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抽刀壯漢隨之倒地。好快,好狠的一刀!不僅山口組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即使薑森等人也是一怔,或許是最近謝文東許久沒有動過手的原因,讓他們差點忘記他還有一身出類拔萃的本事。這一刀,不僅僅靠的是快、準、狠,更主要的是,需要有大量實戰經驗的積累。謝文東打過多少仗,可能連他自己都記不清楚了。

“還愣著幹什麽,走啊!謝文東揮臂,甩了甩倭刀,向薑森等人大喊一聲。

薑森等人這才如夢方醒,紛紛彎腰,由鐵絲網的洞口鑽了出去。

山口組的人哪肯放他們離開,見他們要逃,齊句戰刀,衝殺過來。

三名血殺成員橫刀擋住對方,回頭叫道:“東哥。快走!”

當謝文東從低身鑽出去,回頭一看,那三名血殺兄弟已淹沒在人海中,放眼望去,鐵絲牆都是山口組的人。他心頭一痛,回手一刀,將一名跟著爬出來,隻露出半個腦袋的山口組青年斬於刀下。

這人剛死,後麵的眾人就把他的屍體踢了出去,接嗬責,又有一人向外鑽。

謝文東想也沒想,豎刀猛刺過去,那人身在洞口,無處閃躲,慘叫一聲,也步了剛死那名同伴的後塵。

連死兩人,山口組的人終於學聰明了,不再鑽洞,而是改由搭人牆,從鐵絲網的上麵翻過去。

謝文東看罷,冷笑一聲,退後兩步,接著,猛然前衝,同時很踢了一腳。

隻聽得鐵絲網呼啦啦一陣亂響。剛剛爬到上麵的幾人失去平衡,怪叫一聲從下麵橫摔下來。有兩人還算好運,摔進鐵絲網內,隻是被同伴踩了兩腳,另有一名大漢剛好摔到謝文東的腳下,沒等他爬起身,謝文東兩眼一眯,手起刀落,將那人的胸膛刺穿。

雖然連殺數人,但山口組的人實在太多了,超過二把餘眾,隻見人頭湧湧,黑壓壓的一片,難分個數。

就在謝文東觀望的瞬間,又有五名山口組的人翻過鐵絲牆,掄戰刀衝來。

無行兄弟將刀一收,掏出手槍,一起開火。五人的動作一致,槍聲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那五名山口組的成員聲都未吭一下,皆仰麵摔倒在地,在五人的眉心處,各多出一顆指甲大的血窟窿。

緊接著,五人槍口一轉,又開三槍,爬到鐵絲網的山口組成員撲通、撲通紛紛跌落,如同下餃子一般。

“他們有槍!(日)”山口組的人群中有人驚叫一聲,陣勢開始騷亂,可是時間不長,又恢複正常,繼續衝殺。

山口組的執著讓人心驚,即使明知道對方有槍,而且槍法還極準,但還有大批人員象不要命似的向前衝鋒。

這就是一個幫派的紀律性和組織性的表現,當命令下達之後,前麵即使是坐大火坑,下麵的人員也會義無返顧地往裏衝,這種精神在戰鬥中一旦表現出來,那就是最最可怕的戰鬥力,不僅能對付對方的實體進行打擊,更重要的是,會給對方造成極大心理壓力,往往不戰自戰。山口組作為日本最大黑幫,絕對有他的過人之處。

又連開數槍之後,五行兄弟飛彈沒把山口組的人打退,反而讓他們變得更加瘋狂,每個人都睜大血紅的雙眼,嘴裏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聲,踩著同伴的屍體拚了命的往鐵絲網上爬,有不少人已脫掉外衣,赤膊上陣,自上咬著戰刀,四肢並用地翻過鐵絲網。

謝文東這些人,都算得上是經驗老道,殺人無數的老江湖,可是看到這個場麵,仍忍不住暗暗吸氣,心驚不已。

“該死的!”木子皺著眉頭道:“他們究竟還是不是人?!”

俗話說一夫拚命,十人不敵,這上百號山哭組成員拚死命來,聲勢如宏,也著實夠嚇人的。謝文東眼睛眯縫著兩條彎彎的黑線,目光凝聚,當機立斷地說道:“撤!”此時再不走,一旦等已方的子彈打光,再想走,恐怕就來不及了。

一行人等,甩開雙腿,直向汽車停靠地方向跑去。

哪知,剛跑到發電站前門附近的時候,門內傳來一聲大喝,二十多名山口組幫眾手提倭刀,大呼小叫的仰麵襲來,五行兄弟各開兩槍,放倒數人,再開槍,已沒有子彈。

五行人相互看了一下,前行的身子好毫不停頓,不約而同的斷喝一聲,五把槍脫手而出,砸在三人的麵門上。“哎呀!”那人臂口竄血,掩麵而退,五行兄弟趁機拔刀,跑到近前,揮刀就刺。

撲、撲、撲!可憐那三人還沒有看清楚情況,就命喪黃泉。謝文東等人與剩下的十餘名山口組大漢戰在一處。

這十人,當然擋不住他們,不過,被他們這一耽擱,後麵的追兵也到了,將這十餘人砍翻之後,謝文東等人再看自己周圍,已被對方團團圍住。

到了這時候,謝文東也隻能拚了。他扯開領口的口子,雙手握刀,對著離他最近的一人揮刀就斬。

那人橫刀招架,當啷一聲,對方被謝文東的爆發力震退數步,與身邊的人撞在一處,不等他穩住身形,謝文東舞刀而上,寒芒一閃,刀鋒將那人的胸口劃開一條尺長的大口子。

“啊……”那人痛叫,仰麵而倒,正在這時,謝文東的左右和前方,各劈來一刀。他手中戰刀連揮,將三刀檔住,沒等他喘口氣,由有數刀從不同的方向或砍或刺,向他身上的要害襲來。

謝文東左拚右檔,但扔招攔不住,時間不長,身上的衣服被劃開數條口子。他尚且如此,其他人的情況也就可想可知,而且,他有黑帶送的防彈衣護體,可其他沒有,沒過兩分鍾,血殺兄弟已倒下四人,薑森和五行身上也是掛滿了鮮血,分不清是敵人的還是他們自己的。

急出數刀,將周圍的敵人逼退,謝文東抽空喘了口氣,想看看其他的情況,可是,敵人接下來的進攻又到了。

他牙光一咬,運起全力,對著他正麵的大漢猛的怒劈一刀。

隻聽得哢嚓一聲斷響,謝文東手中的倭刀應聲而斷。其實,經過連翻的撕殺,他的刀刃早就已變鋸齒形,這次和對方硬碰硬,刀身再承受不住,發聲斷裂。

他的刀突然斷了,把對方也嚇了一挑,半截刀身是擦著他頭皮飛過的。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腦袋,暗叫一聲好險,可他分心,謝文東卻沒有,後者拿著半截倭刀,一個衝刺,將倭刀的斷刃刺進那人的眼睛裏。

他的勁道太大了,半截刀身完全沒入進去,隻留著刀柄在外麵。

那人聲都未吭一下,直接倒地而亡。。

不過謝文東也沒有占到太多的便宜,在殺掉這人同時,他的後背又中兩刀,雖然未傷到皮肉,卻也砸得他筋骨隱隱做痛。

正在謝文東等人苦苦支撐,馬上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六波和無名等人開著四輛汽車終於趕到了。

四輛汽車直衝過來,山口組的人即使再不要命,也不敢站在這裏靜等著汽車來撞。山口組日呢員向潮水一樣向兩旁分開,劉波借機加足馬力,開車直衝進戰團內。

進來之後,再看謝文東等人,劉波差點哭出來,他們幾人已經渾身是血,找不到一處幹淨的地方,一各個,如同個血人,如果不是嘴上還蒙有布條,他根本認不出來。

劉波推開車門,大喊一聲:“東哥,老森,上車!”

謝文東等人聞聲一震,扭頭一瞧是老劉來了,眾人心中一喜,不知道是哪來的力氣,將左右的敵人逼退,連跌帶撞的撲進車中。

等他們上來之後,劉波猛的一腳踩在油門上,汽車直衝衝射了出去,直奔公路而去。

直至四輛汽車上了主道,後麵仍有山口組的人在拚命追趕,不時飛過來的倭刀砍在車身上,叮當作響。

謝文東坐在車上,連連喘著粗氣,歇了好一會,再清點人數,除了薑森和五行之外,血殺的兄弟隻剩下可憐的兩位,本是跟在他們身邊的許安也沒有回到車上。

他眯眼搖了搖頭,半轉回身,望向夜幕中的發電站,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謝文東營救無名,與山口組展開一場惡鬥,由始至終,江口光都沒有出現,如果戰鬥中他能帶著農莊內五十幫中趕到,指揮下麵人作戰,謝文東等人能不能挺到劉波開車過來還真不一定呢!

是江口光不知道這裏發生的事嗎?答案是否定的。當謝文東救出無名,被山口組的人發現之後,他們已第一時間通知了江口光,而後者確實向趕過來,但是,一個人的出現,卻讓他再也沒有離開農莊,這個人就是胡子峰。

來時,謝文東的車剛剛經過農莊,胡子峰帶人也到了。見有探子檔住去路,他從車裏出來,報上名號,並稱要找江口先生,有要事相商。

由於江口光很看重胡子峰這個人,下麵的眼線不敢怠慢,讓他稍等,遍快步回了農莊內向江口光稟報。

江口光一聽胡子峰來,他哈哈而笑,說道:“快請他進來!”

眼線答應一聲,又快跑了出去。經胡子峰這一打岔,眼線把剛過去的四輛轎車的事也忘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