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偉吃痛,身子僵硬的一瞬間,位於他身後的青年臉色突然陰沉下來,眼中殺機頓盛,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卡簧刀,對準那偉的後腰,惡狠狠的刺了下去。
這一刀,來得無聲無息,那偉毫無防備,隻聽撲哧一聲,青年這刀刺得結結實實,幾乎整個刀身沒入那偉的身體裏。
“哎呀!”那偉疼的嚎叫一聲,忍不住向前搶出兩步,回手一摸後腰,隻摸到一隻刀把以及黏糊糊的鮮血。
“啊--”那偉想不到這幾個小混混會對自己下如此殺手,他怒極大吼,一把將手中抓著的那名青年推開,接著側身一拳,直擊背後偷襲那人的麵們。
必看那偉重傷在身,但出拳的速度依然快得出奇,那名青年閃躲不及,被那偉的拳頭正打在鼻梁上,隨著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那名青年雙手掩麵而退,鮮血順著手指縫汩汩流淌而出。
“兄弟們,一起上!”另外三名青年齊齊飛撲過來,有抱那偉大腿的,有摟住那偉腰身的,另有一人抽出bishou,對這那偉的臉就劃了過去。
那偉咆哮一聲,低頭避開鋒芒,接著伸手抓住摟住他腰身的青年的衣服,猛地一用力,隻是呼的一聲,那青年竟被他硬生生的抓了起來,他雙臂向外一推,喝道:“gnmd!”
嗡!青年身子橫著飛了出去,正撞在一名同伴身上,二人痛叫著雙雙摔倒在地,半響爬不起來。
四名青年,已倒下三個,最後剩下摟抱那偉大腿的青年,那偉的五官此時都扭曲的不想樣子,滿麵的猙獰,他低頭看了看那名青年,提起拳頭,對這那人的天靈蓋,惡狠狠就是全力的一拳。
嘭!那名青年怪叫著一屁股坐在地上,兩眼翻白,目光呆滯,身子左右搖晃了幾下,坐立不住,迎麵而倒。
那偉在事先身中一刀的情況下還能擊倒四名混混,可見其身手過人之處。這時候,那名在旁驚呆嚇傻的出租車司機反應過來,急忙跑上前去,身後扶住那偉,滿麵驚慌的顫聲問道:“大哥,你……你怎麽樣了?我看到你好像受傷了……”
那偉緊緊握著拳頭,環視一圈哼哼呀呀倒地呻吟的四名青年。隨後,他身子一軟,靠到出租車司機身上,臉上流露出痛苦之色,聲音低微說道:“兄弟,快……帶我去醫院……這次若能就我……我什麽都可以給你……”
“好好好”司機攙扶著那偉,一步步向出租車走去,可是還沒走出兩步,那兩名碰撞倒地的青年艱難的從地上站起,雙雙吼叫一聲,抓起匕SHOU又向那偉衝去。
此時,那偉的腦袋已是昏沉沉的,背後嗬後腰的傷口疼痛難忍,而且流失過多的鮮血已讓他極度虛弱,不過對方又衝上來前來,他隻能再次迎戰,他輕輕推開身邊的司機,拉開架勢,但沒等他嗬對方交上手,原本一臉驚慌失措的司機突然從袖口抽出一把BI首,對著那偉的肋下全力桶去。
又快又突然的一刀,也是致命的一刀。
那偉隻覺得肋下、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接著半邊身子變得麻木失去了隻覺。
“你……”那偉難以置信的看著身邊的出租車司機,駭然道:“你……為什麽要殺我”
“你去問閻王吧”司機沒有回答,倒是那兩名小混混異口同聲的和喊著,與此同時,二人來到那偉身前,雙匕齊出,直向那偉刺去。那偉眼睜睜看著雙刀向自己刺來,可身體卻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無從躲閃。
隨著撲撲兩聲悶響,兩把BI首雙雙插進那偉的小腹,兩名青年生怕刺不死他,抓著刀把還特其轉了轉。
“哎呀——”那偉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雙手掄起,對著兩名青年的麵們狠狠拍去。
啪!他的手掌重重拍在對方二人的臉上,兩名青年痛叫著倒退出數步,再看他二人,半邊臉皆腫的像小饅頭似的。
那偉還想繼續追擊,可是剛剛邁出一步,突然雙腿一軟,身子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
他側臥在地上,腦袋高高揚起,凶光四射的眼神惡狠狠的盯著那兩名青年,但是鮮血卻不停地從他身下汩汩流淌出來,很快便將地麵染紅好大一灘。
在那偉的注視下,兩名青年隻覺得頭皮發麻,背後生涼風,下意識的連連後退,同時低下頭,不敢正視那偉的目光。
不知過了多久,那偉躺在地上,雙目圓睜,眨也不眨,仍在惡狠狠的瞪著兩名青年,隻是他身上的傷口已不再流血。
兩名青年和出租車司機相互看了看,互使了個顏色,然後慢慢向那偉蹭了過去。
等他們倒了那偉近前,一名青年低下身形,身手輕輕推了他一下,見那偉毫無反應,雙目仍呆呆的注視著前方,青年膽子壯了一些,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那偉的鼻息,隻覺得手指尖冰冷,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溫度。
青年身子一震,向後一仰,坐到地上,愣了片刻,他舉目看向兩名同伴,顫聲說道:“這……這家夥死了!”
聞言,另外二人精神大震,湊上前去,又是探鼻息又是摸脖頸、聽心跳,忙活了好一會,三人得出了肯定的答案,那偉確實死了。
呼!三人不約而同地長出一口氣,那偉的厲害實在超出想象,有傷在身又先中了己方一記黑刀的情況下還能將己方四人全部打傷,這哪裏是常人能比得了的
出租車司機首先回過神來,向兩名青年一甩頭,急聲道:那偉已經死了,我們得趕快去找啟哥!說著話,他掏出shouji,對著那偉的屍體胡亂的拍下兩張照片.
恩!兩名青年重重地點點頭,然後攙扶起被那偉打傷的同伴,一瘸一拐地上了車,直向春蘭夜總會的方向而去.
兩輛汽車駛離現場,隻剩下那偉的屍體孤零零地躺在路中yang.
誰能想得到,那麽厲害,那麽驍勇善戰的那偉,堂堂的南洪門八大天王之一,最終沒有死在北洪門的手裏,也沒有死在文東會的手裏,卻被他平時兩正眼都不會去看的小混混們所殺,這正所謂是世事難料.
聽到手下兄弟的回報,那偉已經被殺,田其心中大喜過望,他很清楚殺掉那偉對他這個初入文東會的'新人'來說意味著什麽,他心中激動異常,身子都直哆嗦,但臉上的表情卻出奇的平靜,田啟找到謝文東,先是恭敬地深施一禮,接著語平和地說道:東哥,我已經得到了那偉的消息!
謝文東此時正為那偉的脫逃頭痛不已,突然聽到田啟這話,他精神為之一震,問道:那偉現在在哪?
田啟深吸口氣,正色說道:就在距離我們這裏不遠的齊安路,不過.....
不過什麽?謝文東挑起眉毛問道.
:不過那偉已經死了!田啟苦著臉說道:我的兄弟是想把
他擒住,可是那偉的身手太厲害,我手下的兄弟不是他的對手,最後不得不將他置於死地,沒有按照東哥的要求去做,還請東哥見諒!”
其實田啟根本不在乎那偉的死活,而且他也根本就沒對手下兄弟交代要留活口,他在乎的是如何表現自己的能力,好為自己在文東會內打下一個好的基礎。
田啟很聰明,當那偉逃進胡同的時候,他明明知道那偉會從哪裏出來,但卻沒令手下人將其堵住,而是先幫其脫身,然後再突然下手暗算他,如此一來,殺掉那偉的功勞自然就全算到他一個人的頭上了。
聽說那偉被田啟手下人所殺,謝文東顯示愣了愣,隨後幽幽而歎,不放心的追問道:“能確認是那偉嗎?”
“絕對沒錯!”田啟自信滿滿的說道:“我的兄弟已經拍下照片,現在正在趕過來!”
謝文東點點頭,殺掉那偉雖然不如活捉他有價值,不過總比被他跑掉要好得多,他微微一笑,讚道“小啟,這次你做的很好,我們能殺掉那偉和尤春平,大破南洪門主力,你要記首功!”
田啟心中一動,急忙躬身施禮,說道:“東哥太客氣了!既然我已選擇追隨東哥,自然會盡心盡力,為東哥效犬馬之勞!”田啟是這麽說的,他日後也確實是這麽做的,他對謝文東有足夠的忠誠,隻是田啟為人奸猾,性格陰險,下手也狠毒,即使是他得勢的時候,在文東會也並不得人心,至於文東會以外的人更對其恨之入骨。當然,這是後話、
南洪門輕信田啟直言,中了人家的苦肉計,鑽進文東會事先設計好的圈套裏,這一戰輸得是一塌糊塗,南洪門在南寧的主力不僅被擊垮,就連大頭目那偉和尤春平都雙雙被殺,一個沒跑掉。
當消息傳回南洪門的堂口以及各處據點時,南洪門幫眾頓時陷入一片恐慌中,人人自危,皆感大難臨頭,毫無鬥誌可言.
反觀文東會這邊,士氣則更盛,絕大多數的幫眾都相信己方拿下南寧隻剩下一步之遙,甚至很快就能取得整個廣西,直逼南洪門的老巢廣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