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萬,如果隻是口頭說說,讓人感覺不到什麽,隻是一串數字而已,可是真的擺在麵前的時候,卻無法不讓人心動。這就是金錢的魅力。
六個長老五不低頭看著桌子上一耷耷千元大鈔,誰都沒有說話,隻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息聲。
孫德仁一張紅潤的胖臉更紅,好以會,他深鎮吸口氣,目光從錢堆移向安北,說道:“一千萬,六個分,每人也隻有一百多萬而已,難道,謝先生以為我們沒有見過錢嗎?安北,你告訴謝先生一聲,別說一百多萬,就是給我們每人一千萬,我們的也不會按照他的意思去做,洪門的規矩承傳百餘年,不會在我們這代被破壞,我們不會也不想成為洪門的罪人。”
安北笑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其他五位長老的意思?你能代表他們嗎?”
孫德仁傲然說道:“無論我能不能代表他們,洪門的規矩是不允許被破壞的。”
安北搖頭道:“如果謝先生知道你這麽說,他會很不高興的。”
孫德仁道:“我隻能說聲抱歉了。”
“好吧!”安北嘴角一挑,陰陰一笑,道:“那我也隻能對你說聲抱歉了!”說著話,將手中把玩的手槍一舉,對準孫德仁的腦袋,突然就是一槍。
“嘭!”槍聲響起,孫德仁仰麵摔倒,腦門上多出一個拇指大的黑窟窿。
“啊!”另外五位長老大驚失色,紛紛站起身,先看眼倒在地上的孫德仁,眼看是活不成了,接著,一各個麵帶悲憤地怒視安北。
安北聳聳肩,笑道:“各位不用在意,孫德仁死了,那麽這一千萬就變成你們五個人來分了,現在,每人都能分到兩百萬,你們應該感謝我才對。”說完,他揉揉下巴,說道:“當然,如果你們不願意要這筆錢,我很樂意幫你們收下,然後,把你們統統送去閻王。”他放下錢,拿起幾遝鈔票,兩眼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剩下的五位長老相互瞧瞧,一各個象被抽幹力氣似的,又頹然坐下來。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許永發突然揚聲問道:“謝先生,為什麽一定要做香港洪門的大哥?”
安北撇撇嘴,說道:“你為什麽不明天親自去問問謝先生呢?我隻知道,謝先生做了洪門的大哥,對你我都有好處。你們不是一直都在經營毒品生意嗎?我從越南人,泰國人那裏進貨,價格又貴,貨量又少,而且跨國加以,成本高,風險大,可是,一旦謝先生成了你們的老大,那一切都簡單了,不要忘記,當今唯一壟斷金三角貨源的人,就是謝先生。到那時,你們每月的收入,又豈是這兩百萬能擋得住的,其中的利弊你們好好考慮清楚吧!”
許永發垂下頭,一張馬臉,表情變化不定。他轉頭對另外死位長老低聲說道:“其實,安北的話也不錯,謝文東一旦組了洪門大哥,確實對我們有很大的好處。”
杜明劍道:“可是,少傑對我們不薄啊!而且,我們都已經答應過他了,選他做新任的洪門大哥。”
“嗤!!”許永發冷笑道:“他給你們多少錢?反正是隻給我五十萬而已。”說著,他看眼桌麵的堆起的鈔票,又道:“和謝先生比起來,差遠了,而且,他做老大能給我們帶來什麽好處,還不是和以前一樣嘛,甚至,會比以前更窩囊,於叔被害,他不去尋仇,你們以為真象他說的那樣是於叔有錯在先,他不便去尋仇嗎?哼,他是怕自己敵不過那八家幫派!如果謝先生做了老大,那麽,我們以後在香港還用怕誰啊?!”
“話是這樣說,道理也是人人都明白,”杜明劍道:“可是,我們若真選了謝文東,隻怕日後被同道恥笑你我膽小怕死,又見利忘義!”
“那又能如何?”許永發說道:“總比在這裏被人殺掉強吧!”說著,他瞥了一眼早已停止呼吸的孫德仁。
杜明劍打個冷戰,麵色慘白,不再說話,其他的三人也是麵露難色,不知該如何是好。
許永發不管其他長老的想法,他站起身形,說道:“謝先生的錢,我收下了,明天洪門大會上,我會選謝先生做洪門掌門大哥的。”說著話,他抓起桌麵上的鈔票就往自己口袋裏塞。
“我們也願意選謝先生做大哥!”幾名長老似乎生怕拿不到錢,爭先恐後地將耷耷鈔票往懷裏裝。
“哈哈!”安北見狀,仰麵大笑,心中也不得不佩服謝文東看人這準,料事如神。不過,他又感覺可惜,如果這些長老真能強硬到底,那麽,他很願意把他們統統殺掉,然後,這些錢都將是他的了。
不過,現在這個結果他也可以接受,畢竟謝文東答應了他,一旦做上掌門大哥之後,就把整個九龍的地盤給他,到那時,以他和謝文東的關係,弄些毒品不成問題,想想自己日後能整個新界做毒品生意,財源滾滾指日可待。
想到這,他臉上的笑容更深。
除了死掉的孫德仁之外,雙方可謂皆大歡喜。安北讓手下人將地上的屍體處理幹淨,順便,將孫德仁的手下一並除掉,然後,他對五位長老道:“今天晚上,我們誰都沒有看到孫德仁,各位長老,你們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許永發歎了口氣,默默地點了點頭。
安北嘿嘿笑道:“從今以後,這人就算人間蒸發了!”說完,他揮揮手,轉身退出房間。。
拉哦到走廊,他一轉身形,到了隔壁的包房,敲了幾下房門,然後推門而入。包房內,坐有一行人,正中一位,正是謝文東。
安北走到謝文東近前,說道:“謝先生,事情都搞定了,長老們都把錢收下了。”
“嗯!”謝文東點點頭,端起茶杯,笑眯眯地問道:“倒黴鬼是誰?”
“孫德仁。”安北答道。。
“嗬嗬!“謝文東笑了笑,拍拍安北的肩膀,道:”這次,你做得很好,可以走了。”
“謝先生客氣!”安北獻媚地笑道:“以後,我要依仗謝先生的地方還多著呢。”
“放心吧,我不會忘記對你做出的承諾。”謝文道:“對了,明天的洪門大會,你也去參加吧!”
安北一怔,道:“啊?謝先生,我早已不是洪門的人了,若是去了,是不是被招人閑話?”
“謝文東大笑,道:“有我在,誰敢說你閑話?!而且,大陸的事情有很多,我不會經常在香港,這裏需要有些幫我照著,你是我比較信任的人。”
安北聽完,腦袋嗡了一聲,當然,這是高興的,他受寵若驚地連連點頭,招謝文東這個意思,他是讓自己幫忙照看洪門,也就是說,謝文東不在的時候,自己就是洪門的代理老大了!安北強忍著心中的歡喜雀躍,盡量不表現在臉上,不過,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他的眼睫毛都在笑。
“好好幫我做事,我不會虧待你的。”謝文東淡然地悠悠說道。
“我明白!我明白!”安北又是點頭又是哈腰。
“謝文東微微擺了擺手。安北識趣地說道:”謝先生,那我先回去了。”
“嗯!”
等安北走後,謝文東站起身形,金眼問道:“東哥,我們也走嗎?”
謝文東道:“不急!咱們先去會會那幾位洪門的長老。”
金眼應了一聲,接著,又小心翼翼地問道:“東哥,你不在的時候,真打算讓那個安北幫你照看香港洪門?”
“哈哈!”謝文東笑了,說道:“此人是牆頭草,靠不住的,何況,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留不得!”
金眼點點頭,目露寒光,道:“我去幹掉他。”
“謝文東搖頭道:“這麽把把殺掉,那他死的就太沒有價值了!”說完,他整了整衣襟,走出包房。
到了隔壁的房間,隻見那五位老大都胖了一圈,畢竟每人衣服裏都塞進二十耷鈔票,想不讓人看出來也不太可能!
謝文東笑眯眯地問道:“幾位,這頓晚餐想必還滿意吧?!”
“這不是開玩笑。”安北撓撓眉梢,道:“這確實是謝先生的意思。”
五位長老看到謝文東,皆為之變色,許永發結結巴巴地說道:“謝………………謝先生,你來了………………”
“謝先生可不是外人啊!”安北道:“他是大陸北洪門的大哥,按輩分,和你我是同輩。”
“嗬嗬!”謝文東笑道:“我做東,那有不來的道理呢!”
許永發反應過來,立刻表明自己的態度,震聲說道:“謝先生請放心,明天我肯定會投一票。”
“我們也是!”另外四名長老也紛紛表態。
“有各位長老的支持,我就放心了。”謝文東打個指響,金眼拿過來一瓶紅酒,分別為幾人倒滿一杯,謝文東拿起酒杯,說道:“我相信,洪門在不久的將來能重震雄風,各位長老也會橫財廣進!為了美好的未來,我們幹一杯!”
“敬謝先生!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