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含笑的看著謝文東。“蓉蓉快升高三了,每天都要在補習,得八點左右能回來!”

謝文東對這身有體會,特別是高三一段時間,學校每次都得八點放學,雖然補習他一節也沒上過,但高考的成績一點也不比上補習的學生差,笑道:“我覺得補習不是最好的方法,反而會加大蓉蓉學習的負擔,緊張一天的大腦不能得到休息,這樣並不好。我也是從高中過來的,知道中學生對補習的反感!”

老者點頭道:“或許你說得有道理,但是我這個爺爺沒有‘實權’啊!這事都是蓉蓉的父母決定,看著孩子整天學習我也很心痛!”

“對了,蓉蓉的父母呢,他們不住在這嗎?我好象一回也沒見過!”

“他們啊。。。蓉蓉的爸爸恨不得離我遠遠的。要不是這幾天他倆出差,蓉蓉不敢一個人在家住,他們才不舍得把蓉蓉放我這。”看著謝文東疑問的眼神,老者心中暗笑,別有所指道:“三年前那次經曆對蓉蓉打擊太大了,不敢一個人住,而且外麵隻要打雷就哭,唉!”老人搖頭歎息。

謝文東心中一痛,是啊!當時她隻是個小孩子,在麻五那的經曆就算是成年人也受不了。謝文東總是不願看見金蓉受委屈,對老者道:“老大爺你放心,麻五我會處理的,蓉蓉這個仇我答應幫她報的!”

老者微笑的點點頭。“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二人坐到方廳的大沙發上。老者對旁邊人說:“客人到了,你們告訴廚師可以做飯了,等蓉蓉回來就開飯!”

“是!老爺子!”旁邊人答應一聲離開。

謝文東疑問道:“老大爺,我聽老雷說洪門很有錢,不知道賺錢的方法有什麽捷徑?”

“哈哈!”老者道:“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問題!賺錢嘛,門路首先要廣,黑中有白,白裏有黑。洪門有自己的正規企業,同時也在暗中走私。你現在主要是靠賣白粉,說實話,這東西害人,而且來錢不是很快。走私就不一樣,做一次大買賣夠你賣一年白粉還有剩餘。前提是關係要打通好,上麵的門子要硬!至於其他的嘛,我們在大陸、澳門、香港、台灣等地有數十家地上或地下賭場,這也是快速來錢的好辦法!”老者見謝文東邊聽邊點頭,露出若有所思的的神色,笑道:“其實還有很多方法,比如投資、炒股、房地產等白道生意,黑道還可以暗殺、買賣情報等賺錢,文東,你是聰明人,我隻是告訴你一個大概思路,以後的路怎麽走還要看你自己。不能超之過急!”

謝文東沉默了好半晌,老者的話使他接觸到另外一個全新領域。受教的點點頭道:“老大爺,謝謝你今天的這段話,對我或許會有一生的影響。其實以前我一直琢磨漂白漂白,現在想來也沒有必要完全放棄黑道生意。正如你所說,黑中有白,白中有黑,能相互配合起來才是最好的辦法!”

“恩!”老者讚賞道:“年輕人要有魄力才能成大事,而且頭腦也要靈活多變,我看這兩點你都具備了,以後的天下絕對有你一席之地。但是不要忘記我教你的太極,特別是裏麵的道理。窮者變,變者通。隨機而變絕對是發展的關鍵!”

謝文東重重的點點頭。

旁邊過來兩個女傭,分別給老者和謝文東倒茶,後者很有禮貌的道謝。這點老者很喜歡,洪門重禮嘛!端起茶道:“來,嚐嚐上等的龍井,這是我從西安帶過來的!”

謝文東很少喝茶,聽老者這麽說端起喝了一口,又苦又香,慢慢品還有些甜甜的味道。就算象謝文東這樣不會品茶的人也在心中暗讚:不錯,比可樂好喝多了!讚道:“老大爺,我雖不會品茶,但也喝出不錯了,嗬嗬!”

“品茶在於一個靜心,心無雜念才能品出茶中精華。”看謝文東一臉的迷惑,老者道:“這跟心態有關係,等你到了我這年紀就會知道這種心態了!”

“哦!”謝文東含糊的答應一聲。

老者話鋒一轉道:“文東,魂組對你的威脅很大,你有什麽打算?是主動回擊還是求穩防守?”

謝文東眼睛精光一閃,麵帶微笑道:“防守不合我本性。出道以來魂組對我的威脅是最大的,現在更是我的心腹大患,必須得除掉的!隻是現在我正在考慮一個可行的辦法!”

老者恩了一聲:“死板的防守隻有在特殊情況下才能起到奇效。要知道,進攻一方掌握著主動權,而戰場上誰掌握了主動誰才能確定優勢。攻擊永遠都是最佳的防守,但是又不能盲目的進攻,還是我教你的那些話,遇強則退,趁其勢弱,攻其要害,一擊必殺!”

謝文東聽後沉思不語。老者知道他在考慮,也不打擾他,靜靜的喝著茶水。過了良久,謝文東猛得抬頭道:“我想就來個以退為進的辦法,或許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老人沒有問他想到的具體是什麽方法,點頭說:“你很聰明,你認為可行的方法就去做,不用猶豫!就算失敗了,對你以後也是寶貴的財富。別人教你的終究是別的,隻有親身嚐試才會得到自己的經驗!”

謝文東起身深施一禮:“多謝老大爺指點,以後我有可能還需要老大爺的幫忙!”謝文東不是傻子,有這麽好的靠山放在眼前怎能不用。

老者笑道:“要我幫上什麽大忙我看是未必了。我在H市以住了許久,總部還有很多事等我回去解決,過一陣我就會離開H市回T市!”

謝文東倍感失望,哦了一聲。

老人又道:“小雷就留在你身旁保護你,這樣我也會放心一些。還有,等魂組的事平息一陣後,我希望你能到T市找我,來親身體驗一下洪門,對你有利無弊的,嗬嗬!”

謝文東點頭稱是。東心雷能留下來最好不過了,自己可以多一位幫手算是件好事。

這時金蓉放學回來,看見謝文東在,麵色一喜,急忙跑過去問道:“大哥哥,你什麽時候來的?”

“嗬嗬!剛到不一會!”每次見到金蓉都有種春風迎麵的感覺,那是濃濃的青春氣息,以至於能融化謝文東心底的堅冰。

“身上的傷口好點了嗎?給你的藥一點要按時吃啊!”

對於金蓉出自真誠的關心,謝文東隻能在心底默默感動。摸摸金蓉的頭頂,半開玩笑道:“遵命!小丫頭!”

金蓉掘著嘴,拉開謝文東的手不滿道:“我長大了,不是小丫頭了嘛!”

“好好!算我說錯了行吧!”

老人站在一旁哈哈大笑,房間裏充滿溫馨的氣氛。

不一會,廚師把做好的飯菜端上來。看著玲瓏滿目的菜肴,謝文東食欲大開。和老大爺、金蓉在一起總有一種回家的感覺。金蓉不時的給謝文東夾菜,獻寶似的一會說這個好吃,一會說那個好吃,把他的飯碗堆的滿滿。老者笑道:“女大不中留啊!見了大哥哥就把爺爺忘了!”

金蓉小臉一紅,撒嬌道:“人家是客人嘛!”

“哈哈!”“嗬嗬!”看著金蓉孩子氣的樣子,老者與謝文東同是大笑。

晚飯過後,老者和謝文東邊喝茶邊聊天。“老大爺,認識您這麽久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以前謝文東跟老者學太極時二人都沒有問對方的姓名。等到H市見麵後一直也沒有機會和老者詳談,謝文東借今天這個機會要弄個明白。

老者喝口茶,笑道:“我叫金鵬。當年出道的時候江湖上的朋友都叫我金刀,知道為什麽嗎?”

謝文東接道:“一定是老大爺刀用的好!”

“這是一方麵!”說著,老者手碗微抖,一把金光閃閃五寸多長的小匕首落入手中。動作之快連離他不足兩尺遠的謝文東也沒看清刀是怎麽到老者手中的。老人拿著金色匕首把玩:“這把刀長五寸有二,跟誰我多年了,不知道有染過多少英雄好漢的血!”老者看著金刀,兩眼放出柔和的光芒,象是見到自己的老朋友。把刀遞給謝文東:“隻是現在用不上它,江湖上的朋友也把金刀淡忘了!”

謝文東接過來,手中一沉。看似匕首不大,但分量卻不輕,拿在手中極有手感。刀鋒更是鋒利,讓人不敢輕易觸摸。謝文東暗道好刀,也知道老者金刀的外號不是因為他姓金,而是由此刀得名。謝文東細看,才發現在刀把尾處竟有一跟極細的銀線,如不近距離仔細看很難發現。銀線一直延伸到老者手腕處,由於有衣袖遮擋,謝文東看不見是什麽連接銀線,疑問道:“老大爺,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