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向問天的態度猶豫不決,蕭方大急,臉色漲紅,大聲說道:向大哥,不要再猶豫了,老陸和小挺都已死在謝文東的手上,我們就算拚上性命都要為他倆報仇。我們連命都可以不要,難道還在乎那一分錢都不值的臉麵嗎?
蕭方這時候真是急了,口氣也十分強硬,侯小雲在旁看著直咧嘴,他這個前來勸說的人倒是打起了圓場,悄悄拉了拉蕭方的衣襟,說道:嗬嗬,不要急不要急,事關重大,向老弟一時間難以做出決定也是可以理解的……
蕭方正色說道:如果再不做出抉擇,那麽謝文東就要打到我們眼皮底下了,到那時,我們就算想請青幫幫忙也晚了!
向問天深深吸口氣,事情到了這一步,根本就沒給他選擇的空間,他隻能接受青幫的提議,不管他心裏願意不願意。
另外,蕭方將陸寇和周挺搬出來,也正中向問天的心頭,他沉默了片刻,隨後用力握了握拳頭,將手中的煙頭仍掉,猛的轉回身形,看看蕭方,再瞧瞧侯小雲,沉聲說道:我必須得先見見韓非!
聽聞這話,蕭方和侯小雲同時鬆了口氣,二人相互看了一眼,臉上皆露出了笑容。
一戰殺死了周挺,文東會上下可謂是一片雀躍,不過他們付出的代價也不小,原本三百多的兄弟幾乎大半都受了Z傷,短時間內不能再戰鬥,餘下的人員還不到百人,好在南洪門也已成了強弩之末,無法再分出人力前來進攻,這讓文東會的處境暫時還算安全
雖然除掉了周挺這個南洪門的強硬派,可由於人手極缺,謝文東也無法再向南洪門發動象樣的進攻,隻能耐心等候,一是等東北那邊繼續派過出增援,二是等東心雷\張一為首的北洪門和三眼\高強(背背)為首的文東會能加快進攻的步伐,逼近廣州……
周挺的死,對南洪門的打擊比謝文東想象中的打得多。沒過幾天,南洪門的局勢就發生了變化,原本在前方與北洪門\文東會主力ZUOZHAN的大批南洪門人員開始回撤,紛紛退回廣州,看起來南洪門對廣州之外的地盤已打算統統放棄,隻監守那麽一點。
得到這個消息,謝文東感到好笑,將人員都集中在廣州這一處,做困獸之鬥,等於是自尋死路,謝文東想不明白,那麽聰明的向問天為什麽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難道他是打算放棄與自己的爭鬥了?
前方的東心雷和三眼等人自然也得到了消息,雙雙給謝文東打來電話,詢問南洪門這是要幹什麽?謝文東的答複很簡單,三個字,不知道。
他確實不清楚向問天的具體意圖,如果說是放棄抵抗了,這似乎不符合向問天的個性,如果說其中暗藏玄機,可謝文東實在想不出來現在的南洪門還能玩出什麽花招。
南洪門選擇全麵退縮,北洪門和文東會那邊雖然感覺驚奇和不解,但進攻的勢頭並沒有減弱,趁著南洪門撤離的空機,開始大量侵占南洪門的地盤,很快,北洪門和文東會的先鋒人員相繼進入廣東,箭頭直指南洪門的大本營-廣州。
事情進展得如此順利,別說令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人員感到不可思議,就連謝文東都沒想到周挺死後會出現這樣的局麵,看起來,南洪門這座搖搖欲墜\千瘡百孔的大樓終於要土崩瓦解了。
戰事的節節取勝令謝文東的心情格外爽朗,這天,他早早起床,吃過早餐之後便去往醫院探視孟旬,現在孟旬已經脫離危險,隻是身體還很虛弱,臉色蒼白,整個人看起來也比以前瘦了一大圈。
見到孟旬之後,謝文東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看著孟旬,含笑問道:小旬,今天感覺怎麽樣?
孟旬躺在病床上苦笑搖了搖頭,幽幽說道:我隻想早點出院!孟旬在醫院裏已經住了半個多月,身體恢複了一些,可依舊行動不便,連床都下不了,就這麽整天躺在病房裏,麵對著四周白花花的牆壁,簡直是種難以忍受的煎熬。
謝文東笑著點點頭,說道:我也希望你能早點恢複,回來幫我。
孟旬歎口氣,頓了片刻,問道:東哥,現在的戰況怎麽樣?南洪門全麵撤退,人員都回廣州了?
沒想到住在醫院裏的孟旬也聽到了這個消息,謝文東笑問道:嗬嗬,小旬,你是怎麽知道的?
孟旬看了眼謝文東身邊的薑森,說道:我是聽血殺的兄弟說的。孟旬住院期間,謝文東對他的保護可謂是周全嚴密,不僅在醫院內外安插了大量暗哨,而且連孟旬所在病房周圍的房間都被血殺的人員占了,二十四小時的保護他。
哦!謝文東應了一聲,隨後正色說道:沒錯!南洪門人員現在已經全部退縮,撤回廣州一處,看樣子,他們已把廣州之外的所有地方都放棄了!
孟旬皺著眉頭,喃喃說道:向問天這是要做什麽?全麵退受,固然能讓廣州的防禦增強,可不是長久之計啊,隻靠廣州這一點,如何能維持如此大的社團運做,短時間內還可以吃老本,但時間一長,社團不攻自滅啊,向問天不會想不到這一點。
謝文東同樣不解,他隨手拿起床頭櫃上的蘋果,默默地削起果皮。
孟旬自言自語地嘀咕一會,搖頭說道:不對!東哥,此事不太正常,如果要放棄,向問天會直接帶兄弟投降的,如果是死拚到底,仗絕對不會這麽大,以向問天和蕭方的頭腦,也絕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我覺得其中必有陰謀!
恩!謝文東暗暗點頭,他也是這麽想的,隻是,南洪門會有什麽陰謀呢?以他們目前的實力,根本不會再有後手。他邊削蘋果皮邊問道:南洪門現在要人沒人,要錢沒錢,人才凋零,後勁全無,小旬,你認為南洪門還有什麽樣的後手呢?
孟旬目光幽深地琢磨許久,然後緩緩晃動腦袋,輕聲說道:想不出來。
嗬嗬!謝文東淡然而笑,將削完的蘋果一分為二,一半遞給孟旬,另一邊遞給身邊的薑森(背背),同時說道:我也有和你同樣的懷疑,隻是我也想不出來其中的玄機。
薑森接過蘋果,咬了一口,狐疑地問道:會不會是周挺的死對向問天和蕭方造成的刺激太大,讓他倆失去了理智?
聞言,謝文東和孟旬都笑了,齊齊搖頭表示不可能\薑森邊吃著蘋果邊囫圇不清地說道:不管怎麽樣,南洪門撤退,龜縮死守,這對於我們來說是件大好事,以後我們可占據主動,想怎麽打就怎麽打,讓南洪門時時刻刻都精神緊張,時間一久,社團必定崩潰!
恩!謝文東點頭表示讚同,現在他對南洪門也沒有太多的顧慮,正如薑森所說,南洪門縮到一點,對己方的形式太有利了,隻要穩紮穩打,也不怕南洪門能玩出什麽花招。
看著自信十足的謝文東和薑森二人,孟旬心裏隱隱約約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可究竟問題出在哪裏,他也說不上來。
薑森見他皺眉不展,笑道:孟先生,你被南洪門所傷,這完全是個意外,其實南洪門並沒有什麽可怕的,那麽厲害的周挺,那麽多的南洪門幫眾,還不是被我們三百人打得大敗,被殺得落花流水,和南洪門交手過那麽多次,多他們的戰鬥力我很了解,你就不用再擔心了,好好養傷,兄弟們都在等你回來呢!
他越是這麽說,孟旬越是不放心,驕兵必敗,哀兵必勝,南洪門固然全麵處於劣勢,可己方一旦大意,沒準便會著了他們的道,陰溝裏翻船。\孟
孟旬本想出言提醒,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戰事好不容易開始好轉,大家都在興頭上,他不忍說些喪氣話打擊眾人的積極性。
謝文東多聰明,一看孟旬滿臉擔憂欲言又止的模樣便將他的心思猜出個大概,他輕輕拍下孟旬的胳膊,笑道:小旬,你不用擔心,該怎麽做,我很清楚,廣州市一定要打的,但我絕不會帶兄弟們冒進,拿兄弟們的性命開玩笑!'
聽謝文東這麽說,孟旬暗暗鬆口氣,他笑著點點頭,覺得自己的有些多心了,無論是在謀略上還是在指揮大局方麵,謝文東的能力都在自己之上,自己能想到的,他不會想不到。
隨著南洪門的退縮,北紅門和文東會開始全麵進入廣東。剛開始,他們還很小心,隻把先頭人員派進來做試探,確定南洪門沒有埋伏,其人員都已退回廣州之後,大隊人馬這才隨後跟進,大張旗鼓的開了進來。
自上次一別,謝文東與東心雷,三眼等人已有數月未見,現在終於又
聚到了一起。隻是分別時他們是在上海,而再次聚首的時候,他們已在廣東,準備對南洪門展開最後也是致命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