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飛鵬左右逢源,一邊在謝文東那裏收受高額的情報費和跑腿費,一邊又從安永仁這裏大肆敲詐,在回往文東會據點的路上,於飛鵬心中高興不已,這一來一去,自己沒費什麽勁,就輕鬆賺了三百萬,想著,他忍不住仰麵而笑,暗攢自己的頭腦國人,賺錢容易。

回到文東會的據點,見到謝文東,於飛鵬將此次的南洪門堂口之行大誇其詞,一邊描述他和安永仁的關係如果身後,一邊又說為了奉勸安永仁投靠謝文東,他煞費口舌,謝文東耐著性子把它的連篇廢話聽完,最後得到了令他滿意的結果,安永仁還真被於飛鵬說動了,肯投向自己這一邊,謝文東悠悠而笑,眨著眼睛說道:“於先生這次做的不錯,放心,等事情結束之後,你的酬勞,我一定會給你的。”

“哈哈!”於飛鵬大笑,說道:“謝先生的為人,我絕對信得過你怎麽說就怎麽是。”

“恩!”謝文東點點頭,說道:“我今天晚上給安永仁打電話,和他詳談。”

“如此最好!”於飛鵬笑嗬嗬的說道。

等天色漸暗,傍晚六點多的時間,於飛鵬給安永仁打去電話。和他在謝文東前麵說辭一樣,對安永仁大吐苦水,稱自己為了他可是在謝文東麵前說盡好話,最後,謝文東照片那個算是同意接收他了。而且還有親自給他打電話。

安永仁聽完於飛鵬的話,長長的出了口氣,臉上的愁容一掃而空。自於飛鵬走了之後,他一直坐在房間裏等消息,等飯都沒心思吃。現在總算得到了滿意的答複,堵在心頭的一塊大石頭消失,安永仁也終於露出了笑容。

“謝先生要親自給我打電話?”安永仁有些緊張的說道:“那....實在是太好了,多謝於兄幫忙,多謝,多謝......”“嗬嗬!”於飛鵬厚著臉皮笑道:“安兄弟不要謝我,隻要記得對我做過的承諾即可。”

“當然、當然!”安永仁連聲說道:“於兄盡管放心,答應給於兄的報酬,我一分都不會少給。”

晚間,八點多,謝文東給安永仁打去電話,經過簡單的客套之後,謝文東直切正題,問道:“安先生是真心想投到我的旗下嗎?如果隻是為了過來避難,那我看見算了吧!”

安永仁急忙說道:“我對謝先生仰慕已久,很久以前就想投靠到謝先生的門下了,隻是一直苦無門路,這回多虧遇到於兄,由於兄幫我帶話才和謝先生聯係上。我是真心實意地投靠謝先生,請謝先生務必相信。”

他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亦或是迫不得已,謝文東根本就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安永仁對自己能有多大的利用價值。聽完安永仁的表態,謝文東嗬嗬一笑,裝出很滿意的樣子,說道:“口說無憑,安先生如果真是出於真心,那麽就應該拿出一點誠意出來。”

安永仁一愣,疑問道:“謝先生的意思是……”

謝文東並為直接回答,話鋒一轉,反問道:“安先生的手下有多少人?”

“哦……”安永仁想了想,說道:“五、六十號兄弟是有了。”

“很好。”謝文東點點頭,說道:“安先生,你安排你的手下兄弟做我的內應,你我裏應外合,合力出擊,隻要能一舉拿下南洪門的堂口,不僅表明了安先生的誠意,更是立下大功一件,事成之後,我會將整個曲靖交由你來打理。”

啊?安永仁到吸一口涼氣。謝文東開出的條件足夠誘人,可是讓他做內應,這也非同小可,在他手底下是有五、六十號兄弟,但真正可靠的隻有二十來人,隻憑這點人做內應,一個不好他自己得先交代了.

他猶豫著支支吾吾半晌沒說話,謝文東挑起眉毛,問道:怎麽?安先生不願意做我的內應嗎?

不,不,不!安永仁急忙說道:我既然已經決定投靠謝先生,謝先生的要求我一定會照辦,隻是我的人手太少,怕起不到謝先生希望的作用,耽誤了謝先生的大事.

哈哈!謝文東大笑,說道:人少不是問題,隻要安先生按照我的意思去做,我保你平安,而且還會大功告成.

安永仁聞言,忙道:我願聽謝先生的安排.

通過於飛鵬的搭橋,謝文東聯係上了安永仁,並成功將其引誘成自己的內應,隨即緊急招集麾下幹部們,開了一次碰頭會,會議進行得很快,謝文東直接了當的將事情說明,隨後又講出了自己的計劃,眾人相互討論一番,皆無異議,接著便將計劃定了下來.

這天晚上,文東會依然采取騷擾策略,隻展開連續不斷的小規模進攻.

南洪門應付機器雖然算不上吃力,可也是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一夜無話,第二天,白天,文東會的騷擾弱了一些,一直到深夜,都沒有再展開過進攻,連續緊張了數天的南洪門的幫眾終於鬆緩下來,得到了短暫的休息的時間.

下麵的人是輕鬆了,可陸寇反倒緊張起來,他和謝文東交手那麽多次,對其手段深有了解,他不怕謝文東搞這種連續的騷擾,他真正擔心害怕的是象現在這樣的毫無動靜,陸寇心裏明白,謝文東此時肯定是在暗中預謀什麽,但究竟是什麽,他猜不出來.

深夜十一點多,勞累緊張數日的南洪門幫眾大多都已經休息了,.但陸寇在自己的房間裏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最後幹脆從床上爬起來,他站在窗前,目光注視窗外愣愣發呆,有一下沒一下的抽著煙,不時還發出幾聲咳嗽。

這時陸寇一名貼身的保鏢從外麵走了進來,見陸寇還未休息,而剛才窗台上的煙灰缸裏已放了數根煙頭,他悄悄走上前去,輕聲說道:“寇哥,你怎麽還沒睡覺?”這名保鏢跟隨陸寇的時間最長,和他的關係也最為親近,明裏是陸寇的手下,實際可稱得上是朋友。

“唉!”陸寇輕歎了口氣,說道:“我心裏亂得很,睡不著........總覺得好像有什麽事要發生。”

寇哥,你不能在抽煙了!”那保鏢說著話,將陸寇手指間的半截煙頭拿過來,在煙灰缸裏按滅,接著說:“今天文東會沒來騷擾,寇哥覺得反常嗎?”

“恩。”抽了一般的煙被他說插滅,陸寇也不在意,他點點頭,應了一聲,幽幽說道:“憑我對謝文東的了解,他現在一定在謀算這什麽鬼主意。”

那保鏢笑了,說道:“文東會連續騷擾我們,我們累,他們也累,這幾天下來,我們的兄弟受不了,估計文東會的人也同樣受不了,也學謝文東也消耗不起,打算休息兩天了。”

“若真是如此,就好了。”陸寇仰麵長歎。

陸寇能猜到謝文東要有所行動,但卻猜不到他具體要怎麽做。

在保鏢的勸慰下,陸寇重新躺下,可是卻睡得極不安穩。

淩晨兩點。

安永仁從房門裏走了出來,到了走廊裏前後張望了一番,見走廊裏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他深吸口氣,隨即向房間被招招手,時間不長,從他房間裏魚貫走入二十多名南洪門幫眾,這些都是他最貼心的手下.

安永仁將眾人聚到一起,低聲說道:各位,我們兄弟能不能度過這次難關,日後能否飛黃騰達,可都在此一舉了,大家都給我提起精神來,一會也別讓人看出破綻!

放心吧,仁哥!'眾人齊齊點頭,低說應到.

我們走!安永仁環視眾人,將心一橫,牙關一咬,帶著眾人向外走去.

他們一行人剛到一樓的大廳,就被守衛發現,由於大廳內沒有電燈,漆黑一片,守衛未看清楚來者是誰,警惕的問道:什麽人?

是我!安永仁大搖大擺的走上前去.

幾名守衛定睛一看,原來是安永仁,紛紛出了口氣,笑道:啊!原來是仁哥,說著話他們向安永仁的身後望了望,見還跟有許多兄弟,守衛疑問道:這麽晚了,仁哥帶這許多兄弟出來有事嗎?

安永仁向外麵揚揚頭,說道:我帶兄弟們到外麵去換班.

換班?守衛同時一愣,茫然地相互看看,其中一人說道:仁哥,我們沒聽說上麵要換班啊!

安永仁故意歎口氣,說道:外麵的兄弟已經連續兩,三天沒休息好了,實在太辛苦了,我和兄弟們一商議,決定先把他們換下來,替他們守一守!

眾守衛聽後,皆在心裏暗暗點頭,稱讚安永仁這人真不錯,心腸也好,己方那麽多頭目,誰都沒想到這一點,隻有他想到了,眾人紛紛笑道:外麵的兄弟真是幸運啊!有仁哥接替他們,可我們就苦了,還要在這裏站半宿呢!說話時,眾守衛語氣都有些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