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仲吃了一驚,疑問道:“東哥在顧慮什麽?”
謝文東搖搖頭,說道:“青幫這次的動作不簡單!”
說話間,激戰的現場又湧來一批青幫人員。人數依然不多,可是卻牢牢牽製住北洪門的幫助,即讓他們戰有優勢,又讓他們無法快速取勝。
北洪門的幹部們也感覺不對勁,可是此時畢竟己方戰優,實在不想放棄眼前這個大好機會。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推移,青幫的援軍越來越多,北洪門的優勢也隨之越來越少。看到這了一謝文東差不多明白了青幫的意圖,他們這是在拖延時間,然後集中人力將己方一網打盡!想罷,他當機立斷,給東心雷打出電話,說著:“老雷,這仗不能打了,撤!”
東心雷滿麵疑惑,問道:“東哥,青幫的人員不少,可是我們還占據絕對主動,為什麽要車?而且現在撤退,很影響兄弟們的士氣!”
謝文東NING聲說道:“再這樣打下去,青幫的人員隻會越來月多,我們別說難以戰到優勢,甚至可能有被青幫圍困的危險!別忘了,現在青幫的人力比我們多得太多了。”
東心雷吸了口氣,覺得東哥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他點點頭,說道:“好吧,東哥,我這就讓兄弟撤退!”
臨場指揮的東心雷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北洪門向來紀律嚴明,雖然上下人員對東心雷的命令皆有不滿情緒,可有餓隻能無奈服從。
北洪門眾人撤退,但它這是主動退,而非敗退,青幫人員試圖由後追殺,可追了幾波,被北洪門迎頭痛擊一頓,倉皇敗走。吃了幾次虧,青幫也學乖了,在後麵不遠不近的緊緊跟隨,尋找可出手的機會。
青幫如此,更加引起謝文東的戒心,傳令下去,讓所有人員全速向西北方向撤退。
可是這時候想退出太地圖,已經來不及了。
傲天分派出的人員早已經把北洪門全部退路封鎖得嚴嚴實實。當謝文東領人走出三條街區時,前方突然傳出喊殺聲,數百名青幫幫眾由街道兩旁的各個角落中湧出來,手中高舉片刀,象潮水一般,大呼小叫的衝殺過來。
糟糕!青幫果然還藏有後計!東心雷見狀,忙指揮下麵人員迎戰,頂住對方的攻擊,隨後,他找到謝文東,麵色NING重地說道:“東哥,前方有青幫大批的伏兵,我們是不是換條路走?”
換?換那條路?青幫既然在這裏設下伏兵,相比其他的道路也被他們堵死了,而且己方身後還有數百名虎視眈眈的青幫追兵,怎麽車?謝文東搖搖頭,淡然說道:“怕什麽?讓兄弟們直接衝殺過去!
經曆過無數次的風雨,謝文東早已養成喜怒不形於色,越是麵臨緊張危機的時刻,表情反而越安然,越平淡,給周圍人帶來一股強大的自信感.
是!東心雷也不是喜歡逃跑的兒女,現在聽謝文東要強攻,他咯咯笑了,拔出鋼刀,返回前方戰場.
北洪門的猛將眾多,單單是東心雷和格桑而人就足夠青幫幾百人頭痛的,何況北洪門還有為書眾多的幫眾.
青幫人員雖然主動殺出,在氣勢上占有有時,可是北洪門
一打起來,結果完全不是那麽回事。東心雷和格桑二人雙雙衝殺在最近前,殺法驍勇,銳不可擋,尤其是格桑,龐大的身軀晃動時,周圍總有慘叫聲傳出。
後麵跟隨的青幫人員見北洪門已和負責圍堵的已方人員拚殺在一起,不再客氣,紛紛嚎叫一聲,舉起家夥,從北洪門的後方殺了上來。
這時,北洪門前後都有敵人,被夾在中間,情況雖然不至於危急,但也絕對不樂觀。東心雷猛出數招,將周圍的敵人逼退數步,趁機挺直腰身,環視戰場,看清楚情況之後,心中驚訝,轉頭對不遠處的格桑高聲喊道:“格桑,手下不要留情,速戰速決!”
“沒問題!”格桑咧開大嘴,嘿嘿幹笑兩聲,出手變得更快更猛。
青幫幫眾漸漸地擋不住,被格桑打得四散奔逃,正在這時,青幫陣營中傳出一陣斷喝:“格桑,不要囂張,你的死期到了!”說話間,人群中擠出一名身材矮小瘦弱的漢子,這人正是青幫十把尖刀之一的彭真。彭真手提寬刀,幾個箭步到了格桑近前,仰起腦袋看了看他,暗暗歎了口氣,這家夥長得還真高啊!
他在打量格桑的同時,格桑也在打量他,嘴角挑了挑,冷笑一聲,說道:“你要和我打?”隻看對方那沒有幾兩肉的身材,格桑估計自己一拳能把他打成肉餅。
他兩人的身材相差確實太懸殊了,格桑兩米開外,而且膀大腰粗的,反觀彭真就顯得可憐許多,身高不足一米六,長得幹巴瘦小,放佛風大點都能把他吹飛了,兩人站在一起,相形可比,異常可笑。
不過彭真可不是容人嘲笑和小視的人。彭真看見格桑臉上的輕蔑,目光隨之變得冰冷,幽幽說道:“你看看我能不能殺你!”話音未落,隻聽嗖的一聲,彭真放佛一直離弦之箭,直向格桑的胸口射去,同時,手中的寬刀向前一探,狠狠刺向格桑的心口窩。
見對方的速度快得出奇,格桑收起小瞧之意,急忙退後一步,拉開駕駛,然後抬起雙腕,運力硬接。
隻聽得當啷啷一陣金鳴聲,格桑手腕處火星四濺,他身形一晃,忍不住小退半步,彭真借反彈之力,身體在空中靈巧地翻個跟頭,落在地上。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兩人硬拚了一招,對方有多少斤兩,心裏也明白了大概。
格桑很是驚訝,低頭看了看被劃出一條白道的滸灣,暗歎一聲好大的力氣!這人看起來身材弱小,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勁?他在心驚的同時,彭真也在暗吸冷氣,猛將格桑果然名不虛傳,身上有骨子蠻力。
兩人相距三米,對視了一會,格桑首先發難,大吼一聲,掄拳向彭真的腦袋砸去。
格桑的拳頭足有碗口大小,和彭真的腦袋差不多大,這一拳要是真打實了,彭真的頭骨都會被敲碎。
彭真矮小的身軀異常靈活,當格桑的拳頭近在咫尺的時候,身形提溜一轉,閃身到了格桑的身後,手中的寬刀順勢刺向他的後心。
好快!格桑的動作也不慢,猛的向旁一縱,將其鋒芒閃開,同時將胳膊皺向回急縮,想夾注寬刀的刀身。
彭真冷笑一聲,腳尖挑起,突然踢向格桑的下體,後者無奈,隻好抽身而退,彭真得理不饒人,隨後跟上,身形條起,刀鋒直向格桑的脖子抹去。格桑怒叫一聲,出手如電,一拳打在刀身側麵,將其刀身打偏,接著另隻胳膊的肘部狠狠撞向彭真的麵門。
見他這招來勢洶洶,彭真不敢大意,身子向下急墜,閃過格桑進攻的同時,一把扣住格桑的腰帶,肩膀猛然**,喝道:“出去!”
格桑受他衝擊力,站立不住,連連後退,不等穩住身形,彭真掄刀又上,寬刀揮舞,在空中閃出三道利電,分向格桑的喉嚨、胸口、小腹三處要害而去。
哎呀,厲害!格桑身形就沒有站穩,此時倉促閃躲,顯得有些狼狽,他龐大的身軀連連晃動,噔噔噔,連續倒退三大步,才將彭真這一刀避開。
等他站穩之後,低頭再看,自己胸前和小腹的衣服被劃開一條半尺長的口氣,冷風向裏麵呼呼直灌。
格桑大怒,正向上前和彭真繼續拚個高下,這時,他身後傳來笑聲:“格桑,把他交給我吧!”
隨著話音,一條人影從他身後飛竄出來,格桑和彭真二人扭頭一看,來者不是旁人,正是袁天仲。
袁天仲的身手如何,彭真可是領教過的,此時看到他出來,心頭一震,暗暗吃驚,一個格桑還好對付,但袁天仲的功夫可不在自己之下啊!彭真正琢磨著,袁天仲已走上過來,越過格桑,來到彭真近前,小道:“上回你我隻對了一招,分不出誰強誰弱,今天我們就作個徹底的了結吧!”
彭真皺起眉頭,問道:“你想怎樣?”
“怎樣?”袁天仲小道:“今天你我二人必須得決出個雌雄,勝者生,敗者嘛。就是死!”他話還沒有說完,右手一抖,亮出軟劍,手腕震動,挽出三朵劍花,直向彭真胸口刺去
彭真知他厲害,早有防備,大喝一聲:來得好!揮刀招架.
耳輪中隻聽叮叮當當一陣脆響聲,兩人石火電光般的對了一招.
金屬的碰狀聲結束,二人的身形也各自分開,彭真在袁天仲的衣袖上刺出個小洞,而後者也一劍將頭頂的頭發削下幾縷.
這一招,二人可算是分勝負.袁天仲點點頭,對方的刀法用得相當獨到,即大開大合,又不失刁鑽詭異,不過,比起那個變態唐寅來,相差得太多了.
袁天仲心裏有了底,哈哈而笑,說道:彭真,明年的這時就是你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