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生意?”謝文東搖頭而笑。

秋凝水以為他沒明白自己的意思,解釋道:“其實,他就是個中間人,所談的生意都是見不得光的。文東,對這種人,你還是離他越遠越好。”

聽她這麽一說,謝文東反而放下心來,看來,這個於飛鵬倒沒有欺騙自己。想著,他淡然一笑,說道:“凝水,你不用擔心,我心裏有數。”頓了一下,他又說道:“我先出去一會,去去就回!”說完話,不等秋凝水表態,轉身走出酒吧。褚博急忙跟了出去。

到了酒吧外,謝文東將於飛鵬給自己的名片拿了出來,撥打上麵的電話號碼。剛剛打過去,電話就被接通。

“是謝先生吧?!”

“是我!於先生現在在哪?”

“謝先生請往左看。”

聞言,謝文東扭頭向酒吧的左側看去。在酒吧的左麵,有一條狹窄的小胡同,此時於飛鵬就藏身在胡同之內,探著腦袋,向他這邊張望。謝文東暗笑一聲,邁步走了過去。他毫無忌憚,可是褚博的心卻提到了嗓子眼,跟在謝文東的身後,搶已然握在掌心,用袖口遮蓋住。

胡同幽深漆黑,於飛鵬在前引路,走了一會方停下身形,對謝文東說道:“謝先生請放心,我給你提供的情報絕對有價值,對你也絕對有用處,你的錢是不會白花的……”

不等他把話說完,謝文東直接打斷道:“不要說這些沒有用的廢話,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於飛鵬壓低聲音,說道:“南洪門在昆明的人員大致分為兩部分,哦……不對,現在已經是三部分了。其中一部分是由南洪門總部直接派過來的人員,另外一部分則是南洪門在本地招收的混混,還有一部分是剛剛從雲南各地趕過來支援的南洪門幫眾。這三部分人員當中,實力最強、人數最多的就要屬昆明當地的黑幫混混們了,他們也是為南洪門做事的主要人力。南洪門在昆明的總負責人名中陳海,其人奸猾、貪財又好色,他在昆明包養了好幾個情婦,其中最得他喜愛的是名年青漂亮的女模特,陳海也經常去她那裏過夜,另外,負責那些本地混混們的頭目名叫呂偉建,雖然他不是昆明本地人,但現在已在昆明安了家,並結婚生子,家就安置在市內。這是他倆的詳細狀況。”說著話,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疊得板板整整的A4紙,遞到謝文東近前。

謝文東目光幽深的慢慢接過,然後展開,由於胡同內光線昏暗,為了讓謝文東看清楚,於飛鵬機靈的掏出打火機,在旁點燃,為謝文東照亮。謝文東借著打火機發出的微弱亮光,將文件仔細看了一遍。

裏麵記錄的確實很細致,陳海那幾名情婦的個人信息以及地址都有詳細的描述,特別是對那名女模特的介紹,也特意加粗了字體,另外,上麵還有呂偉建的詳細信息。見謝文東看得認真,於飛鵬笑嗬嗬的說道:“掌握了這些信息,謝先生就有辦法除掉這二人,隻要他倆一死,南洪門在昆明的堂口群龍無首,謝文東擊垮南洪門在昆明的勢力也就變得易如反掌了。”

聽著他的話,謝文東幽幽笑了,將紙疊好,揣進口袋裏。

“怎麽樣,我說得沒錯吧?我提供的信息,絕對值八十萬這個價。“於飛鵬兩眼放光的說道。

謝文東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據我說知,南洪門的堂口正處於高度戒備之中,陳海以及手下的親信已經連續數日沒有踏出堂口一步,他們不出來,我就算得到這些地址也毫無用處,於先生,你說呢?“

於飛鵬臉上的笑容僵住,他實在沒有想到,謝文東所掌握的消息也是蠻多的,他本來還想利用這一點再敲謝文東一筆錢。

息也是滿多的,他本來還想利用這一點再敲謝文東一筆錢。

見狀,謝文東搖搖頭,說道:“看起來,你賣給我的情報根本不值八十萬,毫無用處的的消息,一分錢都不值!”

眼看著生意要談崩,到手的錢要落空,於飛鵬大急,暗暗咬了咬牙,將心一橫,無奈說道:“那我就再另外加送謝先生兩條消息吧!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陳海對那名女模特很寵愛,隻要她肯主動邀請陳海到她那裏,陳海一定會忍不住過去。至於呂偉建,那就更簡單的,不管多忙的時候,每周的星期六晚上他是一定會回家和家人一起過周末的。謝先生,現在你覺得我提供的情報怎麽樣?”

謝文東邊聽邊在心裏快速地分析著,隻是一瞬間,他腦海中浮現出好幾條計謀。停頓片刻,他悠悠而笑,說道:“如此說來,你的消息倒是有些價值了。”

於飛鵬說道:“我把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謝先生

了,謝先生,你看……”知道他現在想要錢,謝文東笑嗬嗬地說道:“隻是不知道你說的消息是否準確?”

於飛鵬急忙拍著胸脯說道:“這點我可以保證,消息絕對準確,絕對沒問題。”

“我隻相信事實。”謝文東說道:“錢我會給你,但不是現在,付錢的前提是,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於飛鵬想了想,重重地點了下頭,說道:“我相信謝先生的為人,而且你這樣的大人物總不會為了這點小錢欺騙我這個小人物,敗壞你的名聲,是吧?嗬嗬……”他奸笑著聳了聳肩膀。如果謝文東硬是不給錢,他也沒有辦法,隻能先用話將謝文東將住。頓了一下,他又說道:“等謝先生確認了我的消息之後,再給我打電話,另外我還可以為謝先生提供別的服務,比如說,謝先生有不好親自動手解決的人,我可以找人幫你解決。”

謝文東淡然地笑了笑,深深看了一眼於飛鵬,說道:“你提供的服務還挺多的嘛!不過,多謝了,如果有需要的話,我自然會打電話找你。”說完話,他向諸博甩下頭,向胡同外走去,邊向外走他邊說道:“確認你的消息之後,我會給你一百萬,八十萬是你提出的加碼,另外二十萬,買你這幾天閉嘴,如果你把賣給我消息的事傳出去,你最終的下場將不會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於飛鵬聞言,身子先是一震,隨後急忙說道:“謝先生請放心,行有行規,我們這行,首先講究的一點就是嘴緊。”

“這樣最好!”說話之間,謝文東已經走出小胡同。

於飛鵬在後麵搓手笑道:“謝先生,我們下次再見。”

謝文東回到酒吧時,秋凝水正坐在招呼來往的客人,看到謝文東,他抽身走上前來,問道:“文東你剛才去哪了?”

“沒事!”謝文東含笑,輕描淡寫地說道:“隻是出去轉了轉。”說著話,他舉目環視酒吧,隻見酒吧裏已人滿為患,幾名服務生穿前穿後,忙得腳打後腦勺,他笑道:“今天的客人挺多的嘛!”

“是啊!”秋凝水說道:“今天是星期五,客人是一周裏最多的一天。”說著話,他扶了扶額頭的虛汗。

謝文東樂了,挽了挽袖口,說道:“需要人幫忙嗎?”

秋凝水先是一楞,隨後撲哧笑了,問道:“你要幫我?”

謝文東挑一眉毛,低頭看了看自己,反問道:“難道我不行?”

秋凝水連連搖頭,湊到他近前,低聲說道:“讓你這個老大幫

我端茶倒水,我實在過意不是去,橫礦如果讓你的兄弟們知道,那成何體統?”

她貼近時,一股淡淡的幽香鑽進謝文東的鼻子裏,忍不住神智為之一蕩。隻是片刻的失身,謝文東立刻又清醒過來,笑嗬嗬地說道:“放心吧,他們是不會知道的。”說著話,他轉頭對諸博說道:“小諸,你也來幫忙打個下手!”

諸博苦笑,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這雙手,這雙手端過刀,端過槍,還就是沒端過盤子,看來今天是得破例了。

酒吧十點到十二點是最忙碌的時候,客人們進進出出,穿梭不停。

論起身手,謝文東和諸博二人都算得上是出類拔萃,現在端酒端盤子,也是不在話下,手腳比幹了多年的服務生都麻利。

有他二人幫忙活,秋凝水以及服務生們的壓力減輕了許多,眾服務生們笑的和不攏嘴,他們雖然不知道謝文東是什麽人,和秋凝水是什麽關係,但對他的印象卻極佳。

一直幫秋凝水到十二點,這時候,酒吧裏的客人才逐漸穩定下來,而謝文東和諸博也都忙的一頭汗。

抽出空閑,謝文東和諸博靠在吧台旁,用袖口擦,抹臉上的汗水。後者衝謝文東一笑,說道:“東哥,在這裏幹活,簡直比經曆幾場e站都累。”

“是哦!’謝文東身有體會,幽幽說道:‘所以說,幹哪行都不容易,”

正說著話,秋凝水拿著兩條幹毛巾走了過來,分別遞給謝、諸二人,含笑問道:“辛苦你倆了,想不到今天客人這麽多。”頓了一下,她笑問道:“你們想喝點什麽?我請客!”謝文東和諸博異口同聲地說道:“蘇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