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打賭
現在讀取到的記憶是來自哈利視角的，所以當記憶進行到這的時候,也就意味著哈利已經發現了事情的變故。哈利比他想象中要敏銳得多,也許是一直提防著這種變化,在少年時期的自己和那條蛇怪稍有變化的時候，哈利就發現了這件事。
可voldemort承認，就算知道哈利已經完成了這個環節的任務,他的心情卻也不複剛才的輕鬆。
記憶並不受他控製地繼續快速前進著，voldemort壓下心底隱隱的焦躁，耐心地看下去。他沉著臉看著少年的自己帶著蛇怪出現在哈利的麵前,並與哈利展開對峙。
然而漸漸地,voldemort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最後……
他的臉上罕見地出現了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事情是這樣的。
哈利的確是當一人一蛇稍有變化就發現了。隻是湯姆沒有立刻拆穿他，他也就先按兵不動。說實話，其實蛇怪發現真相花的時間比他想象的還要長上一些,但盡管如此，他還是沒能在這段時間內順利把湯姆搞定。
之後幾天，湯姆都還是按時來到了密室。哈利仔細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發現湯姆和後來的voldemort果然還是有很大的區別。起碼在情緒的掩飾上，他做的遠遠不及voldemort。
這樣裝模作樣也演著戲的湯姆哈利其實並不怕，他怕的是湯姆直接上來就給他一個索命咒。不過顯然這是他想多了，要知道現在的湯姆還沒有殺過人，可沒有後期voldemort那種沒事甩兩個阿瓦達、鑽心挖骨什麽的興趣愛好。
湯姆的確痛恨背叛與欺騙。
沒有直接殺掉哈利，湯姆對自己說那是因為自己想要知道他接近自己的原因。這個黑發碧眸的少年看上去有很多的秘密，而從他對霍格沃茨以及密室的熟悉程度來看，他之前說自己從畫裏跑出來這件事倒也不是不可能，雖然蛇怪說自己並不知道薩拉查身邊有這樣的一個人的存在，但說不定就有那麽一個‘萬一’的存在。
並且，湯姆總覺得這名少年一直在拿自己和另外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家夥比較著。每次比較完之後，他就會用一種“果然你還是差了點”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己，讓湯姆倍感不爽。
那個不知道是誰的家夥會是薩拉查·斯萊特林嗎？湯姆並不知道，但他可以確定的一點是，他很不喜歡哈利這種透過他在看著其他人的眼神。這會讓他忍不住猜測哈利這樣接近他，也隻不過是為了在他身上尋找另外一個人的影子……這種令他厭惡的猜測，簡直將他才膨脹起來的驕傲與自負硬生生地踩在了腳底。
哈利哪裏知道湯姆亂七八糟想了那麽多。
他隻是看到少年時期的voldemort就禁不住想和後來的他比一比，感受一下他如今還沒有變的徹底喪心病狂前尚存的一丁點兒“可愛”。從孤兒院到現在的霍格沃茨，哈利能夠很明顯地感受到湯姆的變化。這種仿佛見證了對方的成長的感覺讓他覺得又開心又難受。
難受是因為看著對方一步一步向錯誤的方向邁去，而自己完全沒有辦法。就算他做了再大的努力真的在這段時間內改變了湯姆，隨著這一環節的結束，這一切也就變為了虛無。
開心……則是因為對於喜歡的人，再怎麽控製，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要知道更多關於他的事情。而能夠親身參與，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就在第十五天的晚上，湯姆再次來到了這間密室。他這次打算和哈利攤牌。他在知道了對方之前和蛇怪的約定之後已經觀察了哈利好幾天。哈利表現出來的樣子似乎並沒有發現他和蛇怪已經知曉了他的謊言，依舊每天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但一向很有耐心的湯姆莫名就覺得這樣的微笑很刺眼。他突然迫不及待地想看對方在發現自己的謊言被戳穿後的驚愕與狼狽。
湯姆來的時候，哈利剛剛洗完澡。濕漉漉的頭發貼著臉頰，被水汽氤氳的眸子在看到湯姆的時候劃過了一絲驚訝——他的確挺驚訝的。一般來說湯姆都會選擇在下午過來，那時候他沒課。所以當今天下午的時候湯姆沒來，哈利以為這家夥今天就不過來了。
“你現在過來，要是被發現可是會被扣分的。”
驚訝歸驚訝，哈利一邊在肚子裏迅速分析著湯姆這時候來的原因。他掃了一眼旁邊的蛇怪，心裏一緊。他不著痕跡地摸了摸藏在身上的魔杖，臉上依舊露出了一個笑容。
“也許你是想我了？”哈利眨了眨眼，“所以打算過來給我一個晚安吻。”
他穿的睡衣十分合身，可鎖骨處還是露出了一大片。被熱水衝的有些泛著紅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隨著他的話語連空氣都被染上了一絲曖昧。隻是哈利的脖頸卻是緊繃著的。
人在緊張的時候，再怎麽自然，脖子處的肌肉卻不會騙人。在那時你會發現你很難極其自然地歪頭。平時那裏被衣領遮擋，看不真切。而現在，湯姆隻一眼就看出了哈利的緊張。
“你知道我是來談什麽的。”
湯姆眯了眯眸子，指揮著蛇怪遊到哈利的背麵。三人一線，他們對哈利形成了夾擊。他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哈利。
“……”
哈利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蛇怪的事情我的確欺騙你了。但是這是有原因的。”他怕如果將蛇怪徹底交給了湯姆，會提前發生類似桃金娘的事件。桃金娘雖然是個意外，但蛇怪的確是個大殺器。
“原因？說說看。”
湯姆說道。就在他以為哈利又會巧舌如簧地用什麽理由搪塞他的時候，卻看到哈利沉默地搖了搖頭。他碧色的眼神看上去十分認真、充滿堅持，但莫名就讓湯姆感覺到了一片柔和。
“為什麽不說呢？你不是說有原因嗎？”
“我不能說。”桃金娘事件畢竟還是後來發生的事件，對於這個時期的湯姆來說，還是莫須有的事情，他不能夠提前把這個帽子扣到他的腦袋上。這一點哈利很堅持。這幾天雖然知道一切無用，他還是盡可能地想把湯姆引到正途上來，就算這樣做不到，他也不能令一切的錯誤因為他而提前。
“不能說，”湯姆重複了一遍，臉上神情變得玩味，“那你有什麽是能說的。你知道的，我現在可是在夜遊。要是被抓到了可不好。所以我們彼此都不要浪費對方的時間如何？”
“……”哈利遲疑了一下，“我能說的是，隻要你吻我一下，一切都結束了。”
哈利的回答令湯姆愣了一秒。
他顯然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答案。
“吻一下，就結束？”他的聲音古怪地發出疑問的調子，“哈！真是有意思的答案。”
“有意思的話，你不如試試？”哈利進一步地誘導。
“我為什麽要遂你的願，”湯姆的臉色卻一下子冷了下來，他微抬下巴，用一種俯視的姿態看向哈利。現在的主動權可是在自己手裏，麵前這個黑發碧眸的家夥難道還以為他想結束就能結束？
“為什麽不呢？”哈利覺得自己的笑容都有些僵硬，可現在一點都不能退縮，“也許你是在害怕吻我的時候，一時放鬆，被我偷襲。”
對於哈利這樣的言論，湯姆嗤笑一聲，不以為然。
哈利卻不管不顧地繼續說下去：“你一定在想。‘哦，我怎麽會放鬆呢？開什麽玩笑！’”他頓了頓，“可是你會放鬆，因為你吻我的時候，會發現你其實喜歡著我。”
少年說的十分自信，臉上篤定的神色也與之相映。
湯姆不知道的是，在進行這些交談的時候哈利感覺自己的手心都已經出汗了，背後更是濡濕一片，貼合身上，感覺有些冰涼涼。他慶幸自己平時聽多了voldemort拐彎抹角、能黑白顛倒的忽悠人的話，此時幾乎是下意識地就進行了模仿，總算看上去不是特別差勁……
哈利知道自己是在賭。
賭少年時期的湯姆·裏德爾還沒後來的voldemort那麽理智、能忍。也賭湯姆·裏德爾即使知道他是在用激將法，可由於他童年的經曆，在這種看似有絕對優勢的時候，如今的驕傲自負不允許這種質疑的存在。他想起曾經三強爭霸賽時，在墓地voldemort一定要和自己一對一的決鬥——他微微一笑——那時候要不是voldemort的自以為是，他肯定活不了。
而現在，他在拿少年時期的湯姆·裏德爾來驗證他的想法。
湯姆聽完哈利的話，在哈利意料中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你這是在妄想，哈利。”
“那你就試試，”哈利挑釁道。
“吻完，我可就沒那麽多耐心和你聊天了，”湯姆眯了眯眼，“到時候你就喪失了唯一可能拖延時間延長生命的方法。”
“誰知道呢……”
他話音未落，麵前的湯姆就抓住他的衣領吻了下來。
賭贏了。
學校的網和**有仇，一直打不開o**jz…………雖然我今天原本就晚了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