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柯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與安人運關係緊密,甚至提供大量的資金和武器援助讓安人運贏得內戰勝利的謝文東竟然提到讓安盟執政,德拉柯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深吸口氣,小心翼翼地問道:謝先生的意思是.....想支持我們安盟來執政?
沒錯!謝文東含笑說道:我是有這個打算.
為什麽?德拉柯不解的問道.
我支持你們執政,你們同時毫無保留的支持我,這就是我的條件.謝文東抽出香煙,點燃,慢悠悠地吸了口氣,柔聲說道:聽完一旁人員的翻譯,德拉柯心中一陣激動,他很明白謝文東安哥拉的影響力有多大,對於這一點,他恐怕比謝文東自己都要清楚,他心跳陣陣加速,盡量穩住自己的聲音,說道:如果謝先生真能扶我們安盟上台執政,那我們對謝先生將會感激不盡,到時,謝先生讓我們做的事,我們一定會盡力去最!
謝文東想聽的就是這個,他淡然一笑,細長的雙眼猛的射出兩道精光,含笑問道:我怎麽才能幫你們上台?
德拉柯咽了口唾沫,雖然周圍隻剩下一個貼身的翻譯,但還還是下意識地瞧了瞧左右,隨後身子前探,壓低聲音說道:如果謝先生真想讓安人運下台,辦法是有的,隻要能搞亂經濟,讓門中的生活大不如以前,那麽安人運的執政能力自然會受到民眾的質疑,然後由我們安盟出麵安撫民眾,並做出適當的行動,謝先生再配合我們將安哥拉的經濟穩定下來,這樣民眾自然就會轉投向我們安盟,到時我們在國會的議員增加,達到半數以上.便可彈劾府政.
謝文東藍著德拉柯,暗暗苦笑,他說的倒是輕鬆,可是如此能搞亂安哥拉的經濟呢?自己似乎還沒有那麽的本事!他眨眨眼眼睛,不置可否,隻是試探性的說道:搞亂安哥拉的經濟似乎不太容易哦!
德拉柯麵色一正急忙說道:當然,這樣做也會給謝先生帶來很大的損失,不過,我們安盟執政以後,一定會加倍償還給謝先生的!
謝文東對經濟學方麵的知識了解不多,聽了老頭子的話,他雲裏霧裏,根本沒明白其中的意思,不過他可沒有表露出來,聳聳肩,露出一副深思的樣子,隨後說道:說說看,我該怎麽做?
拋出謝先生手裏的國債!德拉柯急聲說道:隻要謝聖賢把你手裏的安哥拉國債拋出一小部分,立刻便會引起貨幣的大幅貶值,接著便會有一連串的連鎖反應,通貨膨脹,國家信譽度下降,外商紛紛撤資等等.....
拋售安哥拉國債?謝文東心中一頂,東亞銀行占有安哥拉國家銀行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也就是說安哥拉每發行一百元貨幣,東亞銀行便分得三十五元的國債,內戰結束之後,安哥拉社會穩定,百廢具興,貨幣發行量大增,東亞銀行累計下來的國債接近天文數字,如果東亞銀行將手中的國債全部拋出,所引發的後果可就不象德拉柯說的那麽簡單了,會直接導致整個國家經濟的崩潰和癱瘓,當然,這也並不是德拉柯想看到的,所他才要求謝文東隻拋售一小部分.
謝文東雖然不明白這些,但是也能猜測出手中所握國債重要性,他點點頭,笑嗬嗬地說道:德拉柯主席的意見,我可考慮,即使要做,也不能是現在,我希望安哥拉能贏得這場戰爭!
德拉柯連點頭應是,隻要謝文東能傾向於安盟,德拉柯就已經很知足了,而且他相信,這場戰爭不會持續得太久遠.
從德拉柯家裏走出,謝文東心情一下輕鬆許多,他這趟可謂是不虛此行,在德拉柯的提示下,他突然發現自己手中還掌握有一張重要的王牌,安哥拉國債,坐到車上,他看看手表,見時間尚早,隨即給李曉芸打去電話.
這時,李曉芸剛剛洗完澡,正準備上床睡覺,接到謝文東的電話有些意外,笑問道:文東,這麽晚打電話有什麽事嗎?問話時,她聲音請柔,隱隱約約中帶著某些期待.
不過謝文東答話卻令她大失所望,曉芸我們現在掌握的安哥拉國債有對少?
李曉芸暗歎口氣,失望又無奈地搖搖頭,反問道:好端端的,問這個幹什麽?
謝文東笑道:我隻想知道一下.
很多.李曉芸琢磨了一會,說道:具體的數額我也不是很清楚,需要回公司查詢一下資料,你現在急用嗎?
不!不,謝文東笑嗬嗬說道:不用那麽麻煩,我隻是隨口問問而已.頓了一下,他又問道:曉芸,如果我們把手中的國債拋出去,換成現金,後果會如何?
李曉芸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話嚇了一跳,愣了片刻,說道:後果很嚴重,那將導致安哥拉貨幣大幅貶值,股市盤崩,通貨膨脹,整個安哥拉的經濟都會崩潰,甚至會倒推幾十年,文東,你問這個幹什麽?你不會是是想拋售安哥拉的國債吧?那麽做的話,雖然可以兌現到一把筆現金,但我們在安哥拉的投資也就都完蛋了!
謝文東聞言,心中底氣更足,同時暗罵自己糊塗,既然有如此好的武器在手,自己怎麽一直沒有使用出來呢?他長噓口氣,連聲說道:曉芸,你不用緊張,我是隨便說說的,不可能真去那麽做,何況我們在安哥拉的收益不少,安哥拉經濟崩潰,對我們也沒有好處嘛!
李曉芸點點頭,不過還是不當心地叮囑道:文東此事事關重大,你可不要寬來啊!
我明白!
與李曉芸通過電話之後,謝文東更感放心,同時底氣越發足了起來,現在自己手裏也有了製約安人運的東西,那麽無論安人運執政還是安盟執政對自己的影響都不會太大,不國抬高安盟的地位,限製安人運這一點還是有必要的.
謝文東原來答應今天晚上給費爾南多回複關於法國莊園的事,但現在,他覺得已沒有那個必要,而且他也想試試,自己手中那些國債的分量究竟有多重.
這一晚,謝文東睡得安穩香甜,而費爾南多卻很不舒服,他一直在等謝文東的電話,結果過了淩晨零點,謝文東電話還是沒有打來,費爾南多心裏已不痛快到了極點,幾次想給謝文東打電話詢問個究竟,但轉念一想,又都忍住了.
第二天,上午,費爾南多剛坐進辦公室,就給謝文東打去電話,讓他立刻到自己辦公室來一趟.
不用靠口詢問,謝文東也知道費爾南多找自己是什麽事,而且從其口氣能聽得出來,費爾南多現在正為自己的食言發活,他心中冷笑一聲,沒有多說什麽,幹脆地答應下來.
等謝文東慢悠悠地吃過早餐,坐車達到總理府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多.
見到謝文東,費爾南多還算客氣,請他落座,閑聊了幾句,隨後費爾南多切入正題,含笑問道:昨天去求謝先生辦的事,不知道有沒有結果?
謝文東故做茫然,挑起眉毛,想了一會,方問道:昨天總理先生求我辦什麽事了?
一聽這話,費爾南多的鼻子差點氣歪了,自己琢磨了一個晚上,謝文東倒好,幹脆把此事忘了,若是換成旁人,費爾南多早就發作了,但是對謝文東,他還是有許多的顧及,非用爾南多強壓怒火,笑道:是關於法國莊園的事難道謝先生把此事忘記了?
哦!謝文東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點頭說道:原來總理先生說的是這件事他聳聳肩,無奈說道:昨天我已經打電話詢問過法國那邊的朋友,隻不過並未找到合適的莊園,實在不好意思,令總理先生失望了.
沒有找到合適的莊園?這叫什麽話?費爾南多的臉色頓時深了下來,幽幽道:偌大的法國,難道就沒有處對外出售的莊園?
謝文東大點其頭,說道:是這樣的.
費爾南多火往上撞,狠狠地握了握拳頭兩眼直勾勾地盯著謝文東,過了良久,他深吸口氣,臉又露出了笑容,說道:既然找不到合適的,那我也就不讓謝先生為難了.說著話,他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遝文件,向辦公桌上一仍,說道:這是今天早上剛剛找到的前線報告,謝謝先生請看看吧!
謝文東並沒有去接,隻是垂目瞄了一眼桌上的文件,上麵的文字都是西班牙文,謝文東有看卻沒有看懂,他搖頭說道/;西班牙文我看不懂.
費爾南多歎口氣,說道:最新消息,昨天晚上我軍在與讚比亞軍的交鋒中,又新增一百六十人傷亡,戰爭不知道還會持續多久,但傷亡卻直線上升,我的壓力很大,我想,是大概到談和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