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傷的哪隻腳?

嚴真真瞪了小黃鳶一眼:“組建軍隊?你當鳥王上了癮,還想當將軍呢!我又不要跟人搶地盤,要軍隊做什麽!再說了,你以為馬的身形跟你一樣迷你啊?千百匹,把空間擠得密密挨挨的,你還有蘋果樹吃嗎?”

小黃鳶聽得“蘋果”兩字,立刻改變了主意:“對,不能讓它們進來,如果把我的蘋果吃完了可怎麽辦?”

“馬要吃蘋果嗎?它們是吃草的!”嚴真真對小黃鳶的孤陋寡聞狠狠地鄙夷了一通,“隻是馬匹太多,空間裏呆不下,所以種不了蘋果樹而已,它們不用搶,你的蘋果就沒了。”

“那就更不行了。”小黃鳶嚴肅地搖頭。

“你的主意,本來就是餿到不能再餿了。那麽多馬,我要了也沒用啊。”嚴真真沒好氣地瞪了它一眼,忽然眼睛一亮,“成千上萬匹當然呆不下,但是一兩匹還是沒問題的啊。那匹馬已經奄奄一息了,我去把它收進空間。”

說著,她一跳而起,便打算閃出空間,去拯救那匹將要因她而亡的馬。

“你現在出去,怎麽解釋你的活蹦亂跳?”小黃鳶懶洋洋地又落到她的肩上。

“我又不是死魚,怎麽不能活蹦亂……呃,是啊,我的腳傷了哎。”嚴真真說到一半,才醒悟過來,尷尬地朝著小黃鳶笑笑,又驚喜地動了動自己的腳腕,行動自如,甚至感覺不到一點疼痛,根本就像是沒有受過傷的模樣。

空間,果然是個寶貝啊!嚴真真熱淚盈眶,決定要更嚴密地保守關於空間的秘密。若是讓殺手們知道了,不就等於多了無數條命麽?那還不前赴後繼地奔來搶奪啊!

“不會有別人也懂鳥語吧?”她擔憂地問。

小黃鳶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以為自己懂鳥語麽?那是因為有了空間好不好?”

嚴真真虛心地點了點頭:“是

。我不算。”

“放心,我們鳥類的語言,怎麽可能會有人類懂得?再說。我是鳥王,我說的話,它們敢不聽麽?若是說出去。得有多少鳥兒要奔來啊!在空間裏的鳥,沒有一隻是會說出去的。”

“那就好。”嚴真真聽它說得斬釘截鐵。這才放心。

她也難以想像百鳥來投的勝況,自己又不是還珠格格裏的香香公主。再說,一群蝴蝶繞著飛,那是美感。若是一群烏鴉飛之不去,那是什麽景象?光是想想,便覺得不寒而栗。

“我也去揚州看看,免得你擔心抱冬。要等那隻懶天牛傳回休息。大約已經天老地荒了。”小黃鳶見嚴真真拍了拍衣服上的金屑,急忙棲在她的肩上。

“有鴿子呢,你不用去。這不是要回臨川了麽?齊紅鸞和太妃那裏,還要你去大顯身手。雖然總讓人家病懨懨的,似乎有點不大厚道。不過一旦她們緩過勁兒來,實在是讓人吃不消啊!既然我不想入地獄,隻能讓她們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了。”

“難怪人家說惡人自有惡人磨,果然如此……”小黃鳶歎息。

嚴真真怒道:“你這是什麽意思呢?我是惡人?”

“也不是大惡,小小的作惡,還是很可愛的。”小黃鳶急忙大拍馬屁。

“像我這麽善良的人。從古至今都很少的。”嚴真真咕噥著,悻悻然地出了空間。小黃鳶笑嘻嘻地輕輕啄了一下她的麵頰,然後飛到窗台上,蜷著身子打了個嗬欠。

嚴真真放走了兩隻鴿子。才重又躺回床-上,瞪大了眼睛看向天花板,腦袋裏卻緊鑼密鼓地積極籌備起臨川的璀璨珠寶。開業的時間和規模,都大有講究啊!她暗自盤算了一陣,又閃回空間裏把自己的銀票點了一遍,才愁眉苦臉地歎了口氣。

“什麽時候,你成了守財奴了?”小黃鳶忍不住笑話。

“我不是守財,隻是想要花銀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並不是想象中的富有

。唉,螺兒把臨川的聯華超市,開得規模太大了些。單是擱置的存貨資金,就是一筆不小的支出。如今要再開間璀璨珠寶,唯有兩個選擇,一是暫緩,待聯華超市的資金回籠。二是變賣這些珠寶……可是這些都是嚴夫人當年特意留下的,作為女兒,總得留個念想罷……三是典當,及時獲得營運資金,但資金成本太高。”

“不用開什麽鋪子,你賺回來的銀子,也足夠花用一輩子的了。”

嚴真真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繼續賺銀子有什麽意義,隻是除了賺銀子,我不知道還能做什麽!琴棋書畫,我雖然在空間裏也苦學不輟,可畢竟不甚喜歡。也許,跟螺兒一樣,還是賺銀子,更有樂趣。”

她懷著滿腹的心事閃出了空間,又怔怔地出了會兒神,孟子惆便回了房間。隻是看他係著披風,想必還有活動。

“可睡著了麽?”他替她支起窗格。南屏晚鍾,從遙遠的寺廟傳來,竟讓她覺得悠揚悅耳。

“嗯,睡得很好。”嚴真真下意識地堆起一個笑容。

“疼得睡不著?我讓冰荒去買了點心,你將就吃一些。”孟子惆說罷,身後的冰荒已是拿了一個半人高的提籃進來。嚴真真看他像掏著百寶箱似地從提籃裏不斷地掏出些東西來,眼珠子都快瞪圓了。

“你覺得……我長了幾個胃?”她無奈地看向孟子惆。

浪費糧食是可恥的行為,不過作為天皇貴胄的他,是不會明白的。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啊。當然,如果是在空間裏耕耘,那又是一說。

嚴真真自己也不好意思,辟出來栽種水稻和小麥的土地,隻占著空間的一個小小的角落。饒是如此,也三不五時便能大豐收。如今的小木屋裏,已經堆滿了收割下來的稻子。保守估計,嚴真真覺得隻要把稻米運出去,她也可以一輩子餓不死了。

唉。財產多到了一定的程度,隻是成了一個代號罷了。嚴真真很哲人地想著,有些自嘲地笑笑。

“也不是給你一個人吃的。你把愛吃的留下,剩下的分給外頭的侍衛。”孟子惆笑著解釋,“今兒大夥兒要忙上半夜。當作宵夜吃的。”

“又要忙?”嚴真真意外地問

“等我回來。”孟子惆無意多說,隻交代了兩句“早些安歇”之類的體貼話。便帶著冰荒離開了。

“又去做什麽事啊……”嚴真真疑惑地嘀咕。

死皮賴臉跟著她出來的小黃鳶精神抖擻:“那還不簡單?我跟去瞧瞧。”

“小心些,他的功夫可高得很,一掌便把馬都差點劈死了!”嚴真真忍不住叮囑了一句。

“我在天上飛,他的掌風再厲害,也掃不著我啊!”小黃鳶笑嘻嘻道。

“他手裏有弓有箭的。”嚴真真又再交代了一句,才放小黃鳶翩然飛去。唉,還說什麽怕自己寂寞。出來陪自己的呢!一看到好玩的東西,立刻便跟出去了嘛!

嚴真真有心想放兩隻鸚鵡出來陪自己說說話,可沒有小黃鳶在這裏當翻譯,以鸚鵡們的智力,還沒有開化到能與她自由對話的程度。

“對了,我得把馬兒收進空間,要不然可真要死了。”嚴真真無聊地數著手指頭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一件正經事。問題在於,她如今可是“傷殘”人士,從閣樓走到樓下的馬棚。不容易啊。

她才推開房門,立刻便迎上來兩名侍衛:“王妃有何吩咐?”

“沒有,我想下去透透氣兒。”嚴真真回答得有點心虛,急忙把一隻傷腳提了起來。卻忘了自己受傷的到底是哪一隻腳。幸好旁人也不會沒事便注意到她的雙腳,所以她裝得理直氣壯。

“王妃受了傷,原該臥床休息為宜。”侍衛賠上了笑臉。

“我要去看看碧柳,還我的馬。”嚴真真決定上演野蠻王妃,反正孟子惆離開,這裏數她最大。隻要不是禍國怏民,想來沒有人敢阻止。

侍衛一臉難色,果然不敢阻攔:“可王妃的腳……”

“我隻傷了一隻腳而已!”嚴真真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再說,那郎中醫術不錯,這會兒我已經不覺得疼痛。呆在房間裏,悶也悶死了

!閃開,讓我去看看碧柳。”

“可是……”

“怎麽,你們敢攔著我?”嚴真真似笑非笑地問。

侍衛的額上沁了一層汗珠,看著一側根本不答腔的搭擋,遲疑了片刻,決定自己也不獨做這個惡人,於是躬身退後了兩步:“小的不敢。”

“嗯。”嚴真真把下巴一抬,勉強要擠出幾分氣勢來。可惜她扶著牆裝成腿腳不便的模樣,實在顯不出來。

“王妃別忙著走。”侍衛又追了上來。

“怎麽?還要攔著?”嚴真真瞪了他一眼。

“不是的。隻是王妃傷了腳,若是下地行走,難免會落下……那個什麽……王爺回來知道,怕是一怒之下把小的們給杖斃了。”

嚴真真失笑:“王爺幾時這樣殘暴了?在這裏敗壞王爺的名聲,小心真被杖斃!”

侍衛的冷汗出得更多,額上油亮亮的一層。嚴真真想,跟著孟子惆混,至少這口腹之欲是不愁的。這不,臨時加個班,他還叫人買了大堆的宵夜。雖然這些宵夜,是她揀“剩下”的。可在封建社會的古代,哪怕主子咬過兩口的東西,也是一種恩賜。

不過,侍衛的意思,卻是讓她坐了肩輿下去。盡管嚴真真認為沒有必要,但做戲也隻得做全套了。

悄悄地把馬收進了空間,雖然這麽個龐然大物,原不是那麽容易掩人耳目。不過因為奄奄一息,並沒有拴起來,就是明兒發現它不見了,也隻當是趁著夜色偷偷離開了。

嚴真真心滿意足,不顧侍衛戰戰兢兢的勸阻,堅持己見扶著樓梯“艱難”地往上走。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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