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呀眉頭大皺,懷疑王龍堂的腦袋是不是突然壞掉了,現在避都避不及,怎麽還故意把孫開河往謝文東藏身地方引呢?不過王龍堂一直在輕揪著他的衣角,肖雅雖然不了解其中的理由,但是沒有多言,靜觀其變
王龍堂這麽說,到令孫開合心中沒底,他直視王龍堂好一會,不甘心對手下人喝道:“去搜”
請幫人員快步走向廚房後麵,他們這些人如同凶神惡煞一般,氣勢洶洶,呲牙咧嘴,橫眉冷目,餐廳裏的工作人員別說阻攔,離老遠就嚇得躲閃到一旁。數十名青幫人員湧入後廚房,裏裏外外連搜了三遍,連根毛都沒有發現
時間不長,帶隊的頭目返回,對孫開河低聲說道:“孫哥,廚房裏除了餐廳的廚師還有服務員,在沒有其他人了”
怎麽會這樣?孫開河這時候也笑不出來了,連帶著額頭冒出虛汗,他明明看到了王龍堂領著兩個人進來的,怎麽現在就沒人了呢?難道還飛了不成?事情到了這一步,孫開河也沒用顧慮,徹底豁出去了,他回頭對手下人喝道:“把這家餐廳再給我搜一邊,還有,這裏的人無論是誰都給我仔仔細細盤查清楚,一個都不能漏掉”
“明白”青幫眾人齊喝一聲,在餐廳內展開全麵搜查
趁著孫開河沒頭蒼蠅似的帶著手下人在餐廳裏四處亂竄的找,肖雅側頭看著王龍堂,低聲好奇的問:“老王,到底怎麽回事?”謝文東已經躲進廚房裏了,怎麽孫開河的人進去之後沒有任何發現呢?這一點連肖雅都不明白
王龍堂嗬嗬一笑,湊到肖雅耳邊說:“謝先生已經走了”
“走了?”肖雅驚訝的瞪大眼睛,疑問道:“怎麽走的?”
“跳窗戶!”
肖雅挑起眉毛。要知道酒店的三樓可不是普通住宅的三樓,這裏的高度相當於正常樓房的五、六樓,若是跳窗戶跑,摔也摔個半死啊!王龍堂明白肖雅的驚詫,他輕歎口氣,說道:“有繩索!其實,謝先生的手下早已喬裝成餐廳裏的工作人員埋伏在這了。幫主……”王龍堂頓了一下,搖頭苦笑著說道:“想想真是可怕,謝文東知道來了酒店才知道我們要在三樓的餐廳吃飯,而他的手下竟然早已等在這裏了,也就是說,謝文東很可能在酒店的每個餐廳都安插了手下人員,一天之內,能毫無動靜的做到這一點,是在令人難以想象。”
肖雅默默聽著王龍堂的話,久久無語。正如王龍堂所說,能將這麽多人不留痕跡地安插jin酒店內,確實是件不可思議的事,用隻手遮天形容也不為過,何況這裏是廣州,根本是不謝文東的地盤。想著,肖雅忍不住也笑了,難怪謝文東的膽量如此之大,隻帶一人便趕來赴約,原來表麵上隻帶一人,實際上暗中還不知道有多少手下人護在他周圍呢!
王龍堂繼續說道:“謝文東的能力和本事,要遠在韓非和向問天之上,幫主選擇投靠謝文東,這絕對是非常明智的!”以前,王龍堂是因為厭惡青幫而傾向於謝文東,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他是由內而外的敬佩謝文東,希望肖雅能與謝文東共事,而非敵對。
“唉!”肖雅輕輕歎口氣,幽幽說道:“做對手,謝文東是個可怕的敵人,隻是,一旦做了朋友,不知道他會不會是個背後下刀的兄弟。”
“……”王龍堂默然,是啊,誰能知道謝文東與己方聯手打敗南洪門和青幫之後會不會調轉q口,又來對付己方呢?折七中的變數太多了,有時也隻能賭賭運氣。
王龍堂的推測沒錯,文東會的人確實事先潛伏進了酒店,而且分布在酒店的各個餐廳,這倒不是謝文東的安排,而完全是薑森和劉波的功勞,謝文東深入虎穴,生死懸於一線,身為血殺和暗組的負責人,薑森和劉波自然都盡了全力,把能用到的手段都用上了,在短短的一天的時間將各自的精銳手下大批安插近酒店的內部,保護謝文東的安全,當謝文東和馬力被王龍堂領進廚房的時候,潛伏在餐廳內辦成服務生的血殺兄弟也跟了進來,並將事先準備好的繩索取出,帶著馬力和謝文東由後麵的窗戶順利逃出去
孫開河在餐廳搜的仔細,就差哇第三次,隻是謝文東和馬力早已經逃的無影無蹤,其結果當然是毫無收獲,最後,孫開河像是鬥敗的公雞,身心疲憊的坐在椅子上,臉色陰沉的嚇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見狀,王龍堂慢悠悠的走到近前,似笑非笑的問道:“老孫,怎麽樣,有沒有發現啊”
孫開河猛的抬頭,怒視王龍堂,嘴唇蠕動幾下,最後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看了吃了啞巴虧的孫開河這樣,王龍堂心裏更樂,別提有多高興了,他聳聳肩,笑嗬嗬的說的:“老孫,你繼續搜吧,我們可要先走一步了,告辭”說完話,他退回到肖雅旁邊,陪著肖雅向外走去。肖雅手下人員也不再逗留,紛紛跟了出來
孫開河目視著肖雅一眾大搖大擺的,說說笑笑的離開,氣的身子都直哆嗦,現在他簡直懷疑肖雅是不是在玩弄自己,有意找來兩個普通人引自己上鉤的,給自己難看,讓自己當眾出醜
謝文東和蕭雅的密會雖然受到了孫開河的打擾,隻到一半就被迫中止,但在關鍵問題上已經有了結果,那就是肖雅同意站在自己一邊,這次密會,也讓田啟的身份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他本是肖雅的俘虜,現在到真是成了貴客,而且由於他是俘虜的身份,可以光明正大的呆在肖雅身邊,作為橋梁,便於謝文東和肖雅溝通
且說謝文東和馬力,在血殺和暗組兄弟的護送下,安全出了廣州,返回S市,回到己方據點後,他立刻召集北洪門和文東會的雙方幹部們開會,並向眾人講述了自己與肖雅秘會的結果.
直到這個時候,眾人才知道謝文東剛剛去了廣州與肖雅見麵,人們聽完都忍不住一陣後怕,好在肖雅是有誠意投靠己方,否則的話,謝文東哪有生還的道理?雖然結果十分理想,但眾人都高興不起來,相互看看,誰都沒有說話,一各個低下頭,默默無語.
謝文東當然理解眾人的心情,他雙目彎彎,笑道:我知道這次去廣州有些冒險,沒有通知各位兄弟也是我的疏忽......
沒等他說完,左手邊的李爽低聲嘟囔道:隻怕不是東哥忘記告訴我們了,而是有意隱瞞吧!
謝文東老臉一紅,嗬嗬,幹笑兩聲,說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如果我這邊有猶豫,那肖雅恐怕就不會如此幹脆地選擇投靠我們了,不對大家說,我也是怕大夥擔心嘛!
張一幽聲說道:東哥這樣,隻會令我們大家更不放心.
恩!眾人齊齊點頭,一致同意張一的說法.
謝文東環視眾人,搓手笑道: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我們不要再說這些了,現在也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肖雅已經同意投靠我方,各位兄弟對此事怎麽看?
是好事!張一幹脆地說道,就事論事,不管謝文東把肖雅爭取過來的過程有多凶險,但肖雅投靠無疑使己方如虎添翼,又同時給南洪門清幫內部埋下一顆定時炸彈,張一正色說道:隻要我們能利用好肖雅一眾的勢力,必能扭轉局勢,將青幫和南洪門一網打盡!
張研江接道:肖雅的意義在於出奇製勝,根據東哥的講述能看出韓非本就對她不放心,現在又投靠我們,隻怕紙包不住火,時日一久,韓非難免有所察覺,到時有了防心(煉2防偽),蕭雅所能起到的作用就不大了,所以我們要動手,就得盡快。”
謝文東點點頭,覺得張研江說的很有道理,他問道:“我們如何能最大限度的利用好蕭雅這支奇兵呢?”
張一和張研江皆沒有立刻答話。這回再次與南洪門和青幫的一戰可非同尋常,可能是雙方最後的決戰,至關重要,該用什麽樣的計謀,計劃,他兩都不敢妄言。
見二張都不說話,眾人沉思不言,三眼清清喉嚨,說道:“東哥,既然有蕭雅做內應,我覺得此戰根本沒有為難的地方,我們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攻擊南洪門的總部,我們在外,而蕭雅在內,裏應外合,內外夾擊,南洪門的總部必破!”
聽完三眼的話,在座眾人齊齊點頭,張一和張研江也認為這樣直截了當的打過去也是可行的。
看眾人支持自己,三眼底氣足了一些,繼續說道:“與南洪門和青幫的這一戰,很可能是我們稱雄黑道的一戰,我們就應該打的光明正大,贏得堂堂正正,讓道上的兄弟都看看,我們是在實力上壓倒對手的,而不是使用花招,手腕贏的。”
聞言,眾人皆都笑了,正如三眼所說,如果正能如此打扮南洪門和青幫,那己方不僅贏得了黑道的霸主地位,臉麵還能賺足,可算是雙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