窗,沒注意到他是從哪冒出來的,還以為是自家兄弟,放下車窗,疑問道:“兄弟,怎麽回事?”
三眼一笑,道:“怎麽回事?下車!”
“下車?為什麽下車?”司機滿麵茫然。
“就因為這個!”說話間,三眼猛的抬起手臂,全力刺出一刀,隻聽撲哧一聲,司機連怎麽回事都沒弄清楚,頸嗓咽喉被三眼刺個正著,兩眼一翻,當場死於非命。
司機被殺,可把車裏的青幫幫眾嚇了一跳,明白遇到了敵人,紛紛驚叫著從車來跑出來,直向三眼衝去。他們足有十四、五號,手裏皆拿有片刀,到了三眼近前,怒吼著掄起刀就砍。三眼怕就怕他們躲在車裏不出來,此時見對方全不都湧向自己,臉上的笑容加深,毫無畏懼,揮刀迎了上去。
他與對方動起手來,如同點燃了導火線,李爽、薑森以及劉有力和北洪門的眾人紛紛抽出暗藏在身上的家夥,由街道兩旁的各個小吃店裏衝出來,直向青幫車隊撲去。
當、當、當……嘩啦、嘩啦、嘩啦——一時間,街道上響起一片金鳴聲和玻璃破碎的聲音。北洪門三百幫眾揮舞著片刀,對著汽車又砍又砸,不時閃爍出連串的火星。
糟糕,果然有大批的敵人埋伏!魏東東臉色頓變,可他還沒來得及思考,兩名北洪門人員到了他所在的汽車旁,舉起刀把,惡狠狠向車窗砸去。車窗承受不住重擊,被砸得支離破碎,車內的魏東東嚇了一跳,本能的向他低了低頭。
他旁邊的頭目急忙將車門鎖死,同時從車椅下拿出片刀,目光慌亂地打量周圍,結巴道:“魏哥,果然有埋伏,MA的,對方從哪出來的,怎麽到處都是敵人啊?!”
其實北洪門的人並不多,圍攻二十多輛汽車,隻能勉強拉成兩排,但坐在車裏受視覺角度的限製,看起來他們人山人海,黑壓壓的一片。
魏東東也覺得奇怪,不用問,這些肯定都是北洪門的人,可兩天來,北洪門在南京的勢力已被自己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到了強弩之末的地步,他們哪來的這麽多人?而且負責堂口的劉有力隻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貨色,怎麽會突然想到半路伏擊自己呢?
媽的!他在心裏咒罵一聲,急聲道:“退、退、退!讓後麵的兄弟馬上撤退!”
後麵的汽車也想退,可是車尾停在路中不動,他們想退也退不出去。
車尾方向,三眼、李爽、薑森、劉有力連同幾名北洪門弟子與車裏下來的那十多名青幫人員打在一處。
青幫人員的戰鬥力還是很強的,至少在人數相當的情況下與北洪門打起來不落下風,但現在有三眼、薑森、李爽三人的加入,情況完全改變,十五名青幫人員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便直接被殺得東倒西歪,虧不成軍,轉瞬之間,已再無一人能站立,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嘩啦——前麵兩輛大貨車車門一開,從裏麵蹦出一百號青幫人員,帶頭的是名光年青年,手中片刀想三眼等人一指,大喝道:“殺了他們!”
敵眾我寡的情況下,想最快的扭轉戰局,占據優勢,就得先幹掉對方領頭的人。看到光頭青年,三眼、李爽、薑森的眼睛同是一亮。三人誰都沒有說話,視過百的敵人為無物,十分默契地一起向光頭青年衝殺而去。
“幹!”五名青年越過光頭青年,將三眼等人攔住,其中三把刀迎麵劈向三眼,另兩把則分向李爽和薑森掃去。
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三眼、李爽、薑森哪將這樣的小人物放在眼裏,先是李爽不躲不避,掄起開山刀,迎著對方的刀鋒揮去。
當啷啷!李爽的力氣對於青年來說實在太巨大了。隨著一連串的火星,那青年手中的片刀一折為二,可開山刀的力量絲毫沒有減少,依然又快又狠地劃了出去。
撲!青年的胸口被撕開一條尺長的大口,血流如柱,慘叫一聲,仰麵倒地。
另一邊,薑森與他不分先後,將麵前的青年輕鬆砍翻在地。
再說三眼,麵對三把片刀,臉上揚起冷笑,將手中的開山刀一橫,高舉過頭頂,大喝一聲:“開!”
當!當!當!
隨著三聲脆響,三把片刀被他硬生生的架住,接著,他借著身子前中的慣性,猛的一揮手臂,將三把片刀彈開,身形不停,側身把三名青年正中的那為狠狠地撞了出去,又連續兩箭步,直接竄到光頭青年的近前。
“啊——”眾人想不到三眼如此凶狠,心頭皆是一驚。
他們吃驚,可三眼的動作並未停止,到了光頭青年麵前時,他的刀也隨之力劈華山的掄了下去。
光頭青年準備不足,倉促應戰,將手中的片刀舉了舉,想頂住三眼的這一擊。不過他太低估三眼的力氣了。哢嚓一聲,三眼這一記重刀,隻把光頭青年陣的臂膀酸麻,胸口生痛,站立不住,噔噔噔連續倒退數步。
本來他可以退的更遠,但是退出三步後,身子馬上被後麵的手下人擋住了,不等他緩過這口氣,三眼又衝了上來,抬腳就踢,嘭!這腳甚是要命,正挑在光頭青年的下體處,後者怪叫一聲,手中的刀仍掉,雙手捂住下體,好象一隻煮熟的大蝦,身子佝僂成一團。
三眼低頭一瞧,見青年的大光頭伸到了自己的麵前,他嘿嘿笑了,反手一刀,砍在光頭青年伸得長長的脖子上。
撲哧!
青年的光頭滾落在地,一股血泉噴射而出,三眼側一腳,將他的屍體掃開,然後震聲喝道:“兄弟們,給我殺!”
聚集在附近的北洪門幫眾見三眼如此勇猛,真好象取敵首級如探囊取物,一各個信心大增,士氣大振,連日來對青幫的恐懼一掃而空,人們象是殺紅眼睛的惡獸,舉刀尖叫著向青幫人員殺去。
剛上來,已方帶隊的頭目就被對方一個人給活生生地斬殺掉,下麵那一百多號青幫幫眾心涼半截,無心再作戀戰,四散奔逃,有的往回跑,有的往車上竄,有的則向街道兩旁的小吃店鋪逃,上百號人,你推我擠,亂成了一鍋粥。
如此一來,他們哪還能抵擋得住北洪門幫眾的瘋狂進攻,隻作了象征性的抵抗便開始全麵潰敗。
車隊後方潰散,前麵也好不到哪去,高強帶領血殺的兄弟,雖然人數不多,但各個都凶猛異常,一路斬殺,硬是衝出一條血路,向車隊的中央逼去,一路上,不知有多少青幫人員折損在他們手裏。三十多人,幾乎都變成了血人。
前麵頂不住,後麵又告急,被困在車隊中央的魏東東哭不堪言。
現在是雙方針尖對麥芒的短兵交接,完全的正麵衝突,再高明的計謀此時也派不上用場,勇猛決定一切。魏東東頭腦是精明,但現在也想不出太好的辦法來解決已方的頹敗之勢。
“開門!給我滾出來!”
圍在他所坐汽車左右的北洪門幫眾還在拚命地用片刀劈砍著車身,一各個咬牙切齒,叫罵聲、怒喊聲不斷。
這時,一名北洪門人員突然將手伸進車內,想將車門的鎖拉開,魏東東身旁的頭目手疾眼快,狠狠的砍到一刀,正中那青年手腕。
他用組了力氣,這一刀直接將青年的手砍了下來,斷手掉在車內,手指還在勾動著,鮮血濺了魏東東和那頭目一身。
“啊……”
斷手之通,青年哪裏能忍受得了,連連倒退,捂著斷腕,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身子搖晃著,差點痛地暈死過去。
兩旁的北洪門人員見狀,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把裏麵的兔崽子燒出來!”
隨著他的話音,立刻有兩名青年跑到旁邊的小吃店,將一隻燒烤火爐搬了出來,裏麵都是紅彤彤的木炭,兩人高舉了,之向魏東東的汽車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