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揚帆低應了一聲,道:“謝先生,隨我來!”
他在前引路,悄悄上了二樓,謝文東等人緊隨其後。走到樓梯口處,揚帆停住身形,低聲說道:“房衛忠在二樓,不過門口有兩名門衛。”
謝文東還未說話,揚帆又道:“謝先生,我去把他們引開嗎?”
“不用了!”謝文東眼珠一轉,說道:“楊兄,你去郊外的戰場吧!”
揚帆一怔,疑問道:“為什麽?”
謝文東笑眯眯道:“我不想放跑任何一個二十四幫的老大,你在他們身邊可以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揚帆哦了一聲,點頭道:“我明白了。”說完,又低頭尋思片刻,快步跑下樓。
等他走後,謝文東帶著李爽和劉波、格桑等人來到二樓走廊。在走廊的右側一間房門口果然站有兩名大漢,身穿背心,下麵牛仔褲,後腰上別著明晃晃的刀片。
看到謝文東這群人,二人皆是一愣,其中一人問道:“兄弟是哪個幫的?”
二十四幫人員眾多,相互之間常有互不認識的,這兩名大漢都沒想到來者是敵人。
謝文東雙手背於身後,邁著四方步,笑眯眯走上前來,問道:“房兄可在裏麵?”
看他的架勢,聽他的口氣,好象不是普通的下麵小弟。兩名大漢沒敢怠慢,其中一個人笑道:“沒錯!房大哥在。”另一個問道:“朋友是……?”
“我叫謝文東。”謝文東走在二人麵前,笑道:“文東會的。”
“哦!”兩名大漢一開始還沒有反映過來,頓了片刻,兩個人驚叫一聲,尖叫到:“你叫什麽?”“謝文東!”說話間,謝文東背於身後的手突然向前一探,隻見寒光一閃,一吧匕首深深刺進一名大漢的心髒。
“哎呀……”大漢慘叫一聲,頹然而倒,另外那大漢見狀不妙,嚇的魂飛魄散,掉頭就準備往屋裏跑,可這時格桑已到了近前,在他轉身的瞬間,一伸胳膊,將大漢的脖子摟住,接著,手臂猛的往回一收,隻聽‘哢’的一聲,那大漢的腦袋象打蔫的茄子,不自然地垂了下去。
“怎麽回事?”似乎聽到外麵有動靜,房裏傳來不滿的質問聲
謝文東冷笑一聲,轉頭向格桑使個眼色。格桑扔開攬在懷中的屍體,抬腿一腳,踢向房門。
‘咚’的一聲巨響,房門應聲而開,再看向房內,裏麵或坐或站,有將近二十號人,坐在正中的一位中年人,正是房衛忠。
房裏的人都被巨響嚇了一跳,帶著驚異,紛紛扭頭看過來,當看清楚門口站的人之後,房衛忠騰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語調走音地叫道:“謝文東?”
“嗬嗬!”謝文東輕笑著從門外走近來,環視一周,最後目光落在房衛忠的臉上,眯眼笑道:“很高興房兄還能記得我。”
“你……你……”房衛忠伸手指著謝文東,‘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下文。
謝文東的突然出現,太出乎他的意料,他做夢也想不到,謝文東會在此時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一時間,神智大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周圍的那二十號大漢反應也夠快的,在第一時間拔出武器,一起護在房衛忠的身前。這些人,都是房衛忠的心腹,永發幫的精銳,不然,房衛忠也不會在最關鍵的時刻把他們留在自己身旁。
“謝……謝文東,你怎麽會在這裏?”房衛忠的語氣有些結巴。
“不可思議吧!”謝文東淡然一笑,說道:“我也常常覺得奇怪,世界上不可思議的事情總是有很多,比如你們二十四幫的存在。”
房衛忠心中一緊,暗暗握拳,問道:“謝文東,你想怎麽樣?”
謝文東含笑反問道:“你說呢?”
“媽的,老子先殺了你!”房衛忠還沒說話,距離謝文東最近的一名大漢掄起手中的片刀,直向謝文東的頭頂劈來。劉波一皺眉頭,回手抓住肋下的手槍,可有人的速度比他更快。當刀快要劈到謝文東腦們的時候,格桑在旁狠擊了一拳。這一拳又快又準,正打在刀身上,那大漢隻覺得虎口發麻,片刀差點就脫手而飛,他被震的倒退兩步,驚駭地看向格桑。
格桑甩了甩拳頭,悶聲悶氣地說道:“我隻用了五分力。”他這是說實話,可聽在大漢耳朵裏,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後者聞言,眼睛都紅了,不顧麻木的手掌,怒吼一聲掄刀向格桑衝去。格桑不躲不閃,等刀離他不足三寸的時候,他手臂向前一伸,快似閃電的抓住大漢拿刀的手腕,嘿嘿一小,略微一用力,喝道:“撒手!”
大漢手腕疼痛欲裂,尖叫一聲,五指鬆開,片刀落地,格桑順勢彎腰,另一隻手抓住他的腰帶,雙膀一晃,硬生生將大漢舉過頭頂,對準身旁的牆壁,掄了出去。‘咚!’大漢好象被甩飛的麵團,身體呈大字型帖在牆壁,停頓了一秒鍾,方緩緩滑下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看樣子是直接摔暈了。
“嘩……”房間裏一片嘩然,格桑的凶猛是霸道的凶猛,是常人所無法抗衡的凶猛,房衛忠連同手下,無不倒吸冷氣,背後生寒。
正在這時,房門外傳來女人的聲音:“這是怎麽回事啊?”
說話間,一位三十多歲的豐韻**走進房中,看了看劍拔弩張的雙方,微笑道:“各位要打架,我可管不著,但是要砸壞了我這裏的東西可就不行了。”
這**是夜總會的老板,名叫何麗君,為人圓滑世故,善玩手腕。她邊說著話,邊打量謝文東,笑問道:“小兄弟,我是這裏的老板,你是誰啊?”
**算不上漂亮,但衣著鮮豔、大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臉上濃裝豔抹,看起來也有幾分姿色。說話時,一雙眼睛不時的眨動,睫毛如扇,扇人心魄。謝文東撇了她一眼,笑嗬嗬道:“老板娘,這裏沒你的事,最好出去一下!”
“咯咯!”**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湊到謝文東近前,說道:“這裏是我的地方,難道我還不能做主了嗎?”
“別的時候,可以”謝文東道:“但現在,不行”
**直勾勾看著謝文東半晌,道:“小兄弟,你還沒告訴我是誰呢?”
謝文東沒有答話,看向房衛忠,幽幽說道:“今天,我沒打算讓你活著離開這裏。”
房衛忠臉上露出冷笑,心卻縮成一團,額頭滲出黃豆大的冷汗。
謝文東又道:“你今天的下場,是因為你當初做了錯誤的選擇。人這一生的選擇有很多,但最主要的一點,是要有自知之明,量力而行,而你,投錯了靠山,也選錯了對手。”
房衛忠臉色一陣白,一陣青,懦懦說不出話。
謝文東仰麵歎了口氣,片刻,轉身走出房間。
“咦?”**驚奇道:“小兄弟,你要走了?!”
謝文東沒有回答,也沒有回頭,隻是擺了擺手,柔聲說道:“殺掉房間裏所有的人!”
他此話一出,李爽、劉波連同二十多號暗組成員全部亮出武器,隨著格桑的咆哮聲,拉開了火拚的序幕。頓時間,房間由人間變成了地獄,到處都閃動者寒光,到處都有撕聲裂肺的嚎叫,鮮血如同河水一般衝洗著地麵。
女老板何麗君哪見過這樣的陣勢,嚇的臉色蒼白,跌跌撞撞退出房間。
她出來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先手扶牆壁,哇哇大吐起來。
謝文東淡然地看了看她,悠悠說道:“我剛才說過,讓你離開的。”
“你……你……哇!”何麗君剛要說話,一股雜物又從胃裏反了出來。
戰鬥隻持續了五分鍾,當謝文東再進入房間的時候,永發幫那二十號大漢的身體也再沒有一個是完整的了。房衛東此時靠在牆角,渾身上下都是血跡,他的右手還拿有一吧手槍,隻是手已經和他的身體分了家。他臉色白的嚇人,坐在這裏呼哧呼喘息著,好象拉開的風箱。
“謝文東!快……快點殺了我!”房衛東用盡全身的力氣,挑起眼眉,看著謝文東,斷斷續續的說道。
謝文東漫步到他麵前,站穩,垂下眼目,麵無表情地打量他。
“殺了我!殺了我!……”房衛東神誌不清,機械性地說道。
謝文東將地麵的斷手連同緊握的手槍踢到他麵前,冷酷道:“你想死,那就自己解決嘛!”
房衛東看向自己的斷手,劇烈的咳嗦數聲,他每咳一下,都會有一股鮮血從他口中湧出。他虛弱地說道:“謝文東,你好毒啊……”
謝文東冷漠道:“你應該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我的為人。”
房衛東臉上露出扭曲的笑容,微微點了點,掰開斷手的手指,拿起手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慢慢閉上眼睛。就在周圍都以為他要扣動扳機的時候,他猛的大叫一聲:“要死,我也要和你一起死!”說著,遂將槍口對準了與他近在咫尺的謝文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