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廣場中漫步。張婧笑問道:“文東哥,你今天有些不大一樣啊!”

謝文東一愣,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疑道:“哪裏不一樣了?”

張婧說道:“平時,約你出來都是很困難的,可是為什麽今天這麽爽快?!”

哦,原來是說這個。謝文東笑道:“我出來的目的,是想謝謝你。”

這回反倒讓張婧愣住,好奇地問道:“文東哥謝我什麽?”

“你無意中幫了我一個忙。”謝文東含笑,淡然說道。

“啊?”張婧俏皮地撓撓頭發,茫然說道:“我什麽時候幫過你了?”

謝文東搖頭,笑而不語。他並不想把事情的原委告訴她,黑道的事,讓她知道的越少越好,而且,她還是記者,年紀不大,口無遮攔,一但宣揚出來,事情會鬧得很大。

見他不說話,張婧好奇心大起,著急地搖著他的胳膊,撒嬌地說道:“文東哥,你說嘛,快說啊!”

謝文東隻是笑,隨口道:“等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

“我不幹!”張婧不依不饒,繼續摟著謝文東的胳膊,搖來搖去,嬌聲道:“你現在就說嘛!”

她這個樣子,引來周圍很多行人注目,尤其是男人。這時,三名黃頭發,白皮膚,歐洲人模樣的青年走過來,六隻眼睛,看著張婧,皆閃出異樣的光彩。

其中一名身材高壯的青年問道:“小姐,你需要幫忙嗎?(英)”

沒想到會引來外國人,張婧搖頭而笑,道:“不需要,謝謝!(英)”她畢竟是做記者一行的,英語說得很流利。

她這一笑,讓那青年神智一蕩,暗讚一聲好漂亮!在他印象中,還沒見過這麽迷人的東方美女。青年目光一轉,看向謝文東,打量他片刻,嘴角一撇,毫未放在心上。他伸出手,說道:“我叫尤迪安,能和你交個朋友嗎?(英)”

張婧知道,歐洲人的個性很開放,並未在意,她搖頭一笑,說道:“我並不認識你。(英,以下略)”

“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們就認識了。”青年風趣地說道。“是啊!”另外兩名外國青年也走過來,附和說道,同時,目光在張婧身上遊來遊去。

張婧對後麵那兩青年生出厭惡,玉麵一沉,沒有說話。

高壯青年似乎也感覺到了,皺皺眉頭,不滿地回頭看看兩個同伴,接著,笑嗬嗬道:“小姐,我初次來上海,很喜歡這裏,但是卻並不熟悉,如果你肯做我的向導,我將十分感激,作為報答,我每天給你兩千元的報酬……”

他用這一套,在上海還騙過很多女孩子,不過,用在張婧身上,卻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張婧說道:“對不起,我有我的工作。”

高壯青年道:“如果你覺得報酬少,我可以增加,三千怎麽樣?”

謝文東歎了口氣,這種人,本質上就是無賴,隻是有了外國人的身份,變得與眾不同了。他說道:“對不起,我的朋友並不想做你的向導。”

高壯青年瞄了一眼謝文東,問道:“你是她的男朋友嗎?”

謝文東搖頭道:“不是。”

“那就請你閉嘴,我在和這位小姐說話。”高壯青年沒把謝文東放在眼中,或者說,一直以來,他都沒有把中國男人放在眼裏。

哦?謝文東挑起眉毛,不過,他很快又平靜下來,悠然說道:“如果你的耳朵不聾,你應該已經聽到,這位小姐剛剛拒絕了你的邀請。”

“我不想和你說話。”高壯青年傲氣十足地說道。

“看來,我不得不再重申一遍,她是我的朋友。”謝文東笑眯眯道。

“小子,你想打架嗎?”另外一名身材不高,卻十分敦實的青年走上來,晃著粗壯的手臂。在中國,政府為了國家的形象,為了避免外交爭端,讓外國人受到重重庇護,使其儼然已成為人上人,而本國百姓卻很可笑地在自己國家輪為二等公民,出於種種的畏懼,普通人根本不敢招惹外國人,哪怕是受了欺負。

有些外幗人在自己的本國,可能什麽都不是,過著最下等的生活,但到了中國,搖身一變,就可以耀武揚威,肆無忌憚。

謝文東不是普通人,更不會把他們揮舞的拳頭放在心上,見狀,他仰麵而笑,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輕蔑,即使是外國人也能看得出來。

“媽的!”敦實青年罵了一聲,向前一近身,幾乎要與謝文東貼在一起。

“文東哥,我們走吧!”張婧看出事情不對勁,拉著謝文東就要走。高壯青年晃身,攔住他倆的去路,笑嘻嘻地說道:“小姐,他可以走,但你不可以。”

“你想怎樣?”張婧秀眉緊皺,又驚又怕地問道。

“上海的夜景這麽美,不如,我們一起去逛逛吧!”高壯請年露出本性,慢慢向張婧靠去。

當麻煩找上門的時候,退縮是沒有意義的。謝文東吸了口氣,柔聲說道:“夠了!不要再考驗我的耐性。”

“小子,你能把我們怎樣?”敦實青年幾乎是與謝文東臉對著臉,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暗中用力,狠狠掐住他的肩膀。

“嗬嗬!”謝文東搖頭一笑,猛然間,他腦袋向上一頂,腦門正撞在敦實青年的鼻子上。啪的一聲,敦實青年的鼻梁骨被謝文東一頭撞碎,鼻口竄血,雙手掩麵,踉蹌而退。

不動手的時候,謝文東可能會柔順得像隻貓,可真打起來,比下山的猛虎還要凶狠。

打架時,他不會把自己的對手當**看,那會讓他心軟,在他眼中,自己麵前的敵人隻是出生,自己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徹底擊垮他。這是他的一向原則。

他根本不給敦實青年喘息的機會,連續兩個箭步,衝到他近前,同時,一拳擊出,打向對方的胸口。

他的爆發力太強了,拳頭打出,竟然掛著風聲,隻聽喀嚓一聲,敦實青年的肋骨被他一拳打折兩根,胸前凹下好大一個坑。

撲!敦實青年噴出一口鮮血,兩眼翻白,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可是,他的身子剛倒一半,謝文東伸手壓住他的腦袋,暗喝一聲,猛地向地麵按去。

啪!青年的身子橫著倒地,腦袋被謝文東單手按著,重重撞在地麵,發出一聲悶響。

青年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鮮血優他的腦下,潺潺流出。

看到血,周圍原本駐足圍觀的群眾直嚇得連連倒退,不少人開始四散逃跑,但也有幾個膽大的,仍站在遠處觀望。

見敦實青年一動不動,確實沒了反擊能力,謝文東站起身,甩了甩手掌上的血跡,目光一挑,笑眯眯地看向另兩名外國青年。

誰能想到,這身材不高,體形纖瘦,弱不禁風的青年打起架來竟然如此之狠,甚至近乎於殘忍。

一名青年大吼一聲,掄起拳頭,向謝文東衝去。

這種毫無技巧可言的直衝直撞,對謝文東來說,威脅幾乎是零。

等那青年衝到他近前,一拳馬上要打到他鼻子的時候,謝文東微微側身,突然一提腿,踢出一腳,腳尖不偏不正,剛好點在青年的下巴上。

青年身子隨之一震,兩眼翻白,打到謝文東鼻前的拳頭再也打不下去,搖晃幾下,身體軟綿綿地摔倒。他躺在地上,似乎還有神智,瞪大眼睛,想從地麵爬起,但身體卻不受他的控製,無論怎麽使力,隻是在地麵蹭來蹭去,四肢有一下沒一下地抽搐著。

謝文東知道自己那一腳會對青年造成的傷害有多大,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從他身上跨過去,向最後那高壯青年不緊不慢地走來。

高壯青年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是真的,兩名同伴,眨眼工夫,都躺在地上爬不起來了,這……這瘦弱的中國青年簡直不是人!他心中生寒,剛才的威風早拋到九霄雲外,他踉踉蹌蹌地向後退著,顫聲說道:“你……你要幹什麽?我是外國人,你要是敢打我,你……”

他不是很聰明,既然謝文東已經打倒兩個,難道還差他一個嗎?他此時還用言語威脅,隻會更加勾起謝文東怒火和厭惡。

謝文東走到他近前,近到兩人之間已沒有距離,他一手搭在青年的脖子上,同時,貼近青年耳邊,幽幽笑道:“你記清楚了,我叫謝文東!”話音剛落,他放在青年脖子上的手突然加裏,嘎巴一聲,高壯青年還沒弄清楚怎麽回事,脖骨已被謝文東活生生掐斷。

這三名外國青年可以說很倒黴,如果找上別人,可能會占到便宜,可是,他們偏偏選上了謝文東,而不幸的是,謝文東又是個殺人時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壞蛋。

看著高壯青年慢慢滑倒的身子,謝文東嘴角一挑,掏出手帕,緩緩地擦著手新,說道:“你很幸運,因為我不想殺你,不過,你最好滾得遠遠的,如果下次再讓我看到你,你不會再這麽好運!”

高壯青年脖骨已斷,腦袋不自然地向一旁耷拉著,想要說話,可是,他嘴裏隻能發出咯咯的嗚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