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得了疫病就必死無疑了?”蘇木見狀立刻插話。
“葉禦史麵前,休要放肆。”刁大成訓斥蘇木一句。
可卻遭到了司煜丞一腳,踢在了他的的肩膀上,疼的他尖叫一聲。
“你可知道她是誰?”
刁大成捂著肩膀,怒火中燒,他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可偏偏這個戴麵具的家夥是葉禦史身邊的人。
他不敢放肆。
“她就是個搗亂的,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又施粥又救人,說不定就是她害沉城中的百姓得了疫病。”刁大成隻能把氣都撒在蘇木身上。
“她是我姐姐,也就是當今皇後娘娘的救命恩人,你竟然敢誣陷她,給我好好教訓他!”葉承楓命令道。
司煜丞直接把刁大成的肩膀捏碎,再也叫囂不了。
“葉禦史,我一個小小的捕頭隻是奉命行事,你們為什麽要如此針對我,有能耐你們去找明開陽,都是他吩咐我們做的。”刁大成疼的直在地上打滾。
“告訴你們雲州的刺史,我一會兒就去找他算賬!”葉承楓毫不畏懼。
刁大成被幾個官差給抬走了。
回春堂終於安靜了。
“你們怎麽都來了?”蘇木看葉承楓和夏小滿都受了傷,有些擔心。
趕緊要幫他們檢查傷口。
“回來再看,我們得去府衙一趟。”司煜丞攔住了蘇木。
蘇木清澈的眸子閃出幾分擔憂的漣漪,“一個小小的捕頭都如此跋扈,估計雲州的刺史也不是個好相與的,葉公子還受了傷,你們要當心。”
“嗯。”司煜丞應了一聲。
“多謝蘇姑娘關心。”葉承楓笑了笑。
但卻被司煜丞給拉走了馬,一個踉蹌差點兒從馬上掉下來。
“你慢點兒,我腳有傷。”葉承楓不滿抱怨。
“有傷還笑的出來。”司煜丞莫名覺得葉承楓的笑容有點兒刺眼。
他天生一雙桃花眼,笑起來不知道惹多少女人魂牽夢繞。
葉承楓:?
蘇木看著他們離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那個髒兮兮的小乞丐似乎多看了她兩眼。
“蘇姑娘,那個呆麵具的男人你一開始就認識?”林晏見蘇木和司煜丞的舉動,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算是。”蘇木不好透漏司煜丞的身份,沒有多說,回去給那個小女孩施針了。
過了半刻,謝子鬆才拿了藥材過來,但是臉上卻多了兩塊兒傷口。
蘇木心裏一沉,有種不好的預感,“是不是家裏出事了?”
“先救人要緊。”謝子鬆眼神躲閃。
“金珠去熬藥。”蘇木把藥材遞給金珠,又給謝子鬆處理了一下傷口。
“是不是那幫人去家裏打劫了?”蘇木繼續追問。
謝子鬆一看瞞不住了,隻好如實說了,“姑父不讓我告訴你,怕你擔心。”
“那幫人真的去了!”
“不用擔心,我們按照你吩咐的做了安排,家裏的人全都沒事。”
蘇木聽見家裏沒事,提起的心才稍稍放下,“我給的藥粉可撒在他們身上了?”
“嗯,有好幾個人都粘上了你給的藥粉。”
蘇木眼角舒緩,接下來就是時間的問題了。
她這麵能做的都做了,不知道司煜丞那麵怎麽樣。
府衙的人少說也有上百人,司煜丞身邊唯一能打的人就是夏小滿,他還受傷了。
葉承楓也需要人照顧。
若是真的起了爭執……
蘇木眉頭直跳,思來想去找到了林晏。
“林教頭。”蘇木想了想,不能讓林晏再白幫忙,“如今我們都被困在雲州,我想請你們鏢行再接個鏢,可以嗎?”
“蘇小姐,是想讓我帶鏢行的人去府衙接應那個帶麵具的男人。”林晏看的出蘇木一直心神不寧。
“嗯,我想請你們鏢行保護我們,價格任你開。”蘇木不知道林晏會不會答應。
現在府衙的人明顯已經盯上了她,林晏要是答應等於和暈雲州的府衙站在了對立麵,他們鏢行走天下,恐怕最忌諱和官府交惡,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若是為難便算了,當我沒有說過。”蘇木見林晏沒有說話,已經知道了答案。
“蘇小姐,鏢我接了。”
林晏的話讓蘇木陰沉的眸子終於展現出一絲清明。
“可你不怕得罪官府嗎?”
“我敬佩蘇小姐的仁心,衝蘇小姐對百姓真心相待不離不棄的信,我林晏願無償相幫。何況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雲州的事情不解決,我們都會被困在這裏。何況今日雲州官府的所作所為讓人失望,大不了以後我們鏢行不接雲州的鏢。”林晏說完便大步朝府衙的方向去了。
蘇木還想要用重利誘之答應,倒是她小看了林晏。
有幾分俠義豪爽!
雲州府衙,司煜丞他們剛到門口,一行人匆匆便出來迎接。
“不知葉禦史何時到的雲州,有失遠迎。”
帶頭的是一個穿青衣布衫的中年男人,顴骨塌陷,額頭突出,看上去大概四五十歲。
“你是何人?為何不見明開陽出來迎接。”葉承楓心裏對明開陽更加的不滿。
皇上親賜他巡按禦史,到雲州攜領賑災一切事務,可明開陽竟然不出來,這是在給他下馬威!
怪不得刁大成一個捕頭都能那麽囂張,看來這雲州府衙確實是應該好好的查查。
“回葉禦史,小的是明刺史的屬官治中使文書,曹茂。明刺史他剛剛聽聞刁大成他們做的混賬事被氣的暈倒了,還請見諒。”曹茂回答時把腰又向下彎了彎。
“那就帶我去看看明刺史!”葉承楓強壓心裏的怒火,懷疑他們沆瀣一氣,故意在他麵前搞這麽一出。
“葉禦史從京城遠道而來,身體有損,要不然先進府衙安排好的房間休息片刻。”曹茂替葉承楓著想。
“帶路。”司煜丞不耐煩開口。
曹茂瞟了一眼葉承楓身邊的司煜丞,雖然帶著麵具,可是卻依然擋不住他眼裏的寒氣。
怎麽感覺這人好像比葉承楓還有氣勢。
“是。”曹茂不敢再多言,隻能在前麵帶路。
進了府衙,過了大堂,終於在後院走廊盡頭的一間房間停下了。