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目睽睽之下,在望月閣長老的麵前,其門徒竟然被一名青年活生生的割喉,會場內的眾人都有些嚇傻了,一個個張大嘴巴,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撲通!唐寅鬆開手臂,付武的屍體重重倒在地上,大量的鮮血自他的喉嚨裏咕咚咕咚的湧出來,染紅了地麵,也染紅了史文俊的眼睛。
“啊---”不知過了多久,邵舉反應過來,眼看著大師兄慘死於敵人之手,他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聲,腦袋嗡嗡直響,提劍向唐寅衝去。
不等他到近前,唐寅伸出一個手指,在邵舉麵前搖了搖,笑嗬嗬地說道:“殺你,也隻需要一招!”
聽完唐寅的話,在想起付武被殺時的情景,邵舉心底生寒,背後生風,激靈靈打個冷戰,胸中沸騰的血瞬間冷卻大半,前衝的身予不由自主地又退了回來。
他退出沒有幾步,突然覺得身後硬幫幫的,好像撞在一堵牆上,他急忙轉回頭,看清楚來人之後,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血,他急忙低下頭,顫聲說道:“師傅,他。。。。。。大師兄。。。。。。”
站於他身後的,正是走下場來的史文俊。後者冷著臉,目光射在唐寅的臉上,看也沒看邵舉,大手一揮,直接將他推開,喝道:“滾開!沒用的東西!”
邵舉踉蹌出數步才將身子站穩,看出師傅動了真火,哆哆嗦嗦地垂首站在一旁,大氣都沒敢喘。
史文俊走到唐寅近前,臉色陰沉恐怖,眼中的寒光幾乎能凍死一頭大象。他冷聲說道:“閣下好快的身手,好毒辣的手段!你的師傅是誰?”在史文俊看來,唐寅年歲不大身手已如此厲害,其師傅肯定是了不起的人物。
“我來這裏不是為了聽你的瘋話,而是來尋找樂趣的,他,”唐寅伸手指了指地麵的屍體,說道:“不行!那麽,你來!”說著,他雙手背於身後,兩腿分開,含笑看著史文俊。
史文俊身為望月閣的長老何時被人如此輕蔑過,加上他脾氣本就暴躁,等唐寅說完,他厲喝一聲,上身前傾,猛地想唐寅竄去,與此同時,手中多出兩把寒光閃閃得短劍,分刺唐寅的左右胸口。
他的出手與付武、邵舉二人比起來,可謂有天壤之別,不蛋蛋速度奇快。而且招法犀利,看似隨意的一刺,可後續招法無窮無盡,變化多端,對方若被他氣勢所攝,不敢硬接,將會立刻陷入被動挨打的地步。
唐寅笑容加深,這才是他想碰到的高手。背於身後的手收回,掌中隨之多出兩把殘月彎刀,迎著史文俊的雙劍,揮刀而上,與其惡戰在一起。
兩人出招都極快,像是兩道閃電撞在一起,隨後各自分開,唐寅退出三米多遠,雙肩的衣服被劃出兩條口子,再看史文俊,倒退五步,衣服上是沒口子,但胡須被彎刀削下一縷。
一招過後,兩人未分輸贏,隨後二人不約而同的再次向前近身,對上一招後,又各自分開,如此循環。
在謝文東等外行人的眼中,他倆的打鬥實在無聊得很,分分合合,斷斷續續,一點都不激烈,不似生死相搏,倒像在做遊戲,可是曲青庭、袁天仲等內行人卻一個個繃緊了神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戰場,同時心也提到嗓子眼,看其緊張的模樣,好像打仗的人是他們。
等唐寅和史文俊打了而是回合之後,曲青庭長出一口氣,暗暗佩服唐寅的身手,同時也很奇怪,謝文東在哪找來一個這麽厲害的幫手。想著,他嘴角不知不覺地向上挑了挑,可是很快他又將浮現在臉上的笑容收了回去。
從心裏來講,他不希望史文俊贏,正好相反,他希望他輸,若是不小心被唐寅殺掉,那就再好不過了。
史文俊若是敗北,或者被殺,那麽望月閣與謝文東的仇恨也就徹底結下了,到時雙方免不了發生大規模的爭戰,這個結果正是他最願意看到的,亂才容易生變,他也可以從中尋找機會,讓謝文東協助自己坐上望月閣閣主的寶座。
“師傅!”一名青年走到曲青庭身旁,彎下腰來,低聲問道:“史長老年歲已高,我擔心時間拖長,恐怕後勁不足,師傅你看用不用我們去助他一臂之力?”
曲青庭老臉沉,聲音低沉地嗬斥道:“胡鬧!對方隻是個目中無人的毛頭小子而已,史長老自然可以應付,你們上去隻會添亂,退下!”
青年嚇得一縮脖,再不敢多言,默不做聲地退了回去。
“叮、叮、叮——”
謝文東正關注場中爭鬥的二人,手機再次響起,將電話拿出低頭一看接收的信息,笑了。短信是薑森發來的,稱樓內洪門聯合會埋伏的人員已經全部清理幹淨,問他如何處治。
他仰麵想了想,回了一個字。
這時,任長風走了過來,小聲問道:“東哥,這裏太亂了。用不用先出去避避?”
謝文東擺擺手,邊收起手機,邊笑眯眯地看著戰場,說道:“避什麽?亂才有意思嘛!”
“可是……”任長風還想說話,謝文東拍拍他的胳膊,向戰場的方向弩弩嘴,說道:“能看到唐寅找到勢均力敵的對手可不容易
今天若是錯過了,以後恐怕可就沒機會再見到了。
任長風看著謝文東暗歎了口氣,真不知道東哥是怎麽想的在四麵強敵的情況下竟然還有心情去看熱鬧。
說話間,場中的戰況發生了變化,碰狀在一起的唐寅和史文俊再次分開,不過這一次兩人的步伐都有些踉蹌。
唐寅的左右軟肋各被刺開一條血口子,白色的恤瞬間就被鮮血染紅了好大一片。
而史文俊也沒占到多少便宜,在傷到唐寅的同時,後者的一腳也重重的題在他的胸口,老頭子上了年歲,體力本就不如年輕人,唐寅這一腳差點直接要了他的性命。史文俊臉色蒼白得嚇人,氣血翻騰,心口又痛又悶,站在那裏,人已連連打晃。看起來有隨時摔倒的可能。
兩肋受了劍傷,唐寅好象毫無感覺,他兩手持刀,展開雙翅,仰天大笑一聲道:痛快!說著話,他看向史文俊,笑道:我們再來過!
說話間,他提著雙刀又象史文俊走去。
後者暗暗咬了咬牙,經過剛才一場惡戰,他的體力已有不支,加上又受了唐寅一腳,此時已是強弩之末,哪還有力氣再和年輕力壯的唐寅繼續打?
正在這時,周圍傳來大喝聲:唐寅,你不要逼人太甚!說話間,史文俊帶來的幾名門徒全部殺出,各持刀劍,擋在唐寅的麵前,對他怒目而視。
唐寅環視周圍,哈哈而笑,說道:老的不行,換成小的,也好,你們一起上吧!說著話,他雙刀一分,兩臂彎曲,作出迎戰的準備
幾名門徒相互看看,齊喝一聲:上!
隨著話音,幾人一湧而上,將唐寅圍在當中,隨後,刀劍紛舉,由四麵八方向唐寅功去。
麵對周圍排山倒海般的進攻,唐寅麵無懼色,揮舞雙刀,從容應戰。
隻見場中兩把殘月彎刀,上下翻飛,日月無光,真可謂刀起處,寒光閃爍,刀去時,神哭鬼嚎。
雖然兩肋帶傷,唐寅仍身如旋風,隻憑一己之力迎戰數名望月閣門徒,絲毫不落下風。
觀戰的任長風喝袁天仲看得直咽口氣,不約而同地嘀咕道:這個變態武功又有增進!
謝文東看不出來唐寅的武功是進還是退,聽完他倆的嘟囔聲,撫掌而笑,連聲讚道:好,好,好!好一個唐寅!
雙方纏鬥十多個回合,未分上下,周圍的眾人都看得如癡如醉時,唐寅已顛感不耐煩,見前麵又刺來一劍,他放棄躲避,隻是將身子微微側了側,撲哧!這一劍正中他的肩頭,不等使劍的青年興奮歡呼,他反手就是一刀,將對方拿的受臂硬生生劈了下來。
身上的傷口對唐寅飛彈沒有影響,反而將他凶殘的一麵激發到了頂點。他飛身而起,左手至上而下的刺了出去。那斷臂青年正痛得眼前直冒金星,沒等看清楚怎麽回事,被唐寅的彎刀正中胸口。
人助刀勢,刀借人威,其力道何止百斤。
撲!這一刀直接將青年的胸口刺穿,刀尖在他的後腰探出來。唐寅落地之後,也不拔九,直接將對方連人帶九一起踢了出去,同時他扭轉身形,左手一把將在他身後出手偷襲青年脖子扣住,沒見他如何用力,隻聽趾嚓一聲,青年的頸骨補他硬生生的捍折,腦袋也隨之不自然的向一側耷拉下去,絲毫沒有停怪不得,抓住青年脖子的手不放,向自己身帝一拉,剛好擋住另外刺來的兩把短劍,他嘿嘿一笑,右手掄起,衝著使雙劍的青年,惡根根劈出一九。
當啷啷!
那青年橫雙劍招架,可是他還是低估了唐寅這一九的力道。
接實之後,青年的雙臂如同過電一般,虎口崩裂,人也隨之倒飛出去。。
嘭!他的身子重重撞在牆上,雙劍脫手落在地上,人靠著牆壁晃了幾晃,哇的吐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