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青年的劍鋒劈到謝文東的手掌時,他的心也興奮得快蹦到嗓子眼,本以為自己這全力的一劍可以將謝文東當場斬殺,可哪裏想到,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耳輪中隻聽得當啷一聲脆響,火星四濺,再看謝文東掌心處,不知合適多出一把黃燦燦的金色小刀。

“啊?”青年大驚失色,謝文東什麽時候拿出的刀,他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擋住青年的劍,謝文東順勢揮出一拳,直奔青年的麵門打去。

青年低聲怒吼,會劍削謝文東的手腕。可是劍隻揮出一半,槍聲再次響起,青年隻覺得手臂發麻,揮劍的胳膊再使不出力氣,低頭一看,臂肘處被子彈穿出個血窟窿。正麵有謝文東,側麵還有人家的槍手,今天肯定是討不到好處了。青年不敢再耽擱下去,連滾帶爬地鑽進人群中,向外跑去。

青年跑路的速度夠快,可謝文東也不慢,在他五鑽進人群的同時,謝文東也跟了上去。

出了小麵館,青年剛挺直身軀,突然聽後身後一生斷喝:“看刀!”同時一道勁風向他的後腦襲來。

青年想也沒想,反手一劍,將飛涉而來的暗器打開。

當啷,一金一銀兩道光芒撞在一起,發出悅耳的脆響聲。

金光正是謝文東扔出的金刀。青年本以為將按期擋開便沒事了,誰知在他擋下金刀的瞬間,謝文東手腕一抖,金刀快速地繞著劍身旋轉數圈,緊接著,謝文東又大喝一聲:“給我撒手!”

青年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忽然掌中一沉,受理的短劍脫手而飛。

啊!直到這樣時候,他才發現,原來謝文東甩出的金刀上還帶有一根極細近乎於透明的銀線。這時,青年已兩手空空,沒有任何的武器,加上一條手臂受了槍傷,身手大打折扣,他毫無鬥誌,更不敢作做停留,二話沒說,掉頭就跑。

謝文東這會沒有追擊,而是抬起手表,在空中用力的揮了揮,作出個“殺”的手勢。

“嘭!”隨著他的手勢,遠處在樓房上傳來一聲沉悶的槍聲。

再看青年,奔跑的身子如同遭受雷擊,重重地震了一下,隨後,向前踉蹌幾步,一頭栽倒,躺在地上四肢抽搐,轉眼工夫,便沒了動靜。

無比精準的一槍,子彈直接將青年的腦袋打穿,強大的穿透力和旋轉力幾乎將他的頭蓋骨掀開,開槍的人正是深在樓頂天台的東心雷。

兩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謝文東看著地麵上的屍體,慢慢將金刀收起,金眼、火焰、靈敏三人也紛紛從麵管館裏衝出,看眼屍體,然後站在謝文東的左右,機警地巡視周圍慌亂的人群。

槍戰使街道亂成一團,再說房間內,史文俊和袁天仲還在做生殺搏殺,兩人都把各自的本事發揮到了極限,打一下,停一下,雖然不激烈,可是每個回合下來,身上總是增添一條新的傷口。

袁天仲年輕力壯,受點傷,流點血不算什麽,可史文俊不行,他本就有傷在身,加強現在又受數道劍傷,無疑雪上加霜,使他的體力流失嚴重,而且在袁天仲深厚還有薑森等虎視眈眈的幾名槍手,史文俊不得不分心留意他們,如此一來,他真有寫支撐不住了。

聽到外麵傳來槍聲,史文俊和袁天仲同是一驚,可很快後者哈哈仰麵大笑起來,說道:“史長老,看起來你的兩名門徒已經先你一步上路了。”

史文俊腦袋嗡了一聲,隨後兩眼通紅,怒聲道:“你們非要趕盡殺絕嗎?”

袁天仲笑聲更大,說道:“想趕盡殺絕的似乎是史長老你吧?!如果你不來T市找謝先生的麻煩,你也不會有今天,隻能說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別人!”說完,他舞劍又衝了上去。

自己身陷重圍,而且身上多處受傷,史文俊已無心戀戰,見袁天仲又殺過來,他抽身而退,撤回到臥室裏,毫不停頓,躍上窗台,一腳將窗戶踢開,抽身跳了出去。

他跳出去的快,可是回來的也不慢,隻不過是被子彈逼回來的。

在史文俊跳出去的同時,五名早已埋伏在天台上的暗組人員齊齊射擊,密集的子彈在他的肩膀和腳麵打出個血窟窿,如果繼續逃走,估計得被子彈打成篩子,史文俊無奈,強忍疼痛,手腳並用又爬了回來。

史文俊跳窗跑了,眼看著煮熟的鴨子要飛走,袁天仲哪能不急,身形如電,緊追過去,他剛衝到窗戶口,沒等向外跳,見史文俊又爬了回來,這下袁天仲樂了,猛然踢出了腳。

驚魂未定的史文俊閃躲不急,被袁天仲這一腳結結實實踢在胸口上。

嘭!史文俊吭哧一聲,一屁股坐在底墒,臉色憋的漲紅,當他反過這口氣,再想站起身時,袁天仲的軟劍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

看著他冰冷的眼睛,狠毒的笑容,史文俊打個寒戰,冷汗流了出來。

他顫聲說道:“天……天仲,給我一條活路行不行?”

袁天仲冷漠地搖搖頭,道:“我若是給你活路,那麽誰給我火爐呢?”

“你……你要殺我?”史文俊睜大眼睛,平日裏的高傲和威嚴早已消失無蹤,眼神中滿是驚慌之色。

袁天仲彎下腰,貼近史文俊的耳邊,低聲說道:“史長老,你的死會讓我在北洪門的地位提高一太截,也算死有所值,你就認命吧!”

想不到在望月閣裏性格溫順、對自己向來必恭必敬的袁天仲現在竟然變的如此毒辣,史文俊的身子直哆嗦,伸手一把將他的脖領子抓住,吼道:“袁天仲,背叛師門,欺師滅祖,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袁天仲還要說話,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知道薑森和任長風已經近來了,他再不猶豫,冷笑一聲道:“我不怕!”語音未落,他手腕加力,狠狠的在史文俊的脖頸上劃過。

嘶!

史文俊的脖子上多出一條淡紅色的細線,隔了兩秒鍾,血霧噴射而出。

史文俊抬起手,想捂住脖子上的傷口,袁天仲不給他任何機會,反手又是一劍,將他的腦袋硬生生砍下來。

撲通!無頭的屍體重重摔倒在地,袁天仲慢慢收起軟劍,咱在原地良久未動。

過了好一會,他才轉回身,麵對著薑森和任長風,臉上那個露出備色,垂下頭,說道:“我。。。。。。我殺了史長老!”

薑森看著袁天仲,暗皺眉頭。

任長風則走上前來,看了看一分為二的屍體,然後拍怕袁天仲的肩膀,讚道:“天仲,做得好,不愧是我洪門的兄弟!”

正如袁天仲算計的那樣,他殺了史文俊。讓北洪門徹底相信了他的忠誠,包括任長風在內。

薑森也相信了他的忠誠,但是卻覺得袁天仲過於寡情,下手也過於狠毒,畢竟史文俊曾是他的同門長輩,現在讓其身首異處,在感情上有些說不過去。

史文俊連同三名門徒全被殲,這總算讓謝文東出了一口惡氣。知道北洪門的人將屍體全部處理幹淨,警察才姍姍來遲,又是清空現場,又是封鎖街道,忙得不亦樂乎。

帶隊的隊長看到正準備上車的東心雷,大嘴一咧,笑容滿麵的迎上前去,點頭說道:!東先生!都處理完了嗎?”

“恩!”動心雷含笑應了一聲,看了看手表,笑道:“這次來得挺準時,過兩天找個機會一起出來喝頓酒吧!”

“好,好!一定,一定!”那隊長連連點頭答應,見北洪門人員從樓內抬出兩隻黑色袋子,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低聲問道:“上午的事,就是這些人幹的?”

“沒錯!”“MA的,真實瞎了他們的狗眼,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那隊長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說話時還用力揮了揮拳頭。

“嗬嗬!”動心雷笑了,轉身間謝文東的車已經開走,他對隊長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回頭見!”說完,坐進車內。

“再見!”目送著東心雷的汽車離開,隊長的表情立刻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變,雙手插腰,趾高氣揚的指揮下麵的警察,裝模作樣的收取現場留下的物證以及尋找目擊者。

謝文東和東心雷返回了總部,下麵的兄弟則直接拉著屍體去了郊外,找片荒地,將屍體掩埋掉。

車上,謝文東看著渾身上下傷痕累累的袁天仲,正色道:“天仲,這次辛苦你了,身上的傷要不要緊?”

“小意思、,東哥,等回總部處理一下就行了!”袁天仲殺了史文俊民心裏沒有任何悲傷的意思,反而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他心中激動異常,雖然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卻絲毫沒感覺到疼痛,精神百倍。

“嗬嗬!”謝文東笑了,知識臉上在笑而已。袁天仲殺了史文俊,本來是件好事,說明他已下定決心,和望月閣徹底脫離關係,但不知道為什麽,謝文東心裏有種不舒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