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東會想拖延時間,而猛虎幫那邊也想拖延時間。文東會的突然襲擊大出猛虎幫的意料,麵對著文東會眾人凶猛的攻擊,準備不足的猛虎幫分部根本抵擋不住,他們已向潛伏在A市的猛虎幫勢力救援,此時援軍也在趕來的路上。

雙方皆有期盼,同在拖延時間,原本爭鬥激烈的戰場變成了周懿與中年人的口舌之爭。看著他二人說起個沒完沒了,劉波暗暗皺眉,在謝文東旁邊低聲說道:“東哥,有點不對勁啊!老周在拖時間,對方看起來也象是在拖時間,難道他們有什麽後手不成?”

對於這一點,謝文東早就看出來了,中年人是在拖延時間,其目的肯定是等援軍,而在A市的猛虎幫勢力並不強,就算援軍趕到,也起不了太大作用,反過來講,已方的大隊人馬一旦趕到,眼前這些敵人固然精銳,可也肯定抵禦不住已方的人海戰術。他微微一笑,說道:

“讓他們拖好了,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越有利處!”

劉波點點頭,衝著中年人弩弩嘴,冷笑道:“東哥,我看這人就是猛虎幫分部的頭目,等會,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跑掉!”

一帝的馬力和田啟聞言,精神同是一振,二人皆在心裏盤算,怎麽能在第一時間把這個中年人擒住。

周懿和中年人的廢話還在繼續,所過時間不長,忽聽外麵傳來一陣馬達聲,其轟鳴之聲又雜又亂,很明顯,來了不少車輛。

文東會和猛虎幫眾人聽到聲音,心中同是一喜,皆以為是已方的援軍到了。

中年人仰麵哈哈大笑,衝著周懿說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今天這是你們自己找死,怪不得我手下無情了!”既然分部已經暴露,中年人也不打算再在A市呆下去,不過在離開之前,他準備將文東會在A市的勢力一網打盡,至少要取下周懿的性命。

聽聞這話,周懿也樂了,聳肩哼笑道:“你得意什麽,究竟誰的人來了,換不一定呢!”

隨著他的話音,外麵出來一片汽車車門打開的聲音,接著隻是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院內的眾人忍不住紛紛扭頭像鐵門外觀望,之間外麵用蜂擁而來無數的黑衣人,這些人,同事黑衣黑褲,手中清一色的片刀。

等他們來到鐵門近前後,有人提著老虎鉗,將鐵門的門鎖夾,猛的用力一掐,隨著哢吧一聲脆響,鐵門的門鎖應聲而斷,緊著,眾黑衣人將鐵門推開,一窩蜂似的擁了進來。為首的黑衣人是名二十多歲的青年,三步並成兩步,來到周懿近前,恭恭敬敬地說道:“懿哥,我們來了!”

看到這名青年以及手下的眾多兄弟,周懿臉上的笑容更濃,底氣也變得更足,他含笑點頭,揮手說道:“把這裏給我圍起來,這裏的人,統統不能放走,有向外跑的,殺無赦!”

“是!”那青年答應一聲,叫來一名手下,將周懿的命令傳達下去。

這時,中年人也弄明白了,原來到的不是已方的援軍,而是文東會的人,不過他心中不解,文東會的人不是已經埋伏在外麵了嗎,怎麽又來了這許多,這些人從哪冒出來的?

看到他心中的疑惑,周懿笑嗬嗬地得意道:“朋友,實話告訴你吧,其實在剛才,我們隻有這點人,而在外麵根本沒有安排什麽伏兵,如果你們硬是向外衝,我們還真未必能攔得住你們,可是現在你們可是真的沒有機會了,我再說一遍,如果你們現在投降,還有活命的機會,如果想抵抗到底,嘿嘿,那你們是自尋死路!”

中年人腦袋嗡了一聲,沒想到在他眼中的沒什麽本事的周懿竟然當眾擺了自己一道,這不僅對猛虎幫眾人的士氣是個打擊,也讓他難以下台。中年人氣得臉色漲紅,憋了許久,他方大吼道:“可惡!”說著,他兩眼通紅,伸手指著周懿的鼻子,喝道:“給他殺了他!”

這批猛虎幫分部的人著實凶悍,雖然眼前的文東會幫眾已人山人海,而他們隻有數十號人,但隨著中年人一聲令人,這些大漢一各個毫無懼色,當真提刀反殺上來。

不怕對方主動出擊,就怕對方龜縮死守。見猛虎幫的人主動出戰,周懿心中暗笑他側頭喝道:“兄弟們,收拾掉這些雜碎,誰都不要手下留情,給我往死裏打!”

“嘩——”

此時,文東會在A市的人員已傾巢而出,足足有數百之眾,僅僅的衝進院內的文東會人員就超過了二百號,這些人聽聞周懿的命令一擁而上,隻是瞬間,就將猛虎幫那數十號人淹沒在人海中。

文東會這邊的單人實力遠遠不如對方,但人數上的優勢卻太大了,這麽多人向前衝,即使不用出手,踩也能將對方踩死,就連想出手幫忙的暗組人員都擠不上前,站在戰場的周圍幹瞪眼。

那名中年人將一幹手下全部推上戰場,而他自己則趁亂悄悄潛回辦公樓內,他在辦公樓並未多做耽擱,甚至連許多重要的文件以及大量的現金也顧不上去拿了,直接穿過大廳,想從後門偷偷逃走。

現在文東會的人剛剛趕到,注意力又都放在正門處,想必圍堵後門的人員較少一些,中年人覺得自己逃脫的機會很大。

他一路飛奔,到了辦公樓的後門,沒有馬上衝出去,而是先靜靜等了一會,聽外麵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又小心地順著門縫向外麵瞧了瞧,見門外的街冷冷清清,一個人都沒有,他心頭大喜,再不猶豫,猛地推開後門,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中年人對這一帶的環境十分熟悉,就在後門的對麵,有條幽深的小胡同,裏麵漆黑,岔道也多,隻要自己能逃進那裏,就算文東會的人全都來搜捕自己,他也不怕了。

他算計的很好,可是剛剛出了後門,還沒有跑出兩步,腳下突然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他收身不住,驚叫一聲,身子幾乎是飛著向前強了出去。

撲通!中年人這一跤摔的,足足撲出兩米多遠,一頭搶在地上,臉、手、膝蓋都卡破了,

忽聽後身傳來一聲冷笑:“朋友!你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啊!”

聽到話音,中年人的腦袋嗡了一聲,暗叫一聲完了,文東會竟然已在後門安排的伏兵,他趴在地上沒有馬上站起,喘息著回頭向後麵瞧了瞧,之間就在後門的門側,站有一名青年,身材不高,模樣平平,不過卻是一臉的賊笑,兩隻眼睛骨碌碌亂轉,其中不時射出賊光。

這名青年,不是旁人,正是田啟。

田啟早早的就把中年人給盯上了,當雙方人員打到一處時,田啟看都沒看一眼,他的注意力全麵都放在中年人身上。

當他看到中年人要非但沒有進入戰團指揮手下人作戰,反而退回到辦公樓內,他就算準對方是要逃跑。田啟當即繞到辦公樓的後身,躲到後門的一側,等對方出來,還真被他算對了,中年人正是打算從後門外逃。

見對方隻有一人,而且看其身材,也不像是身手很厲害的人物,原本已經絕望的中年人心裏又生出一絲希望。

他心思急轉,裝出一副摔著不輕的樣子,躺在地上直哼哼,手一會摸摸臉,一會揉揉腿,可憐巴巴的看著田啟。

田啟嗤笑一聲,慢悠悠的走上前來,同時說道:“明明跑不掉,你又何必自找苦吃呢,嗬嗬,摔成這樣,也是你自找的。”

看著田啟走近,中年人心中一動,血跡斑斑的手又扶向胸口,看起來,他好像是在揉胸前的傷處,而實際上,在他懷中還暗藏有一把手搶,隻要能把搶掏出來,就算田啟再厲害,也別想抓住他了。

田啟很聰明,可是也沒看穿中年人的心思,他把玩著手中的鋼刀,在中年人近前站定,傲氣十足的說道:“自己起來吧,別在地上躺著了!”

中年咽口吐沫,顫聲說道:“小兄弟,你放我一條生路,我可以給你錢,我可以把我的錢統統都給你!”

田啟聞言,臉上的笑容更濃,好奇的問道:“你有多少錢?”

“很多!足夠你舒舒服服過幾輩子的,隻要你放我走!”說著話,中年人手掌哆哆嗦嗦摸向懷裏,裝出要掏錢的樣子,而實際上,他已將手搶的搶把握出。

正在他掏出手搶的一瞬間,耳輪隻聽翁的一聲。

田啟和中年人還沒弄清楚是怎麽回事,隨著啪的一聲脆響,一塊巴掌大笑的半截磚頭從接到的左側飛來,正拍在中年人的腦袋上。這一記磚頭,分量十足,直砸的中年人頭破血流,後者連聲都未吭一下,兩眼向上一翻,直接暈死過去。

田啟被眼前的突變嚇了一跳,他本能反應的倒退兩步,將手中的刀橫在胸前,舉目望向磚頭飛來的方向,駭然的喝問道:“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