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這個地方還真是邪門,那簡直就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已經一整天都沒有一個客戶的文緣齋在這個時候突然來了一個客戶,很顯然這是在林東說提價十倍之後才過來的客戶。這一點讓小路佩服不已,自己在這裏待了一整天都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客戶出現,可是老板進來還不到半個小時,唯一做的事情就是話價格提高十倍,可緊接著就來了客人,這點非常值得人敬佩。

林東為了表示對這個客戶的重視,他就親自從會客室走了出來,想看一下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大買主出現了。等出來之後看到的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看樣子並不象是有錢人,也不是特別的像是搞字畫買賣的人,給人感覺就是一個老教授。

在見到老者之後,林東就仔細地打量樂半天,確信這個人絕對不是修真者,應該是沒有看出來畫卷裏麵的靈力的,看樣子的確是被吸引過來的。他笑著說道:“老先生,您貴姓,快到裏邊請。”

“老夫叫李漢光,是一個窮教書匠,今天偶爾過過這個文緣齋,看到那幅牧童騎牛圖十分的逼真,不知道老板能不能將那幅畫賣給我。”

林東對於那幅牧童騎牛圖還真得不是很熟悉,連基本的價格都不知道。隻是見這個李漢光感興趣,也不準備敲詐多少錢,準備直接賣掉。他說道:“開店做生意當然是賣東西的了,在這個店裏所有的畫都可以賣。我們這個文緣齋甚至連一億美金的天價都賣過,所以說基本上是沒有什麽不能賣的畫卷。”

老者李漢光沒有說話,在這個時候臉上露出了難色,雖然那種尷尬的神情一閃記過,但是還是被細心的林東看到了眼裏。他笑著說道:“要是老人家現在不是很忙的話,可以到會客室來,我們具體詳談那幅牧童騎牛圖的價格。”

見到文緣齋的老板這麽爽快地給自己下了個台階之後,李漢光臉上露出了讚許的笑容,他跟隨著林東進入了會客室。

在分賓主落座後,老者李漢光說道:“不知道老板如何稱呼。”

“我叫林東,這個文緣齋是和朋友合夥開得,店裏麵賣的都是現代一些畫家的作品,雖然沒有什麽價值連城的古代大師的墨寶,但也都是上乘之作。老先生您的眼光可真好,那幅牧童騎牛圖的確是精品,在我們文緣齋裏麵是上等中的上等,您要是現在購買的話,我馬上讓人給這幅畫裝裱起來然後給您送過去。”

李漢光說道:“其實我並不是很懂字畫,隻是偶然路過文緣齋,在看到那幅牧童騎牛圖的時候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雖然牧童騎牛圖並不是什麽名畫,也不是什麽特別好的創意,可以說這畫多如牛毛。但是這幅畫和其他的畫是完全不同的,是一幅讓我看一眼就動心的名畫,所以就特別想買回去。可是這畫實在是太貴了,已經嚴重超出了我所能夠承受的範圍,因此希望林先生能夠優惠點。”

的確,牧童騎牛圖的確不是什麽名畫,可以說是那種家喻戶曉的圖畫,甚至在很多農村的家庭裏都有者一樣的畫,就創意和意境上來說的確沒有什麽過人之處,就連創意都不是很有心意,壓根就不適合出來賣,更加適合讓美術學院的學生去臨摹。

林東可不願意讓外人貶低文緣齋裏麵的畫,他聽完老者李漢光的話之後,淡淡地說道:“老先生,你說這幅畫和其他的牧童騎牛圖不同,那你能說出來這其中的區別在那裏麽?您剛才說不懂字畫顯然是在自謙,能看出來這幅畫背後隱藏的東西,已經說明了問題。說明你是目光銳利,一定非常了解這一行。”

“慚愧,慚愧。”老者李漢光搖搖手說道:“我的確對字畫是一竅不通,但是那幅牧童騎牛圖的確與眾不同。給人的感覺那個牧童就像是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絕對是活靈活現的,即使唐代的畫聖吳道子都達不到這種境界。不僅如此,感覺那頭牛就不是凡間之牛,渾身上下透漏著一種很特殊的氣質,好像隨時都可以馱著牧童去向任何一個地方,這幅畫的確書太能打動人的心了。我在看到那幅畫的第一秒開始就知道了,如果自己不買下來的話竟來一定會後悔,因此希望林老板能夠給予方便。”

在這個時候,林東才明白了古玉將靈力注入畫裏麵的時候沒有把握好度,不僅僅讓人看到這幅畫超凡入聖的畫工,還讓人看到了超出繪畫之外的東西,看來這個問題還得調整一下,要不然將來非得出亂子不可。要是自己出遠門的時候文緣齋鬧出來什麽大亂子的話,一定沒有人可以收場。

林東非常的不願意將那幅畫賣給這個李漢光,主要是不想自找麻煩,於是他就淡淡地說道:“不好意思,那幅畫是代賣,價格是不能鬆動的,而且到明天這個價格至少還要漲十倍。這樣吧,既然您喜歡文緣齋裏麵的話,那你就另外選一幅,我可以打五折賣給您。”

雖然李漢光很少接觸字畫市場,但是依然聽出來了對方的意思,那就是牧童騎牛圖壓根就不可能落價,也不會給自己通融,看來今天還真是麻煩。其實他壓根就不懂得字畫,隻不過在看到那幅畫的時候隱隱約約感到上麵有一種神奇的力量,想買回去研究一下,可是那個價格是很難就接受的。

李漢光在聽到對方不願意落價的時候就說道:“實不相瞞,我是一個考古專家,對於古文化有一定的研究,在看到那幅牧童騎牛圖的時候,感覺上麵有一種遠古的神奇力量。照這樣看來這應該是一幅古畫,可是這幅畫的確是現代人畫出來的,所以想研究一下看究竟怎麽回事。林老板,您開的這個價位實在是太高了,我有點承受不起,要不您把這幅畫租借給我三天如何。”

正是因為這個李漢光看出來了畫上有靈力,所以林東才不願意賣,現在對方提出來要租借,那就更加沒有可能了。他微笑著說道:“我隻是一個賣畫的商人,不知道您所說的遠古的神奇力量是怎麽回事。您如果願意買這幅畫,那麽鄙人十分的歡迎。如果是想研究的話,那你隨時可以過來,在這幅畫賣出去之前,你什麽時候過來研究都可以。”

這時候,顯然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李漢光這個老教授可以說住關注研究不問世事,對於商業當然是不熟悉了,也搞不懂對方為什麽那麽堅持不降價,甚至連出租三天都不可以。在搞不定對方是什麽想法的情況下,當然就更加找不出來說服林東的理由。

李漢光陷入了空前的矛盾之中,那一幅標價將近二十萬的畫顯然不是自己能買起的,但要是聽任這幅畫流落在民間的話實在是可以。這或許是研究古文化中神秘力量最好的機會,要是這次錯過了很有可能會後悔一輩子。

這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沉默了,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絲的傷感,坐在那裏長籲短歎,看樣子在做著極為複雜的心理鬥爭。那種神情猶如是失去最寶貴的東西一樣的憂傷,這的確出乎了林東的預料。他原本覺得這個李漢光教授隻是被牧童騎牛圖上麵的靈力所吸引,要是買不了的話就會知難而退,可是沒有想到會出現如此的局麵。

林東是一個豁達之人,對金錢看的很淡,也不認為這幅牧童騎牛圖有多麽珍貴,要不是因為上麵有古玉注入能量的話,甚至於可以拱手相送。要是被修真者或者其他靈異人士發現了畫上麵靈力的話,那麽今後的文緣齋就會相當麻煩,自己也將永無寧日。

在這個時候,會客室內鴉雀無聲氣氛相當的尷尬,無論是作為買家的李漢光教授,還是作為文緣齋老板的林東都不知道應該如何讓打開話題,更加不知道這幅牧童騎牛圖應該怎麽處置。

就這樣會客室裏麵足足有十分鍾沒有人說話,這種鴉雀無聲的氛圍給人的感覺好像是空穀幽明。在這個時候,林東想起來了自己在皇甫青山開辟的次元空間裏麵,聽他給自己朗誦莊子的名作《逍遙遊》,仿佛看到了扶搖直上九萬裏的大鵬,在這一刻覺得自己很渺小,很自私,胸襟一點都不夠開闊。

相對於浩瀚的北海而言,其背不知幾萬裏的大魚鯤算不了什麽;相對於九天之高度的碧空而言,雙翼可以遮天蔽日,扶搖直上九萬裏的大鵬也不能稱其大。在這種情況下,林東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過於狹隘了,竟然為一幅畫這樣的較真,這樣顯得十分自私,也認為現在的修行依舊不夠。

最後,還是林東打破了會客廳裏麵那種尷尬的氣氛,他說道:“老先生,您剛才所說的那種神秘力量究竟是怎麽回事,這點我的確不懂,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說給在下聽一下。”

這一次,林東的用意很明確,那就是希望知道這個李漢光教授是否真得發現了畫裏麵的靈力,看一下他對於這方麵的理解是什麽。至於那幅牧童騎牛圖就是拱手相送也沒有什麽的。

“唉。”李漢光長歎一口氣後說道:“自從上古時期開始,中華大地上就有一種神奇的力量,這股力量在有的時候可以被人所利用,在有的時候無法被人所掌握,但是那種力量是的確存在的。這種力量是完全不同於大自然的其他能量,要是利用得當的話就會為人類謀取福利。

幾千年來,關於神奇力量記載的資料少之又少,但是畢竟還有有的,經過我幾十年的考古研究,發現了有一本上古文獻上記載在中華大地上有五塊神奇的玉牌,它們具有神奇的能量,分別是生長、役鬼、攝魂、避水、避火。這五個玉牌代表五種不同的能量,如果能匯聚到一起的話,那麽將會產生一種可以超乎於天地的力量。”

聽到這裏的時候,林東震驚了,沒有想到這個考古學家李漢光教授也知道玉牌的事情,隻不過他的理解角度和贏臻是完全不同的,隻是從科學的角度來看待這幾塊玉牌。不過作為普通人能夠知道這些已經相當不容易了,現在就是搞不清楚這個老人家是否了解九龍聚靈大陣了,要那樣的話就更加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