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坐不下一輛的士,謝文東刻意安排東心雷和李燕同坐一輛,結果兩人很有‘默契’的異口同聲道:“我不!”最後,謝文東沒辦法,隻好和東心雷坐一輛,三位女生坐一輛。坐在車子上,東心雷還在不時的抱怨:“我早說了我對小丫頭沒興趣!”謝文東哼了一聲:“我怎麽從來沒見過你對別的女生發過脾氣呢?”東心雷沉默,無語。
一行五人到星海廣場遊玩了一翻,四個人都很盡興,隻有一個莫不做聲。東心雷還在考慮謝文東在車上說的話,問自己:是啊!我從來沒有對女人發過脾氣,可為什麽對這個隻是頭一回見麵的小丫頭產生排斥呢?
謝文東這是平生第一次看見真正的大海,以前隻是聽說海水是蔚藍的,可真到了海邊才發現,海水原來是碧綠色的。海洋之遼闊一眼望不到邊際,海洋盡頭與天相連,白色的海鳥在海麵翱翔,一會工夫飛得隻剩下一個小黑點。謝文東真正體會到什麽叫海納百川。
我想要化作一道海風,吹過海麵留下道道波瀾,刻上屬於我自己的痕跡,哪怕時間有多短暫,我這一生已不會再有所遺憾!謝文東站在海邊,心中充滿了豪氣,忍不住振臂高呼一聲,接著,不在乎周圍遊客異樣的眼光,仰天長笑。李燕看著長笑不止的謝文東,眼中流露出迷茫,眼前的這個男孩是她見過最特別的一個,看似瘋狂的行為,在他那裏是如此的自然,眼神裏有著不符合他年紀的深沉,但那掩蓋不住裏麵智慧的光芒。
李燕是個聰明人,看得出高慧美和高慧玉對他都有不一般的情愫,不留痕跡的問高慧美:“他怎麽了?好奇怪,他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高慧美搖頭道:“以前我也沒見過他這個樣子,他在H市一年多的時間改變了不少,不知道這對他是好是壞。”
“那他也是學生嗎?”“算是吧!”“哦?什麽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算是學生的道理。”
見李燕有準備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意思,高慧美笑道:“這一時半會也和你講不清,而且他的事你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為什麽?”李燕奇怪問。“因為他是一個…一個壞蛋!”高慧美這麽說,八層是假話,倒是怕李燕被謝文東所吸引是真。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轉眼太陽已消失在海岸線,謝文東也感覺時間不早,對大家道:“肚子唱戲了,吃點東西去吧!”
東心雷第一個表示讚成,人高馬大的他一天沒吃飯早就沒了力氣,提議道:“我對DL的飯店熟,這回我帶大家去個不錯的地方。”高慧玉還有些意遊未盡,見高慧美和李燕都同意了也不好反對,嘟著嘴跑到謝文東身旁。
直到晚間九點謝文東才把三個女生送回到各自學校,顛簸了一天,他和東心雷都有些疲勞,隨意找了一間賓館住下。在房間裏洗過澡,謝文東精神恢複了一些,點起一根煙,看著窗外高樓大廈,霓虹閃爍,不禁歎道:“這裏果然要比H市繁華得多啊!”
東心雷來到謝文東身旁,點頭道:“沒錯!但是越繁華的地方黑社會就越沒有發展的空間,在這裏商場就是戰場,這無煙的鬥爭,殘酷性不必刀光見影,血流成河的黑社會火拚弱。”
謝文東笑道:“或許你說的對,但我想不管是什麽時候,在什麽地方,黑社會都有它存在的空間。就算是商場上,一方有黑暗勢力的協助,也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獲。我想做一個半黑不白的生意人,比全黑或全白的人要有利的多。不是嗎?”
“嗬嗬!”東心雷幹笑兩聲道:“東哥,你的想法和老爺子倒是很象!”
“老爺子!”謝文東歎口氣,許久沒見還真有些想他老人家,金鵬可以說是謝文東這一生的啟蒙老師,也是唯一能做他老師的人。謝文東不自覺摸起手腕上的金刀,這把刀不知道救過他多少回命,還有對他忠心不二的東心雷,這些都是老爺子給他的無價之寶,歎息道:“我欠金老爺子的人情恐怕一輩子也還不清。”
東心雷反道:“萬事都是有因才有果!如果沒有東哥救金蓉在先,恐怕和老爺子一輩子也碰不上麵。我也不知道是東哥欠老爺子的,還是老爺子欠東哥的。一切都是一個緣字!”
“緣?”謝文東仰望天際,繁星閃爍,月牙卻隻露出彎彎角。推開窗戶,晚風迎麵吹過,柔軟如情人的呼吸。
第二天,謝文東早早跑去將高慧美三人拉出學校,老虎灘,森林公園,海洋公園,兒童公園,把DL的幾個主題公園集體轉了一圈。錢這種東西很不抗花,特別是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東心雷身上帶了五千快,一上午的時間竟已口袋空空如也。告訴謝文東後,後者笑眯眯的拿出銀行貴賓卡道:“找銀行吧!”
DL的銀行很多,但在老虎灘這裏卻偏偏沒有幾家,幾人‘跋山涉水’終於找到一家不大的銀行,裏麵的人不算多,可沒有自動提款機,隻好去排隊。一邊檫著臉上的汗水,東心雷一邊說道:“這裏好象沒空調啊,要不怎麽這麽熱。”
謝文東站在一旁蠻不在乎,老神在在道:“沒有空調不要緊,心靜自然涼。”“哦……要不東哥你來排隊好嗎?”“……”
正說著話,門口又近來兩位帶著墨鏡背著帆布包的年輕人。二人一近來眼睛就四處亂掃,若得東心雷眉頭連皺。看了一會,這其中的一個也不排隊,直接擠到最前麵,拿著一張存折大呼小叫道:“提款提款!”
“他***!”東心雷剛要發作,衣袖被謝文東抓住,向他搖搖頭,意思少惹麻煩。
那人把存折遞給銀行工作人員,傲然道:“叫你們主任出來,我提的金額大,你做不了主。”
工作銀行接過存折看了一眼,上麵的存款確實不是小數目,臉上堆笑道:“先生想取多少?”
那人道:“全部!”工作人員說句:“先生請稍等!”說完,向裏屋走去。等了一會,一名三十多歲長相斯文的人隨著工作人員走了出來,對那人道:“先生請進裏麵談。”說著,將銀行工作區與公眾區之間的門打開,邀請那人進去。那人嘴角**一下,大步走了過去。
長相斯文,看似領導模樣的人一邊伸手一邊客氣道:“呂先生既然要提這麽大比款,為什麽不事先打個電話來讓我好個有準備。”
那人和他握了握手,突然掐住他的脖子道:“打電話?搶銀行還用打電話嗎?都他媽給我別動,搶劫!”說著,那人從帆布包裏拿出一把雙筒獵槍頂在斯文人的腦袋上。和他一起來的同夥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拔出一把劣質手槍堵住銀行門口,大聲喊道:“都給我靠牆邊站好,誰想跑我先崩了誰!”
這時銀行裏的人如夢方醒,他們可能一輩子也沒碰過這等場麵,聲聲尖叫,瘋了一般向出口擠。把住門口的匪徒見要控製不住,咒罵了一聲,對著衝在最前麵一人就是一槍。“砰!”槍聲讓瘋狂的人們恢複了冷靜,看著有人倒在血泊中,都哆嗦著呆在那裏動也不敢動一下。
搶劫銀行?謝文東低頭暗笑一聲,真是新鮮啊!轉頭對東心雷道:“老雷,你不是說DL治安能排進全國前十名嗎?”
東心雷苦笑道:“這十年難遇的一次情況竟然被我們趕上了,是運氣吧!”
高慧玉抓住謝文東的手緊張道:“文東,我們應該怎麽辦?不會有危險吧?”
謝文東用手指輕輕敲了敲她的手背,安然道:“沒關係,有我在呢。”回頭見高慧美和李燕臉色都有些緊張,謝文東向她二人笑笑,表示不用害怕。他和東心雷什麽樣的風浪沒見過,怎會把這兩人放在眼中,雖然對方手中有槍,但是要瞬間幹掉這二人,東心雷就算閉著眼睛也能想出至少十種以上的方法。
把大門的匪徒見謝文東若無其事的談笑,心中大怒,揮舞著手中槍喝道:“小子,你敢再說話我就把你腦袋打碎!”
謝文東眼睛一眯,馬上又睜開,微笑道:“兄弟,聽口音好象也是東北人吧?而且還象是我們那裏的人?HLJ的嗎?”(大連的東北人不是很多,嚴格來說大連人與山東人更接近。)
那人一楞,剛要說話,被拿著獵槍的匪徒喝住:“和他羅嗦什麽,想暴露我們的身份嗎?”說著,他已經脅迫領導模樣的人打開保險箱,將帆布包仍在地上,大把大把往裏麵裝著鈔票,心中暗自得意,沒想到這偷來的存折竟然有這麽大的作用。
用手槍的匪徒聽到同伴的喊話心中一動,拿槍走到謝文東麵前,歪著腦袋打量他,嘿嘿道:“小子,你是警察嗎?剛才是不是想套我的話?”說著,用槍頂在謝文東的腦袋上。
高慧美姐妹和李燕嚇的同時張開嘴想要大叫,謝文東卻一臉平靜,笑嗬嗬道:“以前有很多人都用槍指過我的頭,可是他們的下場都很慘,不知道你是第幾個了,你想和他們一樣嗎?”
“嘿嘿!小子,你在嚇我嗎?”
謝文東嗤笑一聲,雙眼寒光一閃而逝,搓著手道:“我有一把刀,很鋒利,而且我出刀的速度絕對比你的槍快,不信你可以試試。我這人從來不和不是我朋友的人開玩笑。”
匪徒感覺謝文東眼睛裏一瞬間放出的寒光象把刀子在他臉上劃過,火辣辣的。他有一種感覺,這年輕人沒有說慌,對方消瘦的身體裏似乎有著無窮的力量,隻要一爆發,自己就會被炸得粉碎。匪徒忍不住打個冷戰,後退了一步楞在那裏。在別人眼中是他用槍頂住謝文東的腦袋,可是隻有他自己心裏明白,是謝文東散發出的強大氣勢製住了他,一動不敢動,隻要動一下,這年輕人真的會瞬間割破自己的喉嚨。
前後沒有超過五分鍾,用獵槍的匪徒已將帆布包裝滿,大步向外走,對同伴道:“老三,走!”見同伴動也沒動,身子象是定了格,氣得他上前踢了一腳,怒罵:“還不***快走,警察馬上就要來了!”
那人終於回過神來,看了看同伴後,對謝文東恭恭敬敬鞠了一躬,語氣尊敬道:“請您原諒,打擾了!”說完,和同夥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