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爾南多在眾人保護下,換了一台車子,回往總理府。

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剛剛在桑巴路上伏擊了謝文東,而後者又給他來個以彼之道還使彼身,同在桑巴路上設下埋伏,殺了他個措手不及,並將他身邊的眾多保鏢擊斃大半。對這些優秀保鏢人員的死,對費爾南多並不感覺痛心,但謝文東勢力對他的威脅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也讓費爾南多由衷的感到恐懼和壓力。

謝文東之所以沒有讓傑克殺掉費爾南多,並不是不想殺他,而是他還沒有找到一個能接替費爾南多的合適人選。一旦費爾南多死後,由一個與謝文東關係不熟又屬強硬派的人來接管安哥拉大權,那對謝文東將更加不利。他不願意去做一件沒有把握又充滿變數的事。

可以說這次謝文東和費爾南多相互襲擊的事件,已導致兩人之間的裂痕變得更深,隻差公開決裂,但是又出於各個方麵的原因,兩人之間的關係卻又變得更加牢靠和穩固,相互製約,相互牽又相互利用。

翌日,費爾南多和謝文東遭受襲擊的消息同時上了各家報紙的頭版頭條。這兩人一個是總理,掌管著安哥拉的zhen界大權,另一個是東亞銀行的幕後老板,控製著安哥拉的經濟命脈,他倆在一天之內相繼受襲,在外人看到事件當然不簡單,之間肯定有關聯,許多分析家都推斷此事定是讚比亞潛伏在安哥拉的間諜所為,其目的是為了搞亂安哥拉zhen經兩界,好為讚比亞在戰爭中抓住反擊的機會。

外界的分析看似合情合理,而實際上卻與事實的真相差了十萬八千裏。

謝文東沒有在安哥拉多加逗留,事隔兩天後,他準備起程回國。臨走之後,謝文東找到李曉芸,說明自己的行程,隨後叮囑道:“曉芸,你在安哥拉的處境應該是很安全的,費爾南多主要的目標並不是你,而且東亞銀行關係到安哥拉的經濟,你又是東亞銀行的”

掌舵人,他也不敢輕易動你,另外,我這邊還做了周密的安排,會保障你的安全,不會發生意外。不過,如果你不願意留在安哥拉,可直接向我說明,我覺得不會勉強你。”

李曉芸在安哥拉生活了這麽久,早已適應了這邊的環境,而且也喜歡上了這裏淳樸的民風,隻是知道謝文東要回國,她心中十分不舍,何況謝文東和費爾南多的關係已經僵化到動刀動槍要致對方於死地的地步,在她看來,謝文東再回安哥拉的機會已經不多了。她依依不舍地傷感道::“你這一走,我們不知得等多久才能相見呢!”

謝文東一怔,疑問道:“曉雲,你為什麽這麽說?”

李曉芸落寞的說道:“你和費爾南多的關係已經徹底鬧僵,以後當然會減少來安哥拉的次數了。”

“哈哈!”謝文東仰麵而笑,隨後連連搖頭,又有感歎一聲,說道:“正因為我和他的關係鬧僵,我以後更得盯緊他,需要經常來安哥拉,不然的話,我擔心他會在我背後下刀子,壞我的大事!”

李曉芸精神為之一振,他不知道謝文東的大事是什麽,不過聽謝文東說他要經常回來,這點倒是令李曉芸欣喜不已。

與李曉芸道別之後,謝文東回到別墅,找來關鋒、傑克、馬戈伊等人,將他離開後的事情做了一番詳細的安排,並吩咐馬戈伊,盯緊安讚之間的戰爭,他對戰爭最終的結果如何並不關心,不過他卻很在乎讚比亞zf的變化,隻要烏那卡洛接掌了讚比亞的zhen權,那自己在讚比亞便能賺到驚人的利潤。

當天晚間,謝文東乘飛機回到中國。一路無話,飛機直達上海,謝文東未作停留,隨即又趕往廣西南寧。

謝文東離開的這段時間裏,廣西並沒有太平,文東會與南洪門的爭鬥反而更加激烈。在孟旬、薑森、劉波等人的帶領下,文東會

勢如破竹,連續拿下南洪門十餘處堂口,將南洪門勢力逼壓到梧州這一點,這也是南洪門在廣西所剩下的最後一處堂口。

南洪門在梧州的堂主名叫於華臣,一個在道上混跡二十餘年的老油條。

在其他地方,南洪門與廣西當地勢力的關係不好,但在梧州卻是個例外,於華臣與當地黑幫的關係搞的極佳,平時他還經常舉辦宴會,邀請各幫的老大前來參加,與其稱兄道弟,交情莫逆。

現在,文東會打到眼前,於華臣與當地黑幫的感情發揮出了作用。

當文東會在進攻南洪門時,不僅遭到南洪門的強硬抵抗,同時,在梧州當地的黑幫也紛紛參戰,由文東會背後突然殺出。

見形勢對於己方不利,孟旬沒有再多堅持,放下臉麵,當即下達了撤退的命令,文東會敗退,南洪門本應該乘勝追擊,不過其堂主於華臣卻命令手下人按兵不動,一個人都不許出堂口。

他這麽做,一是怕中對方的圈套,再者,他也不希望給文東會帶來太大的傷亡,因為那不僅不會削弱對方的勢力,反倒容易引來更多文東會的幫眾,再者,於華臣對眼前的戰局一點信心都沒有,覺得南洪門在廣西的全麵潰敗已不可避免,弄不好自己都得向文東會投降,現在殺傷太多的文東會人員,日後想投降都不可能了。

於華臣老謀深算,為自己留下了許多退路,可是如此一來,他的顧慮也變得頗多。

文東會對梧州堂口的進攻受阻,事隔一日,孟旬立刻又組織了第二次進攻。這回他特意留下一部分兄弟作為機動人員,預防當地黑幫的偷襲。還真被孟旬算對了,當文東會與南洪門激戰正酣的時候,當地的黑幫果然又來援助南洪門堂口。孟旬留下的機動兄弟頂住當地黑幫的進攻,不過交戰時間不長,警方又趕到了,無奈之下,孟旬隻好再次選擇撤退。

兩次進攻,皆無功而返,孟旬也頗感頭痛。有當地黑幫的支持,己方想短時間內拿下南洪門的堂口,基本沒有可能,可是交戰時間一長,又勢必把警方引來,這可真夠麻煩的!

正當孟旬苦思主義的時候,謝文東回到廣西,由南寧坐車來到了梧州。

梧州位於兩廣交界之處,曆史悠久,商業興隆,城市也繁華,這裏的少數民族並不多,大多都是漢族。

得知謝文東到達梧州的消息,孟旬親自帶人去迎接,將謝文東接到文東會目前的落腳點之後,孟旬把謝文東離開之後己方的進展詳詳細細講述一遍。當他說到梧州的時候,孟旬皺著眉頭說到:“南洪門在梧州的勢力魚其他地方不一樣,當地的黑幫非凡對南洪門的勢力沒有仇視,反而還盡全力幫助南洪門,這些黑幫隨地並不厲害,但卻會纏住我們相當多的一部分兄弟,使我們在短時間內無法結束戰鬥,可拚殺的時間一拖長,警方又會趕來,所以梧州這裏有點麻煩!”

“哦!”謝文東應了一聲,接著含笑點點頭,輕鬆地說到:“不用著急,事情總是會有辦法解決的。”謝文東對這段時間以來的進展已感到相當滿意了,己方推進的速度甚至吵過了他的預期,現在南洪門在廣西僅僅剩下梧州這一點,看來,徹底擊垮南洪門的時間要大大縮短了。

謝文東顯得很高興,笑問道:“小旬,南洪門在梧州的堂主叫什麽名字?為人如何?”

孟旬麵色一正,說道:“此人名叫於華臣,以前我沒和他接觸過,對找個人也不是很了解。”

謝文東又問道:“那麽南洪門在這裏有多少人?”

孟旬說道:“南洪門在各地戰敗之後,一部分逃回了廣州,另一部分當地人向我們投降了,其餘的基本都逃到了梧州,加上他們自身人力,人數應該不少,至於具體有多少人,我暫還沒有查清楚。”

“恩……”謝文東輕輕應池一聲揉著下巴沉思起來,由此來看,想打下梧州也不是那麽容易的,即便是最後強打下來,已方的損失也不會小,攻城為下,攻心為上,最好的辦法是不戰而逼近對方投降。想著,他問道:“小旬,能不能把於華臣這個人約出來,我想和他談談。”

孟旬一怔,疑問道:“東哥要和他談什麽?”

謝文東微微一笑,說道:“勸降!”

“啊?”周圍眾人聽完,皆吸了口氣,相互看看,暗暗搖頭,現在已方已和南洪門打成了水火不融之勢,對方可能投降嗎?再者說,已方剛到梧州不久,毫米優勢而言,而且前麵的兩場爭鬥嚴格來說都是已方敗了,對方在占優的情況下又怎麽可能選擇投降呢?

“哦……”薑森沉吟一聲,低聲說道:“東哥,這麽做恐怕不妥,找於華臣勸降,隻怕會……”他本想說會自取其辱,不過馬上又意識到這麽說不對勁,話到一半,他頓住了。

謝文東明白他的意思,仰麵大笑,說道:“既然這個於華臣能與當地黑邦搞好關係,說明他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南北洪門一統的大勢所趨,他根本就阻擋不了,如果硬是和我們做對,他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