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哪來的埋伏?靈敏那邊明明已經調查的很清楚了!看著愁眉苦臉的歐陽洛,任長風恨不得竄過去狠狠甩他兩耳光,隻是歐陽洛也是北洪門的老人,他礙於情麵不能這麽做罷了。他咬牙說道:“我已經調查過來,南洪門那邊根本沒有任何的防備,更沒有所謂的埋伏!如果你再敢胡言亂語,擾亂軍心,我……”說話間,任長風握了握刀把,身子僵住3秒鍾,隨後猛的一跺腳,將頭扭向一旁,懶得看他。
杜佳、辛海在旁暗暗發笑,不過還是暗暗拉了拉歐陽洛的衣角,示意他少說兩句,同時又向任長風暗使眼色。最後,還是杜佳笑嗬嗬地勸說道:“任大哥,我看歐陽兄的計劃也可行,咱們確保萬無一失嘛!”
任長風深吸口氣,臉色陰沉著,沉思片刻,轉頭對開車的司機喝道:“兄弟,停車!”隨著他的話音,司機急忙將車停*在路邊。任長風將麵包車的車門一拉,對歐陽洛甩頭說道:“你要留下來殿後是吧?那你就殿後吧!下車!”
歐陽洛環視車內眾人,最後又深深看眼任長風,無奈搖頭,起身挑下汽車。
等他走後,杜佳笑道:“任大哥,其實歐陽兄就是膽子小了一點而已,也不用和他執氣,隨他去吧!讓他殿後也好,省得在我們身邊礙手礙腳,又一個勁的念喪經!”
任長風嘴角挑起,哼笑一聲,揮手說道:“開車!”
沒等到南洪門的據點,北洪門在半路上就一分為二,任長風帶著主力人員繼續飛快地前行,而歐陽洛則帶兩百號人放慢速度,落在最後,與任長風一從的距離越拉越遠。
南洪門的另一處據點右虹口區的北部,位於江灣附近。這處據點麵積並不大,裏麵也不可能安置太多的人員,不過地腳卻很僻靜,淩晨兩點多時,街道上別說看不到行人,即使是汽車也都碰不上幾輛。
很快,任長風帶領手下人員抵達南洪門據點附近。任長風實戰經驗豐富,深知偷襲的要領,他令車隊停到一條相對狹窄的小道上,隱藏起來,然後領著眾人,步行前進。他們這一行人,動作輕快,不顯山不露水的接近到南洪門據點的大門前。
任長風舉目觀望,隻見據點門口空蕩蕩的,連個巡邏守衛的人都沒有,他心中暗喜,向身後眾人一甩頭,低聲喝道:“上!”
唰!隨道他的話音,北洪門眾人齊刷刷抽出家夥,一個個bie住力氣,甩開雙腿,象是潮水一般向據點的大門蜂擁而去。隻是眨眼工夫,他們便衝到據點的大門前,可還沒等向裏近,忽聽裏麵傳出嗷的一聲怪叫,緊接著,口哨聲連成一片,隻見成片的身穿白色衣襟的南洪門人員從據點裏反殺出來,這些人顯然是早有準備,手裏皆拎著利器,見麵之後,別無二話,掄刀就砍。想不到對方竟然已有防備,本是偷襲的北洪門人員反而被對方打了個措手不及,倉促迎戰。
雙方在據點的大門口中展開了短兵交接,隻見場麵上刀光閃爍,人喊馬嘶,深夜的寧靜瞬間蕩然無存,場上亂成了一團。事已至此。任長風也不再考慮其他,手指前方,大專喝道:“兄弟們,隨我殺,今天無論如何也得拿下據點!不能給咱們北洪門的名頭丟人!”
說著話,他提到唐刀,擠到雙方交戰的最中yang,先是一腳,踢翻一名南洪門幫眾,隨後甩掉刀鞘,揮舞著唐刀,對著麵前的南洪門幫眾展開瘋狂的砍殺。
任長風刀法犀利,單挑強,群戰更強,而且多年來的南爭北戰也使他適應了群戰的特點,鋒利的唐刀被他掄開,在空中化成一道道的利電,每一道寒光閃過,總是能刁鑽地傷到對方的要害,引來血光一片,痛苦的哀號聲不斷。
其實據點內的南洪門人員並不少,和任長風這一眾的人數旗鼓相當,但是任長風的作戰太勇猛了,他在前方拚殺,直接就把南洪門的氣勢壓了下去,反觀北洪門這邊,士氣高漲,鬥誌如宏,上下幫眾無不奮勇前衝。
此時雙方皆抱有拚死一戰的決心,爭鬥很快就進行到白熱化的程度。
雙方在前麵爭鬥的人員皆是在刀光劍影中成片的向下倒,可是很快,傷者就被己方的人員拖到後麵,立刻有新人填補上留下的空缺,隨著爭鬥的加劇,雙方都殺紅了眼,人們的理智業已所剩無幾,隻知道機械性地揮動著手中的武器,瘋狂地向對方的要害又砍又刺,他們的腦袋中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幹掉麵前的所有敵人。
任長風也殺紅了眼,他甚至都記不清楚倒在自己唐刀下的敵人有多少,隻是記得自己一共向前推進了十步。充滿著屍體、傷者和鮮血的十步。
“殺——”
見對方氣勢減弱,任長風猛然大吼一聲,將手中唐刀掄圓了,對著麵前擁擠的南洪門人員就是一記重劈。南洪門幫眾真是被他嚇破了膽,見他一刀劈來,下意識地紛紛後退,同時有三人將片刀舉起,抵擋他的重劈。
耳輪中隻聽哢嚓一聲脆響,三把片刀被唐刀一齊劈斷,可是同時唐刀自身也折為兩截,鋒刃早已變成鋸齒狀的唐刀再經受不住沉重的撞擊。
任長風反應極快,隻覺得手中一輕,沒有扭頭查看,立刻就意識到自己的家夥折了,他想也沒想,不退反進,同時將手中的半截唐刀向前用力一遞。撲!半截的唐刀深深刺進他正前方一人的胸口,力道之大,隻有刀把露在外麵。
不等他抽刀,身側立刻又一把片刀向他軟肋刺來,任長風扭動腰身,棄掉唐刀,回手一把將對方持刀的手腕扣住,另隻手掄圓了,對準那人的麵門就是一拳。啪!這一拳打得結實,那人慘叫一聲,雙手掩麵,踉蹌而退。
任長風順勢將其手中刀奪過,不等其站穩,反手一刀,將其胸腹劃開一條大口子。
看著傷人無數,渾身是血的任長風,南洪門幫眾打心眼裏生出絲絲的寒意,如果不是上麵傳下了死命令,這時候他們恐怕早就撒腿而逃,不再和任長風拚殺,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了。
正在北洪門這邊逐漸占據優勢的時候,突然之間,據點的後方飛快行來一列車隊,掛著呼嘯聲,風馳電掣一般急速而來。
當車隊接近據點時,一分為二,分別在據點的左、右側停下,接著車門一開,從裏麵跳下數百之眾的南洪門人員。
為首的一位,身材高窕,瓜子臉,麵白如玉,細眉大眼,鼻梁高挺,相貌俊秀,冷眼看去,幾乎讓人懷疑他是一個女人,在他身邊還站有一人,個頭不高,相貌清秀,不過身體卻瘦得可以,渾身上下沒有幾兩肉,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這兩位,模樣漂亮的那個不是旁人,正是南洪門八大天王之一的周挺,二身材瘦弱的那個則是近期在南洪門內風頭正勁的新人,名叫辛醜。
下車之後,兩人望了望打得熱火朝天的戰場,隨後相視而笑。周挺笑罵道:“向大哥算得真準,我們讓給文東會一處據點,就把北洪門這群混蛋給勾來了,隻是不知道鉤來的是條大魚還是小魚。”
辛醜雙手插兜,笑而不語。
周挺挑起衣襟,抽出鋼刀,側頭對身後的手下人說道:“兄弟們,加把勁,今天我們讓北洪門的小子們有來無回!殺!”
“殺啊——”
隨著南洪門幫眾震天的呐喊聲,分從一左一右向北洪門眾人殺去。這兩撥人的到來,無疑像是兩把刀子插進北洪門的軟肋,不僅使北洪門好不容易確立起來的優勢瞬間消失,而且還使其陷入三麵受敵的危險境地中。
任長風正在前麵殺得興起,突然聽到後方大亂,他不知道怎麽回事,急忙收刀,倒退兩步,向後張望,問道:“怎麽回事?”
與他並肩作戰的杜佳和辛海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大眼瞪小眼的四處巡望,時間不長,從北洪門的陣營後側跑過來一名小弟,他臉色蒼白,到了任長風近前,顫聲說道:“任大哥,不好了,南洪門的援軍從我們的左右殺過來了!”
“啊?”任長風聞言,大吃一驚,南洪門的援軍來了,自己為什麽沒有得到消息?想著,他下意識地摸出手機,低頭一看,好嘛,裏麵至少有十多個未接來電,都是靈敏剛剛打來的,可是在前拚命的他壓根就沒聽到手機響過。
哎呀,該死!任長風暗暗叫糟,冷汗也隨之流了出來。
杜佳和辛海見狀,輕鬆的一笑,說道:“任大哥,你別著急,對方不就是來了幾個援兵嘛,沒什麽好怕的,我倆帶些兄弟去攔住他們,你隻管放心攻打南洪門的據點好了!”
恩!任長風聽後,大點其頭,叮囑二人道:“你倆要小心一些!”
“你就放心吧,任大哥!”
杜佳、辛海皆是滿臉上不在乎,根本沒把南洪門的人放在眼裏。他倆也確實有些狂妄的本錢,論身手,二人在北洪門內也算是驍勇善戰的好手。他二人擠出據點,到了外麵一看,隻見已方陣營後麵的兄弟已經和對方打在一處,不過對方人多,又來的突然,已方的形勢不太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