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等目瞪口呆的看著這發生的一切如同在夢中,凶神惡刹一般的匪徒竟然會對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必恭必敬的鞠躬。好一會,倒在地麵傷者的呻吟聲將人們拉回到現實,狂叫著衝出銀行。

東心雷握緊拳頭的雙手終於鬆開,小聲道:“東哥,就這麽放他們走豈不是太可惜了?”

謝文東搖頭笑了笑,細聲道:“不知者不怪!再說人在異鄉,何必和老鄉為難呢?!”

“嗬嗬!”東心雷隻有苦笑的份,東哥難得有仁慈的時候啊!高慧玉興奮的摟住謝文東的胳膊,眼睛流光閃動,驕傲道:“文東,你知道嗎?剛才你是天下最帥的男人!”

“啊?”謝文東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見李燕眼中也閃爍異彩,感覺不大對勁,急忙傻笑道:“嗬嗬,隻是裝腔作勢而已,匪徒太笨,被我虎住了。”

高慧玉撅嘴道:“才不是這麽回事呢!”

這一段小插曲沒有影響謝文東等人的興致,換了一間銀行提出錢來繼續這來之不易的開心之旅。在DL謝文東逗留了三天,也是這次旅程最放鬆,最開心的一段,在臨離開的時候,他忍不住對東心雷道:“以後的三站要都象這樣該多令人興奮。”

東心雷一想起以後行程的風險,心中的血液都隨之沸騰,接道:“那也就少份一些期待!”謝文東仰頭長笑:“恩,有道理!”

“下一站我們去北京嗎?”“人們都說不到長城非好漢,我們就去做一回好漢吧!”

謝文東終於記起了自己中央政治部的身份,該和老狐狸東方易聯係聯係了,把赤軍的這份情超級報告訴他,可以緩解一點壓力,至少這位政治部裏的頂頭上司不會追自己太緊。

轟隆聲中,客機緩緩升上天空,謝文東透過機艙窗口看著地麵漸漸變小的城市,自語道:“總有一天我會回來入主這裏,在最繁華的地帶建一座全城最高最豪華的大廈,讓這裏的人記住我的名字!”

“真是期待那一天!”和謝文東在一起,總有無限的驚喜和刺激,這是東心雷最深的體會。上天創造一個天才並不容易,而被上天創造出來的天才懂得運用自己的實力那就更不容易,很慶幸,他,東心雷所追隨的人就是這樣的天才。

要問去過北京的人,那裏什麽最多,十有八九會告訴你,是自行車!

謝文東的運氣不錯,剛到北京就趕上了沙塵暴,而且還是一場不小的沙塵天氣。黃沙漫天,太陽隻能發出微光,天空一片暈暗,能見度勉強能看到十米左右。出了機場,仰麵吹來一陣夏風,裏麵夾雜著無數細小沙礫,打在臉上火辣辣的,東心雷立起衣服領子,喘著氣道:“東哥,我看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避開這鬼天氣,老爺子在這兒有房子,我們可以去那裏。”

謝文東想了想道:“我不想在麻煩老爺子了,隨便找個賓館就可以。”

“那好吧。”東心雷攔下一輛的士,對司機道:“送我們去市中心,找一家不錯的星級酒店。”

等他二人進了酒店房間,長長出了口氣,象是剛從戰場中下來,謝文東有些失望,本來以為能好好看看北京的景色,結果映入眼中的是一片黃乎乎的風沙,開著玩笑歎道:“看來真的該多種樹,不然,搞不好哪天北京就真變成傳說中的樓蘭。”

東心雷苦笑道:“以前沙塵天是經常出現,但都沒有這次嚴重,這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一次,沒想到東哥第一次來就趕上了,這樣的天氣也許很多老北京人都沒遇見過,是我們的運氣好吧。”

“這樣的好運氣我寧願不要。”謝文東抖著衣服裏的細沙,小聲嘟囔著。

洗過澡,吃過飯,謝文東考慮一會,給東方易打了電話,後者一接到他的電話就開始了連珠炮似的發問:“你終於舍得給我打電話了小子,你去哪了?為什麽手機打不通?你是不是想跑路?我告訴你,你就算藏到非洲森林和獅子一起睡覺我也能把你揪出來!”

“唉!”謝文東歎口氣,邊修剪指甲邊在心中詛咒這老家夥,為什麽他會這麽長命!斯條慢理道:“我現在在北京。”

“什麽?在北京?你去北京幹什麽,你不是打算把你的勢力伸到首都吧?我警告你……(省略)”

謝文東打著嗬欠,聽著東方易嘮嘮叨叨的‘教誨’快要睡著了。五分鍾後,電話另一端的東方易見謝文東這邊沒有聲音,先喝了一大口茶補充流失過多的口水,忍不住道:“喂?喂喂?小子,你在不在聽我說話?”

“在!當然在,隻是你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我來北京隻是象看場戲,……”“看戲?看什麽戲?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嗬嗬,我來隻是為了看赤軍在異國他鄉刺殺本國首相的‘殺手戲’而已。”

“開什麽玩笑,哪有這樣的電影……”電話那端的聲音戈然而止,謝文東心中暗笑,把電話從自己耳朵旁邊移開,果然,話筒裏突然傳出東方易超高的喊聲:“你說什麽?赤軍要在中國刺殺來訪的日本首相?”

“沒錯!你終於聽明白了。”“你這臭小子,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日首相在後天就訪華了,這,這可是天大的事,關係的國家的榮譽和國際輿論……(省略)”

看外麵天氣沒有好轉的跡象,謝文東心中暗歎,看來今天很難去長城了!對東方易的聲音有些厭煩,謝文東快速說道:“這份情報來自魂組,具體可不可靠我也不清楚,不過,按政治部的原則應該是會準備的,一會我把詳細情況傳真給你。談話到這裏,下次再見!”說完,謝文東將電話掛斷。

“喂,喂?等一等,我還有……”沒等東方易說完,電話已斷線,低聲嘟囔道:“這臭小子敢掛我電話!不過這情報倒真的很重要,不管是真是假,看來自己都要去北京一趟。”中央政治部對這等大事是抱著‘寧錯殺一千也不能放跑一人’的原則,畢竟他們是負責國家安全,日本首相真要在中國出事,他們也難逃其責,弄不好整個中央政治部機構都會麵臨製裁。東方易心中多少有些慶幸,當初讓謝文東進政治部看來沒有錯。

一天無話,第二日,天氣變得正常。一大早謝文東和東心雷就從酒店裏出來,不是為了遊玩,而是根據情報上記錄要找赤軍的暗殺地點。謝文東雖說抱著看戲的心理,但是隱約中對赤軍這個組織很好奇,他想弄明白,這個被日本政府圍剿了幾十年而依然不倒的組織,講究頑強在哪裏?究竟是個怎樣的集團?這或許會對以後的文東會發展有所幫助。

沉吟的太陽緩緩升起,早晨的旭日照得漫天通紅,給人帶來陣陣溫暖的晨意。晨風習習,猶自清涼。在這樣的天氣下心情想不好都不大容易。謝文東的眼睛笑眯眯的又變成了一條縫。情報上的地址位於市中的一處商城,很容易找,坐上的士和司機一說就馬上知道,司機很健談,聽二人的口音不是本地的,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北京的名勝,又說謝文東要去的商城不是最好的,要購物最好去華聯等等。

謝文東邊聽邊觀看路邊的景色,滾滾車流中夾雜著各種世界名車,高樓大廈隨處可見,建在半空中的立交橋左一道右一道令人眼花,和自己的家鄉比起簡直是天壤之別,這種地方上的差距何止是落後五十年的問題。東北經濟停滯不前和中央的政策也應該是有直接關係的。

的士開了近一小時才到達目的地,謝文東和東心雷下了車,看著眼前的大廈,大概不下二十層,樓前的公路就是機場開往中南海的主道,但是之間有一段距離,雖然這裏人流量大,但兩邊如果有戒嚴的武警把守就很難找到出手的機會。謝文東帶著疑問看向東心雷,後者是殺手出身,善於找到絲毫的縫隙,這對於頂尖的殺手來說已經足夠。東心雷將自己換做是刺殺的殺手,繞著大廈走了兩圈,又從大廈走到公路旁,心中做著周密算計,最後搖搖頭,小聲道:“在這裏動手又想不被抓住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除非……”

“除非怎樣?”謝文東追問道。

“國家領導人坐的車應該都是防彈車,一般小口徑殺傷性武器根本打穿不了車體的護甲,真想進行刺殺隻能用大型武器,比如火箭彈,但是在這裏有武警周密把守的情況下,沒等拿出火箭彈就可能已經被人抓住,更何況火箭彈安裝彈藥也是需要一定時間的。除非刺客在公路前製造混亂,當時的情況嚴重到讓日首相不得不下車,然後用手槍將之射殺;還有就是……”說著,東心雷手指大廈樓頂道:“在樓頂發射火箭彈,如果是我,命中的機率能達到八成。”

謝文東聽完低頭沉思,想了一會道:“情報上記載的地址就是這裏,應該不會錯。按你所說,第一種情況基本可以排除,我想不到什麽樣的狀況會糟糕到把日首相從車裏逼出來,除非在公路下埋上地雷,將防彈車炸翻,但這是不可能的。看來隻有你說的第二種情況了,在天台動手,機率大有安全,事後還可以混在混亂的人群中脫逃。”

東心雷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後者做起來要比前者實用的多,也容易得多。”

二人正說著話,謝文東突然拉著東心雷向商場走去,邊走邊小聲道:“看來老狐狸東方易真的很重視這件事,竟然親自來了,而且來得還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