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寇咳得兩眼通紅,前麵的司機急忙將杯子拿出來,遞給他,輕聲說道:“寇哥,先喝點水壓一壓吧”

陸寇點點頭,感激地看向司機,接過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水,這才感覺胸口稍微舒服了一些,他放下杯子,拖過車窗,望著戰場,幽幽歎了口氣。誰都能看的出來。陸寇現

在對局麵失望至極

副駕駛座位上的那名南洪門頭目小聲說道:“哥,你不要太擔心了。現在場麵上還是我們占有優勢。也許……也許等一會兄弟們就能打進去”說完這話。連他自己都有點不相信,

何況是陸寇

陸寇麵帶苦笑,默默搖了搖頭。他和謝文東交手多次。後者哪能不了解,謝文東是最有承受力的。如同蟑螂一般,如果第一次打不死他,那麽截下來再想之他於死地,已是難上加

這次如果殺不掉謝文東,隻怕,社團日後就再難有度過這次危機的機會了。陸寇垂下頭,幽深的目光中流露出痛苦之色。前麵二人互相看看,同在心裏歎了口氣。感覺陸寇真是不

容易,都上成這樣了,還親自趕到雲南,可是他們想幫助陸寇一臂之力,卻有心無力

戰鬥還在繼續,而且變得越發血腥,無論是文東會,還是南洪門,受傷的兄弟都在直線上升,這一場麵衝突的惡戰,對雙方都很難熬

陸寇在發愁,謝文東也同樣不輕鬆。此時,他身邊凡是能用的人都已經頂出去了,包括他最貼身的五行兄弟,現在房間裏隻剩下他、孟旬還有老鬼,看著窗外廝殺的戰場,謝文東

心裏緊張,可臉上依然輕鬆,目光緊緊注視著窗外,輕聲說道:“這波南洪門的人真不錯,戰鬥力強不說。鬥誌也頑強,如果南洪門上下都能像他們這樣,我們恐怕根本打不下來

上海”

孟旬可沒有謝文東那麽好的定力,他雖然沒有親自上戰場,但雙拳緊緊地握著,掌心裏都是汗,他皺著眉頭,憂聲說道:南洪門內有一批精銳人員,大概在四,五百人之間,負責保衛總部,

我看陸寇帶來的這批人員,其中有相當一部分就是從總部調派過來的.

嗬嗬!謝文東輕笑一聲,悠然說道:向問天為了阻擊我們,可真是下了血本啊!

說話之間,他口袋裏的手機響起,謝文東接聽,電視是薑森打來的,這已是薑森連續第三次打來電話,詢問謝文東現在要不要他帶領血殺兄弟頂上,薑森以及血殺眾人就埋伏在旅店外圍

不遠處,雖然看不到戰場,但劉波不時將戰況同誌給他,薑森越聽越著急,照這樣打下去,下麵的兄弟都要拚光了.

哦......聽到薑森的再次詢問,謝文東也猶豫了起來,現在血殺要是頂上來,的確能將南洪門的擊退,減少兄弟們的傷亡,但卻失去了出奇製勝的效果,謝文東目標可不僅僅是抵禦住

南洪門的偷襲,他真想要是殺掉陸寇.

但是由始始終陸寇沒有現身,躲藏在南洪門的車隊之內,劉波也沒有查出來陸寇究竟在哪輛車裏.

見謝文東沉吟無語,電話那邊的薑森急,一旁的孟旬和老鬼更急,恨不得直接把謝文東手裏的電話搶過來,告訴薑森,趕快讓血殺的兄弟出來援助,過了片刻,謝文東默默地咬了咬嘴唇,

幽幽說道:再等等吧!

東哥,再等下去,兄弟可就......話到一半,薑森頓住.

謝文東說道:想要一批鋼鐵般意誌的兄弟,得有血的洗禮,這次正是磨練兄弟們的好機會,老森,不要再多說了,按照我的意思做!

薑森無奈,放下手機,掛斷電話。

仗打到這種程度,雙方比拚的已不再是實力,而是意誌,誰能堅持下去,誰就能站到最後。房內的謝文東慢慢將衣扣解開,隨後活動幾下胳膊,推,感覺沒有繃掛之處,轉身向外

走去。孟旬和老鬼同是一驚,雙雙上前,疑問道:“東哥(兄弟),你去哪?”

謝文東隨手將刀抽了出來,笑嗬嗬地說道:“我的兄弟們在外麵拚命,我得和他們並肩作戰。”

“哎呀!”老鬼哀歎一聲,說道:“這都什麽時候了,你就別再說那些場麵話了,南洪門的目標就是你,你出去不等於自己找死嗎?”

謝文東笑道:“你認為我隻是在說場麵話/”頓了一下,他正色說道:“現在爭鬥已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也是生死存亡的關頭,這時候兄弟若是能看到我在場,鬥誌一定會大增,所

以,我必須得出去!”說著話,他從二人中間穿過,直向旅店外走去。

孟旬,老鬼見狀,哪裏放心得下,也急得跟了出去。

在旅店的門口,有十幾名文東會的兄弟在負責守衛,冷然見看到謝文東走出來,眾人都是一愣,張口結舌地問道:“東哥,你……你怎麽出來了?”

謝文東輕鬆地說道:“外麵打得這麽熱鬧,我在房間裏實在坐不住了。”說著話,他向前走出幾步,高聲喝道:“兄弟們都加把勁,讓南洪門的人有來無回!”

他這一嗓子,讓敵我雙方的人員同是大吃一驚。文東會眾人紛紛驚呼道:“是東哥!東哥出來了!”而南洪門幫眾也下意識地驚叫道:“是謝文東,真的是謝文東!”

謝文東的出現,不僅刺激了文東會這邊的神經,同樣也把南洪門幫眾的神經狠狠刺了一下,原本有些筋疲力盡的雙方人員這時候又都重燃鬥誌,許多原本已重傷倒地的人這時候常

又重新站起,爭鬥的場麵變得更加激烈和血腥。

想不到會出現這樣的效果,謝文東也十分意外,不過並不慌張,畢竟比眼前再多的敵人他也見識過。他提刀上前,加入戰團。

謝文東下了戰場,對於雙方來說都象是打了一針興奮劑,南洪門幫眾拚命的向他這裏突,一心想著殺掉謝文東,而文東會眾人也向他這邊擠,將他團團圍住,加以保護。

本來他下場是想施展拳腳的,現在倒好,身前,身後都是自己的兄弟,謝文東忍不住笑了,說道:‘大家不用保護我,別忘了,我就是這麽一打打過來的!”說著話,他分開己方

的兄弟,提刀與衝上前來的三名南洪門大漢戰到一處。

謝文東的身手雖然算不上出色,但也絕對不壞,至少十幾二十個的黑幫混混是圍不住他的,而且他的爆發力十分驚人,常常能發揮出比自身力量大出一兩倍的力道。

硬接住對方砍來的三刀,謝文東猛然大喝一聲,手中的開山刀反劈回去。這一刀,直取正中那名大漢的麵門。那大漢進他的刀快得出奇,不敢大意,急忙橫起片刀格擋。

耳輪中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大漢手中的片刀應聲折斷。

大漢驚叫一聲不好,抽身想退,可謝文東不給他機會,手中刀順勢向前一劃,在大漢的臉上斜著劃開一條大口子。

“唉呦~”大漢通聲號叫,雙手掩麵而退,隻見鮮血順著他的手指縫隙,汩汩流淌出來。

另外兩名大漢大驚,雙雙怪叫一聲,一個舉刀劈砍謝文東的腦袋,另一個則探刀刺他的前胸。

還沒等謝文東躲閃,他身邊人影晃動,隨之射來一道銀光。

這道光芒,快得令人咋舌,眨眼即逝,不過兩名大漢的刀卻再已落不下去了,頓了片刻,隻聽嘶的一聲,兩名大漢的脖頸齊齊被挑開,鮮血如同紅色的水霧一般噴射而出。

撲通,撲通!

隨著兩名大漢倒地,謝文東身邊站定一人,正是以快見長的袁天仲。

袁天仲這時也拚得渾身是汗,衣服仿佛被血洗了一遍似的,也分不清楚是他自己的還是敵人的,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子,看著謝文東,邊喘粗氣邊問道:“東哥,你怎麽出來了

?外麵太危險,你趕快回房間裏去!”

謝文東還想和對方二人活動幾下筋骨,結果卻被袁天仲‘捷足先蹬’,知道他是出於好意,謝文東也不見怪,笑嗬嗬地說道:“沒事,天仲,你去幫幫其他的兄弟,不用管我!”

他說得好聽,可袁天仲那敢那麽做,現在戰場這麽混亂,萬一謝文東有個三長兩短那還了得。動不動謝文東,可袁天仲也不離他的左右,一旦有大波的南洪門人員衝殺過來時,袁

天仲會第一時間頂上前去。

謝文東給南洪門帶來的的刺激很短暫,見無論怎麽衝殺都難以靠到謝文東的近前,漸漸的南洪門幫眾都有些泄氣,心氣也不象剛才那麽足,反倒是文東會這邊,開始越戰越勇,戰

場的局勢也由剛才的旗鼓相當變成文東會的步步推進。

戰鬥的局勢對南洪門越來越不利,陸寇看得清楚,眉頭擰成個疙瘩,他拍拍前方頭目的肩膀,沉沒片刻,方說道:“給前方的兄弟打電話,撤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