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三槍打下去,那越南青年的腦袋隨之開了花,當場死於非命。再說宅院的後身,血殺、北洪門與十餘名天狼幫殺手的槍戰還在繼續。天狼幫此時已感覺到身後的房屋被。
敵人攻入,如果此時再衝不出去,就會變成腹背受敵,誰都別想活著跑出去。
一名黑衣大漢喝道:“你們掩護大哥,我去衝開一個缺口!”說著話,他提起一把手槍,猛的喘起,將速度發揮到極限,向正前放的柵欄衝去。
住宅的後院是菜地,沒有院牆,隻是用木版子簡陋地圍城一圈,半人高的樣子,即使是平常人也能輕鬆的跳進跳出。
那黑衣漢字速度極快,雖然麵對槍林彈雨,也沒有跑“S”型路線躲避,直接衝向前方。
如此一來,他無疑是把整個身子都暴露在血殺和北洪門的槍口下,他跑出還沒有五米,身上至少被二十顆子彈打中,向前又踉蹌數步,無力摔倒,可是他倒下的瞬間,另隻手裏已經拔掉引線的手雷也隨之甩向前方。
咕嚕嚕!手雷在地麵翻滾,慢悠悠的軲轆到柵欄前,撞在木版上,接著,爆炸開來。
轟隆!隨著一聲地動山遙的爆炸聲,木柵欄被炸開一快三米多寬的大缺口,藏身與柵欄後麵的數名北洪門人員亦被彈片以及木削炸死炸傷多人。
趁著北洪門陣營有些混亂,天狼幫的殺手同時站起,手中的槍如同爆豆一般,連續向四周掃射。他們的火力強猛,槍法也精確,即便是血殺也不敢輕易地露頭。
在凶狠的火力壓製下,天狼幫的人全速向柵欄的缺口處衝去。他們圍成一團,明顯是保護正中央的那名黑衣人。而那人也不時的指手畫腳,指揮周圍的同伴對敵人進行壓製。
薑森和任長風看的清楚,那黑衣人肯定是對方的頭目,被眾星捧月的圍在正中央,看身材和阮誌程差不多,十之八九是阮誌程本人。
他二人對視一眼,齊齊點下頭。薑森抬起手,讓血殺的兄弟穩住,不要急於與對方拚命。
當那十餘名黑衣人要衝出柵欄的瞬間,薑森抬起手突然向前一揮,喝道:“打!”
隨著他的話音,柵欄四周槍聲四起,原本躲藏在各個掩體後的血殺人員齊刷刷站起,對著天狼幫的那群人進行凶猛的還擊。
麵對麵的對射基本沒有贏家,天狼幫有數名殺手被流彈打中,紛紛倒地,或死或傷,北洪門和血殺人員同樣也有傷亡,不過他們在人數上占有太大的優勢,少量的傷亡根本不影響什麽。
見對方實力相差過於懸殊,原本還圍成一團的天狼幫殺手的信心徹底被擊垮,麵對著數不清的敵人,嚇得四處而逃,如此一來,天浪幫人群中央的那名黑衣人徹底暴露在血殺,北洪門的槍口下。那黑衣人還在向潰敗的已方人員拚命的叫喊著,不過他說的是越南話,薑森等人並不明白他在說什麽。任長風不管那麽多,對薑森喊了一聲:“掩護我!”說著話,他已反握著唐刀,大步向那黑衣人跑去。
任長風提刀衝過來,黑衣人先是一驚,不過看清楚他拿的隻是一把又窄又長的唐刀之後,放下心來,扯脖子怪叫一聲,舉起手中的AK47。
沒等他開槍,突然覺得雙手手腕一麻,接著,掌中的步槍落在地上。他低頭提看,隻見自己的雙腕個出一個血窟窿,子彈射入體內產生的旋轉破壞力幾乎將他的腕骨打碎。
“啊……”那黑衣人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雙手不自然地下垂著,鮮血順著指尖滴滴答答滑落。他娘蹌著連連後退,黑衣人剛才已經到了柵欄邊緣,現在這一退,又退到後院中。
這時候他再想四周觀瞧,映入眼中的都是敵人,數不清的黑色西裝大漢或舉著槍械,或提著刀具,一各個滿麵猙獰,目露殺機的瞪著他,而他的身邊的那些同伴大多數被打死,存活下來的兩,三人也已逃進莊稼地裏,消失得無影蹤。
他似絕望又似瘋狂地仰麵大笑,聲嘶力竭地吼叫到:“要啥就盡管來吧!(越)”
任長風速度不減,到了他近前,惡狠狠的一腳,正踢在黑衣人的胸口處。
撲通!黑衣人站立不住,倒退三步,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胸口發悶,臉色蒼白,半天回不氣來。
“CNMD越南人!”任長風一腳踏再黑衣人的肩膀上,高舉唐刀,作勢準備劈下去。
正在這時,清理完房間裏殘留敵人的謝文東等人從後窗戶跳出,看到他,任長風高舉的唐刀慢慢放下,臉露喜色,說道:“東哥,我們把阮誌程這混蛋抓住了!”
謝文東麵無表情的點點頭,走到那黑衣人近前,上下打量他幾眼。這黑衣人臉上帶著麵套,隻露出兩隻賊溜溜的眼睛,看體型,確實和阮誌程差不多,但是謝文東的直覺告訴他,此人絕對不是阮誌程。
因為這名黑衣人的眼睛和阮誌程不一樣,沒有後者眼中那種野獸般的狂野,身上也沒有那種傲視一切的狂妄囂張之氣。
看罷之後,謝文東暗皺眉頭,向四周望了望,問道:“其他的天狼幫殺手呢?”
“都被打死了!”任長風回答的幹脆。
謝文東疑問道:“全部嗎?”
“哦……”任長風遲疑片刻,實話實說到:“除了幾名無足輕重的小角色跑進莊稼地裏,其他的人全部都死掉了!”
無足輕重?唉!謝文東暗歎口氣,急聲說道:“去追!馬上!不能放跑一個人,快!”
“啊?”任長風還沒反應過來,幾名天狼幫的下麵幫眾逃了,還追他們幹什麽?他低聲說道:“東哥,阮誌程已經落在我們的手上,其他天狼幫的人已經不足為懼了……”
不等他說完,謝文東擺擺手,說道:“他是假的。”
“什麽?假的?”任長風聽完這話,臉色大變,伸手抓住黑衣人的麵罩,猛地向上一拉,低頭細看他的模樣,可是不是嘛,這人的容貌雖然與阮誌程有幾分相似,不過的的確確不是阮誌程本人。
哎呀!任長風和薑森暗叫一聲糟糕!後者命令手下的兄弟將其他被打死的殺手麵罩摘掉,一一查看,結果沒有一個是阮誌程。任長風的白臉憋成醬紫色,對下麵的北洪門人員吼道:“兄弟們,跟我去追!”說這話,他提刀向莊稼跑去。
阮誌程確實跑掉了。
天狼幫的殺手之所以帶著麵罩衝出來,正是為了掩人耳目,給阮誌程造成趁亂逃脫的機會。
被他們圍在當中的人不是阮誌程,而是他的弟弟阮誌明,除了他二人身材差不多外,容貌也相似,阮誌程自己則裝扮成天狼幫普通殺手的模樣,跟在左右,剛才在混戰時,天狼幫的人一哄而散,留下阮誌明,也是為了分散目標,好讓阮誌程順利跑掉,不然以天狼幫的凶狠,即使全部戰死,也不會出現敗逃的現象。”
現在薑森和任長風明白了怎麽回事,但再想去追,已經來不及了。
一批批被洪門人員衝進在莊稼地裏,搜查了半個多鍾頭,連阮誌程的影子都沒發現。
看著個路人員紛紛空手而歸,薑森心裏又急又氣,阮誌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跑掉,這號當麵給他一記耳光沒什麽區別,他額頭出現了汗珠子,來到謝文東近前,臉色陰沉難看,不敢也不好意思看謝文東的眼睛,低聲說道:“東哥,我。。。。。我失誤了。。。。”
“是阮誌程太狡猾了!”謝文東擺下手,沒有責備薑森,任誰也不會想到阮誌程會弄出這麽一個險中求生的鬼把戲。他看著那名雙腕中彈的黑衣人,說道:“看他的摸樣,應該和阮誌程有些關係,把他帶走!另外,將這裏的屍體都處理幹淨,就地掩埋,別留下尾巴。”說完,謝文東轉身向街外走去。
這一戰,雖然殺掉天狼幫的精銳殺手三十餘人,可是結果並不能令謝文東滿意。
首先心腹大患,天狼幫的老大阮誌程還活著,其次,格桑身手重傷,生死不明,這一點也是最讓謝文東感到難受的。
回到車上,他打電話請清格桑所在的醫院,帶著無行兄弟和袁仲天直向醫院趕去。
當他們到達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四點多,可達到時,格桑仍在急救室中進行搶救,走廊裏空蕩蕩的,隻有幾名血殺兄弟在門外守侯。
看到謝文東,幾名血殺人員紛紛起身,ju身施禮,齊聲說道:“東哥!”
“格桑的傷勢怎麽樣?”謝文東深吸口氣,走上前去。
“沒不清楚。”一名血殺兄弟說道:“已經送進去一個多小時了,可到現在也沒有出來,估計情況。。。。”他本想說情況不樂觀,可是話到一半,見謝文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嚇得沒敢說完。
謝文東點點頭,從口袋裏抽出煙來,點燃,說道:“我不管那麽多,找最好的醫生來,總之,我要看到格桑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