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南洪門確實有打算收購白家在黃浦地區的部分場子,以此來穩固自己的勢力,但被白紫衣婉言拒絕了。以現在的情況在聯想起這件事,白紫衣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向問天不值掉發生了什麽事,見白紫衣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疑問道:“白兄,發生了什麽事?”
白紫衣看著向問天,表情僵硬了片刻,突然笑了,說道:“沒事沒事,隻是發生了一點小意外!”說著,他回頭對那名報信的親信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妥善處理一下。”
“白先生,我們就這麽算。。。。。。”
不等大漢說完,白紫衣狠狠瞪了他一眼,沉聲道:“我的話,你沒聽見嗎?”在自己的生日宴會上發生這樣的事情,若是讓來賓都聽見,白紫衣覺得自己的臉麵也沒地方擺了,自己以後還怎麽在上海混?白家的威信會受到多大的影響?這些他都要考慮,而且究竟是真是假,他還不敢肯定,所以這個虧他隻能吃了,至少現在還不能聲張。
大漢見他臉色陰沉,目露凶光,嚇得一句話也沒敢說,急忙低頭走了出去。
等大漢出去之後,白自已臉上又掛上燦爛的笑容,站直身軀,環視眾人,笑道:“不好意思,諸位,剛才發生了一點小意外,下麵的小兄弟不懂規矩,破壞了大家的雅興,還望各位不要見怪!”
“哈哈——”
一聽這話,宴會上凝重的氣氛消失,立刻又變得熱鬧起來,許多人紛紛笑道:“白先生太客氣了!”“是啊,白先生!”“白先生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眾人七嘴八舌的紛紛表態,隻有謝文東和向問天沒有說話。
雖然啊二人沒有聽清楚大漢說的是什麽,但他二人都能看得出來,發生的肯定不是白紫衣嘴裏說的小事情,但是至於是什麽,二人就不清楚了.
不過謝文東覺得,應該和向問天有關係,因為此時白紫衣看向問天的眼神發生了變化,臉上是在笑,但眼神中隱隱約約透出怒火和陰毒.難道,剛才下麵人的報信是和南洪門有關係?謝文東笑眯眯坐在椅子上,心裏卻在暗暗琢磨著其中的玄機.
宴會進行的很熱鬧,酒是好酒,菜是好菜,白紫衣還特意花巨金聘請許多明星來表演助興,大堂內時不時起爆發出笑音和掌聲.謝文東對這些不感興趣,倒了一杯可樂,走出大堂,站在別墅的院內,抽出香煙,點燃,仰麵望向天際
你怎麽在這
謝文東的煙沒抽上幾口,身後突然傳來嬌脆的聲音.他轉回頭一看,原來是白燕,今天宴會上的人很多,謝文東並沒有注意到她,現在定晴一看,忍不住在心裏發出一聲暗歎.
白燕是個漂亮的女人,尤其是今天,穿著白色的晚禮服,將嬌美的身軀展現無疑,臉上畫這淡妝,給人的感覺既驚豔又不濃烈.走來時,身上帶股淡淡的迷人香味,讓人的眼球不自覺的跟隨她的身影轉動.
白小姐,你好!謝文東客氣有禮地微微點下頭.
他在打量白燕的同時,後者也在打量他.謝文東身上依然穿著藏藍色的中山裝,白白淨淨的皮膚,消消瘦瘦的身材,輕輕秀秀的容貌,如果不是了解他的身份,誰都不會把他和黑道的大哥聯想在一起。
她撲哧一聲笑了,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站在這裏幹什麽呢?”
謝文東仰頭說到:“看星星。”
“星星?星星有什麽好看的?!”嘴上這麽說,可白燕還是抬起頭,尋著謝文東的目光舉目望去。
這夜天空蔚藍,晴空萬裏,繁星點點,如同無數顆的水晶,像飾墜一般懸掛在空中,煞是漂亮,白燕望了好一會,方低下頭,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欣賞過夜空了,她有感而發,說到:“是很美!不過和那些永恒的星星比起來,人是在太渺小了。”
“嗬嗬!”謝文東笑道:“沒錯!人是很渺小,在這個世界上隻占一小塊的地方,但人的名氣卻是可以無限大的,甚至能流傳千古,受萬人所矚目。”
白燕眼睛一亮,轉頭驚訝的看著謝文東,問道:“這就是你的目標嗎?”謝文東搖頭,淡然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為什麽不回答我?”
不等謝文東說話,這時,白紫衣走了過來,看了看他二人,笑嗬嗬地問道:“你倆在聊什麽?”
“白兄!”謝文東聳肩道:“沒什麽,我在這裏抽煙時,白小姐恰巧過來了。”
“哦!”白紫衣應了一聲,別有深意的含笑說道:“那我沒有打擾到你倆吧?”
白燕都起嘴,沒好氣的白了其兄一眼。
“哈哈!”謝文東見狀,在旁仰麵大笑,說到:“白兄這是說的哪裏話來?”頓了一下,他又道:“對了!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是?”
知道謝文東問的是什麽,白紫衣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強顏而笑,轉頭對白燕說到:“小燕,你先替我招待下客人,我和謝兄弟有話要談。”
白燕撇撇嘴角,好奇地問道:“要談什麽是?”白紫衣心情不佳,不耐煩的擺擺手,說到:“你不要管那麽多,快去!”
“哼!誰喜歡聽?!”白燕重重地哼了一聲,賭氣地轉過身去,快步離開了。
白紫衣對謝文東無奈地笑笑,說道:“我這個妹妹,真是被我寵壞了。”
“白小姐雖然有些小姐脾氣,不過本性還是不壞的。”謝文東這是實話實說,在他看來,白燕單純的狠,和白紫衣比起來,幹淨得如同一張白紙。
“嗬嗬!”白紫衣點頭笑了笑,接著,他又長歎口氣,說道:“剛才,下麵的兄弟來想我稟報,我們白家在黃浦地區的十餘個場子被人砸了。”
“哦?”謝文東一愣,白紫衣的場子被人砸了,他首先向導的是青幫,畢竟白家和青幫的關係很糟糕,可是轉念一想,當時白紫衣聽完手下人的匯報後,對向文天的態度出現異樣,難道,是南洪門做的?想到這,謝文東自己都想笑,因為這是不可能的事,首先,向問天不是這種背後插刀子的人,何況今天還是白紫衣的生日,再者南洪門現在有青幫這個大敵當前,他拉攏白家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會去搞突襲。如果白紫衣的手下真是這麽向他匯報的,隻有兩種解釋,一是南洪門被人冒充了,二是白紫衣的手下被人收買了。
謝文東頭腦精明,一點就透,白紫衣隻把話說個開頭,他心裏已把事情從頭到尾分析了一遍,在他看來,白家和南洪門決裂,對己方來說是個好消息。他故作驚訝地文道:“是誰做的?”
“哎……”白紫衣深深吸了口氣,說道:“謝兄弟你猜!”
謝文東說道:“在上海敢對白兄動手的隻有一家,那就是青幫。”
白紫衣聽完,臉色更加難看,搖頭說道:“謝兄弟這回猜錯了,不是青幫,而是南洪門!”
果然!謝文東暗暗發笑,不過臉上卻作出驚訝的樣子,說道:“南洪門?不會吧!南洪門和白兄的關係向來交好,怎麽會是他們做的呢?”
白紫衣嘴角一佻,冷笑道:“是下麵兄弟親眼看到的,而且……”白紫衣把南洪門想買他們在黃浦地區場子的事大致講述了一遍,然後沉聲道:‘如果兄弟們沒有看出對方是南洪門的人,正常來想,會認為是誰幹的。“
謝文東想也沒想,說道:‘青幫!“
“沒錯!”白紫衣道:“南洪門想冒充青幫的人,把我這十幾家場子打殘了,最後不想賣也得賣了,哼哼,好毒的計謀啊!”
白紫衣為人心胸狹小,利益至上,在他看來,世界上的人都和他一樣,都是唯利是圖,包括向問天的南洪門在內。
見他那副恨得要死要活的模樣,謝文東強忍住沒笑出來,這件事,明顯是青幫暗中搞鬼,而且他敢肯定百分百的肯定,報信的那個人,已被青幫收買了。
當然,他心裏想得明白,但嘴上可不會說出來,白家和南洪門的關係僵得越厲害越好,他兩家一但交惡,白家無依無靠,隻能傾向於自己這邊,那己方的機會可就來了。青幫搞出這樣的事情,倒幫了己方一個大忙。
想到這,他正色的點點頭,說道:“聽白兄這麽一講,我覺得此事很有可能是南洪門做的。”
“該死的”白紫衣其實也是半信半疑,但練連謝文東也這麽說,就由不得他不相信了,他狠狠的一砸牆壁,咬牙道:“此仇不報,我難以咽下這口惡氣!”
“白兄打算怎麽做?”謝文東問道。
白紫衣轉身,作勢向大堂走,陰聲道:“我去向向問天問個明白!”
“哎”謝文東擺擺手,說道:“白兄,今天是你生日,很多客人在場,不好爭論這件事,而且即使是向問天做的,他不承認,你拿他還是沒有辦法,白兄還是忍忍吧!”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