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話音剛落,站在左右的北洪門幫眾一擁而上,不由分說,將許永發按到在地。

許永發意識到不好,謝文東對自己起了殺心,可是這時候反映過來已經太晚了。

幾名膀大腰圓的大漢將他死死按在地上,同時卸下他隨身攜帶的武器,另有一人拿出一隻大麻袋,對準發出殺豬般慘叫的許永發當頭罩下,這大漢動作幹淨利落,在其他人的幫忙下,幾下九江氣裝進麻袋中,隨後眾人拎出早已經準備好的鐵棍和鋼管。

四名長老大驚失色,紛紛圍上前來,邊攔住幾名大漢變轉頭對謝文東說道:“東哥,不能這樣做啊,許長老就算有錯,也罪不致死啊!”

“嗬嗬!”謝文東幽幽而笑,冰冷的目光在四人身上掃過,說道:“怎麽?你們是在質疑我的決定嗎?或者說,你們根本就是許永發的同黨?”

謝文東這麽一說,四名長老激靈靈打了個冷戰,一個個低下頭,偷偷向四周觀瞧,隻見大廳的周圍還站著二十多名漢子,腰間鼓鼓囊囊,顯然是藏有家夥,然後再看看謝文東身邊的那幾名殺氣騰騰的隨行人員,四人暗暗吸氣,相互瞧瞧,皆搖了搖頭,很明顯,謝文東這次要整許永發是有預謀的,自己還是少插手為妙,不然,恐怕連自己很難活著走出去。

在性命攸關之時,四名長老把昔日的情誼統統拋在腦後,眼睜睜看著裹在麻袋裏劇烈掙紮的許永發,竟再無一人敢上前阻攔。

四名長老不說話,那些堂主更不敢出頭,大眼瞪小眼的站在原地,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謝文東麵帶微笑的看著眾人,噸了片刻,他向那幾名大漢微微頷首。

幾名大漢領會謝文東的意思,棍棒齊舉。對著麻袋惡狠狠砸了下去。

這一頓棍棒!劈頭蓋臉的猛砸下來!許永發哪能受得了!嗷嗷怪叫!嘶喊聲撕心裂肺!讓人打心眼裏發毛!

很快!麻袋的表麵出現塊塊的紅暈!許永發的叫聲也隨之越來越弱!

時間不長!連呻吟聲也消失!麻袋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幾名大漢又足足打了兩分鍾!才紛紛收住手!抹抹腦門和臉上的汗水!轉頭看向謝文東!

謝文東點了點頭!一名大漢底下身形!將麻袋口解開!把許永發從裏麵倒了出來!

隻發現許永發身上!頭上都是鮮血!整個人已變成了血呼呼的一團!身上不知有多少處骨頭折斷!四肢扭曲!不**形!看過去!其狀慘不忍睹!

長老和堂主們皺著眉頭!別過頭去!不願也不敢再看下去!

大漢將手按在許永發的靜脈上!頓了片刻!回頭對謝文東說道!東哥!許長老死了!

恩!拖出去!埋掉!謝文東背著手!又看向另外的四名長老!說道!你們和許永發一樣!同是辦事不力!所以!你們也要!受到懲罰!”

“東哥……”本以為謝文東處死了許永發就沒自己什麽事了,誰知道許永發剛死,謝文東就把矛頭向自己。四名長老太急,臉色也白得蒼白,齊聲說道:“東哥,你……你饒了我們吧……”

謝文東含笑說道:“我可以不殺你們,不過不是因為你們沒有錯,而是你們沒有象許永發那樣罪大惡極,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我曾經說過,洪門不留無用之人,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四名長老聽完,汗如雨下,謝文東這是在要把自己趕出洪門啊!不過,四人不敢有任何的異議,因為謝文東有這個本事,有這個權利,自己卻沒有去與他分庭抗禮實力。

事到如今,也隻能這樣了,“好吧!”身為長老之一的杜明劍滿麵蒼然地長歎口氣,說道:“我,願意按照東哥的意思,退出洪門!”

聽他這麽說,另外三名長老也被迫表態,無奈的同意退出洪們。

四名長老說完之後,皆是麵紅如血,紛紛轉向外走去。

“等一下!”

謝文東叫住四人,笑眯眯地又說道:“各位都是我洪門的長老,對我洪門的情況所知甚詳,而且身在洪門多年,結仇無數,為了各位的安全也是為了洪門的安穩,你們以後就不要再留在香港了,去美國也好,加拿大、澳洲也好,總之,就不是不要再留在國內。”頓了一下,他又說道:“當然洪門也不是無情無義的社團,各位為洪門出過不少力,這點我很清楚,等各位離開香港時,我會安排人給你們的每人一筆安家旨,至於你們手下的兄弟和地盤,就平分給各位堂主來管理吧,各位意下如何?”

謝文東做事,除了陰險毒辣,還很圓滑,八麵玲瓏。

讓四名長老離開香港,是為了斷絕後患,給他們安家費,為自己得一個有仁有義的口碑,將長老的地盤和手下分給各個堂主,既

是收買人心,又可以讓他們支持自己的這個決定。一端話下來,可謂顧全周到。

本來眾堂主以為謝文東幹掉了許永發,又踢跑了四名長老,接下來就是收拾自己,終人心理暗暗做了決定,謝文東真要對自己動手,就組織兄弟,與他血拚到底,誰知道謝文東話鋒一轉,絲毫沒有責怪他們的意思,反而還把四名長老的地盤以及下麵的兄弟分給他們,這是堂主門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

聽完謝文東的話,他們臉上皆露出喜色,雖然嘴上沒說什麽,但心中卻歡喜不已,興奮異常,恨不得立刻組織兄弟就將四名長老踢出香港,自己好去接受他們的地盤以及人手。

他們是高興了,可是四名長老卻傻眼了。

杜明劍咬牙切齒的說道:“東哥,你這是在逼我們走上絕路啊!”

謝文東悠然笑道:‘路上你們自己挑選的,究竟會不會選上絕路,當然也要看你們自己。各位堂主,你們的意思呢?“

“我認為東哥說的沒錯!“一名三十出頭的大漢在堂主陣營中走出,說道:’東哥是掌門大哥,東哥的決定就代表著我們整個洪門的決定,而且東哥已經答應給各位長老安家費了,也算仁至義盡,杜長老;又何苦要留下來爭呢?”

“吳智義,你們這樣白眼狼,忘恩負一齊的東西!”杜劍明怒極,平日裏對自己必恭必敬的人此時竟然倒戈向謝文東,他手指著大漢的鼻子,破口大罵。

名叫吳智意的大漢聳聳肩膀,笑道:‘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許長老....不,現在應該叫你前輩,你又何必大動肝火呢?“

“你....”督劍明氣的直哆嗦,嘴唇蠕動,說不出話來。

另外三位長老走上前來,拉住杜3劍明,搖搖頭,說道:“看起來我們的時代真的要過去了,算了,還是走吧!”說完話,三人滿麵窘態,硬拉著杜劍明走出別墅

看著四人離去的背影,謝文東淡然一笑,收回目光,注視著眾堂主,震聲說道:‘以後,香港洪門不會再有長老這個職位,今天幾位長老的下場,各位也要引以為薦,可不要步了他們的後塵啊!

眾人聽完後,身子都是一震,忙躬身說道:“我們願誓死效忠東哥!”

“很好!”謝文東滿意地點點頭,說道:“隻要各位能與我團結一致,同心同德,那麽,香港洪門距離成為香港第一大社團的日子就不會太遙遠了,到那時,社團得利,各位兄弟的腰包也會裝的滿滿的,反過來講,社團一旦弱勢,各位也會在道上成為過街老鼠,處處受人欺負,所以說社團的強威與各位的命運息息相關,希望各位不要在日後做出不利於社團的事來。”

“東哥我們明白!”

“明白就好!”謝文東擺擺手,說道:“各位都回去吧!明天找阿虎商議,如何分割五位長老留下的地盤和場子。”

“是,多謝東哥!”各堂主聽了這話,如釋重負,一各個興高采烈的含笑而去。

等他們走後,袁天仲撇撇嘴,說道:“東哥,這些堂主都是牆頭草,不值得信賴。”

“恩!”謝文東讚賞地看眼袁天仲,深深點了點頭。

“那東哥為什麽不在此時將他們統統鏟除掉呢?”袁天仲不解地問道。

謝文東一笑,回身說道:“要一點點來嘛!這次已經搞掉五個長老,社團免不了要出現大規模的動蕩,如果在除掉這些堂主,隻怕社團這棟大樓要倒塌了。現在還不是鏟除他們的時候,至少我們沒有找到代替他們的人之前,還不能動他們。”

“啊,原來是這樣,東哥,我明白了。”袁天仲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謝文東笑眯眯地揉著下巴,他笑的燦爛,不過眼神中閃爍出狡潔的光芒。

第二天,一大早,謝文東將香港洪門的事務委托給趙虎和吳西藍,自己帶上薑森,劉波等人匆匆返回上海。

此時的上海,南北洪門都麵臨著青幫所帶來的巨大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