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看了二女一眼,笑嗬嗬道:“我和朋友不想被打擾!”隨著和外國人接觸的漸漸增多,謝文東的英語也越來越熟練,字正腔圓,十分地道。
這兩位女郎都是舞女,閱人無數,一看謝文東等人點的菜就知道,肯定是有錢人。其中一個紅褐色頭發的女郎問道:“你們是中國人嗎?”
“嗬嗬!”謝文東點點頭,道:“是的。”
那女郎聞言眼珠轉了轉,臉上帶著濃濃的豔笑,說道:“先生,我們都有發票,等做完之後,可以幫你們開!”
發票?謝文東一怔,滿麵疑惑,挑起眉毛,好奇地看著女郎,沒明白她的意思。
這時,坐在一旁的文東會小頭目向身旁的幾名兄弟使個眼色,又向那兩個女郎揚揚頭。周圍人會意,站起身形,走到那兩個女郎近前,不由分說,拉到一旁。
謝文東看向小頭目,笑問道:“她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小頭目忙走到謝文東身旁,麵帶苦笑地解釋道:“東哥,咱們中國zheng府有許多官員用公款到外國旅遊,既然出了國,難免要嚐嚐外女人的味道,當然,找女支女的錢不會是他們自己掏腰包,要算到公費裏麵的,這就需要發票了。這些官員出手闊氣,一擲千金。現在很多國家,妓女看到出手闊氣的中國人總會主動上前搭訕,並表明自己有發票!“
撲哧!無名在旁聽完,憋不住笑了出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奇聞。
說是奇聞,其實也不新鮮,體製方麵存在的弊端,總會造成扭曲的近乎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
謝文東老臉一紅,搖頭苦笑,長歎道:“我們的‘公仆’,到了外國真是會為國增光啊!”
那小頭目沒敢再多言,垂首退回到一旁。
無名笑道:“所以說,還是無政府好嘛!沒有國家限製,人們將得到最大限度的自由,也能發揮出最高的創造力,來改善這個世界,完善我們的生活!”說著,他頓了一下,又說道:“毛創建了新中國,卻沒收了人們的財產,中國人不恨他嗎?”
謝文東一笑,說道:“聽說,我家以前有五畝地,後來土製改革,都被國家沒收了。”
無名說道:“那你的家人一定很恨毛吧?!”
“你錯了!”謝文東道:“我的爺爺,直到去世的時候,也對毛充滿了崇拜。”
“為什麽?”無名驚訝道:“他沒收了原本屬於你們自己的土地啊。”
“可是,”謝文東笑道:“毛也幫中國人成功地趕跑了日本人,讓中國人可以挺直腰板的做人。在民族氣節與民族尊嚴麵前,幾畝地變得微不足道了。就像漢武皇帝,在他統治時期,人民的生活並未提高,反而下降,但他趕跑了匈奴人,為人民贏得了尊嚴,所以,就算人民生活得在困苦,也會無比地擁戴他,流芳千載。”
無名若有所思,低頭不語。
謝文東將杯中酒喝幹,拿起餐巾,斯斯文文地擦擦嘴,站起身,笑嗬嗬地拍拍無名的肩膀,說道:“如果沒有了國家,也就沒有了民族,我不知道那個時候世界會是什麽樣子的。好了,我們不要說這麽沉重的話題,去好好輕鬆一下吧!”
無名也站起身,問道:“謝君,我們去哪?”
謝文東道:“去賭場!”說著,他提起皮包,笑道:“這些錢都是我自己的,即使輸沒了,也不需要發票,哈哈!”
無名被他逗笑了,說道:“我的手氣,一向都很不好。”
謝文東說道:“賭博,隻是玩個心跳,不必太在意得失,享受過程最重要。”
當然,這個享受也是需要大把大把向外掏錢的。
達爾文酒店的賭場異常奢華,裏麵裝飾得金壁輝煌,下麵紅地毯鋪地,上麵成排的金色吊燈將賭場內照得亮如白晝。賭場二十四小時不停業,隻要你有錢,隻要你還想繼續玩下去,無論多久,都不會有人來打擾你。
謝文東將現金換成籌碼,三十萬的澳元,換成籌碼之後隻變成小小的一堆。謝文東十分大方,抓起一把籌碼往無名手中一塞,說道:“玩得開心點!”
無名看了看手中的籌碼,謹慎地揣進口袋裏,他搖頭道:“謝君,我還是跟你一起走吧!”這些賭博的東西,他從來都沒碰過,不會玩,也不打算玩,在他看來,站在一旁瞧瞧,比自己參與進去更有意思。
國外的賭場多是以撲克和輪盤、老虎機為主。撲克主要是二十一點和索哈。輪盤簡單一些,隻需按自己選中的號碼投注即可,贏一次是翻數倍的,但幾率也小的可憐,老虎機就更簡單了,沒什麽技巧,純靠運氣。
謝文東和無名等人走到轉盤附近,他笑道:“十賭九詐!開賭場的,沒有賠錢的,這種東西,賭場一般都做過手腳,想靠他贏賭場的錢,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無名哦一聲,接著,驚訝地看著謝文東,問道:“謝君怎麽知道?”
“你忘了,我也是開賭場的嘛!”謝文東仰麵而笑。
說話間,眾人走到二十一點的賭桌旁。可坐二十多人的大桌子,此時差不多坐滿,其中大數都是外國人,但有一位是例外,一位長著東方臉龐的漂亮女人。她大概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模樣嬌豔、靚麗,身上穿著淡粉色的晚禮服,顯得高貴、雅致,更襯托出凹凸有致的迷人身材。
在外國人成群的賭場,看到一位這麽漂亮的東方女郎,很出人意外,別說無名和五行兄弟一楞,即使是謝文東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有意思的是,靠女郎而坐的這一邊,似乎都損失慘重,麵前的籌碼要麽光禿禿,要麽所剩無幾,反觀對麵的眾人,都是籌碼高壘,一各個賭得紅光滿麵,運氣正旺。
謝文東等人站定時間不長,坐在女郎身旁的一位中年西方人突然地站起身,邊搖著腦袋邊走開了,離開時,他沒有帶走一枚籌碼.
好一會,位置都空在那裏沒人坐,無名向謝文東弩弩嘴,說道:“謝君,你過去賭兩把怎麽樣?”他雖然是在對謝文東說話,但眼睛卻一直看著那位模樣迷人的女郎。
謝文東笑了,真是難得,和無名相處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他對女人感興趣。他聳肩道:“無名,你為什麽不去試試!”
無名連連搖手,忙道:“我不會!還是你去吧!”
謝文東也不勉強他,笑嗬嗬走了過去,搬開椅子,坐下。
他禮貌性地瞧瞧左右,並對兩旁的人笑了笑,當他對女郎笑的時候,後者也向他遞以微笑。
她確實是個迷人的女人,尤其是笑起來,風情萬種,引人遐想。謝文東心中一蕩,垂下頭,看著自己麵前的籌碼。謝文東是個謹慎的人,向來都是!當他看自己籌碼的時候,眼角餘光卻緊耵著女郎的手。
她的手指白皙纖細,美得象塊潔玉,指甲微長,塗了一層無色的光彩,在燈光照射下,亮晶晶的,如同水晶。
看到這,謝文東放下心來,這是一雙大家閨秀的手,他甚至能猜出,她從沒幹過重活,這和她的衣著很匹配。接著,他目光一轉,又留心觀察起另外一側的人。
謝文東的手氣不錯,上來就分了一把十九點的牌。
當他繼續加注的時候,很多人都放棄了,隻有對麵的兩個西方人還在堅持。
等開牌之後,對方的兩人一位是十八點,一位是二十點,眨眼工夫,謝文東投出去兩萬元的籌碼就打了水漂。
謝文東笑眯眯的,眼睛都未眨一下,但無名在他身後卻看得心痛不已。
迷人女郎嬌歎一聲,向他無奈地笑了笑,表示惋惜,謝文東聳聳肩,示意很正常,沒什麽。在國際賭場上,大家互不相識,國籍可能也不同,大多會用肢體語言交流。
第二輪,謝文東分的牌不好,不過他想投機,詐對方一下,結果沒有成功。第三輪,他分得一把二十點的牌,結果又倒黴得遇上分得二十一點的賭客,大輸了一筆。
幾輪下來,他已輸了十萬澳元。
看著他麵前隻剩下孤零零的幾枚籌碼,迷人女郎好心地提醒搞:“先生,你運氣不錯,還是不要賭了。(英)”
“人的運氣不可能會一直不好下去。”謝文東笑道:“幸運女神究竟會有站在我這邊的時候。(英)”說著,他拿起新發來的牌,又補充一句道:“比如現在!”
隻發了兩張牌,謝文東便不在要,開始加注。對麵又有人和他較勁,在雙方的賭注都加到五萬的時候,對麵那人挺不住,主題開牌。結果,謝文東手中一張J和一張Q,剛好二十一點,對麵那人手中牌是二十點,以一點之差惜敗。
這一輪結束,謝文東就把先前輸掉的錢贏回大半。
他笑眯眯地對身邊女郎說道:“我說了,幸運女神會站在我這邊的。(英)”
女郎咯咯嬌笑,搖頭道:“你的運氣實在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