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國棟帶領南洪門幫眾攻打唄文東會搶占的一處據點,交鋒正膠著時,忽聽後身一陣大亂,他急忙轉頭一瞧,隻見被他分派攻打其他據點的混混們竟然都跑回來了,他各個手裏皆拿著家夥,凶神惡煞一般,韋國棟先是一愣,隨後暗氣,這些小混混們怎麽不聽自己的指揮,私自跑到這裏來了?他從己方陣營裏抽出身來,迎著混混們走去,同時大聲喝道:“你們都過來幹什麽?誰讓你們過來的?”

沒有人答話,回答他的是兩把寒光閃閃的片刀,兩名身材魁梧的混混跑的最快,上前之後,二話沒說,掄刀就劈,多虧韋國棟反應夠快,就地一滾,堪堪將這兩刀避開,韋國棟勃然大怒,他翻身從地上坐起,怒吼道:“你們瘋了?怎麽連我也砍?”

“砍的就是你!”這時,眾混混們已一擁而上,如同潮水一般將韋國棟圍入當中,隻見密集的人群上方都是白花花的片刀,不停的向下揮砍,別說韋國棟的伸手不怎麽樣,就算是一流高手也架不住這麽多的刀。

在刀光中,隻聽見人群裏傳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時間不長,叫聲微弱下去,又過了片刻,已聲息皆無,當人群散開之後,再看場內,隻留下一具血肉模糊,不**形的屍體,正於文東會作戰的南洪門人員看到這番場景幾乎都呆住了,過了好一會才有人驚恐的看著眾多混混們,顫巍巍的說道;“你...你們竟然殺了棟哥?”

“兄弟們,殺啊!別放跑一個南洪門的狗崽子!”卡布的手下人員是最積極的,一邊鼓舞眾人,一邊帶頭向前衝去,南洪門不足二百人,正麵對著一百來號的文東會人員,而背後卻又殺來八百多號黑幫混混,這仗還如何打得了?!眾混混們隻是向前一衝,立刻就將你南洪門這百餘幫眾衝得大散,雖然雙方的單兵作戰能力相差懸殊,但好虎架不住餓狼,南洪門連稍微抵抗的能力都沒有便被殺的大敗。

能逃掉的算得上是運氣好,大多數南洪門人員都被圍困在混混之中,被四麵八方而來的片刀砍得遍體鱗傷。原本與南洪門交戰的文東會人員反倒成了看客,站到一旁,看著眾混混們圍攻南洪門。

這一場混戰,不僅韋國棟被殺,其南洪門幫眾也損傷無數,眾黑幫混混們的臨陣倒戈直接導致南洪門在西林的勢力被連根拔掉。

另一邊,百色。

孟旬派過來的二百文東會兄弟也已悄悄的潛伏進市區之內,由暗組人員引導,全部分散到南洪門堂口的周圍。

而謝文東此時正在於卡布在別墅裏私密磋商,卡布憂心忡忡的說道:“小兄弟,西林那邊的計劃一旦成功,我想吳立風和胡悅肯定不會放過我們這些派出人員的社團!”

謝文東點頭說道:“沒錯!南洪門知道你們的兄弟臨陣倒戈,一定會第一時間打過來。”

“那該怎麽辦?”說這話,卡布心急的看看手表,搖頭說道:“文東會那邊怎麽到現在還沒動靜,也不知道他們的人有沒有到達百色?!”

謝文東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卡布大哥,文東會是說話算話的,既然答應派人來援助你,就一定會把人派過來,你不必心急,也許,文東會的朋友現在就已經到了,隻是沒有通知你罷了。”

哦?聽聞這話,卡布精神為之一震,臉上也顯露出光彩,他和謝文東雖然相識不久,但對他的頭腦十分佩服,而且謝文東每次的預測都奇準無比,這令卡布對他的話非常相信。

謝文東笑道:“盡管文東會派來了人,我們也不能坐在這裏幹等著,必須主動出擊,隻有這樣,才有取勝的把握!”

“主動出擊?”卡布肥胖的身子一哆嗦,疑問道:“對哪出擊?”

謝文東斬釘截鐵的說道:“對南洪門的堂口!”

卡布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差點從沙發上出溜下來,要他哈南洪門對著幹,他有這個膽量,但要他直接去打南洪門最總要的地方堂口,他心裏可沒底了。派出去二百手下兄弟,現在他手裏的人也不多,在他看來,自己去打南洪門堂口,等於自尋死路。

他掩口塗抹,小聲說道:“小兄弟,南洪門堂口裏的人可不少啊,而我現在的兄弟又不多,若是攻過去,隻怕是以卵擊石!”

謝文東大搖其頭,說道:“卡布大哥,你剛才也說了,吳立風和胡悅知道你們兄弟臨陣倒戈,一定會來找你們算賬,那麽他們堂口內的人力肯定空虛,我們趁機打過去,加上有文東會的朋友協助,又是出其不意,定能一句擊破南洪門的堂口!”

哎呀!卡布倒吸口氣,看著謝文東連連點頭,讚道:“有道理!有道理啊!”頓了一下,他又為難的說道:“可是,我們直到現在還沒有聯係上文東會的人……”

不等他把話說完,謝文東打斷,滿麵自信,底氣十足的說道“卡布大哥盡管放心,到時,文東會的朋友一定會到的。”

“小兄弟,你這麽有信心?”

“沒錯,我能預感得到。”謝文東笑眯眯的說道:“而且我的預感一向都很準。”

卡布深深看了謝文東一眼,狠心咬牙一跺腳,心中暗道得了,自己這回也是豁出去了,是生是死就看這一舉了!他沉聲說道:“小兄弟,你看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謝文東看看手表,默默算計一番時間,說道:現在我們就該走了!

那好,我去召集兄弟們......卡布說著話,拿起手機就要給手下人打先後,謝文東擺下手,阻攔道:在百色遍地都是南洪門的眼線,卡布大哥若是大張旗鼓的召集手下的兄弟,必定會被南洪門所發現.

卡布暗罵自己一聲糊塗!這麽簡單的道理自己怎麽沒想到呢?他突然發現和眼前這個青年在一起時自己變得笨了,換句話說是變得不愛思考了,他老臉一紅,放下手機,輕聲問道:那小兄弟,依你之見呢?

謝文東含笑說道:卡布大哥不用把兄弟們召集過來,隻需讓他們向南洪門堂口那邊潛伏,隨時聽候調遣即可.

恩!卡布大點其頭,說道:還!就按小兄弟你的意思辦!

謝文東和卡布帶著各自的手下兄弟紛紛出了別墅,一開始並沒有直奔南洪門的堂口,而是向當地一家有名氣的大舞廳去了,他們坐車在舞廳附近轉了一圈,然後才調頭去往南洪門的堂口.

此時,南洪門的堂口內很是安靜,自文東會進入廣西以來,吳立風和胡悅從沒象今天這樣睡得如此塌實過,不過,這種寧靜隻是風雨欲來的前兆.

南洪門在西林慘敗,很快消息就傳進堂口之內,接到消息的南洪門頭目聽完之後,當場臉就嚇白了,慌慌張張的直向吳立風的房間跑去,到了門前,掄去拳頭咚咚咚的砸門,嘴裏不停地叫喊道:風哥,不好了,出大事了.....

沒等吳立風從房間裏出來,倒是將隔壁的胡悅給引出來,他睡眼朦朧地看著那名頭目,不滿地問道:深更半夜的吵什麽吵啊?出什麽事了?

那頭目吞口口水,結結巴巴地說道:悅哥,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西林失守了,韋國棟被殺!

啊!正處於迷迷糊糊中胡悅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頓了片刻,身子猛的一震,兩眼瞪得滾圓,直勾勾地盯著那頭目好班長,突然一個箭步竄到他近前,一把將他脖領抓住,嗓音都變了,尖聲叫道:你待怎將?

西林沒了,韋國棟死了,兄弟們.....也被打散了......

哎呀---胡悅隻覺得眼前一黑,接著一陣天旋地轉,險些當場暈過去.

這時.吳立風披著衣服從房間裏出來,邊打著哈欠邊問道:你們這是怎麽了?說著話,他舉目一瞧胡悅嚇了一跳,隻見胡悅的五官都挪位了,扭曲地快脫相了,他為之一愣,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那名頭目忙又將西林那邊的情況快速地講述一遍.

吳立風聽完,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整個人都傻了.

西林沒了?西林怎麽可能會沒?己方沒派援軍過去時都堅持那麽多天了,怎麽今天放把援軍派過去就把西林弄丟了呢?吳立風想不明白,胡悅也想不明白,他急聲問道:西林是怎麽打沒的?韋國棟那笨蛋又是怎麽死的?

哦......那頭目說道:是....是因為各黑幫派過去的援軍臨時倒戈,投向了文東會那邊,與文東會聯合攻擊我方,所以導致西林那邊的兄弟大敗,而.....韋國棟梁也被那些混混們亂刀砍死......

啊-不聽這話,胡悅還好點,一聽完這話,他起得一蹦多高,咆哮道:這....這幫反複無常的chu生!早知如此,我昨天晚上應該把他們統統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