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之外,戰鬥也已到了尾聲,黑人漢子皆被打倒在地。數名黑衣人從街道兩側的角落裏緩緩走了出來,對著還能在地上蠕動的黑人漢子們補冷q

謝文東順著破碎的車窗爬了出來,走出胡同之後,環視了一周,最後把目光落在那名中年黑人身上

此時中年黑人也已經昏迷過去,身上流了好大一灘血。眾黑衣人到了近前,看到謝文東皆是麵色一正,一個個也明顯長出口氣,隨後恭敬地說道:“東哥,你沒受傷吧?”

謝文東含笑搖了搖頭,然後走到中年黑人近前,摸了摸他的脖頸,感覺還有脈搏,他目光一凝,對著周圍的血殺兄弟說道:“帶上他,我們走”

“是!東哥!”血殺眾人紛紛答應一聲,抬起受傷的同伴以及中年黑人,快速來到路邊,就近坐到對方的車裏

謝文東深吸口氣,看著滿地的屍體,暗道一聲好險,感覺自己像是在鬼門關轉了一圈似的,如果不是血殺的兄弟及時趕到,自己想脫險,恐怕還真不容易,想到這裏,他握了握拳頭,看起來,費爾南多是真想指自己於死地,這筆帳,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

這時,李曉雲和金眼也雙雙從車裏鑽了出來,後者對這種場麵早已司空見慣,沒什麽感覺,而李曉雲是表情沉靜,但卻掩飾不住難看的臉色,她走到謝文東身邊,自然而然的握住他的手,李曉雲的手柔軟而冰冷,謝文東用力握住,低聲說道:“不用害怕,沒事了”

他拉著李曉雲坐上汽車,沒等啟動,一輛轎車由街口飛速行來,眾人皆是一驚,下意思地紛紛將收起來的qx又掏了出來。可是看清楚來的車後,眾人又都產噓口氣,那是木子等人所乘坐的轎車

時間不長,轎車抵達眾人近前,車裏坐著的正是木子、水鏡等人。看到許多黑衣人有東方陌生的麵孔,四人同是一愣。沒等他們開口,金眼從車裏探出腦袋,說道:“都是自己人,我們快走”

“哦”木子應了一聲,心中暗暗奇怪,哪來的這麽多自己人呢?可他也沒敢多問,啟動汽車,跟隨謝文東的車輛,直向己方的別墅行去

正如中年黑人所說,這一片區域已經被jun方封鎖,眾人乘車走出時間不長,便看到前方設置的路障以及站位整齊,真q實d的安哥拉士兵

沒等汽車行到近前,安哥拉士兵已經紛紛端起qx,q口一致對準謝文東等人的汽車,一名身穿武裝的安哥拉軍官向前兩步,高聲喝道:“停車,快停車!(葡)”

“東哥,怎麽辦?直接衝過去麽?”金眼雖然聽不懂對方說得,但看其手勢也能明白大致意思,他側回頭,緊張地問謝文東

謝文東眯縫著眼睛,琢磨了片刻,說道:“停車”

“東哥。。。。”

“沒關係!停車”謝文東語氣堅決的說道。字被暗殺和被jun方所殺,完全是兩個概念,如果是前者,費爾南多輕輕鬆鬆就能將責任推掉,充其量是責怪羅安達的治安不佳,但若是後者,那就不同了,等於自己是被安哥拉zf處死,費爾南多解釋不清楚,也無法向外界交代,他不會傻得去那麽做

按照謝文東的意思,眾人乘坐的轎車在路障前緩緩停了下來,沒等眾人下車,周圍的安哥拉士兵一擁而上,將幾輛轎車團團圍住,q口直指車內的眾人

聽著車外的士兵嘰裏咕嚕不停的喊,謝文東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他對李曉雲說道:“告訴他們,我是謝文東”

“文東。。。。”李曉雲身子一震,滿麵擔憂地看著他,要知道對方設置路障,封鎖這麽一片區域,如此大的動作就是為了對付他,現在自報姓名,不是找死一樣麽

謝文東含笑說道:“沒事的!他們不敢把我們怎麽樣”

李曉雲狐疑地看著他一會,暗歎口氣,隨即放下車窗,用葡萄牙語對附近的一名士兵說道:“叫你們長官過來”

那士兵皺著眉頭看著李曉雲,停頓片刻,還是走到剛才喊話的那名軍官近前,低低的低估了一會,那名軍官向轎車的方向望了望,隨即一手按著腰間的手q,慢慢走了過來。等他到了近前,看清楚李曉雲的模樣,立刻怔住了,沒想到車裏坐著的是女人,而且還是個如此漂亮的東方女人

那軍官臉上的表情一下子緩和了許多,彎下腰來,輕聲問道:“小姐,你是。。。。”

李曉雲擠出一絲微笑,將身子讓了讓,然後指指身邊的謝文東,說道:“這位是東亞銀行的總裁,謝文東謝先生,我們要回家,不明白你們為什麽要在這裏設下路障,阻礙我們通過”

東亞銀行?軍官再孤陋寡聞,可也聽過東亞銀行的名頭,對謝文東這個名字當然不陌生,他低下頭,仔仔細細將車內的謝文東打量一番,可是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由於謝文東行事低調,媒體對他曝光基本是零,軍官也沒有見過他的照片

見軍官滿臉茫然,謝文東暗暗好笑,從口袋裏拿出費爾南多曾給過他的特殊通行證,向那軍官麵前一遞,麵無表情的說道:“不用再看了,這個可以證明”

軍官聽不明白他說什麽,轉頭看李曉雲,後者見對方聽了謝文東的名字沒有生出敵意,心情已經舒緩很多,她微微一笑,說道:“這是總理先生頒發給謝先生的特殊通行證,請你檢驗一下吧”

“啊”軍官麵色一正,急忙將通行證接了過來,打開一瞧,沒錯,正是總理府下發的通行證,而證件上也確實有謝文東的名字,看罷之後,軍官急忙畢恭畢敬的把通行證還給謝文東,然後對著周圍的士兵連連擺手,示意他們收q

看到軍官的手勢,安哥拉士兵們紛紛將q口放下,各自退回到原來的崗位上

軍官對著謝文東和李曉雲一笑,說道:“對不起,我並不知道謝先生在車裏,剛才實在是得罪了”

對方果然對己方沒有敵意,李曉雲暗暗點頭,讚歎謝文東料事如神,隻是不明白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她笑嗬嗬問道:“軍官先生,現在可以放我們過去了吧”

“這個。。。。。。”軍官臉上露出難色,頓了片刻,說道:“我是收國防部的調派,封鎖該區域,而且上級已經下令,沒有國防部的許可,任何人都不得通過”

李曉雲聞言,心又提了起來,疑問道:“難道連謝先生也不可以麽?謝先生可是有總理頒發的通行證,連總理府都可以自由出入,難道你這裏還比得上總理府不成”

“這。。。。這。。。”

李曉雲幾句話,將這名軍官說道啞口無言,誰都知道,謝文東和費爾南多的關係不一般,而且他又是東亞銀行的大老板,軍方也不敢得罪,不過上級的命令他又不敢違背,此時顯得有點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如謝文東所料,jun方,甚至國防部,對暗殺謝文東的事一無所知,不過國防部倒是接到了總理辦公室的指令,封鎖該片區域,任何人不得進出,至於究竟是為了什麽,國防部也不清楚,隻是按照總理的指令行事

軍官猶豫了一會,賠笑說道:“這樣吧。我現在給國防部長打電話,如果國防部允許謝先生通過,那就沒問題了”

謝文東將他的話翻譯給李曉雲,後者聽完,緩緩搖了搖頭,俗話說的好,夜長夢多,如果對方隻會國防部,弄不好生出事端呢!何況,己方受傷的兄弟也耽誤不了那麽長時間

見他搖頭,李曉雲看著軍官,臉色沉下來,正色說道:“謝先生是總理的朋友,如果你想找謝先生的麻煩,我想你是選錯了對象”

“不不不”軍官連連搖頭,解釋說道:“我絕對沒有找謝先生麻煩的意思,確實是上級有令,我不敢違抗。。。。”

正在他們說話之間,在封鎖區外行來一輛jun方的轎車,車速飛快,時間不長,就到了路障近前,等車停下之後,從裏麵走出一名將級軍官,謝文東攏目一瞧,眼睛頓時一亮,來者不是旁人,真是兩次對謝文東示警的皮龍·內貝

看到他,那名軍官以及周圍的士兵立刻挺直身軀,敬了個禮,隨後,軍官一路小跑上前,正色道:“內貝將軍”

“恩”皮龍·內貝隨意擺了擺手,看著謝文東等人所坐的轎車,眉頭大皺,疑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軍官低聲說:“國防部下令,要我部封鎖這片區域,可是謝先生卻偏偏要通過這裏。。。。”

不等他說完,皮龍·內貝心頭一驚,打斷他,疑問道:“謝先生?哪個謝先生?”由於謝文東等人更換了汽車,皮龍此時也已經認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