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偉建帶著一幹手下,直奔陳海的房間而去。

現在陳海確實很忙,由於有一批新來的援軍到了堂口,他正接待帶對的頭目。守在門外有幾名南洪門的小弟,遠遠的看到呂偉建帶著眾多的兄弟氣衝衝而來,他們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急忙跑上前去,詢問道“建哥,出了什麽事了?是文東會打來了嗎?”

“沒你們的事,閃到一旁去,我找海哥!”

“哦……海哥正在接待新到的兄弟,現在沒空……”

“那來那些廢話?滾開!”呂偉建預期不善,麵沉似水,猛的一揮胳膊,將他正前麵的一名南洪門小弟推開。見他動了手,他身後那些手下也都不客氣了,一擁而上,老兩拳並舉,對著幾名守衛就是一頓狠捶。好在都是自己人,他們並沒有下死手,不然就算渾身是貼也得被這許多人砸扁了。

製服了幾名守衛之後,呂偉建來到房門前,提腳一腿,將房門踢開。

咚!隨著震二欲聾的悶響聲,房間內的眾人皆嚇了一哆嗦。此時,房間裏坐在陳海對麵的有兩人,皆是從其他堂口趕過來的大頭目,二人和陳海相談正換,冷然間看到一群彪形大漢衝進房間,本能反映地站起身形,手也隨之摸向身上的家夥。陳海也沒想到自己在接待客人的時候會有人闖近來,他扭頭一瞧,來人是呂偉建,他愣了片刻,方疑聲問道:“啊建,你怎麽來了?”

呂偉建沒有理會他,瞄了瞄陳海以及他對麵的兩人,冷聲喝道:“統統給我拿下!”

他手下的那些人不管那麽多,呂偉建是他們的直屬上司,他們隻聽他的命令行事。新到的兩名大頭目嚇得連連後退,驚訝地看著陳海,疑問道:“陳堂主,這……這是怎麽回事?”

陳海哪裏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感覺呂偉建象是變了個人似的,他又驚又氣,怒聲吼道:“阿建,你***瘋了嗎?”

他話音剛落,呂偉建手下的一名頭目掄起拳頭,對著陳海的麵頰就掄了過去,同時喝道:“閉嘴!你這叛徒!”

這拳打得結實,陳海吭哧一聲,仰麵而倒,嘴角破裂,血水流了滿嘴。浪名增援的頭目見狀大驚失色,不約而同地拔出身上的片刀,這時,呂偉建的一名手下剛好到了二人近前,他倆想也沒想,揮刀就砍。

那小弟躲閃不及,被雙到辟了個正著,哀號著倒在地上,隻是頃刻之間,流淌而出的鮮血將他的衣服染紅了好大一片。本來呂偉建的手下都沒動家夥,主要是想把他們抓住,好查清楚痕海到底有沒有私通文東會,現在見對方動了刀,還傷了己方的一名兄弟,眾人的眼睛都紅了,不知是誰大喝一聲,:“兄弟,抄家夥!‘隨著這聲喊叫,呂偉建的手下眾人有拔B首的,有抽片刀的,拿什麽武器的都有。

那兩名頭目身手是不錯,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在呂偉建數十名手下的圍攻下,很快就招架不住,先是一人被砍翻在地,另外一人心中大急,一個沒留身,被側麵輪來的椅子重重砸在腦袋上,他聲都為發出一下,直接昏倒,打紅了眼的眾人不依不饒,衝上前去就是一頓亂砍亂刺。

哎呀!眼看著兩名前來增援的頭目死於己方的亂刀之下陳海又急又怒,都不知道手點什麽好了,他抹了抹嘴角的血水,艱難地從地上爬起,衝著呂偉建大聲咆哮道:“阿建,你到底怎麽了?你這是在幹什麽?”

陳海畢竟是堂口裏的老大,呂偉建的手下對他還算有些忌憚,不敢私下殺手,人群走出幾名小頭目,將陳海的雙臂扣住,說道:“海哥,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兄弟們隻能對不住你了!”

陳海聽得莫名其妙,茫然地問道:“什麽調查?什麽事情?”

沒等幾名小頭目開口說話,呂偉建走上近前冷聲說道:“海哥,你就別裝糊塗了,你私通文東會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我私通文東會?”陳海又好氣又好笑,說道:“你們開什麽玩笑?這是聽誰說的?根本沒有的事嘛……”

不等他說完,呂偉建哼笑一聲,說道:“陳海,你還在裝糊塗,這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難道還能有假嗎?現在大敵當前,你不謀應對之策,卻暗中投敵,自己去享受富貴了,但將眾兄弟們的性命都拋到腦後,你還是人嗎?”呂偉建的話,在情在理,眾人聽完之後,臉上皆露出義憤填膺之色。

陳海這時候有些發蒙,呂偉建手得好象是真事似的,可自己什麽都沒幹啊,更別說和文東會私通了。

他剛要解釋,可是呂偉建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說:“你背叛社團,背叛兄弟,按家法當處死!陳海,你可別怪兄弟下手不留情!”說話之間,他將刀掏了出來,毫無預兆,對著陳海的肚子,惡狠狠捅了過去。

撲!這一刀,正中陳海的要害,後著慘叫了一聲,兩眼瞪得滾園,難以置信地看著麵前的呂偉建。直到死,他都沒想清楚呂偉建為什麽要害自己。

呂偉建的手下人也沒想到他就這麽不陳海殺了,可當他們反映過來,再想阻攔,已然來不及,看著陳海躺在地上直抽搐,鮮血流了一地,幾名小頭目幾得直垛腳,連聲說道:“建哥,你在把他給殺了?”

“我留這個反複無常的小人做甚?”呂偉建冷冰冰地反問道。

“就算陳海該死,也應該由上麵人來處決,你現在把他殺了,沒辦法向上麵交代啊!”

還交代什麽?自己馬上就要走了!呂偉建心理這麽想,可嘴上不能這麽說,他歎了口氣,搖頭說道:“是我太衝動了!”

他話音剛落,門外突然一陣大亂,眾人同時一愣,這時,一名小弟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到了呂偉建近前,他急聲說道:“建哥,不好了,外麵來了好多人!”

他說的沒錯,外麵確實來了好多人。呂偉建有自己的手下,可身為堂主的陳海手下更多,守在門外的那幾名南洪門小弟雖然挨了一頓揍,但並沒有傷到要害,見呂偉建帶著一群人衝進陳海的房間,時間不長就發出了打鬥聲,幾人認定是呂偉建率眾造反,嚇得調頭就跑,到了外麵,放聲大喊,叫來上百號兄弟,反殺回來。

這一下,南洪門的堂口徹底亂翻了天,陳海被殺,自己人又和自己人打了起來,有許多不明究竟的南洪門幫眾都不知道自己該站在哪一邊了。

這時候,謝文東等人業已到了南洪門堂口的附近,聽著裏麵不時傳出的喊殺聲,謝文東眯眼而笑,看起來,呂偉建果然按照自己的意思做了。他當機立斷,給薑森、褚博、袁天仲、五行等人一起發出短信,令他們馬上帶領兄弟向南洪門的堂口發動進攻。

薑森、褚博等人接到謝文東的短信之後,片刻都未耽擱,立刻帶領著早已經埋伏好的手下兄弟們從暗中衝殺出來,直向南洪門堂口攻去。

隨著文東會的突然殺到,原本就混亂不堪的堂口變得更亂了,裏麵在打,外麵也在打,到處都是相互廝殺的人群。喊聲、慘叫聲、打鬥聲連成了一片。

南洪門堂口裏的人力至少在七、八百人往上,但是現在卻全然發揮不出威力。陳海的死,使南洪門群龍無首,更要命的是還在發生內鬥,這不僅極大消耗南洪門的精力,也讓上下人員的士氣跌到了穀底。

沒過多長時間,在文東會精銳連續不斷的衝擊下,南洪門堂口外圍的人員便開始抵擋不住,成批成批的向下潰敗。

見對方如此不堪一擊,文東會這邊的士氣更勝,薑森、褚博等人一馬當先,突在最前麵,很快,他們就突到南洪門堂口的內部。

南洪門是在內鬥,可是文東會不管那些,他們不分清楚哪邊是陳海的人,哪邊是呂偉的人,進入堂口之後,不管是那邊的,見人就打,逢人就砍。

到了這個時候,南洪門是真頂不住了,敗的潰不成軍。

殺得渾身是血的呂偉建見形式不妙,對身邊的兄弟連招呼都沒打,悄悄退到房間內,拉開窗戶,雙手搭在窗外,猛的跳了下去。

三樓的高度說高不高,說低不低,呂偉建落到地上之後,值覺得雙腿發麻,腳底生痛,倒退了數步,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

還沒等他站起身,冷然間,他的兩旁各竄出一條黑影,不由分說就將他按倒在地。

呂偉建試著掙紮了一下,可是對方的手如同鐵鍬一般,根本掙脫不開分毫,見對方身穿黑衣,知道肯定是文東會的人,他急的大聲道:“兄弟,別誤會,我是為謝先生做事的……”

那名黑衣青年相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對這呂偉建的肚子就是一記重拳,左邊那青年冷聲喝道:“媽的,跳下來的人都是這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