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所在的別墅已隱約而見,鐵疑和彭真二人的嘴角不自不覺的挑起,正準備下令全速衝過去的時候,讓他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先是十名身穿白色衣裝的漢子氣喘籲籲的跑到別墅的外麵,時間不長,又從胡同裏冒出一波,接著,又是一波……
白色西裝的大漢越聚越多,眨眼工夫,變聚集了上百號人,他們好象是一下子從地底鑽出來似的,將別墅周圍原本空蕩蕩的空地站滿,並占據住要點,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鐵疑和彭真二人都有些傻眼了,看對方的衣服,顯然都是南洪門的人。但是,蕭方明明已經接受了己放的這次形動,並在十一點半的時候半人員全部撤走,那現在怎麽又都跑回來了?蕭方到底在幹什麽?
“媽的!”鐵疑臉色難看,目光冷冷注視著前方的別墅,雙手握拳,關節咯咯直響。
“老鐵,看起來蕭方似乎改變了主意.”彭真陰聲說道:“南洪門的兔崽子果然靠不住,我看,咱們還是自己動手吧。”
“動手?”鐵疑也想動手,可是,現在謝文東身邊突然多出上百名南洪門的守衛,還怎麽打?謝文東剛從安哥拉回來,他手中的武器不足,但南洪門可充裕得很,謝文東在廣州孤立無援,而南洪門可是人數眾多的,真打起來,誰吃虧還不一定呢!哎呀!鐵疑氣急,心煩地敲敲自已的腦袋,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彭真見他這副樣子,忍不住笑了,說道:”我們既然出來了,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動手吧!”“不行!南洪門的人都帶有槍械,人數又眾多,想消滅他們,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果鐵疑從國外帶回來的“獄堂”精銳人員都在,他還敢去試度,但現在,這些人已經死了,他實在沒有必勝的把握。
“那我們總不能空手回去見幫主吧!不要忘了,你我在大陸還未建過任何功勳呢!”
彭真剛被韓非從台灣調到大陸,而鐵疑是剛從國外回來就受到南洪門的伏擊,一直養傷到現在。
正如彭真所說,他兩人在大陸確實沒為社團立下過任何功勞,這一點,也正是鐵疑所考慮的,本來以為這次可以殺掉謝文東,立下一件大功,結果,事情的發展卻偏偏出了差錯。正婁猶豫不決的時候,他的手機響起,電話是下麵的眼線打來的,“鐵哥,南洪門方麵有異動,蕭方帶領上百號幫眾正向別墅這邊趕來,看速度,最多二十分鍾就能趕到。”
鐵疑聽完,狠狠將手機掛斷,咬牙切齒地說道:“好你個蕭方,反複無常的家夥!”
“怎麽了?”彭真不解地疑問道。
“***!蕭方親自帶人過來了,他是想和我們為敵到底了!”鐵疑怒聲說道。
“他帶有多少人?”“探了說有一百多人!”
“該死的!”本來彭真還有強攻的意思,現在聽說蕭方又帶一百多人過來,燃燒起來的鬥誌徹底被熄滅。他的身手雖好,但好不過槍,身法雖快但快不過子彈。已方隻有一百人,哪能抵得住對方的人海戰術?!他連連跺腳,拳頭在空早揮舞了幾下,最終又慢慢放了下去,轉頭問道:“鐵子,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鐵疑搖頭道;“仗是打不了了,我們隻能等下次再找機會!”說著,他身子向外一探,拍拍司機的肩膀,說道;“就按照這個速度,直接開過去!”
“明白!”司機答應一聲,讓汽車勻速前進。
青幫一行十多輛大小不一的汽車在別墅前緩緩行過。
南洪門的眾守衛站在原地,眼珠隨著汽車緩緩移動。他們雖然感覺到車裏的人不簡單,但無論如何也沒有猜想到那裏麵其實是青幫最尖銳的殺手部隊,不然,他們肯定不會如此鎮定。
南洪門的人沉穩表現,更讓鐵疑和彭真二人的心中更加沒低,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鑽進人家布好的圈套中。
坐在車內,二人看著外麵成排而立的南虹門眾人,暗暗吸氣心也隨之收縮,提到嗓子眼,等車隊開過別墅,又走了一會之後,兩人不約而同的下令道:“快,加快車速。”
別墅內,當謝文東聽手下回報,南洪門的守衛又回來時,他就在心裏長長出了口氣,預料到青幫的刺殺形動沒來的及展開,便已宣告失敗,尤其是又聽到蕭方帶人趕來的消息,他更加放心,仰麵而笑,從沙發上站起身,對眾人說道:“今天沒事了,大家
去休息吧!”說著,他打個哈欠,向別墅樓上走去。東心雷問道:“東哥,青幫的殺手不會來打了嗎?”謝文東搖頭笑道:“有南洪門的人在場,他們是不會輕易動手的。”
等青幫的殺手走後不久,又一批車隊到了,這次換成是南洪門的人,汽車在別墅旁的道邊停下,蕭方快速下了車,看到己方人員,賞錢詢問幾句,確認無事發生之後,他鬆了口氣,低聲又交代一番,然後走到別墅的門前,輕輕扣門.
開門的是任長風.看著外麵的蕭方,他嘴角挑起,嘿嘿笑了,問道:這麽晚了,你來幹什麽?
蕭方沒有多言,穿過任長風,直接走進大廳內,見裏麵的人雖然不少,卻偏偏沒有謝文東的身影,他問道:請問,謝先生在哪?此言一出,眾人哈哈大笑,笑的同時,也不得不佩服謝文東的神機妙算,竟然早在二十分鍾前就算到蕭方要找他。
蕭方被眾人笑得莫名其妙,撓撓頭發,疑惑不解的看著眾人。
東心雷站起身,龐大的身軀走到蕭方近前,說道:“蕭兄,東哥在睡覺,他已交代過,任何不可打擾,無論有什麽事,都等明天再說!”
“哦!是這樣啊!”
蕭方和向問天談過話之後,他已考慮清楚了,自己可以犯錯,但是不能為向大哥抹黑,向大哥視自己為兄弟,自己怎能背著他去與青幫勾結密謀呢?背上罵名那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事,而是要牽連上向大哥的。
他暗歎口氣,湊進東心雷,低聲問道:“你們剛才在笑什麽?”
“嗬嗬!”東心雷含笑說道:“東哥已經算到你會來,還知道你會找他。”
“哈哈!”蕭方也笑了,隻是心裏卻很不舒服,對謝文東的戒心也越來越強,感覺這人實在太睿智了,無庸執意,謝文東絕對是已方最大的威脅。
第二天。
向問天按照謝文東的意思,放出杜天揚不久之後就要下台的消息。
杜天揚年歲已高,此時又是中央領導人大變動的時候,按正理說,杜天揚再繼續做軍委副主席的可能性已非常小了。現在,加上南洪門大規模放出傳言,消息象長了翅膀一樣,在黑白兩道迅速傳開。
正如謝文東所料想的那樣,警方聽聞這個消息後,雖然還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一各個都暗留了心眼,萬一消息是真的,再幫青幫對付南洪門,那就等於自掘墳墓了。
首先,廣東的市公安局長找到向問天,對幾天來警方針對南洪門的打壓作出解釋。接下來,市局內許多有頭有臉的幹部紛紛找上南洪門,一是來改善關係,二是來探他們的口風。
警方的異動,立刻引起青幫的警覺,韓非也聽到關於杜天秧即將下台的消息,針對此事,他還特意找市局長說明消息是假的,市局長雖然滿口應承,但是在心裏,他已相信了七分。
消息傳開之後,警方對南洪門的打擊開始大麵積縮水,表麵上的文章做得轟轟烈烈,實際上,並未幹多少實事,當然,這也是警方最擅長的本事。
警方對自己的貌合神離,讓韓非的壓力更大,南洪門這時又不失時機地對青幫展開反擊,更是讓韓非一籌莫展,進退兩難。
唯一值得慶幸的事,唐堂在台灣的洽談有所進展,已讓一家集團恢複對青幫的援助,展開使青幫的經濟危機出現緩解。
僅僅如此,並不能挽回青幫在廣州的下滑勢頭,這時,魏東東給韓非出個注意,趁謝文東和向問天都在廣州,幹脆就直接利用軍方的力量,將其二人全部殺掉。
韓非皺起眉頭,問道:“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