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中年人倒吸口冷氣,謝文東!他雖然不認識謝文東這個人,但對他的名字太熟悉了。
作為北洪門的老大,東北文東會的創始人,當今中國黑道,幾乎人有幾個人不知道謝文東是誰的,甚至國外的一些幫會都聽說過他。想不到會在這種情況下遇到,真是出人意外。中年人拍拍腦袋,笑道:“哎呀,原來是謝先生!誒,看來我真的是老了,竟然沒有認出你來,嗬嗬,我對謝先生可是幕名以久啊。”
哧!謝文東心中嗤笑,是啊,是幕名以久,想殺我也很久了。他下巴一揚,冷笑著沒有說道。
中年人不知道謝文東在想什麽,他眼珠一轉,看了看轎車了的丁潔,馬上明白了,他別有深意地說道:“看來,今天謝先生已經捷足先登了,哈哈!”
北洪門和青幫激戰正烈,謝文東和韓非是仇敵也是公開的事實,他和韓非的女朋友在一起,其心如何,傻子也能猜得出來。
謝文東多聰明,聽了中年人的話,其中的意思也就隨之明白了。他笑問道:“那麽,你還要搶這位丁小姐嗎?”
“哦!”中年人忙道:“既然謝先生已得手,我哪敢橫刀奪愛呢?!”說著,他向一旁的兩名青年揮了揮手。
那兩人慢慢將放在腰間的手拿下來,齊刷刷點下頭,然後向麵包車走去。
有謝文東在場,而且人家還來了這麽多精銳,想硬搶丁潔基本沒有可能,還不如賣給謝文東個人情,不要得罪這個大敵。中年人眼珠連轉,頓了一下,從口代中拿出一張名片,遞到謝文東麵前,笑道:“今天能見到謝先生,真是三生有幸,希望有機會能和謝先生都親近,多結交!”
他表現的如此,謝文東更加不解,不久之前越南幫對自己還有打要殺的,現在又和自己結交,難道他們和青幫的關係破裂了嗎?隻要這樣,才能解釋他們為什麽要劫丁潔。他暗歎一聲,接過中年人的名片,隨手插進口袋中,說道:“隻要,你們以後少找我點麻煩,我就很感謝你們了。越南是個美麗的地方,在那裏能富貴終老是件美事,何必到中國來冒險?!”說完,他搖了搖頭,懶得再多言,轉身回到車上。
謝文東對越南人的顧慮也頗多,特別是以前那些越南人給他的感覺,讓他覺得這些人根本就是不要命的瘋子,現在要是和對方動起手來,他還真不敢保證自己是否能全身而退,雖然有薑森為首的血殺兄弟在場。這並不是謝文東膽子小,而且沒有必要在這種情況下和對方硬拚。
中年人茫然地看著謝文東的背影,頗感莫名其妙,自己什麽時候找過他的麻煩了?自己那麽多麻煩還不知道該如何解決呢!
見謝文東已走,他也不要再追問他剛才話中的意思,帶著一腦袋的問號回到車內。
兩方人馬,剛才還劍拔弩張,氣憤緊張到了極點,轉瞬之間,隨兩邊領頭人的和平到別,又變成相安無事的陌生人,紛紛掉轉車頭,從哪裏來再回到哪裏去。
坐進汽車裏,謝文東長噓了口氣,剛才在和中年人交談時,不知道對方有多少把槍在暗中瞄準自己呢!
丁潔沒有看出雙方那一觸即發的危機,好奇的問道:“剛才和你說話的那個人是你的朋友嗎?”
謝文東向他一笑,隨口淡然說道:“算是吧!”
“哦”丁潔點了點頭,沒再多問什麽。
在血殺的‘護送’之下,越南人的兩輛麵包車緩緩開走,路麵又恢複往常的平靜。
謝文東拍拍司機的肩膀,笑道:“兄弟,開車!”
“哦……哦!是!”司機如夢方醒,回過神來,猛點其頭,這時他才感覺背後涼颼颼的,用手一摸,原來背後的衣服已被汗水濕透。
越南人的彪悍他不僅聽說過,而且還曾經見識過。
一路上,再無阻攔,轎車暢通無阻,直接來到明珠酒店。
到了酒店大門口,丁潔下車,隨司機拿行李,任長風轉過頭,問道:“東哥,我們就這樣把她放走?”
謝文東笑嗬嗬地反問道:“不燃還能把她怎樣?”
任長風道:“她是韓非的女朋友,我們應該可以很好的利用一下她……”他所說的‘利用’,含義是有很多層的。
“嗬嗬!”謝文東明白他的意思,搖了搖頭,邊下車邊說道:“那樣做,太沒有意思了。我們雖然是壞蛋,但畢竟還是個男人!”
任長風抿抿嘴,無奈地歎了口氣,不再說話。
謝文東就是這樣的人,他這一生做過的壞事數不勝數,販賣毒品,走私軍火,殺人放火等等,但唯一沒有碰過的就是黃
他從來沒有強迫過任何女人,而且,他也不屑用那種方法。
幫丁潔拿起行李,他笑道:“我送你進去!”
“謝謝!”丁潔笑地真誠,臉上泛出微微的紅暈。
即使她已經有了心儀的對象,仍不得不承認,謝文東確實是個能讓女生心動的男人。雖然他沒有英俊的外表,但他卻有一雙與眾不同的眼睛,雖然他沒有雄壯的身材,但卻能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離他越近,越容易感到恐懼,那種恐懼來自不知不覺中被其吸引。
丁潔低著頭,隨謝文東走進酒店大廳。
青幫裏沒有幾個人認識謝文東,即使此時有認識謝文東的人在場,他們也不會相信眼前的人會是謝文東。
北洪門的老大會來青幫的分堂,而且還是護送韓非的女朋友而來,這要是說出去,簡直可以作為笑話來講。
謝文東第一次到這裏,好奇地打量四周。
丁潔給韓非打去電話。
韓非現在正和王光耀在一起吃飯,突然接到丁潔的電話,並且告訴他,她已經到了明珠酒店,韓非大吃了一驚,忙問道:“怎麽這麽早?不是說好了晚上8點的嗎?”
“我想給你個驚喜嘛!”
“那你是怎麽找到明珠酒店的?”韓非清楚,丁潔是個路盲,而且脾氣還倔得很,認準一條路,一定要跑到黑,不撞南牆不回頭,她能找到明珠酒店,還真是個奇跡。
“嗬嗬,多虧是你的朋友接我過來的。”
“我的朋友?”韓非大感茫然,自己根本沒有派人去接丁潔啊,哪來的朋友?他問到:“我這位朋友叫什麽名字?”
丁潔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含笑地看向謝文東,一手握住話筒,問道:“小非問我你叫什麽,我可以告訴他嗎?”
“當然可以!”謝文東笑眯眯道。
得到謝文東的首肯,丁潔這才說道:“他叫謝文東!”
“哦……什麽?”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韓非騰的站起來,不確定地又問一遍道:“他叫什麽名字?”
“他叫謝文東!”丁潔不耐煩地重複一遍,問道:“怎麽了?”
隻是一刹那,韓非的冷汗流了出來,邊穿外套邊說道:“小潔,你現在在哪?”
“明珠酒店啊!”
“那好!你等我,我馬上就到!”說著話。他掛斷電話,對一旁的王光耀說道:
“王局,我有要事,小失陪一下,實在不好意思了!”
看出他臉上的急色,似乎還是和謝文東有關係,王光耀雖然好奇,可也沒好意思追問,哈哈一笑,道:“韓老弟不用客氣,你有急事,盡管去忙好了!”這就叫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手了人家一千萬,想讓他對韓非不客氣都難。
“告辭!”韓非步履匆匆,帶著手下,走出包房,同時,又給明珠酒店那邊的兄弟走去電話,讓他們保護丁潔的安全,但不要急於和謝文東動手,一切等他到達之後著做決定。
聽說謝文東到了明珠酒店,整個青幫分堂快翻了個天,如果不是由韓非所說,恐怕沒有人會相信這樣的話。
青幫的人上竄下跳,謝文東倒是輕鬆。
見大廳左側有間真鍋咖啡廳,他對丁潔說道:“我們不要光站在這裏等,去那邊喝杯咖啡吧!”
丁潔也覺得站在這裏實在無聊,轉頭看了一眼,笑道:“好啊!我請客!”
“嗬嗬,讓女生請客,我會不好意思的。”
丁潔奇怪地看著他,笑問道:“你說的話,怎麽和小非一樣?”
謝文東一愣,隨後笑道:“這可能是男人的通病吧!世界上絕大多數的男人會把自己絕多多數的錢花在女人身上。”
“切!”丁潔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你也是個大男子主義者,難怪會和小非是朋友!”
說話間,兩人走進咖啡廳,找了個空位置坐下。
謝文東向服務員要了兩杯咖啡,然後興趣十足地問道:“你和韓兄是怎麽認識的?”
他一直堅信一句話,要打敗你的對手,必須要先了解你的對手,從丁潔身上,他可以知道很多關於韓非的事情。
丁潔長吸了口氣,頓了片刻,笑道:“我們認識有十七,八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