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峰不叫還好,這一聲斷喝,把江口光嚇得一哆嗦,差點沒趴地上,他懼意已生,見胡子峰渾身是血,赤眼圓翻,行同魔鬼,他腳下生寒,頭皮發麻,比剛才跑得更快。

江口光的幾名親信手下還是比較忠誠的,撞著膽子,攔住胡子峰的去路。胡子峰也不說話,上來就是雙刀齊舞,向那幾人的腦袋砍去。知他力大,刀勢凶猛,幾人不敢抵其鋒芒,連忙抽身而退。

趁他雙刀砍出,未來得及收回之機,一名大漢雙手持刀,惡根根向他小腹刺去。胡子峰腰身微微一扭,讓過刀尖,倭刀幾乎是擦著他的軟肋劃過,不等對方收刀,他右臂猛的向回一縮,將其刀身死死夾住,左臂順勢舉起,猛的揮去,撲哧,那大漢的脖頸被他一刀斬斷,鬥大的腦袋滾落,鮮血出好高。

眼睜睜看著同伴被人家砍掉腦袋,周圍山口組的眾人是又驚又怕,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正在這時,原本已逃出屋外的江口光退了回來,當然不是他想退,而是他不得不退,不知何時,走廊兩側各出現兩名黑衣漢字,手持戰刀,將他又給逼回房間內。

“江口先生,你不是……”看到他返回,他的親信大感驚訝,話問到一半,看到站在門口處的四名黑衣大漢,他們明白了,不是老大講意氣,舍不得仍下他們這些人,而是老大被人家逼退回來。

看到這四人,胡子峰眉頭一走皺,沉聲說道:“你們近來幹什麽?不是讓你們守在外麵嗎?”

瞧見衣服上掛滿鮮血的胡子峰,四人也是一震,佩意在他四人心中不約而同的生出。四人齊刷刷深鞠一躬,其中一人回答道:“胡先生,我已讓幾名兄弟守在門口,絕不會放走一人!”

“恩!”胡子峰聞言,沒再多說什麽,目光一轉,看向江口光,嘴角一跳,說道:“今天這裏的人,通通要死!”

他的聲音,冷冰冰的毫無感情,聽得眾人都是背後冒涼風。江口光駭然問道:“你為什麽……“

不等他說完,胡子峰的刀也到了,一把倭刀,如同利劍,直向他胸口射去。江口光驚叫一聲,向旁閃躲,可是他的速度與飛刀射來的速度相比,實在太慢了。

他隻覺得軟肋一痛,低頭一看,倭刀將他肋下的皮肉刺出兩個血窟窿。胡子峰甩出手中刀,隨手將肋下夾著的戰刀抽出,大孔一聲,向江口光衝去。

胡子峰凶狠,銳不可當,轉瞬間,接連砍翻兩人,到了江口光近前,雙刀一劈一刺,分取他的脖頸和胸口。江口光本就不擅長近身搏鬥,哪裏是胡子峰的對方,見雙刀一起奔自己襲來,他嚇得連忙低頭閃避。砍下他脖頸的一刀是避開了,但胡子峰下麵那一刀卻結結實實插進他的胸腹之間。

這一刀的力氣太大了,直接將江口光的身體刺穿,後者慘叫一聲,身子軟軟到了下去。他一中刀,下麵人大亂,在胡子峰麵前,再無心戀戰,隻想逃得活命。

看著鬥誌已去的山口組眾人,胡子峰對封堵於門口的赤軍四人說道:“給我殺!一個不留!“

聽得他的命令,四人齊動,提刀衝進房間內,對山口組剩下的殘兵敗將展開一場一邊倒的血腥屠殺。

江口光手捂肚子,兩眼瞪得滾圓,盯著胡子峰咬牙道:“你敢殺我……山口組不會放過你……”

“嗬嗬!”胡子峰先是輕笑,接著,仰起頭,哈哈狂笑,說道:“誰知道?“

“什麽?”

“誰知道是我殺了你?這裏不會再有人活下去,今天這裏發生得一切,也都不會算到我得頭上。我現在隻是小幫派得頭目,在沒有任何證據得前提下,沒有人會懷疑到我身上”胡子峰舉臂,伸個懶腰,說道:“所以,你必須得死,這裏得人,也都要死!”說著,不給江口光再多言得機會,他手起刀落,冷酷無情地砍掉江口光地腦袋。

殺掉江口光之後,他轉回身形,仰麵大笑,嘴角掛著陰冷、毒辣,揮刀衝進山口組地陣營之中。

包括江口光在內,山口組在農莊地五十餘人一個都沒跑掉,全部命喪於此,殺紅了眼地胡子峰以及赤軍等人仍不罷休,提著血淋淋地戰刀,在農莊內四處搜索,隻要看到活人,就衝殺過去,亂刀砍死。

農莊之內,除了山口組地人之外,還有幾名女以傭人,她們也沒有躲過胡子峰等人地搜捕,慘死在自己房中。

最後,胡子峰從汽車裏取出早已準備好地數桶汽油,倒在農莊各處,放出一把火,順便將乘坐地三兩汽車一並燒掉,然後,帶上赤軍地眾人,放棄公路,穿越樹林,步行返回市內。

胡子峰很聰明,山口組地若眾死了,這不是小時,畢竟會引起對方地高度戒備,他也怕開車回市內被山口組的眼線發現,到時不好解釋,選擇步行,走僻靜之處,不容易被人發現。

謝文東給胡子峰的任務隻是托住江口光,而胡子峰倒利索,直接將江口光殺掉。其實,他這並不是意氣用事,他和江口光接觸過,深知此人頭腦精明,胸有城府,自己想要推住他,不僅沒有可能,隻怕還會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這些話他並沒有對謝文東說,在他看來,一名優秀的部下,能自己克服的困難就要自己克服,沒有必要給老大出難題,讓老大山腦筋去想對應之策。在他去見江口光的時候,心中就已做好了決定,關鍵時刻,直接將其殺掉,不留活口。

雖然這樣做很冒險,但是,最後他還是成功了。

劉思遠向謝文東推薦胡子峰的時候,稱此人是帥才,這話並未是無的放矢。

謝文東等人就走無名,衝出重圍,一路急行,直奔機場而去。

在車上,眾人紛紛脫掉外衣,露出裏麵的便裝,順便,用礦泉水將手上、臉上的血汙衝洗掉。

由於五行等人身上都受了刀傷,在車內做了簡單的包紮,換上新衣服,表麵上看上去,和常人沒有分別。

她們坐的四輛汽車在前,山口組的汽車在後緊追不舍,雙方在公路上上演一出追逐戲,距離始終也沒有拉開。快到機場的時候,謝文東看看手表,搖頭道:“我們的速度比計劃快了,離飛機起飛的時間還有半個鍾頭,再繞一圈!”

四輛汽車,行過機場麵前時,毫未停留,直接開了過去。

這反而大出山口組方麵的意料。因為謝文東等人的逃跑路線就是直奔飛機場去的,她們已通知市內的兄弟前去飛機場,埋伏在這裏,等他們進去以後,將其一網打盡。

可現在,人家路過飛機場,並未停車,而是穿行過去,那在飛機場埋伏伏兵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謝文東等人在汽車過去不久,隱藏在飛機場裏的數十號山口組幫眾紛紛跑出來,一個個手忙腳亂地坐上汽車,直奔他們逃跑地方向追去。

四輛汽車車速不減,在飛機場附近地公路兜了個大圈子,又繞了回來。

當他們地汽車停在飛機場門口地時候,已經是差五分鍾就十二點。

謝文東等人紛紛下了車,所有地武器、行裝皆仍在車內,什麽都沒帶,輕裝上陣,走到飛機場門前時,一行人等分散開來,好象互不認識地陌生人,放緩腳步,象沒事人一樣走進機場內。

他們剛進入不久,山口組地人也到了。

這些人可不像謝文東那麽文明,一個個手提倭刀,大步流星地往裏闖。

機場大門口地保安見狀,急忙上前把他們攔住,說道:“你們不能帶刀進機場!”

“混蛋!”一名山口組地大漢將保安地脖頸領子抓起,然後狠狠地向外一推。保安站立不住,連連後退,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山口組這百餘人如同凶神惡煞,持刀闖進機場大廳,將周圍正常地旅客直嚇得麵容失色,連連避讓。

他們向四周亂看,想找出謝文東等人,可是,若大的機場又去哪裏找他們,何況謝文東等人又已換了衣裝,分散開來混在旅客之中,更加難以辨認。

山口組帶隊的小頭目向手下招呼一聲,雙手向外一揮,示意眾人分散開來,分頭尋找。

這時,他的電話響起,接著一聽,這小頭目的臉瞬間白了,原來,是下麵人向他稟報,若眾江口光被殺!他的心咯噔一下,冷汗隨之流了出來,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先是被抓的赤軍頭目被劫,接著江口光被殺,他預感,自己的性命是要不保了。想到這,他更加瘋狂,對手下人大喊道:“無論如何,也要把敵人給我照出來!”

謝文東其實離他並不遠,就在他的頭頂上。他在一樓,謝文東在二樓,聽見他的孔叫,謝文東含笑問道身邊的薑森等人道:“誰知道他在說什麽?”

木子抬頭看了看機場內的表,說道:“他在祝願我們一路走好!”

謝文東聽完,哈哈大笑。

聽聞笑聲,那小頭目連同身邊的人一起向上望去,看清楚謝文東身上的中山裝之後,一人大叫道:“就是他!”

謝文東含笑向他們揮了揮手,轉身向薑森等人一甩頭,走進飛機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