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化驍勇善戰,打起仗來往往都是頂在最前麵,非常能帶領己方人員的士氣,這次當然也不例外。他分開己方的兄弟,一馬當先,直接衝進餐廳的深處,手中鋼刀揮舞,連劈帶刺,瞬間放到數名南洪門的幫眾。
見他凶猛,有幾名身材魁梧的南洪門人員一同向他衝過來,數把刀片掛著勁風,直砍他的腦袋。方天化強硬,對方來勢洶洶,去毫無退避之意,橫刀招架。耳輪中隻聽當啷啷幾聲脆響,數把刀片被他一同接住,受其衝力,方天化身形搖晃,忍不住小退半步,可緊接著又向前近身,鋼刀橫掃而出。撲!他出刀又快又狠,一名南洪門大漢閃躲不及,被見到劃破前胸,鮮血瞬間噴射而出,沒等他後退,方天化身子下彎,一個箭步撞了過去。隨著嘭的一聲悶響,那名受傷的南洪門大漢被他硬生生的頂了出去。
“啊——”
想不到方天化如此厲害,周圍的南洪門幫眾無不大驚失色,有名小頭目兩眼瞪得滾圓,尖聲叫道:“敵人的頭頭在這裏,殺了他,快殺了他……”
他不喊,方天化還注意不到他,他這一叫,立刻將方天化的注意力吸引到他的身上。
方天化雙眉齊挑,猛然一個半轉身,手中鋼刀直刺那小頭目的脖子,同時喝道:“別喊了,你給我在這吧!”
那名小頭目見眼前寒光閃爍,想要閃躲,可已然來不及了。撲哧!方天化這一刀刺的結實,鋼刀由小頭目的左側脖頸刺入,見到在其右側探出,小頭目聲都未哼一下,兩眼向上一翻,當場斃命。
南洪門的小頭目死於非命,周圍的南洪門幫眾心中驚駭,嚇得連連後退,反觀文東會這邊,氣勢越加高漲,方天化的勇猛帶動了在場沒一個文東會的情緒。文東會眾人齊齊呐喊著,如同脫了僵的野馬,拚命的向南洪門陣營內衝擊。
其實餐廳裏的南洪門幫眾並沒有多少,本以為能憑借堅固的門窗抵住對方,可是現在門窗被破,己方的頭目又慘死於對方刀下,加上文東會人員眾多,南洪門幫眾的心理防線開始崩潰。
正在這時,餐廳的樓上又是一陣大亂,成群的南洪門幫眾慌慌張張的跑了下來,邊跑還邊喊:“不好了!敵人從二樓殺了進來了!”
一樓的南洪門幫眾本就信心不足,現在聽到這個消息,軍心更亂。門外是敵人。樓上又是敵人,南洪門幫眾現在連個可以撤退的地方都沒有。
看出南洪門已敗露戰績,方天化收住腳步,甩了甩刀上的血跡,高聲喊道“南洪門的朋友,你們都給我聽著,現在你們已經無路可退,死扛下去隻有死路一條,識趣的乖乖投降,我保你們活命!”方天化為人並不仁厚,之所以這門說,隻是為了減輕己方兄弟的傷亡,南洪門現在確實是全麵劣勢,但狗急了還會跳牆,何況是人呢?真把南洪門這些人逼上絕路,他們臨死反咬一口,己方兄弟的傷亡也不會小。
“沒錯!”方天化話音剛落,從餐廳外緩緩走進一名青年,他麵帶冷笑,大聲喝道:“投降的活命,死扛到底的必死無疑,現在是你們最後的機會了!”
聽聞這話,方天化的腦袋開始疼起來,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人來了,田啟。
沒錯!進來的這名青年正是田啟。他和方天化性格不合,但又同屬謝文東麾下的青年骨幹,一同共事,之間免不了明爭暗鬥,互搶功勞。
方天化半側頭,睜眼都沒看田啟,疑問道:“你不是隨森哥走了麽?怎麽又回來了?”
田啟咧嘴樂了,背著手,往方天化身邊一站,笑嗬嗬的說道:“色個那邊忍受夠了,我就過這邊看看!”
方天化瞥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說道:“看可以,但你不要插手,今天是我主導進攻!”
田啟聳聳肩,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方天化的漢化對南洪門幫眾造成不小的影響,現在餐廳內外都是敵人,打,打不過,退也無路可退,許多人心裏生出投降之意,抵擋文東會的進攻也不向剛開始那麽頑強。這時,南洪門陣營裏有人高聲叫喊道:“別聽他們的!我們就算死也不能投降,更不能給社團和大哥丟臉,兄弟們,殺啊!”
聞聲,放體會和田啟同時皺著沒毛,雙雙翹腳,向南洪門陣營裏觀望,看究竟是誰在喊話。
此時南洪門陣營裏亂成一團糟,根本分不清楚誰是誰,田啟嘴角上揚,冷哼一聲,振聲說道:“現在都是什麽時候了,還死要麵子,如果人都死了,你的麵子還向哪裏擺?我再說一次,投降者生,抵抗著亡,如果再不投降,可就別怪我們手下無情,一個不留了!”
方天化暗暗點頭,趁機向手下兄弟揮揮手,示意他們先停止進攻,給南洪門幫眾考慮的時間。如果真能把對方勸降,己方兵不血刃的拿下這出南洪門據點,這仗打的就太漂亮了,可足以讓保護膜那邊的兄弟另眼相看、
得到方天化指示,文東會的進攻暫時告一段落,南洪門幫眾也終於緩了一口氣。他們先是瞧瞧周圍黑壓壓一片的文東會人員,再瞧瞧自己周圍越來越少的兄弟,多數人都是麵如土色,眼神驚慌不定。
田啟跨前一步,大聲說道:“我最後一次問你們,到底偷不投降?”
靜!場上沒有一人說話,整個餐廳裏靜的出奇,隻是樓上的喊殺聲不時傳下來,刺激場內南洪門沒一個人的神經。
見雖然無人答話,但絕大多數南洪門人員的臉上都木滿絕望之色,田啟心中暗笑,他緩緩抬起手來,冷聲和索道:“既然你們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們!”說著,他側頭喝道:“兄弟們,殺……”
他殺字剛出口,隻聽當啷一聲,一名南洪門幫眾將手中刀扔掉,尖聲叫道:“投降!我投降了!”
“***,你幹什麽?”
南洪門陣營裏的頭目聞聲鼻子差點氣歪了,怒聲喝罵道:“沒用的東西!誰敢再說投降,我就劈了他!”
此時此刻,他為何所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生死關頭,誰還顧得上那麽多,隻想先保住自己的性命。
有一人站出來投降,絕望的情緒理科像wenyi一樣蔓延開來,緊接著又有數名南洪門幫眾扔掉武器,隨後越來越多的南洪門人員向文東會繳械投降。負責看守劇點的南洪門頭目又氣又急,揮舞著手中的刀,衝著那些投降的南洪門幫眾連聲吼叫。
田啟皺著眉頭,轉目向方天化,疑問道:“方胸,為何還不幹掉這個家夥?!”
不用他說,方天化已經準備動手了,他白了田啟一眼,提刀直奔那名南洪門頭目走去,於此同時冷冰冰的說道:“你想死,老子就成全你!”說話之間,他來到那名頭目近前,揮刀就是一記重劈。
那名南洪門頭目也算是久經沙場的老油條,見方天化這一刀來勢洶洶,他不敢硬接,急忙抽身閃躲,方天化似乎早料到他的反應,沒等對方站穩身形,手中刀又橫切過去。那名頭目再無閃躲,隻能硬著頭皮硬接、
當啷啷!隨著一聲刺耳的金鳴,那名頭目驚叫出聲,身子後仰,忍不住倒退數步,好在他後麵都是南洪門的人,能及時將他差扶住,不然得被震坐在地上。那頭目直覺得手臂發麻,虎口生疼,整條臂膀用不上力氣。
未能除掉對方,方天化哪肯善罷甘休,他提到再次上前,這時,南洪門幫眾迎上前來,將那名頭目護住,方天化牙關一咬,抬刀指著對麵的南洪門眾人,說道:“兄弟們,對這些冥頑不化的家夥不用客氣,殺不赦!”
“殺……”
文東會眾人齊聲呐喊,一擁而上。南洪門除掉受傷和投降的人員已經沒剩下幾個,哪裏還招架得住文東會這邊的圈裏猛攻,那名頭目以及手下的人員瞬間便被衝散,淹沒在文東會的人海中。
接著的爭鬥是純粹一邊倒的局麵,餘下的那些南洪門幫眾被打得潰不成軍,見大局已定,己方勝券在握,方天化暗噓口氣,抬手看表,現在才四點半左右,也就是說從開戰到現在,隻用了半個鍾頭的時間。
方天化心情大爽,舉目瞧瞧那些投降的南洪門人員,對身邊的文東會小弟說:“把他們統統帶出去,交給三眼哥處理!”
“等一下!”沒等文東會小弟領令照辦,一旁的田啟將其攔住,他笑嗬嗬的看著方天化,疑聲問道:“放兄,你想把這些人帶到哪去?”
“當然是交給三眼哥處置了!”
“你讓三眼哥處置?”田啟說道:“這麽多的南洪門人員,雖然說是投降了,但我們得分出多少兄弟看守他們?有他們這些累贅,我們如何還能繼續進攻接下來的據點?”
方天化被田啟問的啞口無言,憋了片刻,他反問道:“那你說該怎麽辦?”
“簡單!”田啟瞄眼戰場上所剩無幾的南洪門幫眾,陰冷的笑了笑,說道:“我們怎麽對付那些人,就怎麽對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