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謝先生說得是!”三名老大站在病床旁,連連點頭。
謝文東一笑,說道:“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以後不要再提,從現在開始,我們還是相互合作的夥伴!”
“是!謝先生!”三人互相看看,同在心裏長出了一口氣,對自己當初的選擇皆是後怕不已。他們本以為有警方幫著南洪門,謝文東就會大勢已去,可哪知道好景不長,公安部的副部長胡玲霞突然被調回北京,聽說是出了大問題,職位難保,連帶著整個公安部的高層都會發生重大變革,上hai這邊的警方也鬧得人心惶惶,那些被胡玲霞提升起來的官員現在都在尋求退路。沒有了警方製約的謝文東,南洪門還會是北洪門和文東會的對手麽?果不其然,胡玲霞被調走不久,北洪門和文東會就聯手向南洪門發動了進攻,並一舉打下了南洪門一處重要的據點,此事對他們三人的震撼非常大,私下裏一商量,覺得謝文東的為人肯定不會和他們善罷甘休,與其坐在家裏等死,不如主動去找謝文東請罪,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這回他們三人還真冒險對了,謝文東確實沒有多加刁難,很輕易的就表示了諒解,這讓三人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看著笑容滿麵、一臉平和的謝文東,他們哪裏知道,其實謝文東心裏對他們恨得要死,隻是強忍著沒有發作罷了。他們幫謝文東對付南洪門,就等於給自己挖好一塊寬敞的墳墓。
又與三人閑聊了幾句,謝文東裝出有些疲憊的樣子,見狀,三人識趣地紛紛告辭。謝文東也不挽留,含笑與他們一一道別。等三人走後,白紫衣隨即也起身,笑嗬嗬地說道:“謝兄弟傷勢還未痊愈,多多休息,改天我再來探望!”
謝文東點點頭,目光一偏,看向白燕,說道:“令妹……”
“小燕當然是留下來照顧謝兄弟了。”
謝文東苦笑,說道:“恐怕令妹自己不願意吧?”
“我願意!”他話音剛落,白燕立即接到。
聽了她的話,就連白紫衣都是一愣,不知道自己這妹妹在發什麽神經,怎麽轉變的如此之快,臨來醫院時,他不知道費了多少口舌才連哄帶騙的把她帶來,本以為讓她留下來照顧謝文東還得多費口舌,可沒想到現在他竟然如此幹脆的答應了。
白燕這麽說,謝文東反而不好再多推脫了,暗暗歎口氣,說道:“既然**也同意,那……好吧!”
不知道妹妹在想什麽,但目的總算達成,白紫衣心滿意足,哈哈一笑,步伐輕快地走去病房。
等白紫衣走後,謝文東歪著腦袋,打量白燕。在他精亮的目光的注視下,白燕有些顯得手足無措,他不滿的質問道:“你看我做什麽?”
謝文東眨眨眼睛,好似另有深意又似開玩笑地說道“我想看看你的腦袋裏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白燕我看先是一愣,隨後撲哧笑了,彎下腰,腦袋向前湊了湊,問道:“那你看明白了麽?”
謝文東聳聳肩,笑道:“暫時還沒有。”
哧!白燕嗤笑一聲,將身子挺直,兩嘴角向下彎彎著。
下午,格桑、袁天仲、褚博三人來到謝文東病房,突然見到房間裏多了一個漂亮又陌生的女郎,褚博一愣,滿麵的好奇,疑問道:“你是誰?怎麽會在這裏?”
“你管我是誰?!”白燕坐在謝文東旁邊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手裏捧著一本雜誌,抬頭沒好氣的白了褚博一眼,隨即把頭低下,繼續悠閑地看著他的雜誌。
“這位是白家大小姐,白紫衣白兄的親妹妹,白燕!”謝文東衝著諸博無奈笑了笑。白紫衣說的很好聽,讓白燕流下來照顧謝文東,而實際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她來這裏,更像是來養大爺的,甚至連飯都剩著出去吃了,直接和謝文東分食。
哦!原來他就是白紫衣的妹妹!諸博打量了白燕好一會,才把目光收回來,以前隻是聽說過,但是從來沒見過,想不到白紫衣的妹妹如此漂亮。他目光一轉,看向謝文東,問道:“東哥,今天好一些了嗎?”
“好多了!”謝文東笑嗬嗬地晃晃手臂,說道:“就是纏著這些紗布太別扭,醫生有沒有說過什麽時候可以拆掉?”
諸博搖搖頭,在床頭櫃上拿起一隻蘋果,邊削皮邊說道:“醫生倒是沒說,不過皮外傷,怎麽的也得養一、兩個月吧!”
袁天仲擺擺手,抓起一隻蘋果,在衣服上蹭了蹭,咬了一大口,說道:“用不了那麽久,最多一個月!以前東哥受傷的時候,都是不到一個月就能活動自如了。”
謝文東哈哈大笑,讚道:“天仲跟我的時間長,都有經驗了。”
白燕抬起頭,看了他們幾人一眼,嘟囔道:“傻笑什麽?還挺得意呢!”
袁天仲差點讓嘴裏的蘋果卡到嗓子,連連咳嗽兩聲,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白燕。這丫頭膽子太大了吧,即便是她的哥哥也不敢在這裏如此無禮放肆!
“看什麽,沒見過美女嗎?”白燕坐在椅子上,翹起來的腿還有一下沒一下地晃動著。
好個沒家教的丫頭!袁天仲剛要發火,這時候,走廊外麵突然一陣大亂。格桑、袁天仲、諸博同時一皺眉,袁、諸二人齊齊將手中的蘋果放回到果盤裏,說道:“東哥,我出去看看怎麽回事!”
謝文東輕輕點下頭,他也很納悶,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按理說,力在醫院裏的守護自己的兄弟並不少,應該沒人敢來這裏找麻煩才對。
袁天仲和褚博邊向外走,邊將衣扣解開,前者的手按在腰帶上,而後者的手則放在後腰上。出了病房,站在走廊裏一看,原本是己方自己的兄弟之間在發生爭執。其中一波是北洪門的兄弟,而另一波人則是臉生得很,但看衣著,又確實是自己人。
“怎麽回事?”袁天仲將按在腰帶上的手放下,一邊想兩波人中間走一邊沉聲問道。
看到袁天仲出來,北洪門人象是找到了主心骨,紛紛急道:“仲哥,你來得太好了,他們自稱是文東會的,可太欺負人!”“是啊!我們在這裏保護東哥的安我看全,他們卻讓我們回家!”“……”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把袁天仲的頭都吵吵大了。
等他和褚博走到兩波人中間,那波麵生的黑衣人突然有人開口說道;“我認識你倆!”
隨著陰沉的話音,黑衣人自動分開,讓出一條通道,接著,從裏麵走出一人,這人也是渾身上下一身黑,身材談不上高大,但卻十分魁梧健壯,臉上不帶任何的表情,但卻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肅殺之氣。
看到此人,袁天仲和褚博的臉上都露出驚色。這位黑衣人,他倆都認識,正是那天謝文東和他們被南洪門追殺時,前來增援的黑衣人頭目,至於他叫什麽名字,二人還真不清楚。
怔了一下,袁天重嚇了,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血殺的兄弟。”
“啊?”
聽聞他的我看話,北洪門的幫眾們都是一驚,隨後竊竊私語起來,“原來他們就是血殺啊!”“哎呀,真看不出來啊……”對於血殺,雖然是自己人,但北洪門的人大多也是隻聞其名,未見過其人,心裏都充滿了好奇。
袁天仲在笑,而那領頭黑衣漢子依然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隻是伸出手來,環視北洪門眾人,冷冰冰地說道:“這些人,可以統統撤我看走了。”
“恩?”袁天仲迷惑地皺起眉頭,疑道:“東哥似乎沒下過這樣的命令。”
“這是我們自己做出的決定。”黑衣漢子說道。
袁天仲搖頭說道:“那恐怕不行,你們的決定代表不了東哥的意思。”
黑衣漢子說道:“但是我們有權為東哥的安全著想。”頓了一下,他目光幽深地直視袁天仲,冷聲說到:“既然你們沒有能力保護東哥的安全,那麽就不要留在這裏占著茅坑不拉屎,以後東哥的安全就由我們血殺全權負責,至於這些人,統統都可以走了,包括閣下在內。”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都傻眼了。
諸博在旁,聽得是又氣又臉紅又頗覺無奈。那天血殺來救援時,這黑衣漢子的態度就極度惡劣,又是抓他的脖領子又是推搡,就差沒和諸博直接動手了,過後想想,諸博也能諒解,畢竟當時的情況太危急,而東哥又身受重傷,自己確實不應該耽誤時間,他態度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今天就實在太過分了,沒有東哥的命令,他私自行動不說,還把自己這些人扁的一文不值,讓人窩火。但他畢竟是文東會出身,和血殺同屬一脈,即便是心中有不滿,也沒辦法當著北洪門的麵說出口。
見袁天仲沉默無語,黑衣漢子說道:“你沒聽清楚我的話嗎?”
“聽清楚了。”袁天仲冷笑一聲,道:“不過,ni也要清楚一點,該由誰來保護東哥,並不是由你做決定的,即便是你的頂頭上司薑森也做不了這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