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田啟報完名姓,對周圍的文東會人員大聲喝道:“給他擒下他!”

隨著他一聲令下,周圍的文東會眾人紛紛收起刀子,一擁而上,張牙舞爪地向於華臣撲去。後者畢竟是混跡黑道多年的老油條,還是會些身手。他大聲吼叫著將手中的片刀掄起,胡亂砍了了幾下,雖然沒傷到人,可也把周圍的文東會眾人逼退。於華臣看準個空檔,毛腰就想從人縫裏鑽出去可是此時他哪裏還能跑得了。一名文東會青年反應極快,當於華臣穿過他身邊時,上身沒動,但下麵卻伸出一腳,使個腿絆。

倉促逃跑的於華臣根本沒注意這些,被這橫伸過來的一腿絆了個結結實實,他嗷的一怪叫一聲,身子騰空而起,直飛出兩米多遠才一頭跌在地上。

沒等他站起身形,田啟跨步上前是,一把將他的右手腕抓住,嘿嘿一笑,說道:“於堂主,你想去哪?”

“啊……”看著田啟冷冰冰的雙眼,於華臣倒吸口涼氣,暗道一聲:“完了!”

正這時,猛然間聽大廳外端的人群裏傳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暴吼:“都給我讓開!”隨著話間,隻見方天化如同一頭野牛般從人群裏硬撣出來,身上還帶著片片的血汙,血水順著衣角直淌。他三步並成兩步,衝到於華臣近前,嘭的一聲,將其左手碗也抓住,大聲喝道:“於華臣是我抓的!”

田啟聞言,差點氣笑了,方天化這人腦袋雖然不太靈光,但搶起功勞來倒是當仁不讓。煮熟的鴨子,田啟哪肯與旁人分享。他冷笑一聲,一把將方天化的手放開,說道:“方?,人明明是我先抓到的,你可不要耍無賴啊!”

“誰耍無賴?!”方天化老臉一紅,狡辯說道:“是我先打進堂口的,這人自然就得歸我!”

“笑話”田啟伸手指了指周圍的文東會眾人,說道:“沒錯,是你先打進堂口,但人卻是我先抓到的,方兄,在這許多兄弟麵前,你可不能蠻不講理啊!”

“聽了這話,方天化向四周瞄了瞄,果然,周圍的文東會眾人都在用怪異的目光看著他。他老老臉更紅,本想伸出去抓住於華臣可大手在褲腿上蹭了蹭,始終沒抬起來,見狀,田啟不再遲疑,生怕夜長夢多,方天化如果硬是玩起橫來,自己還真拿他沒有辦法。他將向手下兄弟一推,沉聲喝道:“給我綁了!”

聞言,周圍的文東會兄弟蜂擁上前,不由分說,將按倒在地,拉戶頭,攏二背,以皮帶將其捆了個結結實實。

這時,於化臣叫苦不迭,自己當初真應該文東會投降算了,好端端的,幹嗎非要表現一番呢?現在倒好,被人家生擒活捉,現在恐怕連命都要保不住了……

於華臣被捉,那些小混混們更是無心再戰,此時正應了樹倒糊孫散那句話,小混混們放棄撕殺,做鳥獸主,跑得一個比一個快,方天化和田啟都沒有下令去追殺,他倆都很清楚,這些小混混不足為慮,已方真正的敵人也不是他們,而是那些追出堂口的南洪門幫眾。

另一邊,南洪門人員按照於華臣的命令,窮追孟旬一眾。

沒有得到謝文東的接應,孟旬十分茫然,不知道謝文東帶著那二百兄弟去哪了。他正琢磨的時候,忽聽後麵的薑森給他打來電話,說南洪門的人已停止追擊,正後隊變前隊,看樣子是準備撤回堂口了。哦?聽聞這個消息,孟旬大感意外,南洪門明明占優,怎麽突然不追了?難道說……是他們的堂口出了問題?孟旬心思機敏,反應也快得出奇,當場便意識過南洪門的堂口可能發生了意外,接著再一聯係謝文東沒有在指定的地點接應自己,他眼珠轉了轉,撲哧一聲笑了,當即下令,停止撤退,全部人員再反殺回去。

坐在他身旁的褚博一怔,己方已經敗退,士氣低落,現在反殺回去,不是等於以卵擊石嗎?他連忙阻止道:“孟先生,我們現在回追南洪門,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啊?”

“不會!”孟旬笑嗬嗬的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東哥現在已經把南洪門堂口給端了,與東哥他們來個裏應外合,定能大破對方!”

褚博一驚,疑問道:“東哥並沒打來電話,孟先生怎麽知道東哥已把南洪門的堂口打掉了?”

孟旬笑道:“這是我的推測,不過,想來也是八九不離十!”

正說著話,孟旬的手機響起,接起一聽,正是謝文東打來的電話,沒等謝文東開口,孟旬搶先問道:“東哥去偷襲南洪門的堂口了吧?!而且已經得手了?”

謝文東一愣,隨後哈哈大笑,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小旬,真是什麽事都瞞不過你啊!”

孟旬幸福的說道:“我這就帶兄弟們折回來,殺他個回馬槍!”

“好!”謝文東爽然而笑,和孟旬做事可以節省很多時間,自己還沒開口,他就已經把一切弄明白了。

接到堂口告急的電話,南洪門的追兵急匆匆的往回趕,可是當他們趕回堂口的時候,這裏已被文東會占領,堂主於華臣也被人家所擒,被捆得像個粽子似的,被兩名文東會大漢挾持這,耷拉著腦袋,站在堂口的大門前。

南洪門眾人下了車之後,紛紛驚叫一聲:“華哥!”說著話,就要一齊衝上前來。

“站住!”隨著一聲斷喝,田啟從人群裏走了出來,手裏還拎著一把明晃晃的片刀,在於華臣身前舞來舞去,冷笑道:“誰在敢近前一步,我就殺了他!”

見狀,南洪門幫眾臉色皆是一變,紛紛收住腳步,麵麵相覷,誰都沒了主意,這時候,孟旬也帶人反殺回來,由南洪門陣營的後方反抄上前,田啟心中一喜,暗道一聲己方兄弟來的正是時候!

他心中更加有底,仰麵一陣大笑,說道:“識時務的,你們就趁早投降,不然的話。”說著,田啟臉色一沉,手中的刀輕輕拍了拍於華臣的腦門,繼續道:“於堂主會死,你們也統統好不了!”

南洪門眾人顯得越加慌亂,堂口沒了,堂主被擒,此時連後路都給人斷掉了,這仗還怎麽打?眾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最後,目光一齊落到於華臣身上。

幾名南洪門的幹部衝著一言不發的於華臣紛紛問道:“華哥,我.....我們是打還是.......”眾人本想說投降,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聽到手下兄弟的問話聲,於華臣慢慢抬起頭來,看著站在自己身邊耀武揚威的田啟,在看看對麵黑壓壓的一片手下兄弟,他心中忍不住哀歎了一聲,沉吟半響,嵬嵬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說道:“把家夥都放下吧,這場仗,我們已經輸了......”

即使他不發話,南洪門眾人也已無心戀戰,現在聽他這麽一說,再不猶豫,紛紛將手中的武器向地上一扔,繳械投降了。

這仗打得可謂一波三折,先是文東會進攻不利,南洪門幫眾隨後掩殺,可在南洪門堂口最為空虛的時候,謝文東帶人趕到,將其殺了個措手不及,於華臣被生擒活捉,直接導致了南洪門的滿盤皆輸。

直至文東會接收南洪門的俘虜時,謝文東這才在無行兄弟的陪伴下緩緩走了出來.

東哥!叫到他,文東會眾人紛紛施禮問候.

於華臣聽聞話音,身子一震,急忙抬起頭來,舉目望去,能被文東會眾人稱為東哥的,那不用問,肯定是謝文東了!

隻見前方走來一行人,為首的一位,是個二十多歲,相貌清秀平凡,中等消瘦身材的年輕人,狹長的雙眼彎彎,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身上自然而然透出一股陰柔的氣息,但又能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這,就是謝文東?!於華臣瞪大了雙眼,直勾勾地注視著謝文東.

謝文東漫步走到他近前,臉上的笑容加深,說道:於堂主,你好!

於華臣猛然回過神來,他將頭向旁一偏,故作強硬地說道:謝先生不用對我這麽客氣,我現在隻是你們的階下囚而已!我已經在這了,你們要殺便殺,給個痛快吧!

別看他話說得豪爽硬氣,可是飄忽不定的眼神已顯露出他心中的慌亂,謝文東嘴角高高挑起,幽幽說道:於堂主就那麽想死嗎?那好,我成全你!說著話,他將手伸了出來,同時勾了勾手指.

田啟機靈,立刻將手中的刀遞了過去.

謝文東接過,片刻都未停頓,對著於華臣胸前就是一刀

啊-----

於華臣想不到謝文東說殺就殺,見寒光閃起,他嚇得尖叫一聲,兩腿發軟,差點坐到地上.

不過,謝文東這一刀並沒有傷到他,而是將捆在他身上的皮帶挑斷,隨後將手向旁一仍,拍了拍於華臣的肩膀,笑眯眯地說道:我對於堂主的能力和才智佩服得很,不知於堂主願不願意與我成為兄弟,以後一起並肩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