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化一刀下去,可謂是幹淨利落,沒給對方任何的機會,直接將其刺死。這名大漢正式南洪門在安寧據點的大頭目,隨著他一死,南洪門幫眾更沒了主心骨數十號人無心在戀戰,除了重傷倒地不起的,其餘人員都跑的一幹二淨。
方天化裝模作樣的率眾隨後又掩殺了一番,然後下令收隊,一清點人數,他咧嘴笑了。偷襲南洪門據點時,文東會這邊傷了將近十號人,現在擊垮南洪門的援軍,下麵隻傷了五名兄弟,顯然這仗打得更為輕鬆。
雖然打散了南洪門的增援,可是方天化沒有任何要回據點的意思,他帶著文東會剩餘的三十來號人,坐車直接趕往市內。在他看來,打鐵要趁熱,乘勝得追擊,現在己方兄弟士氣旺盛,而南洪門在安寧的主力已被己方打散,現在不去掃蕩南洪門的場子還等待何時?
正如他所料那樣,南洪門在安寧的主力確實被打垮了,基礎看場子的看守人員都所剩無幾,方天化待人殺到,基本沒費太多的周折,便輕鬆將南洪門的幫眾打跑。
安寧一戰,可謂讓方天化一戰成名,隻帶五十名兄弟,卻在南洪門的地頭上打垮進百的南洪門勢力,這在許多人看來,將知識不可想象的。方天化這邊告捷,另外的四路人員同樣沒讓謝文東失望,基本完成了當初預定的目標,接連掃平了呈貢,宜良,富民,嵩高四地的南洪門勢力。
這些低層頭目們的盡力表現,謝文東也同樣沒讓他們失望,不僅重賞了五名帶隊的頭目,而且對五人的職位做了相應的提升,其中升的最高的就當屬方天化了,直接被謝文東提升到了龍堂的分堂主,可統管文東會旗下的一座城市的全部場子。
順利掃平昆明周邊的南洪門勢力,而且沒取到任何阻力,這點反倒令謝文東感到很茫然,陸寇既然到了雲南,怎麽會對自己的擴張視若無睹,沒有相應的對策呢?這似乎也不符合平日裏陸寇的風格。
由於孟旬曾和陸寇共事過,謝文東特意把他找來,推測陸寇現在究竟是在做什麽,想什麽,有什麽意圖。陸寇毫無作為的看著己方擴張,孟旬也覺得十分器官和不解,不過他十分肯定的說道:“陸寇頭腦十分精明,雖然現在看不出來他有什麽動作,但我敢肯定他一定在暗中圖謀著什麽!”
謝文東笑了,搖頭說道:“他能圖謀什麽?我們在雲南,就隻有昆明這一處落腳點,他再圖謀,也隻能圖謀道這裏。”
“是啊!”孟旬輕歎了口氣,說道:“南洪門能對我們展開反擊的,也隻有昆明了。。。。。。”說著話,他垂下頭來,沉思不語。
謝文東轉身走到窗台前,自然而然地掏出煙來,點燃,默默的注釋著窗外。
他們現在依然住在文東會的旅店內,一是這裏健全又方便,畢竟是自己的地方,想怎麽搞就怎麽搞,別人管不著,第二,旅店交通便利,由於臨近二環,無論區哪都十分容易。現在,由於人員的增加,南洪門的勢力亦被打出昆明,文東會眾人都顯得很輕鬆,旅店呢個三五成群,進進出出。
當謝文東向窗外觀望時,發現院內圍站了不少人,時不時的還有哄笑和加油聲傳出。他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衝著背向自己、靠近窗前的一人連招呼兩聲。
那人回過神來,轉頭一瞧,見是謝文東自愛窗戶內向自己連連擺手,那名小弟麵色一正,急忙跑到窗台前,問道:“東哥,你叫我嗎?”
謝文東趴在窗台上,指指院內的人群,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哦,原來東哥問的是這個!那小弟明顯鬆了口氣,笑嗬嗬地說道:“是方大哥在和兄弟們比試摔跤呢!他已經連續摔倒三位兄弟了!”
“哦?”聞言,謝文東悠然而笑,來了興趣,伸手向前方指了指,說道:“讓那個前麵的兄弟向兩邊讓一讓,我也想看看!”
那名小弟連聲答應,隨後跑到人群前,連連推搡圍觀的文東會人員。他的舉動,立刻引來了眾人的不滿,有人怒聲說道:“推什麽推?各自不夠高,就猜椅子看嘛!”那小弟嘿嘿一笑,底氣十足地說道:“不是我要看,而是東哥要看!”聽了這話,不滿的嚷嚷聲頓時消失,眾人回頭一瞧,可不是嘛,隻見謝文東站在一樓的房間裏,隔著窗戶向他們連連招手。這回不用那小弟說話,眾人自覺的向兩邊躲閃,讓出一條寬寬的通道,好能讓謝文東看到人群之內。
謝文東攏目觀瞧,隻見場內,方天化正和一名身材和他相差不多的兄弟摟抱在一起,一個摟著對方的腰身,一個抓著對方的肩膀,正相互叫著力氣,向臉上看,皆憋的紅色脖子粗,嘴巴咧開,牙關咬的蹦蹦緊。
謝文東聽劉波談起過方天化的伸手,劉波對他可是讚賞有加,認為此人有勇有謀,是難得的人才。謝文東對他的破格提升,也和劉波的進言有直接關係,此時,他來了興趣,想看看方天化的伸手究竟如何了得。
現在,場上二人形成了頂牛之勢,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不過仔細留意,不難發現方天化要更輕鬆一些,對方那名大漢微微有些氣喘。
似乎感覺到對方的氣消耗嚴重,方天化有意示弱,身形不穩,故意向後退了兩步,那大漢沒有他那些心眼,真以為他力氣已盡,大喝一聲,使出吃奶的力氣,壓住方天化的雙肩,想把他按倒。
可方天化的雙手將他的腰身抱的死死的,無論他怎麽用力,就是按不倒他,時間不長,那大漢的腦袋,鼻尖都是汗水,可在表現上看,他還是占有相當大的優勢。圍觀的文東會眾人分成兩個陣營,一邊為大漢加油,另一邊則為方天化鼓勁。
又對峙了將近一分鍾的時間,大漢力氣耗盡,抓著方天化的手由於用力過猛直打突突,這時,方天化開始發動了反擊。
隻見他的雙臂將大漢的腰身摟的更緊,胳膊上的青筋和血管都鼓起好高,猛然間,他張口大喝一聲,將那膀大腰圓的大漢硬生生的抱了起來,接著腰眼用力一擰,雙臂用力順勢地向上一甩,隻聽撲通一聲悶響,大漢被他以令人咋舌的蠻力摔倒在地。
場內寂靜了片刻,隨後響起了一片歡呼聲,無論是不是支持方天化的兄弟,這時都在為他鼓掌。
方天化滿麵興奮,喘著粗氣,抬起胳膊,高舉著拳頭,看他那副樣子,簡直比得了奧運會冠軍還高興。
顯擺了一會,方天化邊擦汗邊走到坐在地上的大漢前,將它拉起,笑道:“不錯,兄弟,你的力氣可真不小啊,不過你不懂得技巧,也不會使用你的力氣,改天有機會我得好好教教你!”
那大漢也是文東會的頭目,被他當眾一說,更羞得麵紅耳赤,沒好眼神的瞪了他一眼,隨後氣呼呼的走開了。
看著對方的背影,方天化還沒忘記奚落對方,笑嗬嗬地說道道:“改天咱們再比啊!”
等大漢走遠之後,方天化環視周圍,笑問道:“哪位兄弟還想和我比試?”
眾人紛紛搖頭,在沒有一個人敢上去和方天化比試摔跤,這時,方天化看到人群外,謝文東正趴在窗台上,兩眼彎彎,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他精神一振,急忙走出人群,來到窗台前,驚訝道:“原來東哥也在看我們摔跤?!”
看著身材出眾,力氣過人的方天化,謝文東心裏喜歡的很,讚道:“有力氣,有技巧,真不錯!”
方天化聞言,咧開嘴,樂嗬嗬的撓撓頭。
心裏得意了一會,突然撇到謝文東眉頭深鎖,方天化疑問道:“東哥有什麽心事嗎?”
想不到方天化如此心細,還能看出自己有心事,謝文東忍不住笑了,微微搖了下頭,本想說事,可轉念一想,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隨口問道:“天化,你帶兄弟們去打安寧的時候有什麽感覺?”
方天化迷惑的眨眨眼睛,不明白謝文東這麽問是出於什麽意圖,他搖了搖頭,說道:“東哥,我沒什麽感覺啊!”
“你沒有覺得這仗打的太順利了嗎?”
經他這麽一提醒,方天化連連點頭,說道:“是太順利了!本來我以為帶五十兄弟過去,能完好無缺的地帶回十人就算不錯了,沒想到,除了十幾名兄弟受了點傷,在沒有其他損失了。”
“恩!”謝文東點點頭,說道:“南洪門八大天王之首陸寇現在已到雲南,此人精明狡猾,不應該眼睜睜看著我們將勢力做大而置之不理。”
方天化隨口說道:“也許他是在有意放縱我們,俗話說得好,驕兵必敗!對方可能是想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來個突然反擊,一戰即使決戰。”
謝文東吸了口氣,方天化別的話他沒聽進去,但是“有意放縱”這個詞卻讓謝文東的心思為之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