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啟身子一栽斜,也險些從車椅上翻下來,他急忙扶住前麵的車椅,穩住身形,接著急問道:“怎麽回事?”

“啟哥,有人在路上撒鐵釘!”司機邊踩刹車邊大叫道。

“什麽?”田啟大吃一驚,有人撒鐵釘?這是怎麽回事?他正琢磨著,後麵追殺上前的方天化也到了,隨著哢嚓一聲脆響,方天化掄刀將車窗砸了個細碎,車內的眾人臉色皆是一變,田啟反應也快,喝道:“下車!”

臨近車門的小混混們急忙開門,串了出去,可是剛到外麵,便遭遇到方天化等人的瘋砍。對方糾纏不放,和字會的人也沒辦法,隻能咬牙迎戰,這時候,警笛聲已經更近了。田啟心急如焚,如果這時候再不跑,自己和兄弟們可就沒機會再跑了。想著,他大聲叫喊道:“兄弟們,快走,分頭跑,別管他們了。”

聽聞田啟的叫聲,小混混們紛紛棄掉汽車,甩開雙腿,向回路跑,他們跑出不遠,快到十字路口的時候,街頭兩旁分別行出兩輛麵包車,將街道堵死,接著,從車門裏跳出二十多號黑衣漢子,一字排開,將街道堵了個嚴實合縫。

哎呀!跑在前麵的田啟看得清楚,心中暗叫一聲不好!自己本來是算計人家,心中倒反過來了,成了北人家所算計。他邊跑邊轉頭對手下人大喊道:“不要停,給我直接衝過去!”

他們想衝過去,那談何容易,雙方剛一接觸,小混混就北出手強悍凶猛的黑衣人們打到一排。而這批黑衣人,正是出自文東會的暗組,其成員論起身手來,並不比血殺差多少。和字會的人被暗組所阻,但警察卻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攔,飛快地趕到現場。見到混亂不堪的火拚現場,警察們呼喊著齊齊跑下車,不管是文東會的還是和字會的,統統一塊抓捕。相隔時間不長,防爆警察也隨之趕到了,場麵變得更加混亂,到最後,方天化和田啟誰都沒跑掉,雙雙被捕。

另一邊,謝文東接到暗組的回報,知道警察和防爆警察都被吸引到酒吧那邊,他嵬嵬一笑,對身邊的袁天仲、五行等人輕聲說道:“動手!”

隨著他的話音,潛伏在小胡同裏的文東會人員齊齊將纏在脖子上的黑巾拽起,擋住嘴巴,接著,各自抽出片刀,一瞬間,黑漆漆的胡同裏閃起寒光一片,刀麵上折射的幽光與人眼中放射出來精光,使小胡同即陰森,恐怖,又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謝文東回頭看了看,雙眼也隨之眯成一條縫,他神吸了口氣,率先走出胡同,直奔南洪門據點的單門而去。

此時已接近淩晨三點,原本在外負責巡視的南洪門守衛都回到據點裏去睡覺了,隻有兩名青年站在大門的左側,靠牆而站腦袋耷拉,打著瞌睡,謝文東邊快步走去,邊向身旁的袁天仲甩下頭。

後者會意,幾個箭步,穿過謝文東,悄然無聲的來到兩名南洪門守衛近前,他片刻也為停留,立掌為刀,對這一名青年的脖跟處砍了下去,嘭!隨著一聲悶響,那青年眼睛都沒睜一下,直接在迷迷糊糊中暈死過去,不等他身子到底,袁天仲搶先將他身子扶住,轉頭在看旁邊的那名南洪門守衛,還是毫無察覺,依然在打著瞌睡,袁天仲心中冷笑一聲,慢慢將他擊暈的守衛放到,然後來到另名守衛近前,含笑拍拍他的肩膀,那名守衛嚇的激靈,急忙抬頭睜開眼睛,可它還沒等看清楚怎麽回事,袁天仲的手已先一步按住他的嘴巴。

“唔.....唔....”那名守衛又驚又駭,但卻叫不出聲,嗓子裏發出囫圇不清的呻吟。

袁天仲一首按住對方的嘴巴,另隻手提著軟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冰冰的說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給我乖乖的聽話!”

感覺到脖子上的冰冷,那名守衛嚇得打了個冷戰,兩眼張的滾圓,目光中滿是驚慌和恐懼,他不能說話,隻好連連點頭,袁天仲

慢慢將手挪開,低聲問道:你們據點裏麵有多少人?頭目是誰?住幾樓?

那名守衛臉色蒼白,看到袁天仲身後快步而來的謝文東等人,他臉色更白,不用問,敢對己方下手的幫派還沒有,那麽這些人肯定是出自文東會了,守衛暗暗咧嘴,在生攸關當天,他不敢隱瞞,說道:據點裏有幾十名兄弟,我們老大是福哥,住在二樓左側最裏麵的房間!

袁天仲聽完,兩眼目光變得幽深,緊盯守衛的眼睛,冷冷說道:你敢騙我?

守衛嚇得一激靈,連聲說道:大哥,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

不等他說完,袁天仲手腕一翻,將軟劍調了個,以劍把重擊那守衛的脖根,那守衛隻覺得眼前一黑,接著什麽都不知道了,身子靠牆而倒,步了他同伴的後塵,清理完兩名守衛,袁天仲轉回身形,將守衛說的話對謝文東重複了一遍.

謝文東聽完悠然而笑,說道:我們的偷襲正是時候,上!

眾穿過正門,進入據點之內,袁天仲速度最快,近來之後,向謝文東招呼一聲,然後,直奔二樓,去找守衛所說的那個'福哥'上了二樓,他看了看走廊兩側,皆是空蕩無人,他暗鬆口氣,隨後身形左轉,快步走向最裏麵的房間.

他走出沒幾步,一樓突然傳來一陣大亂,袁天仲明白,那是己方兄弟和南洪門的人交上手了,他加快腳步,幾個縱身來到房門前,伸手一擰門把,見房門未鎖,他直接推門而入.

等他進入房間之後,一樓的混亂,嘈雜聲已越來越大,袁天仲沒有理會,快步走到房間床前,隻見床上躺有一男一女,正在相擁熟睡,袁天仲嘴角挑起,以軟劍在那男人的脖子上蹭了蹭,頃刻之減,那名漢子身子一震,猛的把眼睛睜開,當他看到床前站有一名陌生的黑衣人時,忍不住驚叫一聲:啊!你是什麽人?

袁天仲彎下腰,問道:你是福哥?

沒錯!你是......

我找的就是你!袁天仲話音未落,手中的軟劍順勢向前一抹,隻聽撲一聲,那漢子的喉嚨被鋒利的劍鋒硬生生地割開,頃刻之減,噴湧而入的鮮血將潔白的被單染得猩紅一片,同時,鮮血也濺在他身邊女人的臉上.

那女人皺了皺眉頭,眼睛未睜,一邊摸著臉上的血,一邊迷迷糊糊地說道:幹什麽嘛,,,,,

袁天仲本不想殺她,可這時忽聽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音樂能聽到有人叫喊道:福哥,福哥,不好了,敵人來偷襲了.....

袁天仲眼睛一瞪,再不猶豫,手腕一翻,又是一劍,順勢取了那名女人的姓名.

咚,咚,咚!

他剛把床上的二人解決,急促的敲門聲便傳了過來,袁天仲壓低聲音,故做不滿的語氣,沉聲問道:什麽事?

由於事態緊急,門外的人也沒仔細分辨說話聲的真偽,他急聲說道:福哥,大事不好,我們遇到敵人的偷襲,現在對方已經打進來了!

好,我知道了!傳我命令,讓兄弟們守在二樓,不要輕舉妄動!

“可是....那一樓的兄弟怎麽辦?”

袁天仲忍不住暗中嗤笑一聲,語氣不滿的尖聲吼叫道:“MDe哪來那些廢話,我讓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

門外的南洪門的小弟嚇得一縮脖,感覺今天福哥與平時不太一樣,聲音不一樣,語氣不一樣,連性格都有些不太一樣,他正胡亂琢磨,後麵跑來幾名南洪門人員,急聲問道:“福哥怎麽說?”

那小弟說道:“福哥讓我們守在二樓!”

“什麽?守在二樓?敵人可已經衝到一樓了,我們如果不下去,一樓的兄弟們肯定頂不住!”

“是啊!我也這樣說,可是福哥就是讓我們守在二樓!”

“.....”南洪門人員麵麵相覷,皆都無言了,福哥是laojiang湖了,按理說不應該犯下這樣的錯誤,可今天是怎麽回事?

那名小弟說道:“等會福哥出來,我們在問個清楚吧!”

“恩!”眾人紛紛點頭,福哥是據點裏的老大,他的話就是命令,雖然明知道不對,但南洪門卻無一人敢違背,二樓的人員全都守在樓梯口處,聽著腳下的激戰聲,沒有一人下去援助。

他們想等福哥出來,可哪裏想到,福哥早已死在床上,而殺人的袁天仲推開窗戶,直接跳了出去,逃之夭夭。

很快,南洪門一樓的人員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被謝文東為首的文東會兄弟打得落花流水,一塌糊塗,時間不長就散了,隨後,謝文東下令,向二樓發起進攻。

對方已經達到眼皮子底下了,可福哥還沒有出來,這時南洪門眾人都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相互看看,不約而同的向福哥房間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