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藍殿並不是很大,也不是什麽供奉神像的地方,而是有幾十間房屋供遊客休息,已經一個停放棺木的升天閣組成。傳說在這裏停放棺木,死者的靈魂就可以升天,所以費用高的出奇,實際上停放的棺木並不是很多,基本上每一個都有單獨的隔間。
由於感覺到了有一個實力不在自己之下的修真高手存在,所以林東就相當的小心,他倒不是懼怕和敵人對決,主要是不想打草驚蛇,和這樣的高手激戰絕對不可能短時間結束戰鬥,那樣的話很有可能被金光門的人發現。
在走進珈藍殿之後,林東就明顯地感覺到那個修真高手就在自己的周圍,而且距離相當的近,於是就拉著海心藍的胳膊輕聲地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抓緊去看你母親的棺木,耽誤時間太久了說不定會出事。”
在這個時候,海心藍似乎也發現了那裏有點不對勁,於是就說道:“好吧,那我們就抓緊往後走,我母親的棺木就在升天閣的19號隔間,我們直接過去就可以了。”
等來到第十一號隔間之後,海心藍拉住了林東的胳膊,她壓低聲音說道:“似乎有點不對勁,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到有一種特別熟悉的氣息,好像前麵有金光門的人在,咱們要不先等一下,等他們走之後再說。”
“既來之,則安之,隻要不是雲中海在就沒有什麽可怕的,要是被發現的話,我就殺了他們。”林東對於前麵有沒有金光門的人並不是很在意,他拉著海心藍就往前走,可是在到了第十七號隔間之後,說什麽這個大美女都不走了。
林東壓低聲音說道:“你為什麽不往前走了,又有什麽問題呀!”
海心藍抱著林東的脖子,在他的耳邊輕聲地說道:“我知道前麵是誰了,看樣子是雲小陽那個混蛋,要是我們再靠近的話很有可能被他發現。”
怎麽說雲小陽也算是和海心藍一起長大的,在金光門一起生活了十二年,就算是長相上外形上有什麽變化,也照樣可以辨認出來對方,畢竟身上那種獨有的氣味是不可能一下子磨滅掉的。恐怕單憑氣味就可以認出來對方,這就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情了。
林東想了一下後說道:“要不這樣和,你就在這裏等我不要走開,我想辦法進入十九號隔間,有什麽事情的話你就大聲叫喊。”
“東哥,那你小心點。”海心藍在林東的臉上親吻了一下後輕聲地說道:“雲小陽那個家夥向來都喜歡搞偷襲的,暗器也相當的厲害,因此你可千萬要小心。”
“沒事的,就算是暴露了也沒事,反正那個雲小陽打不過我。”林東伸手在海心藍那彈指欲破的俏臉上擰了一下後就悄然走開了,大步流星地朝第十九號隔間走去,壓根就不在乎會不會被發現。
進入十九號隔間之後,林東長處一口冷氣,他看了看牆上掛著的照片之後覺得這個女人和海心藍有七分的相似,看來這就是金步搖了。於是就點了三根香之後插進了香爐,並且鞠躬行禮。
“伯母,今天我過來主要是瞻仰一下您的遺容,看有沒有辦法讓您還魂重返人間。如果您泉下有靈的話,請保佑我和心藍可以成功地將雲中海,雲小陽父子殺死。”
這口鐵網檀木的棺材上麵畫滿了各種靈符,當林東的手摸在棺材蓋上之後立刻感到一股強大的能量湧來。他在這個時候明白了那個該死的雲中海在上麵設下了封印,看樣子想要打開還需要費點周折。
林東慢慢地將真氣聚集在左手上,慢慢地朝棺材上麵抹去,將上麵的那些靈符一點點的抹去,可是到最後一個靈符的時候似乎這樣做根本不行,真氣一點輸入就會被吸的幹幹淨淨,就像武俠小說裏麵的吸星大法似的,竟然有吞食真氣的能力。
在這個時候,林東感覺到大事不妙,於是就急忙把手撤了回來,生怕自己體內的真氣被吸幹,要是那樣的話自己將會相當的麻煩。可是現在自己又應該如何打開棺材蓋呢?最後他咬破了左手的中指,然後把鮮血染在了那個靈符上。
靈符似乎會喝血似的,很快就變成了血紅色,並且發出來淡淡的光,雖然這紅光很淡,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卻相當的刺眼。
很快這個靈符上麵的血就開始向棺材流去,這個鐵網檀木的棺材上麵似乎一下子多出來無數的脈絡,這些纖細的脈絡可以說四通八達,簡直就像是人類的血管一樣。還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所有的脈絡裏麵都充滿了鮮血。
這時候的鐵網檀木棺木簡直就像是人體一樣密密麻麻地布滿了無數正在流血的血管,鮮血在裏麵緩慢地流動。
所有的脈絡都開始放光,整個漢白玉的棺木都快要變成紅色了,並且發出了刺眼的強光,那些光線似乎能把人體穿透似的。
可以說這些漢白玉棺木上麵的血都是從流動的中指上流出來的,在打量的鮮血流出之後,整個人的身體就顯得有點虛弱,晃晃悠悠最後險些摔倒。
鐵網檀木棺木慢慢地恢複了正常,原來的棺材蓋就慢慢地打開了,裏麵傳出來真真寒氣,似乎這裏麵就是一個冰窖似的。
林東慢慢地走上前去,可是做夢沒有想到鐵網檀木棺材裏麵空空如也,別說沒有海心藍她母親的屍體了,連一具屍體都沒有,裏麵空蕩蕩的連一個陪葬的物品都沒有。
不可能的,這絕對是不可能的,這個鐵網檀木棺木外麵是有靈符的,一般人壓根就沒有可能打開棺材蓋,是沒有辦法將屍體盜走的,這裏麵怎麽可能空空如也呢?
在這個時候林東有點百思不得其解,搞不清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要麽裏麵壓根就沒有屍體,要麽就是被設下封印的人自己取走了,否則絕對不會出現這種奇怪的事情,這也有點太不可思議了。
就在林東冥思苦想沒有答案的時候,突然一道勁風射了過來,嚇得他急忙躲開了,原來是一顆喪門釘打了過來,緊跟著一個手持哭喪棒的家夥就朝這邊打了過來。
林東不願意在十九號隔間裏麵打鬥,畢竟這裏是金步搖棺木停放的地方,於是他就飛快地走了出來,急忙朝十七號隔間跑去,生怕在這個時候海心藍出現什麽意外。
這時候,那個那哭喪棒的家夥緊追而來,攻擊的速度相當的快,距離林東很近,要不是他跑動速度太快的話,肯定會被打上的。
在進入十七號隔間之後,林東總算長處一口冷氣,不管怎麽說海心藍安然無恙,他急忙說道:“快走這裏危險。”
可是在這個時候海心藍壓根就沒有任何反映,整個人好像是傻了似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看樣子是被人點了穴道,由於不知道究竟是點了那個穴道,林東隻能將手按在她的後心上將真氣輸送過去,希望真氣可以在流經七經八脈的時候將穴道衝開。
門簾一動,那個手拿著哭喪棒的家夥就走了進來,他看到這情形之後冷笑著說道:“被我雲小陽點得穴道是沒有辦法衝開的,你們這對混蛋就準備受死吧。”
聽這口氣,雲小陽並沒有發現海心藍並沒有暴露,這就讓林東舒心多了,他冷笑著說道:“文殊寺乃佛家聖地,這個珈藍殿更加是清淨之地,我們在這裏打鬥的話似乎有點不太合適,要不我們下山好好的比試一番,聽說金光門的少門主十分了得,你不會膽小怕事把腦袋塞進褲襠裏不敢去吧。”
林東的臉上故意露出來鄙視的神情,似乎壓根就瞧不起雲小陽,就是故意使出來激將法逼迫著這個混蛋跟著自己下山。現在搞不清楚究竟有多少金光門的弟子在文殊寺,在這種情況下顯然在山下對決更合適。
“哈哈,你不要用這樣低俗的激將法,這些對小爺是沒有用的。不過我還得想到山下比試,到時候我就把你的腦袋擋球踢。”
雲小陽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外麵,他大大咧咧地珈藍殿的門口,滿不在乎地看著林東,似乎怎麽樣都可以輕而易舉地殺死對方。
林東可不願意從正門下山,畢竟那樣會驚動金光門的其他弟子,於是就說道:“雲小陽,你我最好單打獨鬥,不要找一群蝦兵蟹將做幫凶,有本事就從摩雲崮的西麵下去,看你有沒有本事從八百多米的懸崖上下去,要是沒有本事的話最後從老子的誇下鑽過去。”
一向飛揚跋扈,目空一切的雲小陽滿不在乎地說道:“對付你這樣的笨蛋,還用不著幫手,就是你們兩個一起上,老子也照殺不誤。”
這下子可是正中林東的下懷,他用質疑的口氣說道:“你吹的牛皮可真的是清新脫俗,獨樹一幟,要是真牛比就給我兄弟解開穴道,我就不相信,你能打得過我們兩個。”
“哪有何難,我就送你們兩個笨蛋一起上路。”雲小陽的左手中指連續隔空點了幾下後說道:“好了,我們西麵的山崖見。”
這時候,海心藍才慢慢地能動彈了,她緊張地說道:“東哥,雲小陽再這裏,我們快點跑吧。”
看樣子海心藍是很害怕,林東將她抱在懷裏後安慰道:“寶貝,沒事的,我已經和雲小陽遭遇了,一會就會殺死他。對了,當年有沒有親眼看到你母親進入棺木,為什麽我打開棺材之後裏麵空空如也呢?”
“什麽,我母親的屍體不在棺材裏麵?”海心藍很難接受這個時候,於是就拉著林東的手跑向十九號隔間,可是在看到鐵網檀木棺材裏麵空空如也的時候就傻眼了,她失魂落魄地說道:“當年我才十二歲,隻是知道母親死了,根本就沒有見到屍體,更沒有看到她入棺。可既便如此,屍體也不應該不再棺木裏麵呀!”
林東緊緊抱著海心藍,安慰道:“你先別難過,我一定會把這個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的。現在我們就去後山,讓你親眼看著我把雲小陽殺死。”
“東哥,雲小陽是一個結丹期的高手,距離元嬰期隻有一步之遙,而殺你才是結丹初期,和他對決的時候千萬要小心。”海心藍還是十分了解雲小陽實力的,因此就十分擔心林東,她十分關心地說道:“那個混蛋不愛練劍,隻愛暗器,所以在鬥氣的環節上可能會不如你,但是他暗器出手的速度相當快,你可一定要集中精力。一定要做到敵動我不動,千萬不要跟著他的節奏走下去,要不然就會相當麻煩。另外他的左手使出金手印的時候由於真氣不足,防禦會出現真空,那時候是你出手最好的時機。”
聽完海心藍的講述之後,林東笑著說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把雲小陽的腦袋割下來擋球踢。”
雲小陽這個家夥貪杯好色,所以體內的真氣並不是很雄厚,要不然早就進入元嬰期了。由於真氣不足,所以很少用劍隻能使用暗器。不以真氣的對決取勝,而是以速度,暗器,偷襲取勝。而金光門的絕學金手印在使用的時候需要消耗大量的真氣,在這個時候他的進攻和防守都會出現大問題。這些要是海心藍不說出來的話,林東是絕對不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