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浩然身負重傷,又執意不肯離開,而來增援的文東會人員根本頂不住殺手的衝擊,情況緊迫,正在這個關鍵時刻,文東會總部給何浩然打來電話,彭飛從何浩然口袋裏掏出手機,接通知後,語氣急迫的說道:“喂?”

“是...浩然哥嗎?”

“我是彭飛!”

“啊!是飛哥,何小姐現在已經被下麵的兄弟救出來了,正在送往醫院!”

“啊?”彭飛聽聞這話,忍不住驚叫出聲,何嫣然被救出來了?而且還是被下麵兄弟救出來的,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疑聲道:“你說什麽?”

“何小姐被救出來了!”

“此話當真?”

“這....這種事哪能開玩笑...”

哎呀!彭飛大喜,當即對左右的文東會人員說道:“快!快帶上浩然哥,馬上離開這裏!”

文東會眾人圍攏上來,想抬著何浩然撤下去,後者此時也已經神誌不清,但手臂卻連連擺動,示意兩旁眾人都走開,不要動他,彭飛明白他的意思,蹲下身來,說道:“浩然哥。何小姐一驚被救出來了!”

何浩然楞了一下,眼睛猛得瞪圓,直勾勾的看著彭飛,彭飛繼續說道:“這是真的,總部的兄弟剛剛打來電hua!”

“啊....”聞言何浩然呻吟了一聲,隨後慢慢閉上眼睛,抬起的手臂也隨之放了下去,彭飛見狀,急忙衝周圍眾人揮手,說道:“快走!”

在文東會眾人的護送下,何浩然被抬進汽車內,彭飛也跟了進去,直奔醫院而去,何浩然與何嫣然兄妹被送到同一家醫院,但二人的情況卻截然不同,後者隻是受到了驚嚇,但身體並未受到傷害,服過鎮靜的藥品後便無大礙,而何浩然的形勢卻不樂觀,所中的兩槍都是在要害上,加上耽擱的時間太長,失血過多,人到醫院時也已經昏迷不醒,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進入醫院後,何浩然第一時間被送到手術室,文東會眾人都在走廊外等候消息。

這一場混戰,對猛虎幫來說損失不小,同時的,文東會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何浩然身手重傷,生死未卜,副堂主彭飛亦是受了槍傷,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想徹底痊愈,也需要一段時間修養。

文東會在東北偌大的勢力,現在已群龍無首,眾多幹部們在手術室外急的直打轉。

“各位。我們現在是不是該給東哥和三眼哥他們打電話了?”一名三十多歲的漢子皺著眉頭,凝聲說道:“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就算浩然哥沒事,我估計也得調養好長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裏,誰來主持大局?”

這時,一名帶著眼睛的青年不滿的說道:“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先看看浩然哥的傷勢如何再說!”

“唉!”那名漢子長歎了一聲,垂下頭,再不說話。

這一晚,眾人誰都沒有走,一直在走廊外等待手術的結果,不過,眾人隻看到醫護人員進進出出個不停,而何浩然卻遲遲沒有被送出來,一各個無不心急如焚,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等到淩晨四點左右,彭飛也來了,他脖子上,肩膀上皆纏著厚厚的繃帶,上身赤裸,披著一件西服,在兩名文東會小弟的攙扶下緩緩走來,到了眾人近前,他問道:“浩然哥的傷勢如何?”

文東會幹部們紛紛搖頭,有人說道:“已經進手術室四,五個小時了,浩然哥不會....”話到一半,他急忙頓住,沒有繼續說下去。

彭飛瞪了他一眼,聲音低沉的說道:“不要亂講!”說著,他看向左右眾人,問道:“何小姐現在怎麽樣?”

這時黃彪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急聲說道:“何小姐沒事,現在就在樓上的加護病房裏,打了一針,已經睡下了。”

“哦!”彭飛點點頭,遲疑了片刻,問道:“她....沒有收到傷害吧?”

“沒有!應該沒有!”黃彪肯定的說道。

“那就好!”彭飛稍微鬆了口氣,接著,將黃彪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是你把何小姐送到醫院的?”

“是的!”在彭飛麵前,黃彪可絲毫不敢怠慢,畢恭畢敬的說道。

彭飛疑問道:“你救出了何小姐?”

“不,不,不!”黃彪急忙搖頭,說道:“何小姐不是被我救出來的,是被馬力馬兄弟救出來的。”

“哦?”彭飛聽說過馬力這個人,知道他參與過陳百成發動的東北之亂,後來受到牽連,一直未得到重用,他環視了一周,沒有看到馬力的身影,問道:“馬力他人呢?”

黃彪歎口氣,說道:“阿力為了救何小姐,也是身負重傷,不過已經做過輸血和包紮,現在沒事了,正在病房裏休息!”

彭飛點點頭,又搖搖頭,他想不明白,總部那麽多兄弟四處去搜尋,快將H市翻個底朝天也沒發現何嫣然的下落,這個馬力是怎麽把人給找到的?他不接的問道:“馬力是怎麽查出何小姐下落的?”

黃彪眨眨眼睛,支支吾吾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他哪知道馬力是怎麽把人找到的,這個問題隻有親自問馬力本人才能弄清楚。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直至天邊見亮,何浩然也沒從手術室裏出來,以彭飛為首的文東會幹部們沒有等手術的結果,倒是接到了各地紛紛打來的告急電話,稱社團在各個城市的據點紛紛遭遇到陌生敵人的偷襲,對方來勢洶洶,文東會這邊損失慘重。

聽到這個消息,在場眾人同是大驚失色,己方在東北各個城市的據點同時遭遇偷襲,這說明敵人勢力強大的可怕,可是這個敵人是從哪冒出來的?怎麽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感到何浩然身受重傷的時候動手?

一時間,走廊裏亂成一團,眾人議論紛紛,七嘴八舌,說什麽的都有,彭飛皺著眉頭,細細琢磨了一會,暗暗歎口氣,他抬起未受傷的胳膊,揮動幾下,同時大聲喝道:“不要吵!都不要在吵了!”

眾人紛紛停止議論,目光齊刷刷向他看來。

彭飛幽幽說道:“何小姐被綁架,浩然哥遇刺,陌生敵人突然偷襲,這些事應該絕不是碰巧一起發生的,而是一整套早有預謀的周密計劃,現在的形勢對我們十分不利,我們必須得沉住氣,大家不要都留在醫院裏,回總部一部分人,先將各地的損失已經敵人的情況清楚,然後在做打算。”

“是!”何浩然出了事,作為其副手的彭飛自然接過指揮權,眾人紛紛點頭應道。

“對了,還有!”彭飛又補充道:“讓我們在H市的兄弟也都提高警惕,預防敵人的偷襲!”

“明白!”

在彭飛的安排下,一部分文東會幹部急匆匆的返回了總部,等眾人走後,彭飛低頭沉思,琢磨了良久,最終還是決定給謝文東打去dian話,說明情況,現在何浩然出事,自己雖然是副堂主,單聲望不夠,未必能夠指揮得動其他堂口的幹部,一旦文東會在東北這邊發生了大亂子,後果不堪設想。

此時正是淩晨五點多種,身在廣東的謝文東正睡得香甜。

以謝文東為首的文東會自進入廣東之後,遭遇到了南洪門最為強硬的抵抗,攻勢進展的並不順利,連日來,還沒有拿下一個南洪門在廣東的堂口,不過謝文東並不著急,他心裏清楚,自己能進入廣東,對南洪門來說已經是個極大的震懾,隻要將這種壓迫保持下去,南洪門早晚有一天會崩潰。

他酣睡之時,手ji響起,過了良久,謝文東才在床上翻了個身,同時輕輕歎口氣,他拿起電話,接通之後,言語囫圇不清的說道:“什麽事?”

“是...是東哥嗎?”彭飛這還是第一次與謝文東通話,語氣中難免帶些拘束和緊張。

謝文東躺在床上,眼睛都沒睜,大腦正處於半休眠狀態,他嗓音沙啞的低聲說道:“我是謝文東,有什麽事,直說!”

“東哥,你好,我叫彭飛,是飛鷹堂的副堂主。”

聽了這話,謝文東把眼睛睜開,彭飛?好陌生的名字啊!彭飛職位雖高,但加入文東會時間並不長,謝文東也是第一次聽到他的名字,不過,他卻隱隱約約中有種不祥的預感,身為飛鷹堂的副堂主,這麽早給自己打電話,那肯定是有要緊的事發生了,想著,謝文東心頭一震,清醒了不少,人也下意識的翻身坐了起來。

“東哥,東北這邊....發生了一些意外!”

謝文東暗暗吃驚,果然!他眯著眼睛,凝聲問道:“什麽意外?”

“哦。浩然哥遭遇襲擊,身受重傷,正在醫院搶救!另外,我們在各地的據點遭遇到神秘敵人的突然襲擊,各有損失。”

哎呀!各地的據點遇襲,謝文東不怕,但聽說何浩然受了重傷,他拿著電話手都是一哆嗦,臉色也跟著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