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學校小會議室內,注視著對麵那些金發碧眼的外國朋友,以及身邊學校從各年級選撥出來精英悍將,林東如在夢中。
因為他做夢都想不到,學校居然會派自己這種水平的垃圾,來參加這次與羅馬美術學院的交流活動。
難道學校想討好對方,所以特意安排自己進入交流活動的大名單,好讓這些外國佬從自己身上找到快感?
可轉念想到學校對這次交流活動如此重視,他又立即打消了這個十分可笑的念頭。
而此時,做為羅馬美術學院學生代表的愛德華•莎莎,也正用一種銳利眼光注視著對麵的中國學生。
在兩個月之前,意大利駐北京使館工作人員意外獲得一塊擁有清心功效的玉佩,於是將其秘密送回羅馬研究。讓人意外的是,當研究人員用先進儀器對這塊玉佩進行分析時,玉佩內卻突然暴發出一股十分奇怪的能量,刹那間便讓儀器由於電流過大而短路燒毀。
這種事情,以前在研究院也曾經發生過一次。
那一次,研究人員正準備用儀器去分析一件千年前,由羅馬教廷五世教皇親自製作的聖器,結果強大的反噬能量將整台儀器的電線全部燒焦。
唯一不同,便是那件聖器製造於神聖羅馬帝國時期,而這件玉佩的製造時間則在三個月之內。
這個發現立即便引起了梵蒂岡教廷的注意,並且派專人將玉佩送入聖城研究。
與中國道門一樣,羅馬教廷也是由於無法再從天地間吸取聖力,從而在大約四百前開始逐步走向衰落,以至於隻能在梵蒂岡這塊彈丸之地求得生存空間。
所以,當這塊玉佩被證實為最近三個月內製造時,當代教皇保羅二十三世立刻興奮得晚不能寐。
教廷的聖力與中國道家的靈力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隻是由於文化差異叫法不同罷了。也就講,如果能夠得知玉佩製造者修練聖力(靈力)的途徑,那麽羅馬教廷的再次興旺指日可怠。
因此,他立即與教廷最親密的夥伴愛德華家族取得聯係,並且利用自己在羅馬的影響力,促成了這次羅馬藝術學院與中國美術學院之間的互訪交流。
想到臨行前,父親與教皇大人對自己重振羅馬教廷的的期望,有點走神的莎莎立刻打起十二精神,繼續用銳利眼光在對麵中國學生身上掃過,似乎想從中找出那塊玉佩的製造者。
玉佩得自美術學院附近,而且從雕功上判斷製造者應該接受過專業的繪畫培訓,很有可能便是在中央美術學院或者附近就讀的學生。至於辦法她都想好了,那就是在北京舉辦一次中西畫展,從而引出玉佩的製作者。
等到兩方領導互相介紹過各自學校情況之後,她便站起來說道:“這次活動,意在促進中國與意大利藝術界的交流,互相取長補短共同學習進步,所以我提意在這次活動中增加一個項目。”
她這一說,頓時將會議室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似乎想看看這朵嬌豔的羅馬之花有什麽好提議。
莎莎出身名門望族,從小到大在身邊眾人的注視下長大,自然不會在這種場合有什麽膽怯,清了清喉嚨便接著說道:“不如,咱們聯合辦個中西畫展互相切磋一下,大家意下如何?”
能夠跟歐洲最著名的美術學院在北京聯合舉辦畫展,做為美院方麵一簇領導自然是求之不得,想都沒想便答應了下來。反到是旁邊幾位教授大人眉頭緊鎖,似乎有什麽心事。
現在學生都一窩蜂去學習西洋油畫,真正願意靜下心學習中國傳統山水人物畫的屈指可數,這次畫展估計玄!
卻不知道,對方之所以提出這個建議,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回到畫室,胡大海將林東單獨叫到一邊低聲說道:“這次中西畫展,要求每一位參加到交流活動的同學,都要遞交一幅作品參加畫展,你有什麽打算?”
“老師放心好了,我會認真畫一幅傳統山水畫交上去!”看著跟前恩師,林東有點不明白對方想幹什麽。
“咳咳……”
胡大海也明白,自己這樣做很無恥,對林東來講也很不公平,可為了讓自己不至於將臉丟到國際上去,還是張嘴說道:“你剛進學校,在繪畫方麵還需要多多學習,這次便由小玲代為畫一張作品交上去,你看怎麽樣?”
自從進入美院學習,林東便一直十分尊重自己這位恩師,卻沒想到對方今天會講出這種無恥到極點的話語。
難道,他便連拿自己作品與羅馬同行做交流的資格都沒有?
便在刹那間,他感覺心中一種道德觀徹底崩塌了。
人,怎麽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想到自己從小學畫,十幾年寒窗苦讀,最後竟隻換來這種結果,林東心中頓時升起一股無名之火,一言不發調頭便離開了畫室。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老子到底是不是垃圾,咱們走著瞧!
帶著一腔怒火回到家中,將一張畫紙再次平鋪在書桌上,腦子裏一片空明的林東將體內靈氣注入畫筆之中,便開始創作一幅帶著很明顯中國傳統畫派特色的山水花鳥畫。
可能是剛剛受了刺激,讓他發誓要畫一張能技驚四座的作品出來。
當他拿起畫筆時,立刻感覺到自己這次作畫狀態出奇的好,畫筆在紙上龍飛鳳舞沒有絲毫停頓,仿佛隻是刹那間一張表麵泛著一層柔和光芒,畫紙上花鳥栩栩如生有如活物的畫卷,便在畫筆下呈出動人的色彩。
筆鋒下壓,緊接著發力往上猛然一勾,一幅幾近完美的中國傳統山水花鳥畫作便躍然紙上。
從那種奇特狀態中回過神來,看著自己剛才創作的作品,林東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這張畫,真是自己的作品?
便在此時,房門“吱”一聲從外麵被推開,錢大昆的身影出現在房間內。
“怎麽,又在作畫?”
走到書桌邊,看著那張攤開在桌麵上的山水花鳥畫,他仿佛被施了定身術一般,表情震驚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學了十多年畫,今天才知道什麽叫神鬼之作。
跟這張畫作相比較,那些所謂大師的作品簡直便如同幼兒園小朋友一般幼稚。
看著這張畫作,他便仿佛來到了一個充滿鳥語花香的世外桃源,周圍沒有一點汙染的空氣是那樣新鮮,鬱鬱蔥蔥的樹林裏各種鳥兒自由飛翔著,歡叫著……
沒有去叫醒好友,林東長舒了一口氣坐了下來。製作出二階法器之後,沒有得到足夠休息又連續畫出這張神鬼之作,實在耗費了自己太多精力。
“這,不會是你畫的吧?”注視著身邊好友,呼吸急促的錢大昆一臉震驚,仿佛在對方臉上看到了第八大奇跡。
點了點頭,林東回了一句,“這個房間內,現在好像沒有第三個人吧?”
“媽呀!”錢大昆驚呼一聲,向後一倒便暈了過去。
看著暈過去的好友,林東一臉鬱悶。難道,老子以前的作品就真那樣不堪入目?
過了一會,心理承受能力不強的錢大昆才從昏迷中蘇醒過來。
從地上爬起來,他注視著身邊好友一臉驚異說道:“告訴你,我剛才做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夢,我夢見……”
話音說到這裏嘎然而止,因為他再次見到了那張依然攤開在書桌上的畫作。
“怎麽回事,難道我還在夢中?”
林東伸手便給了對方一個爆栗,並且詢問了一句,“知道痛不?”
感覺到疼痛,錢大昆指著書桌上那張畫作一臉驚訝,道:“這張畫,真是你畫的?”
林東一臉鄭重地點了點頭,“十足真金,如假包換。”
得到肯定回複,錢大昆突然冒出一句,“東子,不如咱們合夥開個畫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