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不少外國人,見他們如此蠻橫,紛紛大聲叫嚷起來。
拉扯他們離開的眾青年可不管他們是哪國人,是什麽身份,一拽衣襟,將腰間別的片刀露出來,冷冷地注釋著不滿的外國人。
看到刀,那些外國人馬上就閉上嘴巴,就算他們太傻,太不了解中國國情,也能猜出這些人是黑社會。一各個都低下頭,不用青年拉扯,主動地走出酒吧。
見青年把酒吧裏的客人往外攆,幾名服務生走過來,質問道:“你們幹什麽?”
“幹什麽?幹你ma!”一名年歲較大的青年轉回身,對著問話的服務生就是一腳。
咚!這一腳踢的結實,那服務生吭哧一聲,坐在地上,臉鱉成醬紫色,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青年的鼻子叫道:“你……”
“去你ma的!”青年又是一腳,踢在服務生的臉上,隨後,拔出片刀,喝道:“兄弟,抄家夥,打!”
隨著青年的喝叫聲,眾青年紛紛拔出片刀,見到什麽就砸什麽,看到服務生,先是一頓亂刀掄過去。見這幫人是專門來砸場子的,服務生們嚇得四處奔逃,其中有人跑上二樓,連連尖叫道:“不好啦,有人來砸藏子了,不好啦……”
他高八度的叫喊,馬上引出數十名青幫人員,有些人披著衣服,有些提著褲子,麵露茫然之色,問道:“怎麽了?亂叫什麽?”
“有……有人來砸場子!”
“什麽?”青幫人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無數名青年竄到二樓,舉起片刀,對著那些毫無防備的青幫人員衝殺過去。
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打鬥。一方含恨而來,手持片刀,匕首等利器,一方驚慌失色,手無寸鐵,青幫人員哪是他們的對手,剛一接觸,就有數人被砍翻在地,鮮血直流,其他的青幫人員嚇的調頭跑回房間,想去找家夥,可是青年們不給他們機會,隨後跟上,將青幫人員堵在各房間內,不由分說,上去將其打倒在地,隨後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亂刀。
青幫被襲擊個措手不及,整個二樓的人員,還沒有組織起來,就被消滅在走廊和各自的房間裏。
樓下的大亂,也驚動了三樓的青幫幫眾,當百餘人提著刀和槍棍棒衝下樓時,二樓的已方人員已被清楚個幹幹淨淨,放眼望去,走廊裏都是敵方的人,有人在砸東西,有人正在向牆上澆汽油,往地上看,躺的皆是自己兄弟,有些人連衣服都沒穿整齊。
哎呀!青幫的頭目見壯,整個心都抽搐起來,腦袋嗡嗡直響,他回頭大聲喝道:“快給我上啊,你們還在等什麽?!”
“啊……是!’數十名青幫人員高舉片刀,向二樓的敵人殺去。
頓時間,雙方人員又惡戰在一起。
小空間勢均力敵的混戰是最血腥的。
隻見走廊內刀光霍霍,鮮血崩射。刀與刀的碰狀聲,刀鋒斷骨的聲音以及人們的摻叫聲,怒吼聲混雜在一起,合成一首死亡之曲。
一批批人在刀光劍影中倒地,可是馬上又有新的人員投入到戰鬥中,整個走廊內,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青幫頭目觀望了一會,帶著剩下的人員往一樓跑去。
可是剛跑到一般,樓下又湧上來無數的青年,雙方在樓梯間內狹路相逢,又展開了一場你死我活的大混戰。
那青幫頭目倒也英勇善戰,帶著幾名親信兄弟,硬是殺出一條血路,從樓梯間裏衝了出來。
到了一樓,隻見酒吧裏空蕩蕩的,空中還飄揚著“東方紅”的音樂。
他甩甩腦袋,也來不及細想酒吧今晚為什麽放這種音樂,深吸口氣,他邊往外跑邊掏手機,準備向分部求援。
正在這時,一名青年突然從椅子上站起,如同一陣風似的飄到他近前,腳下一個掃堂腿,狠狠踢在青幫頭目的腳腕上。
青幫頭目正在打電話,加上來者身形太快,他還沒看清楚怎麽回事,人便已經飛了出去。
撲通!青年頭目摔在五米開外,一頭紮在地上,在其身後的青幫眾人嚇得大驚失色,紛紛舉刀,向來者猛劈過去。
來者正式坐在謝文東身邊的袁天仲,他哪裏將這樣的小角色放在眼裏,身形晃動,劈開對方的攻擊,同時,手腳並用,隻聽見劈劈啪啪一陣脆響聲,幾名青幫漢字皆被他打倒在地,有些骨頭斷了,有些手臂脫臼,躺在地上,痛苦的直哼哼。
謝文東緩緩站起身,漫步向那名青幫頭目走去。
青幫頭目摔得頭昏眼花,趴在地上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袁天仲到他金錢,對其小腹,又是一腳。
忍不住悶哼一聲,青幫頭目再次趴到,咧開嘴巴,五官都擠成了一團,血水順著嘴角滴落在地。
謝文東走到他身邊,兩眼眯縫這含笑看著青幫頭目,說道:“我是謝文東。”
什麽?青幫頭目聽到謝文東這三個字,瞬時忘記了疼痛,翻過身來,驚恐地看向他。
“我,”謝文東正了正身上的中山裝,挺直胸膛,目光垂視,麵無表情地說道:“隻是想讓你死個明白.”說著,他舉步邁過那頭目,緩緩走了出去。
袁天仲目光一凝,從地上撿起一把片刀,抓著青幫頭目的頭發,隨謝文東走了出去。
來到外麵,他手掌向下移動,將青幫頭目的衣領子扣好,隨後向上一提,那頭目龐大的身軀淩空而起,袁天仲毫不停頓,將他頂在牆壁上,接著,另一隻手握刀,惡狠狠刺下去。
撲哧!
這一刀,正刺在青幫頭目的胸膛上,由於力道太大,鋒利的刀身不僅將他的身體貫穿,也深深刺入他身後的牆壁內。
青幫頭目整個身體掛在牆上,四肢抽搐幾下,腦袋向下一耷拉,沒了動靜。
袁天仲在青幫頭目的屍體上扯下一條衣服,沾著他胸口的鮮血,在酒吧的牆上寫下十六個字——“洪武門下,英才輩出,犯我同門,罪責當誅!”這時,酒吧內的青幫人員大部分被解決幹淨,上百名青年從酒吧內魚貫而出,連帶著,還拖出二十多名服務生、調酒師、唱歌的女郎以及樂隊等在酒吧工作的人員。
這些人從未經曆過這樣的陣勢,早已經嚇傻了,一個個坐在地上,充滿恐懼的看著眾人。
“東方紅,太陽升,中國出來個毛澤東……”
此時,空中仍然飄揚著東方紅的歌聲。
負責領隊的那名青年疾步跑到謝文東車前,彎下腰來,問道:“東哥,怎麽處置他們?殺嗎?”
“沒有必要!”謝文東眯縫著眼睛,手掌隨著音樂打著節拍,淡然說到:“放她們走吧!”
“可是,他們要是對警察說起我們就難辦了……”青年麵帶顧慮地提醒道。
謝文東對他一笑,說道:“警方即使知道是我做的,又能把我怎麽樣?!”他的語氣雖然平淡,但卻帶有傲視一切的霸氣。
他說的是實話,別說上海的警方不會傾向於青幫,即使是市領導那邊的關係他也早已經打理妥當,正因為這樣,他才敢肆無忌憚的找上青幫。
青年頭目聞言,心中思緒為之蕩漾,深深點點頭,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問道:“東哥,燒嗎?”
“燒!”謝文東說完,拍拍司機的肩膀,說道:“開車!”
汽車還沒開出街頭,就見後方的酒吧火光衝天,冒起了滾滾濃煙。
酒吧是上海的老房子,結構多為木質,上麵澆過汽油之後,占火就著,這一把大火燒起來,火勢凶猛,頃刻之間就從一樓燒到了三樓。
坐在副駕駛座位的袁天仲轉回頭來,笑道:“東哥,想必今天晚上,韓非是睡不安穩了。”
謝文東幽幽說道:“血債,總是要用血來償還的。”說完,他閉上眼睛,慢慢揚起頭。
青幫的這個酒吧小聚點被挑,又讓北洪門放一把火燒個幹淨,隻是冰山一角而已,這一晚上,北洪門來到上海的全體人員分成數波,在暗組和血殺的配合下,以雷霆萬鈞之勢,對青幫十多家場子展開突然襲擊。
他們來得突然,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勢如破竹,給青幫造成極大的損失,十餘家場子被挑。
謝文東來的如此之快,籌備的如此之周密,大出青幫的意料。
韓非想到謝文東會來報複,隻是沒有想到,他剛到達上海的第一天,還沒有做任何的修整和偵察,就對己方展開大規模的攻擊,而且對己方的各個場子、據點的位置、人力、具體情況了如指掌。
別說韓非沒想到,即使是南洪門那邊也沒想到。
其實,謝文東還在T市沒有動身來上海的時候,就先派出暗組,到上海做了仔細的察探。
來時的路上,他接到暗組的匯報,已構思出詳細的進攻計劃,所以人剛到上海,進攻也隨之全麵展開,根本沒給青幫留下任何準備的時間。
這天夜晚,對於青幫、南北洪門來說,都是個不眠之夜。
早上八點多時,向問天帶著蕭方,坐車趕往北洪門據點,要與謝文東會麵。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