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前方喊殺聲陣起,車內的張一和孟旬對謝文東說道:“東哥,我們出去看看!”

“恩!小心點!”謝文東點下頭,隨後又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

張一和孟旬應了一聲,下了車之後,向前走出一段,來到一處相對較高的位置,舉目觀望,此時北洪門和文東會已開始向南洪門堂口發動了齊攻,目光所及之處,到處都是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人,堂口裏身穿白衣的南洪門人員根本就看不到身影了。

辛醜的身手是很厲害,可好虎還架不住狼多,麵對如此眾多的敵人,他亦是被逼得連連後退。

時間不長,先是主攻堂口後身的文東會人員率先衝入堂口的大院,接著,堂口的正門也隨之宣告失守,南北洪門以及文東會的人在堂口內廝殺到一處,叫喊生此起彼伏,整個場麵豈是一個混亂能形容。

己方的進攻迅速、猛烈又見成效,直將南洪門人員打得節節敗退,謝文東非但沒有鬆口氣,心裏的不舒服感反倒是越來越強烈。他心煩意亂地輕輕敲打著自己的額頭,垂首沉思了片刻,隨後拍下司機的肩膀,說道:“兄弟,開車!”

司機一愣,疑問道:“東哥,我們去哪?”

“不管去哪,先離開這裏再說。”頓了一下,謝文東又補充說道:“就去市中心逛逛吧!”

“好!”司機心中覺得奇怪,可也不敢多問,向車外的五行兄弟招呼一聲,隨機啟動汽車。

五行兄弟不明白怎麽回事,見謝文東要離開,急忙鑽進他前方和後方的兩輛車內,打算跟著他走。正在這是,汽車剛剛開出還沒有兩米元,冷然間一聲沉悶的槍聲突然響起。

這聲槍響,如同炸雷一般,回音久久不散。

槍聲來自於堂口的樓頂之上,而開槍之人,正是事先埋伏在那裏的紅葉殺手。

身在堂口的上方,居高臨下,紅葉殺手們對整個場麵看得比較清楚,也大致判斷出謝文東坐在哪輛車裏。他們的槍口早已瞄向那輛汽車,隻等謝文東從裏麵出來,好將其射殺。隻是辛醜的表現令他們大失所望,因為他根本就沒把謝文東引出來,後者始終坐在車裏沒露頭,這讓他們難以找到合適的下手機會。

此時,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人已經衝殺到堂口之內,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打到頂樓,加上謝文東所坐的那輛汽車又有要離開的跡象,紅葉殺手們實在等不下去了,在被迫無奈的情況下,對著謝文東的汽車展開了盲射。

他們手重的bu槍是狙擊槍中威力最大的反器材重狙擊槍,殺傷力極大,即使在一公裏之外都能打穿裝甲車的護甲,何況是打汽車。

開車的司機根本沒弄清楚是怎麽回事,從上方射下來的子彈直接貫穿他的腦袋,子彈速度不減,又將車後坐打出個大窟窿,擊穿整個車體,深深丁入車下的地麵中。

子彈擊穿車後坐的地方距離謝文東的大腿隻有幾厘米的差距,後者驚叫一聲不好,本能的伏下身子。幾乎在同一時間,又是一聲槍響,隨著槍聲,轎車的車體都為之劇烈的震動了一下,從車棚到車底又多出兩個大窟窿。

“對方埋伏有槍手!”

不知是誰驚呼一聲,五行兄弟等一時間毛腰從車裏竄了出來,通過槍聲,他們都已經判斷出對方就藏身在南洪門堂口的樓頂上,紛紛以車為掩體,掏出手槍,向樓頂展開連射。

隨著五行兄弟的開槍還擊,整個戰場已不僅是雙方的火拚,更變成了一場槍戰。紅葉的殺手們站在樓頂的天台,六枝反器材阻擊槍架在欄杆上,對五行兄弟的還擊視而不見,隻市連續的向謝文東所坐的那輛轎車開槍。

尤其是為首的那名黑衣服漢子,開槍的速度級快,才扣動完一下班級,立刻就拉下槍拴,退掉空彈殼,裝彈,繼續射擊,一連串的動作一氣,顯然經過這方麵的專業訓練

由於距離較遠,五行兄弟又是用手槍,對他們的威脅不大

這也使得紅葉殺手門更有恃無恐的瘋狂涉及

時間不長,謝文東所坐的那輛轎車已經變的千創百孔,鮮血順著轎車的縫隙和被子彈打穿的窟窿裏緩緩流淌出來

車內,坐在前麵的司機首當其衝,屍體被連射下來的子彈穿得體無完膚,鮮血飛濺的滿車都是,趴伏在後麵的謝文東也未能幸免,被一顆流彈擊中的肩膀,狹長的狙擊bu槍子彈輕而易舉地打穿了他身上的防彈衣,好在沒有碰到骨頭,不然以子彈強大的衝擊力,足可以將他的骨頭擊個粉碎。

正在紅葉殺手盲目亂射的時候,忽聽身後傳來一聲巨響,天台的鐵門被人從裏麵一腳踢開,緊接著,一條矯健的身影竄到天台上。

那名為首的黑衣漢子反應最快,他想也沒想,雙手托槍,掉轉槍口,回身就是一槍。

他快,對方的出槍更快,在他轉回身的一瞬間,來者已先一步扣動板機。

嘭!嘭!

兩個槍聲幾乎同一時間響起,隻是黑衣漢子的一槍僅僅打在對方腳下的地麵,而對方的那一槍卻直接貫穿了他的腦袋。受子彈的衝力,那大漢的身軀向後一仰,連人帶槍,一起向樓頂摔落下去。

“大哥……”

另外五名紅葉殺手大驚失色,紛紛棄掉手中笨重的反器材狙擊槍,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槍,要向來人射擊。

可是來者的速度太快了,根本沒給他們射擊的機會,兩個箭步竄到眾人身前,掄起手中槍,對準一人的額頭很很砸了下去。

啪!這一槍把砸得結實,那殺手聲都未哼一下,頭破血流,兩眼翻白,暈死過去。

來這片刻也圍停頓,緊接著身子向下一伏,躲開對方的槍口,隨後由下而上,連開三槍。精準異常的三槍。

三名殺手的手指已經扣在扳機上,卻再沒有力氣勾動,鮮血順著他們的腦門流淌出來,身子搖晃幾下,相繼摔到在地,最後兩名還能站立的殺手已被來者奇快無比又凶狠異常的手法給嚇呆了,而當他兩回夠神來的時候,麵對的是一隻黑洞洞的槍口。

兩人提槍的手陣陣顫抖著,目光驚恐地看著來人,顫聲說道:“別……別……”

來者是名年輕人,帥氣的臉上此時已布滿殺機,臉色陰沉得嚇人,突然間,他眼中寒光一閃,冷聲說道:“活口,留一個就夠了!”說著話,猛的扣動兩下扳機。

嘭、嘭!

沒有任何慘叫,隨著槍聲過後,那兩名殺手亦是腦袋開花,步了前麵同伴的後塵。

衝上天台的這位身法極快、槍法有準的出奇的青年,正是剛剛殺掉王克強的褚博。

環視天台一周,確認在沒有殺手之後,褚博這才慢慢走到欄杆前,衝著下麵大喊道:“這裏的殺手我已經解決了,東哥現在怎麽樣?”

聽到褚博的喊聲,五行兄弟這才收起手槍,急匆匆的跑向謝文東所坐的汽車查看。

到了近前,看清楚轎車被打的慘狀,五人的心同時一顫,七手八腳地將車門拉開。

車門剛被打開,裏麵立刻湧出濃重的硝煙和血腥味。

之間車廂內都是血,前麵的司機已被打得不**形,而後麵的謝文東則趴在車廂之內一動不動,衣服上、臉上布滿血跡,不知是死是活。

“東哥!”

五行兄弟異口同聲的大聲呼喚,金眼壯著膽子伸出手來摸了摸謝文東的脖頸,感覺還有心跳,這才急忙將他從車裏抱出來,掉頭就向停在一旁的汽車跑。

上了車之後,金眼對車內的司機尖聲叫道:“開車!快去醫院!”

司機看著渾身是血的謝文東已然嚇傻了,在金眼吼叫第二聲的時候,他猛然反應過來,啊、啊地叫了兩聲,然後啟動汽車,橫衝直撞的將車開出車隊,衝向距離南洪門堂口最近的醫院。

謝文東的模樣很嚇人,不過身上的槍傷隻有一處,就是肩膀上中的那一槍。雖然沒有傷及到要害,可是也著實不輕。

北洪門和文東會順利占領了南洪門的杭州堂,本來是一件喜事,但卻由於謝文東的意外受傷,沒人還能高興得起來了。

謝文東被送到醫院不久,北洪門和文東會的幹部們也紛紛趕了去,到達醫院,看到金眼之後,眾人齊齊圍上前,問道:“東哥傷得怎麽樣?嚴……嚴重嗎?”

金眼搖搖頭,說道:“現在還不清楚,醫生正在急救!”

眾人相互看看,皆都垂下頭來。

“***^”

東心雷突然怒罵一聲,兩眼瞪圓,吼叫道:“難怪辛醜那小子一直叫嚷著讓東哥出來與他一戰,原來他在堂口裏早已埋伏了槍手,媽的,這個卑鄙無恥的畜生,我定讓他不得好死……”正叫罵著,他話音頓住,環視眾人,疑問道:“對了?你們可把辛醜殺了?”

眾人相互看看,皆都搖頭。

進攻堂口的時候,由於場麵太混亂了,眾人想找辛醜卻沒有找到,現在堂口是已方攻占了,但因為謝文東受傷,眾人又第一時間趕到來醫院來,根本沒時間去清理堂口那邊的殘局和查找辛醜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