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夜的優雅 殺機 鉑金色 UC 網 穿越 和 晉江穿越文
彼得·佩迪魯惶恐的坐在一張木椅上瑟瑟發抖,即將被送進阿茲卡班的恐懼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我是無辜的……我是詹姆的朋友。”雖然他極力狡辯哀求,但是在他還活著的這個事實麵前,謊言顯得格外空洞、無恥。
“明天一早就把你送進阿茲卡班,真令人作嘔,我居然還把一級梅林爵士勳章交給了你媽媽,”魔法部部長福吉仰著鼻子,一臉的厭惡,像是鞋子上沾了什麽不好的東西,他是被人從床上吵醒連夜趕過來的,“幸好她已經過世了,不然我真不敢想象自己的兒子從英雄變成了可恥的背叛者,那位可憐的夫人將受到多大的打擊。”
提及自己的母親,彼得·佩迪魯不再哀求了,“我隻是想活命,不這麽做我會死的,你們不知道黑魔王有多可怕。”他懦弱的臉上悔恨與恐懼相互交織。福吉一刻都不想待在這,同這種人呼吸一樣的空氣,他走出房間呯得一聲重重的關門落鎖。
“你可以用後半生去懺悔,佩迪魯,也許你該好好睡一覺,珍惜這去阿茲卡班前的最後一晚。”福吉的話音剛落,門上就響起一陣猛烈的拍打聲。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誰來救救我,我不要去阿茲卡班!”彼得像耗子一樣尖細聲音發瘋似得尖叫哀嚎,福吉抬手加了道靜音咒,沿著走廊大步的走下樓梯。
“放我出去,我不能待在這,誰來救救我!求求你們!”彼得尖尖的鼻子和水汪汪的小眼睛還帶著耗子的特色,他拚命拍打、拉扯房間的門和窗子,可惜它們都被施了咒,鎖得緊緊的,從內部根本打不開。
他匍匐在地上沿著石牆爬行,想要找出個能讓他鑽進去的小洞,不過讓他絕望的是在這間臨時牢房裏別說是耗子窩,連個螞洞都沒有。折騰了半宿的彼得漸漸安靜下來了,他頹廢地坐在地上,目光呆滯的盯著前方禁閉的門。“誰都行,隻要能救我……”還沒到阿茲卡班,他的精神已經要崩潰了。
突兀的,一道極細微的光線從門外透進來,在他的臉上形成一道亮光。“開……開開了。”他上下嘴皮子激動地直打架,使勁的用手背搓揉自己的眼睛,然後不敢置信的發現那條縫隙真的存在。
彼得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爬到門口,那道鎖住他自由的門在輕輕一推之下居然移動了,隨著門外透進的光線越來越寬,彼得幾乎要喜極而泣。不過他很快捂住了嘴巴,不發出一點聲響。
在這條八樓的走廊上,皮皮鬼正背對著他往一間教室的鎖眼裏塞口香糖,這隻幽靈從彼得上學時代就是霍格沃茨的破壞王,難道是它無意中放了自己?他沒有多想,逃出去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彼得的身體越縮越小,直到變成了巴掌大。
夜色下,一隻灰老鼠躡手躡腳的飛快竄下樓梯。一道看不見的人影緊隨在他身後,一路用混淆咒幹擾著各種偵查魔法。直到確認彼得已經安全逃出了霍格沃茨城堡沒有被抓住,空氣中才揚起一聲清脆,帶著天生淩然的輕笑。
艾莉·溫莎在時間轉化器的作用下放走了彼得,時間還早,她沒有直接回到醫療翼,而是再次潛上了八樓。謹慎地站在臨時牢房外,用一個無聲無杖的“阿拉霍洞開”遠距離擊中房間內緊鎖的窗戶,然後輕輕帶上房門,將門鎖恢複成跟福吉離開時絲毫不差。
做好這一切,艾莉仍然沒有回到醫療翼,而是在走廊的巨幅掛毯與一人高的花瓶中間來回走了三圈,那裏是一段白牆。
我需要一個藏東西的地方,一個藏東西不被人發現的地方。白牆上出現一扇非常光滑的門,艾莉迅速的拉開銅把手走了進去,她要確認拉文克勞的冠冕是不是還像黑皮筆記裏記載的那樣,安靜的躺在一堆雜物上。
當有求必應屋的門再次出現在白牆上時,天已經蒙蒙亮了。艾莉走回醫療翼,將時間轉換器重新掛在赫敏的脖子上。做好了這一切,她美麗的臉蛋上毫無欣喜,泛出淡淡紅色的眼眸透出了冰冷的殺機。
哈利·波特就躺在隔壁的房間,隻要她輕輕一揮魔杖,魔法界的救世主就要完蛋了,不過想到他在對付主魂上還有點用,艾莉忍住了下手的衝動。她走到自己的病床前把躺在上麵的紅發女孩粗魯的塞到床下,在給她施展了個隱形咒的同時一腳踢得更深入。
解除了身上的隱形咒重新躺回床位,艾莉靜靜的閉上眼睛等待黎明的快點到來。太陽漸漸的升起,走廊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醫療翼的大門被推開,龐弗雷夫人、鄧布利多、麥格教授、斯內普還有福吉都跑了進來。不過在看到病床上呼吸均勻、熟睡中的哈利一行人,除了龐弗雷夫人,其他人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龐弗雷夫人在病房裏每個病人的床前都停留了一小會,在做完簡單的檢查後她走到了醫療翼的門口。
“沒有問題,他們恢複的很好。”龐弗雷夫人的話引起了門外聚集在一起的成年巫師,新一輪的討論。
“還好他們都沒事,會是誰幹的呢?”
“有沒可能是用了熱氣球、飛毯、飛天掃帚之類……”
“那個人還有沒抓住的黨羽嗎……”
“小聲點,我把門關上。”龐弗雷夫人帶上了醫療翼的大門,紅發女孩睫毛顫動了幾下,睜開了美麗的碧綠色眼睛。
“我這是在哪?”她的眼睛清醒而明亮,懷裏的黑皮筆記在發出淡淡的、邪惡的黑光後,在她的身邊投射出一個穿著舊式斯萊特林校服的英俊男孩。如果伊吉爾在這,或者格蘭芬多的幾頭小獅子能夠醒過來的話,就會認出他。不過帶著級長徽章的英俊男孩已經不像去年那樣像個透明的幽靈,更像是實實在在存在於世間的活人。
“把你自己從床底下拖出來放上床,然後你自己躺在床下。”英俊的男孩動作瀟灑的坐在一張靠背椅上,聲音充滿了磁性,他用艾莉的魔杖解除了躺在床下女孩身上的隱形咒,讓艾莉可以看見另外一個自己。
“你用了赫敏的時間轉換器!”艾莉將自己從床下拖了出來,害怕的看著另一個自己直挺挺的仰臥在地板上,任由自己擺弄,“你把我怎麽了!”她發出了大聲的質疑。
“注意語氣,艾莉·溫莎,你想死嗎?”英俊的男孩用魔杖指著艾莉,嘴裏發出嘖嘖聲,“我可沒把你怎麽樣,不過如果你想我把你怎麽樣的話,你這種姿色……我勉強能接受。”男孩戲謔的話讓艾莉的臉刷的一下漲紅了。
“你……你……”這些日子的相處讓她知道,這個有著伏地魔16歲記憶的湯姆·裏德爾有多麽的惡劣!不過她可不敢當著他的麵說一句不順聽的話,特別是對方拿在手中的魔杖前端已經聚集起了光芒。
一道魔法打在了還沒被完全搬上床的紅發女孩身上,艾莉閉上眼尖叫一聲,發現手裏扛著的自己變得沉重起來,英俊的男孩發出一陣愉快的笑聲,“下次再敢跟我頂嘴,就阿瓦達你。”這是他最常用來威脅女孩的話。
害怕的雙腿都在打顫的女孩,讓湯姆·裏德爾的心情暫時好了起來。魔杖在他的手上耍了幾個漂亮的花樣,被再次握緊,男孩充滿魔性的聲音冷得讓女孩直打顫:“艾莉·溫莎,殺了你不會影響未來的走向,因為你本來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
“我不想死……”艾莉懦弱的說,她把毫無知覺的自己搬上了床,蓋好被子,然後乖乖趴在地上爬進了床底,湯姆·裏德爾唾棄的哼一聲,就是艾莉的這種態度才讓他格外輕賤。
“一會床上的你就會醒來,不管看到什麽,你都不要發出任何聲音,我會用隱形咒把你藏起來,明白了嗎?”英俊的男孩眼神斜睨,艾莉拚命的點頭,側躺在地板上,用雙手捂緊嘴巴。
“如果布萊克有你一半知趣就好了。”女孩的乖巧讓湯姆·裏德爾心中升起一團邪火,稍微好轉的心情又變得陰沉起來。如果有可能他真的不想去對付那個男孩,但是今早在有求必應屋裏發現的問題,讓他不得不進行取舍。病床上的紅發女孩眼皮動了動,湯姆·裏德爾化為了一縷輕煙,重新回到了黑皮筆記中。
“雖然出了點小問題,但是一切都會恢複正常的。”艾莉聽見床上的自己這麽說。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被控製的自己是什麽樣子,每回她從渾渾噩噩中醒來心中都充滿了恐懼,因為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麽,傷害了什麽人。
走廊上嘰嘰喳喳的聲音此刻有點大,平時龐弗雷夫人在的時候,這兒總是很安靜。“你們在討論什麽,這麽熱鬧?”穿著病號服的紅發女孩拉開了醫療翼的大門,向路過的小女巫們詢問,床下的艾莉瞪大了眼睛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不可思議的和自己相像。
“艾莉,你還不知道吧,那個彼得·佩迪魯逃走了!”說話的是個格蘭芬多。
“噢,這可太糟糕了。”紅發女孩遺憾道,“我們好不容易才抓住他。”
“我們能進去嗎,我們給你帶了禮物。”另一個女巫期盼的問。
“我想你們是想看哈利吧,他還沒醒,禮物給我就可以了,我會轉交的。”
“謝謝艾莉,你真是個好人,要我們去把龐弗雷夫人叫來嗎,告訴她你已經醒了。”
“不用,謝謝了,我還想再躺一會,回見。”紅發女孩推上醫療翼的大門,艾莉在床下咬緊了嘴唇,為什麽就沒有一個人看出那個人不是她。
“艾莉·溫莎,我們要做得事還很多。”紅發女孩在床邊脫掉病號服換上了疊放在床頭櫃裏的幹淨校服,艾莉在床下瞪大眼睛看著“自己”在換衣服的過程中,捏了一把發育不錯的胸部,她美麗的碧綠色眼睛中射出了刀子似的目光。
當“自己”轉動時間轉換器消失在房間裏時,艾莉跐溜一聲從床下鑽了出來。“你……你居然……”艾莉指著重新出現在房間裏的英俊男孩,,眼中都要噴出火來。她雙手抱住胸口,連連後退了幾步。
“手感還不錯,又長大了。”湯姆·裏德爾朝艾莉吹了個口哨,這廝一直在顛覆穿越女心中對“渣滓"這個詞的底線。
“你!……你拿了赫敏的時間轉換器,她們剛才說彼得·佩迪魯逃走了……是你放走了他!”艾莉說到彼得時遲疑了一下,根據原著她的同學們不應該知道這個人的存在,除非在她被控製的時候劇情發生了變化。
“如果我不放走他,事情怎麽會和你的筆記一樣?”湯姆·裏德爾振振有詞道,“就算我不放他走,你也會這麽做的吧,艾莉·溫莎——如果將來改變了,不知道什麽時候,你就會死掉。”他總能一擊即中女孩的致命弱點。
“我不能死。”艾莉卷曲的睫毛上沾了些細碎的水珠,她楚楚動人的表情看在湯姆·裏德爾眼裏直倒胃口。珍惜生命的人何其多,就如他為了追求永生分裂了自己的靈魂,但是珍惜生命到像艾莉·溫莎這種地步的人,卻不多見。
在他第一次附身在艾莉身上的時候,他就從女孩隨身攜帶的小包裏搜出各種亂七八糟保命的東西,解毒血清、補血劑、防禦魔法道具,款式花樣百出。每回他想丟到這些礙事的東西時,女孩的意識總會劇烈的反抗他,這種缺乏安全感的思想已經深入艾莉的骨髓。他知道女孩怕死,所以每次都用這點威脅她,而這招成了他控製女孩的不二法寶。
“艾莉·溫莎,你的筆記和現實之間一直存在著微小的誤差,起初我以為是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多了一個你的存在,但現在我發現不僅僅是這樣。”湯姆·裏德爾仰坐在靠背椅上,指尖時不時有節奏的輕輕敲擊扶手,每一下都仿佛擊打在艾莉心上。
“這次彼得沒能乘著狼人變身的時機逃脫,不,應該說那個該死的狼人根本沒來得及變身。如果不是我,尋找主魂的大功臣就要被送去阿茲卡班了。就算如此還是出現了一個大問題——西裏斯·布萊克洗脫了冤屈,這下他能夠正大光明的和他的養子接觸。想想看有一個教父陪伴的哈利·波特,還會照著筆記本記載的內容一路走下去嗎?——還是會讓現實跟筆記裏記載的內容發生更大的誤差。”
湯姆·裏德爾冰冷的目光讓艾莉打了個寒顫,“西裏斯·布萊克……是鳳凰社成員,布萊克的房子最後都做了鳳凰社的總部,”艾莉偷偷觀察著湯姆·裏德爾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說,“有這麽一個教父……應該不會對哈利照成太大的影響。”
“不錯的想法,”英俊的男孩臉上籠罩著陰霾,“艾莉·溫莎,你認為在布萊克家族有著一位年輕繼承人的時候,那棟房子還會給一個已經被趕出布萊克家族的人任意支配給鳳凰社做總部嗎?”
“…………”艾莉不說話了,她的目光閃爍,嘴唇顫抖著張合著,湯姆·裏德爾瞥了她一眼,臉上泛出了冷笑。
“你早就察覺到了吧。艾莉·溫莎,有時候我很懷疑,你真的怕死嗎?”湯姆·裏德爾敲擊扶手的動作驟然停止,女孩的身體反而更加劇烈地顫抖了一下,“一個布萊克,一個出眾的布萊克,我曾經以為沒有他的記錄是因為對斯萊特林學院的描寫不多,但是直到最後你的筆記裏都沒有提到過他一個字。”裏德爾的聲音輕柔起來,彷如對情人的私語,“艾莉·溫莎,他不在你的筆記裏。”
“我……我記不清了,我寫那本筆記時很多東西都已經模糊了,也許那是因為……啊!”艾莉慘叫一聲痛苦得倒在地上,全身抽搐著蜷縮成一團。湯姆·裏德爾收回了魔杖,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記不清了?那麽你還記得拉文克勞的冠冕嗎?你的筆記可是清楚的記載著它被銷毀的時間,但是它現在已經不在有求必應屋了。”
“怎……怎麽會這樣。”雖然已經被收回了施展在她身上毒咒,女孩還是縮在地上沒有爬起來,她的目光閃爍不定,眼中充滿了恐懼,“也許它還躺在有求必應屋的什麽地方……那個地方堆滿了東西……我……我的筆記裏沒記清楚。”
“沒有了。”湯姆·裏德爾輕輕地說,他抬起女孩的下巴,讓她被淚水濕透的眼睛正對著他,“在我們沒察覺的時候,事情已經越來越偏離走向,我想你是知道的吧,那個布萊克——伊吉爾·布萊克。”湯姆·裏德爾溫柔的擦去了女孩的眼淚。
“還記得特裏勞妮的預言嗎,艾莉?”
“什……什麽。”女孩戰戰兢兢的問,她的眼中充滿了恐懼。
“死亡預言,伊吉爾·布萊克的死亡預言。”湯姆·裏德爾在艾莉的沉默中一字一頓的說,“讓我們去實現它怎麽樣?你,還是我。”
“我以為你喜歡他……你偷了他送給赫敏的手帕。”艾莉驚異望著湯姆·裏德爾在她眼中逐漸放大的臉,他們幾乎貼在了一起。
被附身的時候她能感覺到他的情緒,雖然她一直沒告訴他,她能感到,那種想要占有的欲望。
“不要揣摩我的心思,”湯姆·裏德爾甩開了捏在艾莉下巴上的手,失去支撐的女孩重新跌坐回地上,“知道嗎,艾莉。為了更偉大的利益,我喜歡鄧布利多的這句話,為了更偉大的利益——犧牲是在所難免的。那張漂亮的臉蛋雖然有些可惜,但也隻能如此了。”
“…………”艾莉捂住嘴拚命地搖頭。原著中伏地魔就是不懂得愛才會一敗塗地的,她仿佛已經看到了他的又一次失敗。隻是伊吉爾——她留下的一招後手還來得及嗎?如果那個男孩因為她的錯誤而死去,她會一輩子都活在自責和懺悔之中的。
“看來你已經做出了決定,”湯姆·裏德爾修長的指尖沿著艾莉臉上的淚痕滑過,“既然你做不到,女孩,那麽就由我來殺死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