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的這番話並不是無的放失。老爺子曾不僅一次提醒他,袁天仲野心甚大,日後非池中之物。謝文東絕對相信老爺子的眼光,但是他有十分喜歡袁天仲的能力,不忍趕他離開,在他看來,隻要自己處理得當,小心應付,還是可以鎮住袁天仲的。
不管袁天仲沒有沒領會自己的意思,謝文東含笑說到:“時間不早了,回去好好休息,在過兩天,我們就去往上海,你也要精心準備一下!”
“是。東哥”袁天仲重重地點下頭,躬身告退,走出謝文東的臥室。
當他出來的時,發現五行兄弟都在房外,表麵上他們還是像以前那樣對袁天仲客氣有加,可是從五行兄弟的身上以及眼神裏,後者能感覺到他們對自己充滿戒備以集提放,暗中歎都氣,袁天仲沒有說什麽,強顏歡笑,低頭快步走開了。
“真是搞不明白,東哥為什麽要留下他!”等袁天仲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木子搖頭說到。
金眼一笑,說道:“東哥欣賞他的功夫。
木子撇撇嘴,拍拍腰間的手槍,嗤笑道::“功夫再高,也能一槍撩!倒”
金眼聳聳肩,沒有答話。木子說的是事實,不過在很多時候,超強的身手也能起到槍械無法比擬的作用
第二天,商務,天晴。陽光明媚,晴空萬裏,一覽無雲。
或許是昨天逛了整整一天,金蓉也累了,上午並沒有來找謝文東,謝文東得到清閑的同時,心裏有稍微失落,正坐在辦公室裏處理社團內的事務,金眼敲門而入,說到:“東哥,李小姐來了!”
李小姐?謝文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疑問道:“哪個李小姐?”
“是李曉芸。”金眼說道。
“哦!原來是曉芸,快請她近來。”謝文東放下手中的文件,笑嗬嗬地說道。
“是!”金眼麵無表情地答應一聲,走出房間。對李曉芸,金眼以及五行都沒有太多的好印象,他覺得這個女人善於玩弄心計,她的存在,對金蓉是個威脅。凡是北洪門的人,沒有誰不希望謝文東和金蓉能最終走到一起。
時間不長,金眼把李曉芸帶進辦公室,若來者是金蓉,這時候他肯定會識趣地退出去,可是現在,他站在門邊處,沒有任何要裏靠的意思。
對李曉芸,謝文東有尊重、感激、喜歡的成分,看到她,他站起身:“曉芸,你今天怎麽這麽有空,到我這裏來做客?”
其實北京到T市很近,坐車過來隻需要一個多小時,但是李曉芸事物繁多,雖然心理對謝文東想念得很,卻很難抽出身趕過來。
坐帶椅子上,李曉芸回頭瞥了一眼若無其事的金眼,隨後問道:“文東,我聽說你明天會去上海?”
“恩!”謝文東一笑,點點頭。對於李曉芸知道洪門峰會的事,他一點都不奇怪,政治部一直都在暗中監視他的舉動,何況洪門峰會這麽大的事,政治部哪會不知道。他也不隱瞞,實話實說道:“洪門峰會要在上海舉辦,作為北洪門的負責人,我沒有不去的道理。”
李曉芸關切地問道:“會有危險嗎?”
謝文東想了想,說道:“風險肯定是有的,不過審計署在上海畢竟還占有半壁江山,別人想難為我,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李曉芸向前一探身,握住謝文東的手,說道:“文東,我。。。。。。很擔心你!既然不是那麽安全,你可以不去的。”
她擔心謝文東的安危是一方麵的考慮,但不是她來的主要原因,勸謝文東不要去上海,這話在電話裏就能說清楚,之所以著急趕過來,她是為了謝文東訂婚的事。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想去做,而是你沒有選擇,必須得去做。”謝文東淡然說道:“逃避是沒有用的。當我選擇這條路的時候,就已經穿好了盔甲,隨時準備去應戰!”
謝文東的外表並不陽剛,散發著濃濃的陰柔氣質,不過和他稍有接觸便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那股衝勁,勇往直前、毫無畏懼的衝勁。
李曉芸吧了口氣,她很清楚,自己沒有勸阻謝文東的能力,似乎世界上也沒有誰能勸得了謝文東。她沉默半晌,話鋒突然一轉,表情落寞地問道:“聽說,你要和前任的北洪門掌門的孫女訂婚了。”
“哦。。。。。。”李曉靶這話正好問到令謝文東頭痛的問題,他苦笑著抽出香煙,點燃,說道:“是的!”
“這麽重要的事,為什麽不通知我?”李曉芸問道,眼神幽怨。
謝文東瞄了臉色不太自然的李曉芸一眼,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心中生出幾分內疚之情。
他不說話,李曉芸也沉默無語,辦公室裏安靜下來,靜悄悄的,毫無聲息。
不知過了多久,李曉芸再次緊緊握住謝文東的手,說道:“你可以不……”
他的話話還沒有說完,隻聽見咣當一聲,房門應聲而開,金容從外麵走了進來。
看到金容,站在門口的金眼長出了一口氣,心中暗道:“小姐來的真是時候!”
金容走進辦公室,看到李曉芸正抓著謝文東的手,小丫頭的眼睛頓時燒起了熊熊的烈火,火光閃爍,她深深吸了口氣,沒有理會李曉芸,直接走到謝文東身邊,雙手自然而然的搭在他的肩膀上,笑問道:“哥哥,這位阿姨是誰呀?”
她這聲阿姨叫的清脆,李曉芸頓時由白臉變紅臉,不過很快恢複了正常。
不等謝文東收手,他先把手縮回去,站起身,打量金容一番,然後笑嗬嗬的說道:“你就是金小姐吧,我叫李曉芸,是文東的同事,也是十分”親密“的朋友。”說話時,她特別加重親密兩字,故意給人造成曖昧的感覺。說完,她把手伸到金容麵前。
金容哼了一聲,壓根就沒有和她握手的意思。她撇了撇嘴,嘟囔道:“李曉芸?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哥哥也一直沒提起過你嘛!”
金眼在旁邊急忙說道:“小姐,李小姐和東哥隻是普通的朋友和同時關係!”
“哦”金容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用眼角瞄了瞄李曉芸,小腦袋向上一揚,輕描淡寫的說道:“難怪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呢!”說著話,她整個人幾乎要伏在謝文東的身上了。
唉!謝文東歎氣。每次遇到這樣的場麵,他都不知該如何應對,這次也是如此,頭痛的敲敲額頭,歎息不語。
李曉芸城府頗深,不像金蓉那樣,喜歡和不喜歡都表露在臉上。她看向謝文東,說道:“文東,我還有事回政治部處理,先走了。”
謝文東聞言,輕輕推開金蓉,站起身形,不好意思地向李曉芸笑了笑,客氣道:“吃過午飯再走吧!”
李曉芸還沒說話,金蓉在旁嘟嚷道:“哥哥,你可是答應今天中午單獨陪我吃飯的。”
有嗎?謝文東撓撓頭發,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來自己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李曉芸看看金蓉,再瞧瞧謝文東,宛然而笑,說道:“算了,不打擾你們了。對了,文東,你和金小姐訂婚的那天是幾號?”
確切是那天,謝文東還沒想好,總之要在洪門峰會結束之後。他正琢磨著該如何回答,金蓉搶先道:“快了!就在二十五號還有八天。”
“哦!李曉芸點點頭,暗暗記下,向謝文東說了一聲再見隨後轉身向外走去。
沒等道門口,金眼已先一步將房門拉開,看樣子是希望她馬上消失。
站在門前,李曉芸好像想起什麽,停住身,回頭道:“文東,銀行方麵有些事情我要和你商量。”頓了一下,她又笑道:“等你從上海回來我們再談吧!”
“好!”謝文東繞過辦公桌,想去送送李曉芸,這時金蓉悄的將他後衣襟抓住,眼睛卻若無其事看向窗外,嘴裏哼著不成調的小調。
謝文東難以移動,無奈的歎了口氣,隻好目送李曉芸離開。等她走後,他輕拍金蓉的小腦袋,眉頭微皺,說到:”你這樣太沒有禮貌了。。”
“沒有禮貌?我這還算客氣著呢!”金蓉雙手掐腰,頗有管家婆的架勢,怒衝衝地問道:“剛才她拉著你的手幹什麽?你們親密到什麽程度?”
“哦……”謝文東挑起目光,看向金眼。
金眼多聰明,馬上明白謝文東的意思,急忙解釋道:“小姐,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東哥和她,隻是普通的同事關係。”
哼哼兩聲,金蓉掘起嘴,嘟囔道:“鬼才信你們!”說著話,她不由分說的拉起謝文東向外走去。
謝文東疑問道:“蓉蓉,你要去哪?”
“吃飯啦!”金蓉邊拉著謝文東向前走邊小聲嘀咕道:“狠狠吃你一頓!”
謝文東和金眼對視一眼,皆忍不住哈哈大笑。
和金蓉在一起,總是少不了歡笑。
很奇怪,看到李曉芸時,金蓉象個小醋壇子,雖然毫無禮貌而言,但謝文東的新裏非但沒有氣惱,反而有些甜絲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