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麵上看,歐陽烙帶來的車輛是不少,但實際上那隻是空架子罷了,多半的汽車都是空的,如此短的時間裏,他去那能找來這麽多的人,所帶來的車輛,都是任長風停在不遠處小窄道裏的那些,所帶來的兄弟,也僅僅是隨他殿後的那二百號人。
但是現在形勢緊迫,他沒時間過的解釋這些,歐陽烙掩護任長風以及衝出重圍的那些兄弟上車之後,帶領手下二百號人,迎著南洪門的追兵而去,雙方別無二話,見麵就戰在一處,而且皆下了死手。隻見場上刀光閃爍,血星四濺,雙方皆倒下一大片。
歐陽洛在北洪門那裏算得上是高級幹部,也是上海地區的負責人,文武雙全,此時情況危機,他也豁出了性命,身先士卒,並肩與手下兄弟浴血奮戰。很快,周挺就發現了衝在最前麵的歐陽洛,此時他見任長風已然逃脫,眼睛都急得充了血,心裏積壓的怒火與懊惱全部發泄在歐陽洛身上。
他仰天咆哮,提刀衝到歐陽洛近前,猛然就是一記重劈。聽身側惡風不善,歐陽洛急忙倒身招架,當朗朗,在刺耳的鐵器撞擊聲中,歐陽洛被震得倒退,站住身形,舉目再看,這才發現,原來是周挺到了。
歐陽洛的身手是不錯但那要分和誰比,也南洪門八大天王之一的周挺比起來,他可是差了一大截。不過眼前的危機讓他壓下心中的恐懼,對陣周挺,竟也麵不改色,毫無畏懼之意,吼叫一聲,掄刀反衝上去。
周挺見狀,咬牙怒道:“你這是自己找死!”說話間,他與歐陽洛戰在一處。
雙方實力上的差距實在太大了,歐陽咯這邊隻有二百號人,而南洪門那邊則是他們的三,是、四倍之多,短時間還能支撐,但時間一長,劣勢頓顯,很快,北洪門這邊已毫無陣型可言,二百號人被對方衝殺得七零八落,分割成數塊,但每一波人都被南洪門幫眾所團團包圍,不得不麵對數倍於自己的敵人。時間不長,場麵上的形勢已變成了一邊倒,無數的北洪門人員在對方的亂刀下紛紛倒在血泊中。
且說與周挺交戰的歐陽洛,勉勉強強與其打了二十多個會合,身上卻已多了五條大口子,皮肉外翻,鮮xue淋漓,此時他之所以還能戰鬥,全憑著意誌在支撐。周挺哪有時間和他耗下去,上麵虛晃一刀,接著下麵一記重踢,正踹在歐陽洛的小腹處。
歐陽洛痛叫出聲,仰麵摔倒,周挺看著都沒看他,向周圍人員做個手勢,冷聲道:幹掉他!隨即,又站在不遠處的一名小頭目大聲喝道:把我們的車統統開過來,隨我去追任長風!
是!那小頭目急忙答應一聲,轉頭就跑。
同一時間,周圍的數十號南洪門幫眾一齊向倒地的歐陽洛衝去,一個個麵目猙獰,片刀高舉,如同凶神惡煞一般。歐陽洛雖然被擊倒,但刀還沒有脫手,他身子就地一滾,躲開仰麵砍來的一刀,不等對方再攻,他手中刀向前一地,正刺在對方的肚子上。
啊--!
那名南洪門的幫眾慘叫這跪倒在地,可緊著,又竄上來兩人,隨後是第四個,第五個。。。。很快,歐陽洛的身影就被南洪門的人海淹沒。
周挺率眾桌上汽車,直奔任長風等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此時的任長風,和來時形成鮮明的對比。剛出據點出來時,他是鬥誌昂揚,意氣風發,大有一口氣吞掉南洪門據點的架勢,可現在,渾身xue跡,疲憊不堪,臉上也失去了光澤,頹廢無力。
但路程過半的時候,開車的小弟看著後視鏡,驚呼道:不好,任大哥,南洪門的人追上來了!
聽聞這話,任長風身子一震,南洪門的人追上來了?如此說來,歐陽哪些兄弟*想到這裏,他不敢再想下去,急忙扭頭觀望,果然,在己方的車隊後麵又飛速行來一列車隊,速度之快,仿佛如旋風,看車輛的外表以及牌子,確實不是己方的汽車。
簡直欺人太甚!任長風怒火中燒,恨得牙根都直癢癢,用力地握了握拳頭,現在,他真想跳下車與南洪門拚個你死我活,可是再一看身邊哪幾位筋疲力盡的兄弟,他又泄氣了,自己一死不要緊,他不能再連累更多的兄弟拜拜犧牲了。
他閉上眼睛,深吸口氣,將胸中的怒火一壓再壓,然後沉聲說道:開全速,甩掉南洪門的雜碎!
他想甩掉南洪門的追兵,可是那裏是那麽容易的,時間不長,雙發的距離非但沒有拉開,反而越來越近,首尾的車輛幾乎快到一起。
正在這個關鍵時刻,任長風等人的前方迎麵又行來一列車隊,這行汽車,少說也有三,四十輛之多,放眼望去,光亮的車燈鋪天蓋地。
哎呀!任長風看罷之後,腦袋隨之翁了一聲,後有追兵,前有阻截,這讓自己帶這兄弟往那裏跑啊?
隨著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前方那列車隊突然放緩速度,接著紛紛停在路上,同時中間讓出一條三米多的空隙。任長風呢一愣,攏目仔細觀瞧,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原來前方來的這列車隊並不是南洪門的,而是來自己方的。
這時,開車的小弟也看清楚了,驚喜道:任大哥,是我們自己的人,是我們自己的車啊!
任長風重重地點下頭,說道:衝過去!
他們一行車輛,片刻也未耽擱,直接從前方車隊的中央穿行而過,來到車隊的後麵,這才緊急停下來。任長風拉開車門,匆匆忙忙地從車裏跳出來,到了外麵,舉目觀望,別人沒看見,倒是看到站在車隊最後麵的張一。
張兄!此時看到張一,任長風真有見了親人的感覺,向前急走了兩步,可身形又猛然頓住,臉色通紅,又羞又羞又愧地垂下頭。
張一看看任長風,再瞧瞧他身後哪些xue跡斑斑,受傷大半的兄弟,肺都快炸了,心中忍不住發出一聲哀歎。己方在S海對陣南洪門,本就毫無優勢可言,經此一戰,何止會陷入被動,就連己方辛辛苦苦打來的據點能不能守住都成了問題。若是換成旁人,張一可是破口大罵,連sha人的心都有了,但對方是任長風,他打不能打,罵不能罵,罰不能罰。他臉色陰沉著,在原地足足僵站了十秒鍾,才算緩過這口氣來,走到任長風近前,盡量放緩語氣,問道:長風,你沒事嗎?
我。。。。我。。。任長風眼圈發紅,咬著嘴唇,半響說不出話來。
此時,周挺也看到北洪門的援軍到了,本來他還想上去與之一戰,可是一看對方的人數,站在路中密呀呀的一片,數之不盡,他娜娜琢磨,以自己身邊這些人就算強行打過去也難討到便宜,弄不好反吃對方的虧。
想罷,他跺了跺腳,果斷下達命令,後隊變前對,全體撤退。
南洪門的人追的快,測得更快,隻是眨眼工夫,十幾台車輛便消息在道路的盡頭。
這一戰,南洪門可謂是精細之際,抓住謝文東不再S海的空機,先是用誘敵之計,引文東會來攻己方的據點,並有意示弱,讓文東會輕鬆攻下,隨後又用奸細在北洪門內部散發謠言,充分利用了任長風高傲,衝動的個性,激他也來進攻己方的據點。靈敏雖然查了據點周圍沒有南洪門的伏兵,但周挺一眾根本就沒有埋伏在據點附近,而是隱藏在和南洪門分布的中間地帶,巧妙地騙過了北洪門的眼線。
如果不是張一率眾來得及時,任長風這波前去偷襲南洪門據點的恐怕就得全軍覆沒,誰都逃不出來。
此戰過後,北洪門可謂是大傷元氣,任長風帶出來的兄弟接近千餘人,可最終跟隨他敗退回來的不足兩百人,更要命的是,北洪門的大頭目歐陽洛,杜佳雙雙陣亡,辛海被南洪門生擒活捉,生死未卜,隻此一戰,北洪門損兵折將,士氣也大受打擊,跌倒了最低穀。
跟隨張一回到據點,任長風可是霜打的茄子,徹底歪了。看著通啦腦袋,自責不己,欲哭無淚的任長風,張一和孟旬也無法再深說他什麽,畢竟他兩不是謝文東,嚴格來說,任長風還是他兩的上級。
對當前的形勢,張一和孟旬皆是一籌莫展。
孟旬低聲說道:“張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兩天內,南洪門必定會大舉進攻!”
張一點點頭,說道:“沒錯,小旬,我也是這麽認為的。而且南洪門要麽不來,一來必定會傾巢而出,讓我們無法抵擋,唯今之計,隻能依靠文東會那邊的兄弟幫忙了!”
孟旬搖頭,說道:“不妥!文東會現在防守兩處據點,人力本來就吃緊,若再分出一部分兄弟過來增援我們,它那裏也將遭受南洪門的攻擊,後果同樣不理想。”
“那怎麽辦?”張一急得直抓頭。
“我去向東哥請罪!”原本坐在椅子上默默無語的任長風猛的站起身形,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