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波和田啟坐車先去了醫院,將暗組受傷的兄弟以及李雪若都安置穩當之後,這才給謝文東打去電話。
現在,大堤路那邊的爭鬥已經結束,猛虎幫的主力在文東會人員的前後夾擊之下被徹底擊垮,從開始火拚到最終結束,前後的時間都沒用上半個鍾頭,可謂是速戰速決。
聽說田啟已將李雪若成功救出,謝文東十分高興,讚道:“做得好!”
田啟又是傷感有惋惜滴說道:“隻可惜我沒能抓住郭淮,另外,還死傷了好幾名兄弟!”他心中未必有傷感,但倍感惋惜倒是真的。
謝文東目光先是一凝,接著慢慢地點了點頭,幽幽說道:“沒有了獠牙的老虎,也沒什麽可怕的了。”郭淮雖然未死,但猛虎幫在S市的主力已經打散了,隻剩下郭淮這個光杆司令,對文東會已不構成太大的威脅。
頓了一下,謝文東又問道:“李雪若的情況怎麽樣?”
“沒受什麽傷,就是被下詔了!”田啟滿不在乎滴說道:“我們為救李小姐,和猛虎幫打得非常激烈,我和劉哥對這樣的場麵見多了,沒感覺什麽,但李小姐不一樣……”他的話說的輕鬆,可實際上根本不是那麽回事,直到現在他的腿肚子仍在轉筋。田啟不會直接誇讚自己如何厲害,但他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為自己加分的機會。
謝文東和李雪若並不算朋友,隻能說是相識,不過聽說他沒事,謝文東還是在心裏暗暗噓口氣,他正色說道:“我去醫院看看!”
“哦……好,東哥,那我和劉哥就留在醫院裏等你了!”
“恩!”謝文東點頭應了一聲。
劉波和田啟等人所在的醫院距離大堤路並不遠,謝文東趕過去也很快,由於大堤路這邊正在清掃戰場,他沒有帶走太多的人,身邊隻有馬力和幾名隨行的文東會小弟。一路無話,達到醫院後,謝文東見到劉波、田啟以及幾名暗組兄弟。
謝文東看著他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劉波、田啟等人身上粘有許多沒來得及掃掉的塵土,還有在爬行中掛出的口子,一個個顯得狼狽不堪。隻看他們的模樣,謝文東就能體會到他們那邊交戰的艱苦和激烈。他深吸口氣,邊向眾人點頭示意,邊說道:“各位辛苦了!”
“東哥客人!”眾人異口同聲道。
謝文東問:“李雪若在幾樓?”
“三樓!”田啟快步走到謝文東身前,伸手引路道:“東哥,我帶你去!”
謝文東衝他含笑道謝,隨後又問道:“她現在怎麽樣?”
田啟聳聳肩,笑道:“很好!”頓了一下,他下意識地摸摸麵頰,又補充道:“就是驚嚇過度,神智有些失控……不過我問過大夫,大夫說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啊?!”謝文東並不明白這個‘神智有些失控’是什麽意思,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謝文東跟隨田啟上到三樓,來到最裏端的一間病房,田啟收住腳步,測過身形,低聲說道:“東哥,就是這件病房,李小姐現在應該還沒有休息。”
謝文東點點頭,先是輕敲幾下房門,然後推門而入。
這件病房的條件不錯,是高級病房,雙人間,由於另一張床是空著的,實際上隻有李雪若一個人在住。正如田啟所說,李雪若現在沒有休息,她想睡也睡不著,直到現在,她隻要眼睛一閉,滿腦子都是在猛虎幫眾人凶神惡煞的樣子,耳邊也在不停地回響著那連續不斷好像永不止境的槍神。看到謝文東走進來,她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像是看到鬼一般,快速抓起身後的枕頭,對準謝文東,使盡全力的砸了過去,同時尖叫道:“別過來!滾出去!”
謝文東嚇了一跳,不過它反映也快,猛地一抬手,將飛到他進前的枕頭抓住。他看著手中枕頭,在悄悄坐在病床上正四周找東西的李雪若,咧嘴輕聲說到:“李老師還挺有精神的……”
沒等他把話說完,李雪若將床頭櫃上的暖瓶捧了起來,對準稿文東的腦袋,又狠狠砸了去,依然叫道:“出去、出去!”
對於暖瓶,謝文東可不敢三接,他身子向下一低,將暖瓶讓了過支,隻聽身後啪的一聲脆響,暖瓶砸在玄關的牆壁,裏麵的壺膽接了個稀碎。
“李……”謝文東擺手還想說話,門外的田啟看眼劉波,見後者正向自己使眼色,他心領神會,快速地伸出手來,一把抓住謝文東的胳膊,將他硬拉了出來,然後飛快地將房門關上。就在他關門的瞬間,還傳來重物砸在門板上的脆響聲。
田啟看看有些茫然,無辜地苦笑道:“東哥,我剛才說了,李小姐有點精神失控,看誰都象壞人!”說著話,他又摸了摸麵頰。
直到這時,謝文東才發現田啟的臉上有三條血痕,很明顯,那是被人抓的。現在他總算是明白田啟這話的意思了,深有體會地點點頭,他向田啟、劉波二人甩下頭,剛想向外走,恍然又想什麽,收住腳步,對劉波說道:“老劉,留下兩名兄弟保護李雪若,郭準沒有死,可能還會再找上她!”
“是,東哥!”劉波幹脆地應了一聲。
田啟正色說道:“郭準雖然沒死,但我看他也受了重傷,身邊的人也不多了,又受到警方通緝,想跑出S市不太可能,我們發動全部的兄弟搜查他的下落,不怕挖不出來他,隻要發現他的行跡,我們立刻動手,定能致他於死地!”
謝文東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郭準這人人,隻能抓,而不能殺,一定得留活口!”
田啟一怔,自他跟謝文東到了東北,與猛虎幫交戰過那麽多場,謝文東還從未說過要對誰留活口呢,怎麽對這個郭準如此特殊(背背)?難道有收服的意思?想到這裏,田啟忙追問道:“東哥的意思是,要將他收為已用?”
謝文東含笑擺了擺手,沒有回答,而是轉頭問劉波道:“老劉,我們這次……又掛了幾名兄弟?”
“三個!”劉波麵無表情,不過臉色卻陰沉難看。
“三人……”謝文東歎口氣,幽幽說道:“這裏打,掛幾個,那裏打,又掛幾個,我們要消滅猛虎幫在東北的全部勢力,得掛多少兄弟。?
……聽了這話。劉波。田啟。馬裏皆都無語。是啊。爭鬥一旦展開。如果不能速戰速決。長耗下去的。那對已方的損失獎是難以估計的。
謝文東在樓梯間內收住腳步。回頭看著他們三人。疑問道:你們不覺得這仗我們打的太被動太壓抑了嗎?
劉波三人相互看看。紛紛說道:是很壓抑……
劉波說道:關鍵是我們毫無防備。一開始就被猛虎幫占得了先機。導致我們現在處處受製。十分被動。
謝文東點點頭。繼續向樓下走去。同時說道:有這方麵的原因。
馬裏接著說道:如果浩然哥沒有遇刺受傷。消息又沒有那麽快傳出去。我們各地兄弟們的士氣不至於如此低落。
謝文東點點頭。道:也有這方麵的原因。
田啟眼珠轉了轉。小心翼翼的低聲說道:我覺得。關鍵的問題是我們現在沒有一個確定的目標。
聞言。謝文東挑起眉毛。說道:繼續說下去。
田啟馬上意識到謝文東對自己的話有興趣。他隨即提高聲音。說道:我們不知道猛虎幫的要害在哪裏。H市。那是我們的要害。猛虎幫在那裏的人員病不多。DL。?猛虎幫的核心似乎也不在那裏。S市?現在看來更不像了。打了那麽久。我們還沒有發現猛虎幫最核心的地方是哪裏。所以沒有一個明確的目標。打起來也會有感覺到特別累。特別的壓抑。
謝文東打個響指。讚道:小啟說得沒錯。我們對猛虎幫了(紫)解的太少了。打了這麽多次。與我們交手的都是些猛虎幫的外層人員。是些無關緊要的可以隨時犧牲掉的炮灰。而猛虎幫的核心人員。我們還沒有接觸到。猛虎幫的老巢在哪。我們更是一無所知。頓了一下。他又道:所以必須得抓住一個在猛虎幫內相對重要的人。撬開他的嘴巴。得到我們想要了解的一切信息。郭準就是個不錯的人選……
啊。原來如此。田啟這才明白謝文東不啥郭準要留豁口的原因。原來自己想到的問題。謝文東已經想到了。
劉波在旁大搖其頭。說道:猛虎幫的頭目嘴巴都硬得很。想逼他們說出猛虎幫的核心機密。恐怕很難……
謝文東。微微一笑。信心十足的說道:郭準不一樣。隻要他落到我們手裏。他會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們。他別有深意的含笑著看著劉波道:因為他沒有別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