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如果謝文東直接殺掉劉桂新,那麽勢必會引得張龍以及倒戈過來的龍堂,小龍堂人員心寒和不滿,但劉桂新若死於敵人之手,那效果就不一樣了,反而會更加激發己方人員對敵人的憎恨,在戰場上能更加奮勇作戰。
當然,計謀歸計謀,人畢竟不是機器,謝文東也是有感情的,得知劉桂新被殺的消息,他的心還是為之一抽,暗歎一聲可惜,可惜了這個傲骨豪爽的漢子,怪隻怪,他當初選擇錯了自己的道路!
車隊停在分堂口門外,謝文東等人紛紛總車裏走出來,看著樓內門裏外的拚殺,下麵的人員紛紛將槍械亮了出來。
謝文東暗皺眉頭,轉頭看向他們,問道:“你們幹什麽?”
“東哥,咱們不是要殺進去嗎?”
“誰讓你們用槍了,收起來。”謝文東簡潔地喝道。阻殺山口組的若頭中村伍男時可以用槍,充其量那隻是五條人命,而且還是曰本的黑幫份子,殺了也沒有麻煩,但是在國內各幫派之間的大規模火拚時用槍,等於自找麻煩,即便情況危機不得不用,也隻是小威力的手槍而已,真要是大規模使用AK47這樣火力強猛,巨大的武器,所帶來的傷亡實在太大了,結果不可想象,國家也是絕對無法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真追究下來,誰都擔待不起。
謝文東的語氣雖然並不嚴厲,但文東會眾人聽後還是嚇得直縮脖,一各個又默不做聲地將槍放回車內。
正在謝文東要指揮眾人前去參戰的時候,突然在二樓的一扇窗戶裏傳來悠長的笑音,接著,那人笑道:“謝文東,我等你好久了!”
眾人聞言,皆吃了一驚,舉目望去,隻見二樓窗台上,蹲坐一人,謝文東定睛細看,原來,此人正是唐寅。
見謝文東看向自己,唐寅炫耀地站起身行,張開雙臂,在窗台上旋轉一周,接著,飛身跳了下來。二樓的窗台距離地麵倒是不高,隻三、四米的樣子,不過唐寅的動作輕盈隨意,瀟灑飄然,落地後,隻發出一聲輕響。
謝文東笑眯眯地打量他,唐寅也笑嗬嗬地反看著他,兩人同樣陰柔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雖沒有碰撞出火花,但周圍的眾人卻感到空氣的溫度似乎在下降。
“劉桂新被我殺了!”唐寅眼睛一眨不眨地說道。
“我應該為他報仇!”謝文東語氣平淡的柔聲道。不過,他幽深的目光卻冰冷得駭人。
“報仇?你殺不了我。”唐寅本就是長了一張笑麵,此時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挑起嘴角,環視謝文東身邊的人,搖了搖頭,說道:“他們也同樣不行。”
“呲!”金眼呲笑,說道:“朋友,你的話不要說得太滿啊!
“如果你不服氣,可以來試試!”唐寅仰起頭,用眼角餘光撇著金眼,全然一副沒把他放在眼裏的樣子。
金眼目光一凝,雙手下垂,食指和中指微微顫動,那是他準備拔槍的前兆。謝文東看了他一眼,示意先不要出手。
對於劉桂新這個人,謝文東的心裏還是很矛盾的,他有不得不除掉他的理由,但是,他也很同情劉桂新的遭遇,他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幫劉桂新完成他的未完成的心願。
唐寅是殺害劉桂新一家的凶手,謝文東對他已起了殺心。不過,唐寅的身手相當高明,這一點,謝文東已在京都大酒店見識過了,他怕金眼一槍不中,反而引起對方的警覺,若是跑掉,以後再想抓他甚至殺他就沒那麽容易了。他側頭對格桑說道:“格桑,擒下他!”
聽聞謝文東的命令,格桑不管那麽多,挺身上前,直奔唐寅走去。
唐寅的身材並不矮,可在格桑麵前,顯得如同小雞一般。不過,他臉上絲毫沒有慌張之色,而是含笑點頭,說道:“不錯不錯,你的身體很結實,殺掉你,也應該很有意思!”
格桑還沒向前走出兩步,唐寅已躬身向他衝來,其速度之快,似如閃電。別說謝文東等人心中一顫,即便是身經百戰的格桑自己也是嚇了一跳,不敢大意,急忙收住腳步,拉來架勢,準備迎戰。
就在唐寅距離格桑還有六米左右時,他雙肩一晃,露出彎月雙刀,接著,右手腕向前猛的一抖,一把彎刀脫手而出,直向格桑的胸口飛去。
好厲害!格桑驚歎一聲。彎刀飛來的速度太快,加上距離又近,根本不給思考如何躲避的機會,隻是憑借多年來養成的極強反應能力,下意識的將身形一側。隻聽嗽的一聲,彎刀掛著冷風在格桑胸口飛過,接著,釘在身後的車身上,哢嚓!彎刀刺穿汽車的鐵皮,過半的刀身沒入其中。
不等格桑轉回身形,後麵的唐寅也到了,一刀直取格桑的頸嗓咽喉。
格桑無法躲閃,連抬起手臂格擋的時間都沒有,沒有其他的選擇,他隻能退。
甩開兩條大長腿,格桑全力的向後急退,其速度也是快得驚人。他快,唐寅更快,嘴角高高挑起,手中彎刀的刀尖離格桑的咽喉隻有三寸。
他兩人一進一退,眨眼工夫,就跑出十數米遠。這時,文東會眾人紛紛發出一聲驚呼。
格桑不會回頭看,已然知道自己要頂住後麵的汽車了,可是在唐寅犀利的刀勢下,他無法改變方向,明知身後有汽車阻攔,也隻能咬牙硬撞過去。
轟隆!格桑龐大的身軀撞在汽車上,發出一聲悶響,其力道之大,連汽車都為之一陣劇烈抖動,車身更是凹陷下去好大一塊。唐寅笑容加深,手臂加力,惡狠狠刺了下去。就在這時,格桑猛的張開早已抬起的手掌,全力抓住唐寅的手腕。
唐寅的爆發力驚人,但格桑也是單膀一晃千斤力的猛將。兩人展開力量上的抗衡,可謂是針尖對麥芒。
刀尖在刺破格桑脖子上的皮膚時停下,格桑咬牙,將唐寅的手腕死命的往外推,而後者也同樣使出全力,將刀鋒往前刺。兩人較了五秒鍾的力氣,唐寅見對方的力道不輸自己,馬上改變策略,手臂猛的一收力,借著格桑推動自己的力道,身形如同一道旋風,在格桑身邊滴溜轉過,順勢拔出那把先前刺入車身上的彎刀,接著,身形一縱,躍上車頂,雙手向前一遞,兩把彎刀分刺格桑的脖根與後心。
聽身後惡風不善,格桑龐大的身軀靈活地就地一滾,向前軲轆出去。
唐寅怔了一下,真看不出來,這傻乎乎的大塊頭還挺機敏的,他臉上帶著一股興奮,飛身跳下汽車,雙手一晃,向格桑飛撲而去,同時,雙刀刺向他的兩眼。
哎呀!格桑暗暗吸氣,感覺這人無論是刀法還是身法,都太強了,是自己平生僅見。
生死關頭,容不得格桑感慨,他雙手猛的向前一探,避開刀鋒,象是兩把鐵鉗,抓住唐寅的手腕,向回一拉,與此同時,他的雙腿提起,狠狠掂向唐寅的小腹。
這是典型的地下格鬥技巧,以格桑的力道,真被他掂中,這人也算是廢了。
唐寅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鬆開雙手,彎刀落地,雙手象是兩條泥鰍,擺脫格桑的控製,隨後,手腕猛的一翻,反將格桑的脈門扣住,他咬牙用力一捏,頓時間,格桑身體的力氣好象一下子被吸幹,忍不住驚叫一聲。
“哈哈!”唐寅大笑,雙臂用力一掄,喝道:“出去!”
“呼——”
格桑龐大的身軀象是一隻沙袋,竟然被唐寅輪起,硬生生甩了出去,直向分堂口的院牆撞去。
“撲通!”
隨著悶響聲,格桑重重撞在牆壁上,這還多虧他反映夠快,經驗豐富,再臨撞到牆壁前的瞬間將腦袋避開,而是用肩膀頂住牆壁,不然,唐寅這一記重摔,足夠把他的腦袋開花的。
格桑反彈落地,感覺自己的身體裏的骨頭要散架似的,沒有一根不疼痛,胸口發悶,體內反出一口鮮血,他牙關一咬,硬是將進了嘴的血有咽了回去,慢慢從地上爬起。
“格桑,怎麽樣?”金眼大驚失色,急忙問道。
格桑沒有答話,隻是默默搖了搖頭,眼中崩射出火花,其中有怒火,也有遇到高手是的興奮和緊張,他緊緊注釋著唐寅,拳頭握的咯咯直響。
“不錯,不錯!”唐寅彎下腰,揀起落在地上的雙刀,笑道:“你是第一個讓我雙刀脫手的人,不過,剛才是我太大意,我們在來過!”說完,唐寅提刀向格桑走去。
一旁的金眼見格桑臉色蒼白,知道剛才的重撞肯定是他讓他受了傷,這唐寅的武功太過於霸道,打下去,格桑性命可能難保。想到這,他向五行兄弟使個眼色。
五行兄弟心意相同,之間的交流,一個眼神已足夠。
先是水鏡轎嬌吒一聲,手指縫隙中探出三根銀針,猛然一抖手,直響唐寅射去。
銀針上塗有‘追心’巨毒,見血封侯,異常霸道。
唐寅手中的雙刀一揮,輕鬆將水鏡的銀針打飛,就在這時,五行兄弟同一時間拔出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